第七百六十九章滅口
皇帝正等著看好戲,就見夏盛卿轉頭看向自己,義正言辭的開口,一時間腦筋轉不過來彎兒,直愣愣的看著他。林王卻是瞬間反應過來,暴跳如雷,“九千歲,你這是什么意思,如今他二人說出實情,你竟然要殺人滅口嗎?”
夏盛卿轉過身子,淡淡的看著他,“林王這是迫不及待要對付本王嗎?”
“你胡說什么?”被戳中心思,林王心口一跳,立刻反駁,雖然他心里想的和做的事情的的確確都是對付他,但是當著面肯定是不能承認的,“本王只是替這些人討個公道罷了。”
“本王倒是不知道林王什么時候這樣古道熱腸了,連罪犯都要包庇了。”夏盛卿譏誚的看著他。
林王聽到他的話,下意識的擰起眉頭,總覺得有什么事情不對勁,跟著猛然想起什么,瞬間瞪大眼睛。
“本王壓根就沒有什么胎記。”夏盛卿嘲諷的看向跪在地上哭喊的婦人,見她一臉震驚,跟著臉色煞白,不耐的轉過目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到如今,皇帝哪還有看不明白的,順著夏盛卿的目光,硬著頭皮問了一句,看著林王的眼神越發惱怒。
虧他還以為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指望借著此事扳倒夏盛卿,沒想到竟然是假的,實在是愚蠢。皇帝的表情十分失望,林王氣的心口疼,越發覺得小皇帝不好控制,若不是形勢需要,他早就弄死皇帝了。
“此事還不簡單嗎?自然是這二人故意污蔑本王,或許背后還有什么人指使。”夏盛卿說這話的時候,意有所指的看了眼林王。
林王暗罵一聲廢物,心里卻同樣很是迷茫。明明這二人跟他說他們是夏盛卿的養父母,怎么會連胎記在哪里也不知道?他轉頭,惡狠狠的瞪著他們,“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民婦,民婦這也是害怕,實際上收養九千歲的另有其人,我們只是院子里的仆人,偷了玉佩拿去賣,擔心被王爺的親生父母發現,尋我們算賬,才慌稱是九千歲的養父母。”婦人拉過爬過來的中年男子,不住的磕頭,“小人知罪,小人知罪。”
“你們還真是賊心不改,怎么,算計本王不成,就要換種方式嗎?”夏盛卿冷笑,手掌一揮就道,“將他們拉下去,亂棍打死。”
皇帝的面色有些不好看,可一想到這二人裝神弄鬼被拆穿還在這兒胡攪蠻纏,只怕夏盛卿現在的心情十分不好,他還是咽回嘴巴里的話,不打算這個時候觸霉頭。
林王暗自舒了口氣,這二人若是死了,線索就斷了,他倒是不必擔心夏盛卿查到他身上來。這夫妻二人和他身后的村民哪里見過這陣仗,當即就哭喊著求饒,“王爺饒命啊!草民是不得不為之啊!”
“草民招,都是有人指使,草民才……”
“哦?本王就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說出指使你的人,本王可暫且饒你一命。”夏盛卿似笑非笑的睨了林王一眼,慢吞吞的吐出這句話。
先前還哭的涕淚橫流的夫婦二人連忙爬到前頭來,“草民說,都說,是……”
然而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他二人就口吐鮮血暈倒過去。夏盛卿立刻上前一步,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他二人的鼻尖探了一下,面色凝重的起身。
皇帝坐在珠簾后,心底涌起不好的感覺來,“他二人怎么了?”
“死了。”夏盛卿站起身,目光深深的看了眼林王,嗤笑一聲,倒是沒想到林王會這般心狠。
林王略帶心虛的避開他的視線,悄摸的看了眼地上的尸體,一雙虎目里涌過陰戾之色,這兩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竟然還敢反咬一口,當真是死有余辜。
“皇上,看來此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操縱,明顯是想要挑撥你我君臣的關系,中傷本王,還請皇上徹查,還本王一個清白。”夏盛卿一身墨紫色朝服站在大殿中間,擲地有聲的拱手說道。
皇帝嘴角抽了兩下,只能點頭同意,當即就擬旨讓刑部去調查這件事情。
此事就此告一段落,皇帝實在是不想再聽他二人當著自己的面爭吵,就說自個兒乏了,伺候他的太監立刻會意,客客氣氣的請夏盛卿和林王離開。
林王沒占到便宜,見夏盛卿這么輕易就化開此次危機,臉色難看,活像是誰欠了他百八十萬兩銀子似的。夏盛卿挑釁的看他一眼,大步流星的往宮門走去。林王看著他的背影,氣的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
夏子衿絲毫不知道此事,紅芙第二次來的時候,她就問了下那什么巫靈的事情,紅芙得知她竟然跑來試探夏子衿,一時控制不住怒氣,杯子都被她握裂了。
看著杯子上面的裂紋,夏子衿眼角抽了抽,抓過杯子就砸到地上,“本宮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你以為本宮會相信你的話嗎?將魅娘喊過來,你這個妹妹,可是要親手殺了她的。”
“那男子的樣貌你可能畫出來?”夏子衿一邊說,一邊快速寫著,那人每次來見她都戴著面具,她從來沒見過男子的臉,她總覺得,對方露出來的下巴輪廓瞧著有些熟悉。
“長公主,我與姐姐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我只問你一句,你能不能將她騙來?”紅芙兇神惡煞的開口。
“見過,待我回去畫好,下次來給你瞧瞧。”雖然不曉得夏子衿為什么會想起來看那人的容貌,但是紅芙還是一口答應下來。
夏子衿眼露喜意,重重點頭,清冷的話語從她嗓子里蹦出來,“若本宮哄著她過來,你可否放本宮離開?”
“長公主應當明白自己的價值,若是你肯寫封信將她騙過來,我可允你出這個屋子走走。”紅芙早就知道她的套路,順著她的話接下去,毫無破綻。
“既然如此,本宮還是待在這屋子里好了。”夏子衿直接回絕。
紅芙知道自己該走了,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的離開,一張臉鐵青著,巫鴛看著她這模樣,搖了搖頭,這幾日,圣女時常過來,可惜夏子衿壓根就不搭理他。
紅芙回到自己的屋子,就看到個不速之客,原就冷著的一張臉,又沉了幾分,“你怎么來了?”
“怎么?事情沒辦成?惱羞成怒?”男子滿意的看著她吃癟的樣子,瞥見她眸子里的憤怒,唇角翹起,身心都舒暢起來。
看來夏子衿并沒有蒙騙他,她的確是十分排斥自己,在她心目中,紅芙是他的人,不會給什么好臉色實在正常,看來上次的事情的確是巫鴛那個蠢貨壞了他的事情。
紅芙避開他的掌風,“若是無事,你還是離開,巫悅,送客。”
看著她冷若冰霜的樣子,男子哈哈大笑,揚長而去。等笑聲完全消失,紅芙的嘴角才悄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嘲諷來,又很快消失。
夏盛卿處理完那些流言蜚語后就急匆匆的帶著魅娘和影衛往巫族趕。月靜安原想和他見一面,得知他已經走了,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嘆了口氣,就回屋念佛去了。
這些日子,皇帝沒少派人過來旁敲側擊的請她回宮,她擔心自己被對方抓住,成了夏盛卿的軟肋,都沒有回去,現在事情解決,她也該回去了。至于夏子衿……
月靜安眼底情不自禁的露出憂色,手掌撫上心口,總覺得有些心慌慌,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她強自壓下這抹不安,轉身進了屋子。下午,她就啟程回了宮中。
皇帝為了安撫她,自然是親自去拜見她,好生安撫,月靜安看著他表演,如數收下,最起碼是維持了表面上的和平。
夏盛卿奔波了十天才到南疆邊境,魅娘在他回來時就向他坦明了自己的身份,說她母親是巫族的人,因而此次自然是她在前邊探路。夏盛卿等人跟在她后邊,很快就到達入口。
雖然這進去的方式奇葩了點,但是他一心在夏子衿身上,并沒有受什么影響,至于影衛,本就不畏生死,更加不會在意。魅娘按照上次的記憶一路摸過去,就見巫鴛一個婢女守在屋子門口。
她轉頭看了眼夏盛卿,就按照上次的法子走過去,這次為了逼真,她還特意選了紅芙喜歡穿的衣裳。紅芙這些日子經常來見夏子衿,但距離上次已經有十天沒來,現在突然過來,巫鴛不由愣了一下,卻并沒有奇怪。
就在魅娘準備劈暈她的時候,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巫鴛頓時如同見了鬼一樣后退一步,視線落到走來的女子身上,抬起手狠狠的揉了揉眼睛,“這……這是怎么回事?”
竟然有兩個圣女,巫鴛禁不住張大嘴巴。紅芙帶著畫卷過來,亦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看到魅娘,當即愣住,回過神就看到巫鴛震驚的眼神,眸中閃過狠厲,不動聲色的攔住她的退路,卻沖著魅娘厲喝,“你是什么人?膽敢冒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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