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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審問


攝政王府很快便到了,門口的守衛直接將林南迎進府內,林南跟著小侍從前院左側的長廊去往書房。

        林南到的時候暗四正站在書房門口候著,暗四看到林南走過來,連忙走上前去:“林公子好。”

        林南擺擺手:不必多禮,我見過你,你是四管家吧?”

        暗四:“正是屬下,公子先進屋喝杯茶,大人正在審今日十一她們帶回來的那幾個人,屬下這就去告知大人您來了。”

        林南走進書房,大略的掃了一眼,坐在了左側的椅子上:“好,不過我不著急的,大人在忙的話,我就先在這兒等一會兒。”

        ————

        夙韻半個時辰前便這在攝政王府的地牢里審那個推蘿卜的老婦,白柳被敲暈用麻繩綁著昏倒在一邊。

        他的小侍在白柳被十二抓住敲暈的時候,便直接嚇得跪地求饒了,十二就直接將他綁了起來,現渾身抖微得跪在一旁。

        而鄭單在早晨林南拿蘿卜使勁敲的時候,又夾雜著酒勁,直接死死的昏睡過去,現在整個人也像快爛泥一樣躺在白柳的旁邊。

        鳳韻坐在刑架的正前方的圈椅上,手肘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手支著下巴,姿態閑適,可氣勢卻凜冽迫人。

        空氣里蔓延的冷凝的氣氛讓整個人成“大字形“束縛在刑架上的老婦頭上冷汗直流,她從未料到自己竟然會被攝政王抓到。

        南檸今早遇見的災事很容易便查清了前因后果,白柳嫉妒南檸,便謀劃借助行蹤固定,作惡多段的好色紈绔鄭單在人群面前毀壞他的名譽,以讓他無法順利嫁到郡主的府里。

        而唯一令鳳韻驚訝的偏是她面前的這個老婦了。這個老婦不是普通人,她是宮中的老嬤嬤,當時跟在涼責君的身邊,后來涼責君去世后,便也不見了蹤影。

        風韻在成為攝政王后,要查一些往事,順著一些信息便查到了常平王的爹爹涼責君身上。

        這突然不見的老嬤嬤也成了重點的懷疑對象,

        鳳韻派暗衛查了很長時間,宮中和她一輩的老人都說她因為護主不力太過自責然后自盡在無人處了。

        鳳韻直覺她應該并非如此簡單,可卻沒有什么過多的信息了,在找了一段時間還未有線索后便作罷了。

        可沒想到,她竟然就藏身于京都之中,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拿錢做這種爛事。

        這次正好接了白柳的活,撞上了南檸和林南,被捉到了這里,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夙韻淡淡地掃了眼這老嬤嬤:“為什么要害南將軍之子。”

        老嬤嬤雖然滿頭的冷汗,聲音卻依舊是平穩:“自然是拿錢辦事。”

        夙韻:”如何與他們取得的聯系?”

        老婦知道即使她不說,那膽小如鼠的小侍也會和盤托出,就對夙韻說:“老身在北街貧民區有些名頭,剛開始幫助旁邊幾個小倌解決了客人的正室的苛責,有的甚至脫了倌倌樓,然后也因此成為那片有名的處理后宅之事的能手,一些人遇到了困難便會來找老身,老身孤苦無依,為了生計自然要掙些銀子,這小侍以前也是那片的,知道老身的名頭,所以便找上老身。“

        鳳韻聽了她的話,笑了出聲,歪了歪頭,做思考狀,想了一瞬,慢悠悠的接著說道:“哈哈,嘖……幫助弱者,解決正夫苛責,好像做得都是些有理有因的事呢!就是不知道你是如何做的呢,是憑借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呢!還是以理~服人呢!嗯?”

        “老身現在也是拿錢辦事,自然是客人要求怎么做,便怎么做,老身也是按這位公子的要求辦事,大人還是喊醒這公子才問得出為什么要讓老身攔早晨那小公子。”

        鳳韻覺得有些沒意思,她現在已經失去對這老嬤嬤的興趣了:”嗯——我現在不想和你扯了呢!你就直接說涼貴君死后,你是如何從宮里出來的?誰帶的你?”

        老嬤嬤猛一聽到了涼貴君,心下大驚,沒想到攝政王居然居然知道她,她開始有些慌亂了:“老身不知道大人說的什么意思,也不明白大人說得什么涼貴君……什么出宮……”

        老嬤嬤的話還未完,暗四便走來了:“主子,公子來了。”

        鳳韻聽到林南到了,更加沒心思在這里和這老婦扯皮了:”你也別想有什么人來救你了,我給你一盞茶的時間,想清楚:宮里,涼貴君,還有藥到底是什么。若想不清楚,便上刑吧,整個鳳朝,現在可是沒有人敢從攝政王府帶走罪犯呢!”

        然后又對身邊的暗一說到:“將那針床移到她前面,然后拿塊大肉過來。”

        那是一張巨大的鐵床,床的上方并非平坦,而是一根根尖銳的鐵針。

        每根針都有成年女子的一個半手掌那么長,針身在這地牢陰冷光亮下,銀色更給人不寒而栗之感。

        一排排整齊的針尖在燭火的跳動下急不可耐彰顯著自己威脅,只是看著便有一種螞蟻在骨髓中啃咬的震顫。

        夙韻示意暗一把鐵桶里的肉扔上去。那肉看起來很新鮮,紅白相間,好大一塊,拿起來還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滴著紅艷艷的血。

        暗一將肉扔到針床上,針慢慢的從肉里穿了出來,肉也慢慢下陷到一片鐵針里,露出了一個個的大洞,洞的上面血水也不斷的往外冒著……

        鳳韻朝著老嬤嬤微笑:“想清楚哦,否則一盞茶后這上面便不是豬肉了而是你的肉,嘖嘖,不知道身上有一個一個的洞是什么感覺?”

        老嬤嬤已經維持不了整定了,從暗一拿起那快肉,她就開始瘋狂的顫抖,隨著肉的下陷,她已經恐懼到閉緊了雙眼。

        而這怎么會達到鳳韻要的效果,便讓暗衛上前去掰開她的眼睛,老嬤嬤使勁得擺動著臉還有身體,卻無法逃脫暗衛的控制。

        臉部被重重的扳著,她的嘴也在劇烈的顫抖,甚至無法閉合,嘴里的口水順著嘴唇往外冒……

        她的位置是最能清晰看見肉是如何被針床攻陷的,配合著夙韻的最后一句話,她整個人是瘋狂的抖動了一下,然后下身被不知名的水漬侵濕,流在了地上。

        而地上的那個小侍也早已被嚇到昏聵。

        鳳韻看著這老嬤嬤的樣子厭惡極了,轉身招呼暗一要走,還對這牢里剩下的暗衛交代到:“看好時間,一盞茶后,若她不說,先抬她上去滾一圈。”

        然后,就立即離開了,去找林南的路上,她給暗一交代到:“”將鄭單直接關到大理寺,然后搜集全她欺女霸男,殘害其他人的人證物證,然后找那些人去大理寺門前擊鼓申冤,把鄭單的罪責徹底定下來,這次,僅憑南家她家里也無法讓她成功脫身。”

        “至于那個白柳,喊涼暮來帶走處理,主要原因在于她,還是她和南家商量如何處置這人”

        暗一:“是,主子,屬下這就去做”

        林南正在喝茶,夙韻到書房的時候。

        “大人!”林南側臉正好看到夙韻,脆聲喊道。

        夙韻拉住林南的手,和他一起走向書房里面:“今日清晨害怕嗎?”

        林南搖搖頭:“我不害怕,就是很氣,大人肯定也聽十一十二他們說了,我可是"邦邦"得好生敲了那個醉女人意頓呢!”說到后面時林南是頗為得意。

        夙韻看著小可愛的表情感到了笑意,食指輕輕滑了下林南的鼻頭:“沒想到,我的未來小夫郎還是個小老虎呢,不過,下次可不能這樣虎了,遇事要找暗衛的保護,他們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林南拍拍胸口,大聲保證道:“大人放心!”

        然后問:“大人,那白柳還有那倆個人是如何處理的?”

        夙韻:“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是白柳謀劃的,計策雖然不高明,卻正趕上了涼暮和護衛都不在的這個時機。”

        林南握緊了拳頭:“果然是他,我和南檸在福祿齋的時候就懷疑是他搞得鬼。”

        夙韻:“我想著這件事畢竟關系到南檸公子,還是讓涼暮親自替他作主為好,便喊她講人帶走了。”

        “那個醉著的女子名為鄭單,是為極惡的紈绔,已經派人處理好了,那老婦我還有案子要問她,還在審當中。”

        林南聽大人處理的井井有條,有些驕傲,朝夙韻豎起了大拇指:“大人真厲害,既然已經處理好了,大人嘗嘗我新學的糕點,是牛乳糕,在福祿齋做的,嘿嘿嘿!”

        林南壓著夙韻的胳膊,讓她做在她書房的書案前的太師椅上,然后跑向自己剛才做的椅子旁,他將食盒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拿過食盒。

        林南看夙韻旁邊還有個圓凳,便將其移過來,坐在夙韻旁邊,打開食盒,取出糕點。

        糕點放涼了,更加出味了,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乳香,林南舉了一塊手拿著喂給大人。

        夙韻點了點頭,牛乳味很濃,又香又軟,就像離自己很近,笑得一臉滿足的少年的潤白的小臉一樣,夙韻覺得它可能將成為自己最愛吃的東西了:“嗯~嗯!很美味!我在這糕點里幾乎感覺到了南寶對我濃濃的愛!”

        林南聽了這話,有些害羞,紅了脖子,猛得稍起身來,嘴貼到夙韻的嘴角處,在她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親了一下,然后又坐好:“得到大人得夸贊,我超級開心!”看著大人楞了一下,林南覺得自己這次的勇敢真真是用對了地方。

        夙韻看著眼前坐姿乖乖巧巧,眨巴著明麗的杏眼的寶貝擊中了心尖,她輕巧的擁住林南,然后抱緊,倆人沉浸在這和美的氣氛之中久久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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