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確定心意
上天真的不公,如此朝氣蓬勃的年紀,卻無端讓他遭遇一場車禍。知道實情后,我更加難過。
佑笙他并不是愛上了誰而離開,只是迫不得已。如此難堪的迫不得已。
佑笙用掌心覆蓋住我眼睛,反過來安慰:“喬,別哭,說真的,你哭起來好丑。”
這什么話,誰連哭都可以美美的。拉下他的手,拼命吸住鼻涕。一張無香的面紙遞過來,抬眼瞧瞧他,接過轉(zhuǎn)身把臉擦干凈。
想到他此時的情況,有些擔心。“那你現(xiàn)在住哪里?”
他語氣輕松地說:“還是那里,知政中路。”他的深情我還不懂嗎?
試著問自己,如果沒有結(jié)婚,是否還會回到他身邊。我以為是肯定的答復,原來竟猶豫了。
這種心理上的疾病是沒有痊愈限期的,我真能跟他談一場單純的戀愛?
回了身,他就在幾步開外的地方,那樣清冷如月光,看似溫暖,實際冰涼。“今天過來是要復診?”
一陣風起,吹落了少許的黃葉,在空中打著圈兒,翻滾著,最終摔落在地。
佑笙收回視線,把那張紙握緊在手心,皺成一團。他說:“不,我是來告訴醫(yī)生,以后也不再過來的。”
他放棄希望?這樣消極面對更加好不了啊。我正要勸說,包里的手機卻響起。“佑笙...”
佑笙卻退開幾步,說:“我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拜!”
有些著急,想也不想就上前抓住他手腕:“佑笙,不要逃避了,積極面對吧...”
他眸光復雜地瞧我,驀地提高了聲音:“你懂什么?你以為了解我嗎?誰也不會明白我的感受!收起自以為是的憐憫吧!”話音剛落,他先是臉色一變,繼而甩開我的手,轉(zhuǎn)身跑出院門。
我是不懂!他自己把悲傷藏起來,誰也不會知道。可我無法責怪他。
倏然有些片段略過,剛才佑笙遞過來的紙我曾經(jīng)看見過的!就在分手的前一晚,他拿著這樣的紙條臉色發(fā)白,當時我堅決要看的話,后來的事情便不會發(fā)生吧?
心臟猛地抽痛,是自己疏忽了他的異樣,原來竟是自己,才是事件的罪魁禍首!
“顧小喬,你怎么不聽我電話?”蕭堯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驀地驚醒了我,悄然擦干眼睛,他人已經(jīng)來到我旁邊,伸過來的手突兀地停在半空。
他臉色有些僵,抿著唇定定地凝視我。
氣氛突然變得凝重,只好沒話找話:“你怎么下來了?”他的表情告訴我,他已經(jīng)猜出了什么。
那只手依然過來握住我的,臉色平靜:“見你這么久還不回來,有些擔心。”是晚汐告訴他我跟了佑笙走吧,所以才著急找我,可現(xiàn)在卻選擇避而不談這件事情。真像他的風格,不是么。
“不問我見過誰?”我卻偏要戳穿他假裝的淡定。
這個男人,太擅長偽裝了,從認識至今我一直無法看清他的內(nèi)心。
蕭堯牽著我轉(zhuǎn)身往醫(yī)院走去,邊說著:“我都清楚,而且,我相信你。”
一句相信我,所以不過問嗎?還是因為害怕我說出來的,不會是他想聽的,而選擇逃避呢。
我停住腳步,仰起臉看著眼前的蕭堯。他再完美,也不是我想要的,而佑笙縱然再多缺點,我還是稀罕。
這段婚姻本身便是錯誤,整個心都系在佑笙上,我怎么還有臉去面對他呢,對他實在愧疚啊。
“蕭堯,我有話要跟你談...”低頭看著被風掀起的裙擺,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蕭堯回頭,只一眼,便看穿我要出口的話,搶先一步堵住我嘴巴,說:“顧小喬,這里是醫(yī)院,我爸還躺在手術(shù)床上生死未卜。”
他淡淡地把現(xiàn)實敘述出來,肩膀立即感覺到有股無形的責任感壓下來。
張開的唇終是又閉上。是的,現(xiàn)在的情況不容許我再添亂子。深吸口氣,把話吞回肚子里。等蕭煌過了危險期再說吧,也不急于一時了,反正佑笙已經(jīng)恢復單身。
目光往上移,停在我們糾纏的手上。他從未說過愛我,可他的行為已經(jīng)表明他的心,我再愚笨也看出來了。閉了眼睛,說:“我們回去吧。”
他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卻用力握緊我的手。
站在人群里等待著下降的電梯,心神恍惚。我們,這兩字曾經(jīng)代表的是我和佑笙。蕭堯,對不起...這樣三心兩意的自己,實在配不上你。
電梯門打開,跟著人們走進去,狹小的空間里,蕭堯緊挨近我,正如他說過的,站在他左邊,我更靠近他心臟,可是他不知道,他卻離我的心更遠了。
到六樓時,發(fā)現(xiàn)只剩我們兩人了,走出電梯,整條過道寂靜得可怕,盡頭的那盞紅燈依舊亮著。
他不肯松開手,拉著我走到椅子前坐下,而晚汐買來的早餐已經(jīng)放涼了。
空氣中混著濃郁的消毒水味,誰也沒有胃口去碰早餐。
晚汐佇立在窗臺邊,揚著臉眺望遠處的景致,許久許久,她率先打破沉默:“快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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