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陌，你自己在家好好吃飯吧，我中午要去約會。嘻嘻，哦對了，可能晚上也不回來了。”

        接到云萊的電話后，又一個電話打進來，是易知寒，“以后夜色撩人營業改點了，雨天晚上九點要關店。”

        沈竹安：“可是”可是這一點不像易知寒的風格。

        “可是什么可是，為了顧客的安全考慮。你通知一下其他的員工，掛了。”

        易知寒到現在都用的普通的舊款手機，對現在的智能機一竅不通，沈竹安打開微信，發了個群公告。

        易知寒在那頭，掛了電話又嘆氣。“我能怎么辦？那個臭小子！。”

        云萊到餐廳時，男人穿著簡單的灰色針織開衫已經落座，并且向他招手。

        “久等了。”云萊坐下。這時男人已經把菜單拿給他，“隨便看看，想吃些什么？”

        云萊打開一看，菜品琳瑯滿目，一盤菜的價格都頂他一個星期的工資。

        “第一次出來約會就請吃這么貴的，老板大氣。”

        男人不知是聽到什么敏感的詞，耳根有些泛紅。云萊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覺得跟他之前遇到的各色人物都不同，別有另一番風味。

        云萊說：“我記得已經告訴過你，我是開玩笑的，我叫云萊。你不是要找一個叫沈竹安的嘛？”

        男人說：“那個是我的一個朋友一直要找的人，上次他出差了，看起來很著急要找這個人，這也是頭一次求我幫忙，可惜我沒把事辦好，不過好在他說他已經找到了。”

        “上次沒有介紹，我叫申海元，今天冒昧約你出來，是有一事相求。”

        求什么，求自己幫他解決身體困擾，樂意效勞，云萊想，嘴角一直掛著莫名的笑意。但這種笑容出現在這個金發少年的面上就很容易被人理解成善意的純真的笑。

        申海元接著說：“我是一個畫漫畫的，之前也畫過一些風格單一的漫畫，可最近我想要在風格上發生一些轉變，其中人物的行為缺乏真實性，我想要畫一部能夠給讀者們帶來視覺沖擊的漫畫，就像他是真實存在的。”

        小云并不能聽懂，只是一個勁的點頭。

        “我最近一直為新的漫畫角色的形象困擾，始終不能創造出自己滿意的形象。但是我看到你時，感覺就像看到角色變成的真人一樣。所以想請問，你，能不能做我的模特。”

        “你是要把我化成漫畫人物嗎？”

        “差不多是這樣的。”

        云萊考慮了一下，面前這個男人難道是在使什么欲擒故縱之計，我不如索性將計就計。于是裝模做樣談起了工資的問題。

        “給我的薪資呢？”

        “一小時這個數怎么樣？”申海元伸出兩個手指。

        “還算可以。”其實云萊一個月加上客人給的小費工資也能達到一萬。

        兩人互換了電話號碼。

        旁邊五米遠處兩位女服務員：“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談論什么，但是兩人同框就很賞心悅目啊嗚嗚嗚！”

        、、、、、

        今天休班，沈竹安將盛黎森借給自己的外套洗好并且熨燙整齊，翻出來當時畫展他給的名片，對面嘟嘟了一聲，然后就傳來了聲音。

        “喂？”

        “盛先生，你現在有空嗎？我想把衣服還給你。”

        “嗯，我一會給你發地址。”

        地址離得有些遠，沈竹安久違的打了個出租。

        按了門鈴，盛黎森開了門。身上還濕漉漉的，半裹著浴巾，露出健壯的蜜色胸膛來，身上的泡沫還沒沖干凈，沈竹安一時不知道眼睛該往哪兒放，于是低下頭看自己的腳趾。

        “請進！”

        沈竹安進去，將裝衣服的袋子舉了舉。

        “放那邊的沙發上好了，我去沖個澡，你隨便看看。”

        “好！”

        沈竹安有些坐立難安，本來打算還了衣服就走的，現在看果然赤手空拳來不太好，應該給人家帶點水果什么的。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沈竹安站起來轉了轉，欣賞了一下房子的裝修，很寬闊，又都很整潔。像盛黎森這個人一樣，一絲不茍。

        地上有一個很突兀的紙，沈竹安撿起來一看，正面寫著歪歪扭扭的字，寫的是大小上下左右這幾個字。

        沈竹安大為震撼，將紙放到一旁的茶幾上。

        盛黎森出來時已經換成休閑裝。順便將已經做好的咖啡放在沈竹安面前，自己則隔著桌子坐在沈竹安對面。

        “謝謝。”

        “你怎么了？發燒了嗎？”盛黎森作勢就要將手伸過來，被沈竹安一把擋開了。

        沈竹安說：“我沒事，可能是今天天氣有點熱的原因。”

        本來想將咖啡一飲而盡再走，喝了一口發覺太燙，邊吹邊喝。

        盛黎森深邃的眸子將沈竹安的窘迫一網打盡。

        “你好像很討厭我。”

        沈竹安頓住了，隨即道：“怎么會？我們才見過幾面？談不上討厭”干笑了幾聲。舉著杯子狂吹。

        “那也談不上喜歡？”

        “這咖啡挺好喝的。”沈竹安僵硬地岔開話題。

        盛黎森笑，“我之前認識一個人，他不喜歡咖啡，他第一次喝的時候說，咖啡很苦，而且聞起來像煙灰味道。”

        “怎么會？咖啡挺好喝的，我就很喜歡。”

        沈竹安將空杯子放在桌子上立即起身。

        “多謝款待，就不多占用你的時間了。”

        沈竹安幾乎想要沖出去，被身后的人攥住了手臂，沈竹安頓感不妙，沒敢回頭。

        “你要回去嗎？我送你。”

        “不用麻煩。”

        “那我送你到門口？”

        “好。”

        沈竹安走到門口，沈竹安身高176，盛黎森比他高了半個頭，盛黎森低下頭看他，雙手伸過去幫他整理了領口，說：“領子有些歪了。”

        目送著沈竹安離開后，盛黎森回到桌邊，身體止不住的顫抖，杯子摔在地上，盛黎森用力握住了碎片，雙手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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