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挑釁

碧水自然是懂秦若萱的為人的，大小姐以前就很善良，從來不為難丫鬟小廝，一直都是平易近人。

反倒是二小姐，機關算盡咄咄逼人，那顆心可黑著呢，這些年來，她跟在小姐身邊，日子真是過的一言難盡。

秦若萱看她下跪，眉頭微皺，蘇柔急忙過來攙扶起碧水。

“往后不必拘謹，我要的人只有一點，忠心耿耿，若是讓我發現你對我不忠，等待你的必是比之前要慘一萬倍的下場。”

碧水連連點頭，還指天發誓。

“大小姐放心，奴婢這一輩子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竟然不會生出二心，否則必天打五雷轟。”

古人能夠做到指天發誓，已經是有，足夠的決心與誠心了，秦若萱便拉著她往桌子那邊走去。

往常秦千凝的為人，她又不是不知道，碧水以前作為她的貼身丫鬟，定然沒有少吃苦頭，能跟在她身邊，自然會用心很多。

調教好了，也不是不可以接待蘇柔的位置，蘇柔是要成家立業的，她不可能放任她一輩子，在自己身邊當丫鬟。

那樣太不人道，女人這一輩子總得有一個歸宿，這一輩子才算完美。

吃飯的空當，秦若萱問了事情的緣由，她可不管碧水會不會難過，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總要問個始末不是？

最后才得知，某個侯爺經常來將軍府，正好看上了碧水，不得不說，碧水這丫頭長得水靈水靈的。

男人只要是個拿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定然不會放過，那個侯爺也不例外，就是這么一個男人。

京城不少丫鬟良家婦女，被他禍害，秦千凝，同著侯爺的千金有來往，自然是讓碧水去侍奉那個侯爺。

但是碧水死活不肯，寧愿死也不愿意做那下三爛的事，這是毀自己前程，女子的清白和其重要，怎么能隨意如此就交出去？

最后惹怒了那個侯爺，在將軍府不歡而散，秦千凝自然惱怒了碧水，如此就將她發賣了，而且還賣到了青樓。

秦千凝心思歹毒，碧水竟然不肯從了侯爺，那么她就讓這小賤人，嘗試一下被千夫所騎的滋味，敢不聽自己的話，這就是下場。心思何其的惡毒，哪配當一個主子，怎么說碧水也在她身旁貼身伺候了好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到最后得到的只不過是如此，怎能不涼了人心？而且以前秦千凝的種種行為，早就已經讓碧水恨上了她。

如今離開了那女人，也算是她有福，能夠伺候秦若萱，她是一萬個的愿意。

秦若萱主仆聽到緣由，都是對秦千凝嗤之以鼻，很是看不起。

蘇柔在一旁詛咒了那人不下一百遍，秦若萱無奈搖了搖頭，吃過了飯，她又出去繼續把脈看診。

而將軍府內，那身穿綠裙的女子回去復命后不久，外面就傳出秦若萱，將碧水贖出去的消息，秦千凝知道后，憤怒的一拍桌案。

“什么？那小賤人竟然把碧水贖出去了？”在地上跪著的小丫鬟一聽，身子不由得瑟瑟發抖，但還是硬著頭皮應聲。

“回小姐的話是的，有很多人看到了，秦大夫將碧水給贖走，并且扶上了馬車。”

秦千凝聽聞差點沒氣吐血，那小賤人也太好命了，隨隨便便一出去，就被秦若萱救走，她這是倒了多大的霉？

自己已經多久沒同秦若萱掛鉤過了，這真的是，讓她氣的一腳踹翻了腳邊的椅子，哐當一聲，椅子撞在了門框上。

“秦若萱你個賤人，那么愛管閑事，手里銀子多的花不完是吧？你我的仇還沒有算清楚，現在竟然敢找上門。”

她眸中劃過一絲狠厲，當即便率先起身往外走。

“本小姐的人，豈容那賤人想贖走救贖走。”秦千凝憤怒的起身就往外走，屋子里的丫鬟面面相覷，明明就是小姐，將碧水給發賣的，現在人家把碧水給贖回去，天經地義。

你這里出手了，人家拿銀子買過來，怎么還能算是她的丫鬟？但是眾人都不敢言語，其中一個丫鬟急忙跟了上去。

而這邊秦若萱還不知道，那女人要來做妖了，此時還在這邊兢兢業業的堅守崗位。

秦千凝的馬車很快，在藥鋪前停下，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來過這里了，此時店鋪外面還排滿了人。

看到有這么多病人，秦千凝心里別提有多嫉妒，羨慕嫉妒恨，憑什么這女人這么優秀？

這么多次的打擊都沒將這女人打挎，還過得如此有滋有味，她心里無比的怨恨，當即便氣沖沖走進了藥鋪。

“秦若萱你竟然搶我的人。”秦若萱正在摒棄凝神把脈，突然聽到這句話，如此熟悉的聲音，抬頭果然就看見秦千凝，徑直往屋內走來。

她不慌不忙，拿過一旁的狼毫，寫下藥方遞給了那病人，這才抬頭看著她，一臉的譏諷。

“秦小凝你這是發什么瘋？竟然來到我的藥鋪，二話不說就亂喘，懂不懂做人的基本道理？”

秦千凝聽到她竟然罵自己，憤怒的上前，也不管自己身在何地，一臉的高傲。

“什么叫我發瘋？今日你不是剛從青樓買了我的貼身丫鬟，我過來興師問罪怎么了？”

秦若萱聽到她說出這句話，沒忍住笑噴出聲。

“噗……”

這下真是把秦千凝給惹毛了，她幾個意思竟然笑？“秦若萱你什么意思？碧水是我的人，你趕緊把她給放出來，我要帶回去。”

秦若萱看著她這沒臉沒皮的樣子，冷冷的丟給了她一句話。

“秦千凝你是不是做夢還沒有醒？今早是誰把人給發賣到青樓的？我路過的時候看到碧水可憐，雖然我們不是主仆，但是之前也是同在將軍府一個屋檐下生活的，怎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那火海？苦苦掙扎被主人拋棄。”

“我真金白銀將她給贖回來，她的賣身契已經在我手里，你現在跑過來跟我說，她是你的人？秦千凝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這么久不出門，在家連臉都不洗，臉厚的都能比那城墻還厚了，說出這句話也不嫌丟人害臊。”

“碧水好歹真在你身邊，當了貼身丫環好幾年，你竟然能夠做出那樣的事情，也真是讓人唾棄，現在碧水已經與你豪無相干，她是被你一千兩銀子賣給老鴇的，錢你已經拿在手中，現在還想把人給帶回去，真是做夢啊。”

秦若萱一開口就是一大篇，將在場所有人都說蒙了，最后房里的人才么清楚一二，在這之前有人看到過那邊的事情，一說出來，大家就知道了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就說剛剛秦大夫進來的時候，還扶著一個丫鬟，沒成想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雖然里面的事情大家不清楚，但是一個小姐，能將自己的貼身丫鬟，賣到青樓那樣不干不凈的地方。

這個主子又能是什么好鳥？大家此時看秦千凝的臉色都變了，變得鄙夷厭惡，大家同樣身為底層的人，自然都懂得不容易。

但是在這些有權利的人面前，他們就跟一只螞蟻一樣，隨便就能加人發賣，這無疑是踩到了百姓們的痛點。

秦千凝沒想到秦若萱一開口就是一大通罵她的話，一時間她被罵得啞口無言，也收到身旁百姓異樣的目光，她雙手緊握，不甘心的說道。“你懂什么，就在這里瞎咧咧，我只不過是在管教一個不服從我命令的丫鬟，讓她去青樓體驗一下，之后我是會將她贖回來的，但卻被你截住先登，現在你多少銀子買的她，我就出一倍的銀子買。”

秦若萱看著她，身子微微后仰雙手環胸，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她。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如此無恥。

還想著后期碧水被男人欺辱后，還想要將她贖回去，繼續替她當牛做馬，真是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心思既能歹毒到這個份。

連一個小小的丫鬟都不放過，這種人若是不好好懲戒一下，真的是對不起她自己。

“秦千凝你可知道要臉二字如何寫？你的臉么？不是今早上茅廁的時候落在里面，沒撿出來？你連臉都不要了，往后也別出門，我怕你出門被人打。”

她說出這句話，周圍的百姓都憤憤地揚起了手，更有甚者都呲牙咧嘴了，恨不能現在就動手揍人。

大家都紛紛指責起秦千凝，罵她不是人，臭婊子什么的都有，做人做到這個份上真的豬狗不如。

就算京城大家族里面的王孫貴子，人家做出來都是在背地里，明面上敢如此做的，無非是家里靠山大。

還沒見過哪家的千金小姐，做出如此惡毒的事情，可能近幾十年來，秦千凝還算是第一個吧。

剛剛的事情，讓百姓們憤憤不平，就算大家都不認識碧水，此時都已經倒戈向了秦若萱這邊。

若是此時旁邊有臭雞蛋爛菜葉，秦千凝身上竟然已經被甩滿了這些東西，這也讓她非常的下不來臺，憤憤地看著周圍的百姓。“你們給本小姐閉嘴，本小姐的丫鬟，我想怎么賣就怎么賣，輪得到你們再此瞎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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