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懿做事很有原則：他說葉兮諾不能碰，他們就不能碰，誰碰他跟誰急！沒有理會霍老的打官調，他把圖片直接放大：“保證書的每一條，我會幫她一條條破戒。不和我發生肌膚之親，我和她發生肌膚之親不行？我一個男人要強她，她又有多少力氣可以反抗我？”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霍老的聲音從牙縫里擠出來，霍廷懿的雙眸如冰窟般陰冷：“如果之前我沒有說清楚，現在我再說一遍：你們不知道我有多瘋，可以去看看嚴家。我會用溫水煮青蛙，把嚴家一點點煮透。你們以為鄒嚴兩家聯姻就完事了嗎？不！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霍老勃然大怒：“你敢威脅我？我是你爺爺！你要為了她和爺爺六親不認？”

        霍廷懿的情緒已經失控，他爆怒的就像一只游走的野獸，雙眼充血的紅：“爺爺是什么？爺爺有什么用？爺爺就是以大欺小，以強欺弱，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什么都管？”

        “我什么沒管？”

        “櫻櫻給我下藥，您管了嗎？她為什么要針對我，您管了嗎？她針對我是她的想法，還是另有他人指使，您管了嗎？單家的場子嚴家都不亂來的地方，櫻櫻憑什么敢亂來，這事兒您又管了嗎？”

        “……”霍老被他問得啞口無言：這些事情他的確沒管。因為沒有釀成最終的錯誤。櫻櫻也受到了相應的懲罰。大家都是朋友，能過去就過去。

        “您什么都不管，您去管她？臉呢？”

        “霍廷………”

        “行，爺爺不管沒關系。那么，爺爺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逃過那一劫？如果當眾出丑的人是我而不是鄒凡塵，我現在會是什么下場？霍家還有我的一席之地？單家還會讓我繼續等單妮妮？爺爺，我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們拿去消遣的聯姻工具！”

        “……”霍老的心被他的話狠狠戳痛：他很委屈，他們都知道。可霍單兩家的關系他退不得，退了就是一輩子的出生入死全部了斷。

        一邊是兄弟情，一邊是爺孫情，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也難。他只想讓霍廷懿再忍忍，單家已經給了話，兩年后妮妮還是不回來，這婚約就算了。

        “我最后再說一遍：別再打她的主意，有本事都沖我來！”霍廷懿甩下狠話轉身離去，又一路飆車回半煙別墅。路上有點堵車，一寸一寸的往前移，宛如他擁堵的心情無處釋放。

        晚上八點。

        他回到別墅，一腳踹開客廳的門，咣的一聲巨響。

        葉兮諾正在廚房做飯，聽到響聲嚇了一大跳。她脫下圍裙跑出來，又被沖進來的霍廷懿一把抓住按到墻上，聲音怒不可遏：“我對你不好，是嗎？我對你照顧不多，是嗎？盛文琪被要挾的時候，你可以為她爭取，為什么就不可以為我爭取？我不配是嗎？是嗎？是嗎？”

        一口氣連問三遍，葉兮諾被嚇到了，她惶恐不安地看著他。他像變了一個人，不冷酷，不冷靜，只有盛怒的情緒在游走，像只受了刺激的野獸。

        “我……”

        “他讓你寫什么，你就寫什么？他讓你把我丟下，你就把我丟下？葉兮諾，我算什么？我是什么？還是說，在你們心里我就是一個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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