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釋給他聽說：“我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其實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高燒不退。我爸，也就是葉滿海，他一向不待見我，所以他沒有管我的死活。我媽，也就是蘇盈，她對我的好是一陣一陣的。葉滿海給了她好臉色，她就對我好。葉滿海不給她好臉色，她就不對我好。那段時間，葉滿海在外面搞了一個女大學生，所以蘇盈也不管我的死活。”

        “然后呢？”

        “然后，我就一直發燒，燒得昏迷不醒。再醒來的時候，我就開始做夢。我夢到了你，反反復復的夢到你。我那時候才五歲，你比我大四歲，也就是九歲。”

        “嗯！”

        “按理來說，我應該夢到九歲的你。可是，不，我夢中的你就是現在這種模樣。”

        “……”霍廷懿微微瞇了瞇眼睛：這或許是一個很重要的突破口。五歲的她為什么能夢到成年后的他？

        葉兮諾說出真相后，心里的壓力逐漸變小，她往前趴著，趴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我后來想過這個問題，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五歲的我為什么能夢到成年的你？但是那時候小，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你和我有什么關系，所以我沒當一回事，就當成普通的夢。再說五歲的小孩，能懂什么夢不夢的。”

        霍廷懿抓住了她的重點：“你夢到我在做什么？”

        葉兮諾忽然就笑了：“我夢見我們面對面的站在電梯口。我對你說，我們結婚吧！你對我說，你誰啊！”

        霍廷懿沉下臉：“諾諾，嚴肅點！”

        葉兮諾又笑了：“是真的！我夢到的就是這個！我沒有開玩笑，都是真的。因為夢到了這些，所以我才會過去找你。”

        霍廷懿醉了，他剛才真的以為她在開玩笑，沒想到是真的，還有現實一模一樣：“五歲到二十四歲，有十九年的時間，你還夢到了什么？我在流星莊園……”

        “不不不，流星莊園是見過你之后，我重新夢到的新夢。五歲到二十四歲的十九歲，我反反復復只做那一個夢。夢到我們站在電梯口，面對著面，特別近的距離。”

        “夢中的你，也是現在的模樣？”

        “對啊！和我們那天的情景一模一樣，連衣服都一樣。”

        “……”

        “小時候我不懂結婚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你是誰。一直到參加了工作，我才知道夢里的你是誰。”

        “你是怎么知道的？”

        “盛文琪是雜志記者，她實習的時候跟蹤過你。或者說，她一直想要采訪你又一直采訪不到你。后來拉著我去解悶，我才知道你是我夢里的人。”

        霍廷懿又不明白了：“你既然知道是我，為什么不來找我？”

        葉兮諾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我為什么要來找你？我當時和鄒凡塵談著戀愛，我來找你做什么？我……”

        霍廷懿的臉色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跨下來。

        葉兮諾這才回過味，知道自己講了什么。她忙忙止住話題，又笑著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我累了！我要睡覺！”霍廷懿生氣了，確切的說，他又又又又吃醋了。鄒凡塵就是一根針，隨時扎他，他隨時痛。又想起剛才做過的夢：他好可憐的，只能遠遠地看著她討好鄒凡塵。他也想要她的討好，可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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