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這樣說。

        她不會告訴單老，她在那里蹲了一個星期才蹲到他們出現。

        單老眸光一亮：“他們回了半煙別墅？”

        單老真的沒有敷衍她，雖然覺得有點過份，他還是努力幫她爭取。不管怎么說，他要對得起死去長子和長兒媳，不能讓他們在地底下寒了心。

        只不過這一次霍家挺絕情，不讓他進門，還不接他電話。

        他去了霍氏集團，也沒有找到霍廷懿。喬田告訴他：“霍總最近不在A市，至于他在哪里，我身為助理不方便說，還請單老莫要為難我這個打工人。”

        他派人盯梢，有消息立即來報。結果他們沒報，妮妮反而有了線索：“你確定他回半煙別墅？你確定沒有看錯？”

        “我怎么可能看錯？我還和他們說了話。”她把昨天的場景說了一遍，重點描述霍廷懿是怎么保護葉兮諾的，那樣子就像母雞護著小雞一樣，生怕她把葉兮諾怎么著了：“他明明是我的未婚夫，憑什么保護別的女人不保護我？”

        “……”

        “爺爺，我可丑話說前面。我在外面飄了那么多年，沒有好處給我，我回來做什么？單家規矩多，二伯三伯成天虎著臉，我還得看他們臉色。我在外面，爽了找個男人玩玩。不爽了，找個男人打一頓，不比呆在單家痛快？”

        單老五官抽搐：“妮妮，你是女孩子，那樣的話以后不要再說了。說多了，人家怎么看你？女孩子還是要點名聲的。”

        他是她仇人的父親，唐唐故意氣他：“切！都什么年代了，還講究三從四德為夫則剛！我從來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我還在別人面前和男人做……”

        “妮妮。”單老臉色鐵青，大聲喝道她，心臟也跟著噗通噗通亂跳。手捂上心口，隱隱的痛讓他覺得，他遲早有一天會死在妮妮的手里。妮妮回來不到一個月，他老了十幾歲的感覺，心力憔悴，苦不堪言。又不能怪她，只能怨自己沒用。

        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為什么他到了晚年，還要承受這種痛苦？

        唐唐才不會管他的死活，哼了一聲摔門離開。單老一個人留在書房，心臟絞痛，伸手拿出藥，手又抖得不行。藥瓶掉落地上，他伸手去撿，又頭暈的栽倒地上。

        爬不起來。

        艱難喘息。

        管家推門進來，看見他倒在地上，卻是嚇慌了神：“老太爺，老太爺……來人啦，快點來人……”子子孫孫都不在這邊，趕來的都是單家的傭人，單妮妮開著門在房間刷劇，也沒有出來問一聲。

        管家覺得她過份。

        她卻覺得：【再鬧狠一點。再鬧得亂一點。還不夠，遠遠還不夠。爸，你看見了嗎？我正在一點點瓦解單家，正在一點點替你報仇。爸，你的在天之靈就等著吧！你的女兒一定不會辜負你。】

        管家把單老扶起來，喂了藥又扶到沙發上躺著。

        傭人打電話給他們：“二老爺，三老爺，太老爺病了，你們過來看看。管家怕太老爺出事，說要送醫院去住幾天。”

        單國棟和單國慶這才跑過來，看見單老的臉色是死灰色，就立即送往醫院。

        單國棟把單老抱下去。

        單國慶過去問單妮妮：“爺爺不舒服，要去醫院住幾天醫院，你要不要陪爺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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