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懿恨江暖，恨之入骨的恨，他起了殺心：“我要殺了你……江暖，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江暖好似沒有聽見，拿開紅布露出盒子。盒子是上好的紅木，上面雕刻著精美的往生圖案。她打開蓋子，一套綠色的迷彩服疊放整齊的放在里面。

        與此同時。

        她的腦海像中了電般，倏的涌來一幕幕清晰的圖像。

        “這次的任務很艱巨。”

        “對方專門針對你。”

        “饅頭他們應該還活著，利用他們做誘餌，把你逼過去。”

        “我們這種職業，傷亡在所難免，我們的要求是，能救就救，不能救就……”

        葉兮諾，對，她看見了葉兮諾，身著嶄新的迷彩服，背著配置的軍包，神色堅定：“能救！”

        江暖拿起迷彩服，里面還夾著兩個荷包。一個荷包裝著一把梳子幾縷頭發，一個荷包裝著一只機械的蜻蜓。

        回到家之后，江暖不吃不喝，一個人坐在飄臺靜靜地凝視著天空。

        “暖暖，喝點水。”

        “暖暖，你吃點飯。”

        “暖暖，你說句話，你別這樣。”

        路仁進房間，一次次給她送吃的，她都視若無睹。霍航給她打電話：“我已經把霍廷懿接回來了。”

        江暖嗯了一聲。

        霍航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做，也不知道她查到了什么，但是墳挖開了是不是也要填上？問她要不要填？

        她說：“隨便！”

        逸逸放學回家，路仁讓他進去勸媽咪吃點東西。他把飯喂到江暖的嘴邊，江暖卻紅了眼眶：他到底是誰的兒子？那一層讓她精神分裂的薄紙什么時候能捅破？

        當天夜里，他們全部睡著，江暖拎了四瓶白酒走上天臺。她坐在臺沿邊，雙腿懸在半空，一口一口喝酒。

        她越喝越煩躁，摔了瓶子開車來到霍家。明明是第一次過來，她卻輕生熟路，不僅找對了地方，還翻墻進去。

        她沒進去房間，一個人在花園里面轉著圈圈。走到某個小花園的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又從遠處飄來。

        “懿兒和單家小姐有婚約，你和懿兒在一起不合適。”

        “你想要什么賠償，我都可以給你，我只希望你離開懿兒，不要破壞懿兒和妮妮的婚約。”

        妮妮？

        單妮妮？

        葉兮諾？單妮妮？葉兮諾？單妮妮？

        江暖呼吸困難，天眩地轉……聲音從四面八方涌來，一聲比一聲響。她耳膜要炸裂，痛苦的捂住雙耳，又體力不支跪倒地上，暈死過去。

        “暖暖。暖暖。”

        路仁從暗處跑過來，扶起她，拍打她的臉：“暖暖……江暖……”

        一個月后。

        霍廷懿的新別墅。

        霍廷懿像個木偶似的坐在沙發上。

        盛文琪做好早餐叫他吃飯，他又像木偶似的走過去，機械吃飯。

        墓園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他最后的一點念想就這樣被江暖破壞。他找江暖要說法，路家別墅卻人去樓空。

        他給路仁打電話。

        路仁說：“暖暖病了。很嚴重。這會兒在進行封閉式治療，我也見不到她。等她病好了，我讓她給你打電話。”

        他等了一個月，沒有等到她電話。

        盛文琪推推他的手：“我十一點的飛機出差，你送我去機場。現在是八點，吃完我們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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