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懿好氣，她這算什么？打他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她把他當成什么人？

        “葉兮諾，我沒那么賤。”

        “我賤！”

        “……”

        “我離不開你，就想和你在一起。我還是江暖的時候，經常夢見你的背影。我在夢里追逐你的背影，一直追不到。”

        “……”

        “這幾年你過得不好，是我的錯。我過得不好，還是我的錯。霍廷懿……”

        霍廷懿打斷她的話：“婚姻不是你一個人的，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我的確愛過你，但是愛過才發現，你不適合我。我這些年有很多女……”

        “你想讓我死得更快一點，你就接著往下說。”葉兮諾的情緒忽然暴躁，她收緊雙臂緊緊箍住他。她心底又有一個聲音在叫囂：【我得不到的，誰都別想得到】

        霍廷懿吃痛。

        他伸手掰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像鐵棍那般堅硬：“葉兮諾，放手。”

        他痛得不敢喘氣，感覺五臟廟都被她擠壓成一團。他扭頭往后看，看見葉兮諾臉色漲紅，目光空洞，那感覺就像，她不是葉兮諾，而是另外一個人。

        他暗叫不妙，忍著疼痛喚醒她：“葉兮諾，我是霍廷懿，我是霍廷懿。”

        葉兮諾眉梢聳動，心里的聲音卻在瘋狂暗示：【他不再愛你。不再要你。他有了更好的選擇。就像你親眼看見的那樣，他抱著其它女人吃喝玩樂，其樂融融】

        雙臂縮緊，像一副堅硬的鐵鉗，霍廷懿疼得要斷成兩截：“葉兮諾，霍廷懿快要死了，你管不管？”

        葉兮諾眸光混道，兩道聲音在心底交替：【他是霍廷懿……他不愛你了……他是霍廷懿……他是龍哥的敵人……干掉龍哥的敵人……他是霍廷懿……】

        “葉兮諾，霍廷懿很痛。”

        “……”

        “霍廷懿是誰？他是誰的老公？”

        “……”

        “葉兮諾，你清醒點。”

        “……”葉兮諾的腦海宛如撞進一道光，她倏的松開手，抱著自己的頭往墻上撞，咚的一聲：清醒點！霍廷懿是老公！

        霍廷懿彎下腰緩解疼痛，聽到咚的撞墻聲他又顧不上自己的疼痛朝她撲過去。她撞到他胸口，疼得他悶哼出聲并抱住她：“沒事了，諾諾，沒事了。”

        他的聲音充斥耳畔，他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心里的聲音漸漸消息，混沌的眼神逐漸清明。

        “沒事了，乖，沒事了。”

        “你適合我！你最適合我！”

        “我沒有女人，我就你一個女人。”

        “我怎么可能有女人？你記不記得，我在墓地陪你的墳睡了很久很久？”

        ……

        霍廷懿怕了，不敢和她硬扛。順順說的是事實，她瘋魔起來六親不認。汪野能被她甩開，霍廷墨能被她丟到墻上，而她這個人向來都重視戰友情誼。

        她到底怎么了？

        她到底經歷了什么？

        她怎么會變成這副模樣？

        十天后她到底會跟他說些什么？

        輕撫她的后背，又見她抬起頭，眼中盛滿淚水：“對不起，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身體里面有兩個人……”眼淚滾下來，哭聲嗚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聲音嘎然而止，她情緒過于激動，消耗過于透支，她兩眼一翻又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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