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懿沒有回答她，起身下樓把熬好的粥和燉好的湯端上來。葉兮諾是真的反胃，她一聞到香味就抑制不住的干嘔，整張臉都嘔白了，額頭上全是冷汗。

        霍廷懿給她拿了一顆酸杏：“你先含一著，看看能不能壓一壓。”

        葉兮諾含在嘴里，不是紙皮味，而是鐵銹味。她受不了這個味，張嘴吐出來。

        “難吃。”

        “什么味？”

        “鐵銹味。”

        霍廷懿把她扶起來，吹涼一勺粥喂進去：“什么味？”

        她吃到嘴里就吐了出來：“餿味。”

        霍廷懿分出一小碗，加入白糖再喂進她嘴里：“什么味？”

        “紙皮味。”

        再舀出一碗新的加入很多鹽：“這是次什么味？”

        “苦味，特別特別苦。”

        霍廷懿放下碗給她喂湯：“這是烏雞湯，你嘗嘗什么味？”

        葉兮諾喝到嘴里憋得想吐：“土腥子味！就是泥巴味！”

        “你吃過泥巴？”

        “沒有吃過，但是聞過。”

        “行！”他再換魚湯，她還是咽不下去：“泥巴味。”

        霍廷懿放下碗：“行！你厲害！你再嘗嘗我是什么味？”

        “什……”葉兮諾還沒反應過來，霍廷懿忽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唇瓣相貼。

        久違的觸感。

        他們同時愣住。

        霍廷懿捂住她的眼睛加深這個吻，他吻得深入卻沒有過多的糾纏，片刻后喘息著離開她的唇，音線低沉沙啞：“我是什么味？苦的？餿的？還是泥巴味？”

        葉兮諾暈暈乎乎，好像初遇情世的少女，嘴巴都不會說話了。她看著他，心律壓不住的一陣比一陣快。

        “怎么？沒嘗出來？”

        “……”

        “再嘗一次？”霍廷懿喝了一口湯，度進她嘴里。她還沒有來得及抵觸，一口湯順利咽下去了。

        她不會失去了味覺，而是神經紊亂導致味覺紊亂。他現在要修正她的反射弧，讓她感覺正常。只有感覺正常，她才能成功戒藥。

        不等她回味魚湯是什么滋味，他又喝了一口魚湯給她度過去。反反復復幾次，一碗魚湯見了底。

        怕她反胃吐出來，最后一口喂完，他沒有立即撤退，而是卷著她的舌挑逗了一會兒。她許多年沒有這種經歷，整個人迷迷糊糊軟得像水昏昏欲睡。

        霍廷懿一點點放開她，確保她不會再反常才完全放開她：“嘗出味道沒有？”

        葉兮諾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睛，眸光軟綿綿的無力：“霍廷懿先生，你現在是以什么身份吻我？要和我復婚嗎？”

        霍廷懿把她散開的碎發，一縷縷勾到耳后：“我想知道十天后的答案。至于復婚，還是算了。”

        葉兮諾沉下臉，眼睛一點點睜大，血色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充斥眼眶，同時眸光由清明變得混沌。

        霍廷懿暗叫不妙，俯下身吻住她，并把她抱進懷里，輕撫后背。經過這兩輪的試探，他基本懂了她，她現在就是一個不經逗，只能聽好話，不能聽不想聽的話。

        葉兮諾一陣陣躁動，兩股不同的情感在心中激烈的碰撞。

        一個聲音在說：【他已經不愛你！】

        一個聲音在說：【他不僅這世愛你，前世也因你而死。你可以忘記自己，但不能忘記他為你付出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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