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兮諾控制不住自己，她很煩躁，感覺自己可憐又沒有安全感。

        霍廷懿嫌棄她。

        霍廷懿對她失去了期待。

        霍廷懿可以接受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逸逸，還可以隨便找個女人生寶寶。

        她算什么？

        她是什么？

        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葉兮諾的心智亂了，眸光忽閃忽閃，手背上的青筋爆鼓：“說，你要我。”

        “說，你是誰？”

        “……”

        “你告訴我，你現在是誰？”

        霍廷懿平躺在床上，眼睛看著她的眼睛，以不變應萬變。他已經不再是以前手足無措的時候，知道要怎么應付她。

        “你現在是寶寶？還是江暖？”

        “……”葉兮諾煩躁的心情被吹散，理智一點點拉回來，眸中有了清醒的光。

        “寶寶？”

        “我不是寶寶。”

        “江暖？”

        “我不是江暖。”

        “那你是誰？”

        “我是葉兮諾。”

        “我是誰？”

        “霍廷懿。”

        “霍廷懿是你什么人？”

        “前夫。”

        “你對你前夫做了什么？”

        “……”葉兮諾垂下眼簾，順著他的臉往下看。他的身體被她禁錮，襯衣被她撕爛，他躺在那里手無寸鐵，像被欺負的妙齡少年，又像被富婆包養的小鮮肉。

        “葉兮諾，你就是這樣對我？這就是你想復婚的態度？”

        “……”

        “你永遠不知道你錯在哪里。你想要的你就要，你不想要的你就丟。我在你眼里算什么？玩物？道具？我從來都不值得被你尊重一點點？哪怕只有一點點？”

        葉兮諾理虧，從他身上爬下來，再扯過被子把他蓋好，語氣弱弱：“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刺激了我。”

        “我刺激你？”

        “你說你要找其它女人生寶寶。你說和我生寶寶太費勁。”

        “我說的不是事實？”

        “……”

        “我們結婚多久？我在你身上用過多少功夫？你要不費勁，我兒子都會打醬油了。葉兮諾，是你耽誤了，你懂不懂？”

        葉兮諾垂下頭，像極了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她懂也承認，的確是她耽誤了他。

        他坐起身，脫掉身上的爛衣服。再滑下床，拿了睡衣進浴室：“我去洗澡。你睡覺。我洗完澡出來，你如果睡著了，我就原諒你。生寶寶的事情，以后再說。”

        葉兮諾趕緊麻利的躺下，她蓋上被子閉上眼睛：“我睡著了。”

        “睡著了還會說話？”

        “說夢話。”

        “葉兮諾，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洗完的時候，你最好連夢話也不會說了。”

        “好。”

        葉兮諾暗示自己快點睡。霍廷懿關了燈，去隔壁的房間洗澡。他故意洗久了一點，將近半個小時才回房間。

        這一次她真的睡著了。

        她閉著眼睛縮在被子里一動不動，右手托在臉頰下面，嘴巴被壓的噘起來。

        霍廷懿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溫柔的親吻，深情凝視：“快點好起來。做回真正的自己。等你好了，我們就復婚。”

        她沒有聽見，繼續沉睡著。

        霍廷懿又吻了她一口：“復婚之后，我們就生寶寶。路仁沒有告訴你，但是他告訴了我，他說你能生，就是要等等。我能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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