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緊張的握著行李箱，她的確還有一些錢，但那些錢她答應(yīng)要賠給月兒。她還想重新開始，也需要一筆錢。

        “我不欠你們的錢。”莎莎被她們圍著，心律不由加快，聲音細(xì)如蚊蠅。

        “你說什么？聽不見！”

        “我們聽不見！”

        “你大點聲音！”

        ……

        莎莎拉著行李箱的手骨結(jié)泛白，呼吸變粗，眼神不敢看她們，低眉垂目。

        某個女人又狠狠拽了她一把：“你裝什么聾賣什么啞？你以為你不說話就能離開這里？莎莎，我數(shù)到三，你不主動交出錢，我們就直接動手搜了。”

        “我沒錢！”莎莎見她們要動手，身體往后縮了縮：“我沒錢。霍廷懿沒有給我錢，以后也不會再給我。”

        “啪”的一聲，某個女人打了莎莎一巴掌。巴掌落在莎莎的背上，拍得莎莎往前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我不欠你們錢……”莎莎急了眼，扭頭吼到一半又見她們打過來，她嚇得急忙抱住頭縮在地上。

        她們十分不講恨，圍著她拳頭腳踢，嘴里罵罵咧咧：“臭婊子，想單飛，以為有霍廷懿做靠山，我們就沒辦法對你？”

        “說好的養(yǎng)我們一輩子，現(xiàn)在就想半路逃跑？逃跑可以，把錢留下。”

        “一分錢不給就想走，我們答應(yīng)讓你走嗎？沒錢還敢說大話，你臉上的金怎么貼上去的，現(xiàn)在怎么跟我扯下來。”

        “莎莎，你不行就說！為什么要往自己臉上貼金？霍廷懿不會喜歡你！你沒人喜歡！你不值得任何人喜歡！你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間歇性發(fā)作的神經(jīng)病！”

        莎莎坐在地上，身上一拳一拳的挨著打，耳邊是她們惡毒的聲音，宛如回到小時候，那個女人也是這樣打她罵她，讓她去死。后來，她真的爬上了天臺，從天臺一躍而下。

        跳下的時候，她聽見保姆在叫不要，還看見了媽媽的臉，那么心痛的看著她。

        “我不是神經(jīng)病……我不是神經(jīng)病……我不是神經(jīng)病……”

        莎莎已經(jīng)感覺不到身上的疼，她抱著頭縮在地上一遍遍地復(fù)述著，腦海里是媽媽的臉，還有菲菲的聲音。

        “媽咪一直在我們身邊。”

        “我們不用害怕，她會保護(hù)我們。”

        “她希望我們快快樂樂，我們快樂她就會開心。”

        “我們要堅強(qiáng)！”

        “要堅強(qiáng)！”

        “要堅強(qiáng)！”

        莎莎的眼中慢慢燃起光芒，比昨晚涌現(xiàn)的清醒還要明亮幾分。她倏的蹦起來朝她們反撲過去，拿拳頭，拿靠枕，拿腳踢她們。她要堅強(qiáng)，只有堅強(qiáng)，媽媽才能開心。她要媽媽開心，要媽媽開心。

        “啊！”莎莎徹底清醒，走出了困擾自己多年的心理陰影。她不是神經(jīng)病，她就是太思念，太想念媽媽。她當(dāng)時年紀(jì)太小，還不會處理這種情感，現(xiàn)在她會了。

        不留余力！

        全力撕殺！

        五個打一個，她不是對手，受傷累累卻讓她們有了恐懼。

        她背上挨了一棒子，往前跌倒的時候額頭磕到墻上，咚的一聲巨響。同時房門推開，兩個身著制服的警察走進(jìn)去：“怎么回事？五個打一個，想蹲牢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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