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白蕭然很多年，白蕭然的母親還是第一次見。都說兒子長得像爸爸，白蕭然卻長得像媽媽，她五官很柔和，說話的聲音不急不緩，很有耐心的感覺。

        “你們的情況，白蕭然都跟我說了。你放心，做這種檢查我是專業的。”

        葉兮諾躺上檢查臺就開始緊張，白母讓她放松，并拿出胎心儀讓他們準備好聽聽寶寶的心跳聲。

        “等等！”

        霍廷懿比葉兮諾還要緊張，他拿出手機拍視頻：“這是我們第一次聽寶寶的聲音，我要留個紀念。”

        白母等他準備好。

        他打開視頻離胎心儀的位置很近，胎心儀挨近肚子，噗通噗通的心跳聲就從擴音器里面傳出來。

        葉兮諾驚呆了，稟住呼吸。

        霍廷懿一個沒防備，手機掉到她肚皮上又慌忙撿起來。

        白母笑得眼睛瞇起來：“這是小家伙的心跳聲，前后音是兩個胎音，不是雜亂音。寶寶心跳有力，沒有雜音，從聲音來聽，發育的很好。”

        葉兮諾激動了：“好神奇的感覺，居然能聽見他們的聲音。”

        白母笑道：“按時間算，你已經四個月，差不多要有胎動了。等你感覺到了胎動，你會覺得更神奇。等月份再大點，你還能和他們互動。你這么瘦，不定肚皮上還能看見他們的小腳丫。”

        葉兮諾的眼睛亮起來：“真的嗎？”

        白母點點頭：“真的呢！孕媽肚皮薄，寶寶力氣大，寶寶一踹腳皮就是一個小腳印。等到了時候，他們還會在里面打滾，滾到哪里哪里涌起一個浪，肚皮起起伏伏，很好玩的。”

        葉兮諾開心了，眼睛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她感覺自己有玩具了。

        聽完胎心再做B超。

        葉兮諾躺床上看不到旁邊機器上的畫面，但墻上有個電視，和機器連著，可以看到清晰的畫面。

        霍廷懿看得目不轉睛。

        胚胎真是一種很神奇的生命，上個月還是兩團不起眼的小黑點，這會兒已經能看清頭和四肢。

        “這是寶寶的頭。”

        “哎呀，這還挨著頭睡覺呢！”

        “寶寶們醒醒，起來尿尿啦！”

        葉兮諾：“……”

        霍廷懿：“……”

        一旁跟著的白蕭然撓撓額頭：沒事沒事，習慣就好了。

        “他們靠得太近，我看不到他們的小臉蛋。你們等等啊，我把他們晃醒。”

        白母輕輕地搖著葉兮諾的肚子：“寶寶，起床啦！再不起床趕不上飯飯啦！”

        葉兮諾：“……”這是剛尿完就趕上吃了？要不要這么快？

        霍廷懿卻顧不上這些，他盯著屏幕著他們在里面晃來晃動，但就是不醒。

        他有擔心。

        他害怕畸形，害怕發育不全，害怕……他和孕婦一樣，各種害怕又各種不敢說。見他們一直不分開，他就想著會不會是腦袋長一起了？

        白蕭然站到他旁邊，耳語道：“不會長到一起，你看他們雖然沒有睡醒，但他們的頭部是朝不同的方向微移。”

        霍廷懿能看見他們的頭晃動，卻看不懂他們的頭是朝哪個方向移動：“學會看這種影像要多久？”

        白蕭然滿臉黑線：“你還想每天都給他們做一次超聲波？”他與其學這個，還不如學學怎么換尿布。

        “我……”正說著，寶寶們忽的分開了，一個轉左轉，一個朝右轉，好像吵架了似的，背對著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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