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感覺不對(duì)，抱著他去做檢查，同時(shí)對(duì)護(hù)士說：“另一個(gè)寶寶給五爺看看，完了一起抱過來做個(gè)檢……”

        她的話也沒有說完，白蕭然從外面跑進(jìn)來，同時(shí)帶來了雷老大：“媽，他要抱走一個(gè)寶寶。他說，不抱走一個(gè)寶寶，另一個(gè)就活不下來。”

        白母：“？？？”這是什么妖術(shù)？她看向雷老大，雷老大咬破手指，擠出一滴血滴在兒子的眉心，兒子立即不哭了，面色慢慢變紅，呼吸變順。

        白母：“……”這絕對(duì)是妖術(shù)。

        雷老大繞過他們，匆匆奔向另一個(gè)寶寶，與此同時(shí)，護(hù)士捏開寶寶的紙尿褲給霍廷懿看寶寶性別：“五爺，看好了，是兒子還是女兒。”

        霍廷懿看到了，欣喜還沒來得及涌上來，雷老大就把寶寶搶走了：“我要立即把她帶走，不然你兒子活不過今天。”

        葉兮諾打了麻藥動(dòng)不了，眼淚卻抑制不住的往下流。當(dāng)初的約定就是這樣，可要面臨的時(shí)候還是舍不得。

        “是兒子還是女兒？”

        “女兒。”

        葉兮諾啞著嗓子問，霍廷懿咬著牙根回答，眼睛盯著女兒的小臉，她明明是剛剛出生，卻像歷經(jīng)了世事一般，眼睛睜開著，淡定如廝，看淡情感。

        兒子哇一聲又在哭。

        雷老大臉上閃過驚慌：“我們走了，18年以后再見。”

        “讓我看看她。讓我看看她。”

        葉兮諾像爆發(fā)了小宇宙，從產(chǎn)床上彈坐起來。正在縫合的醫(yī)生嚇了一跳，忙忙把她按下去，再檢查傷口崩裂了。

        “別亂動(dòng)，很危險(xiǎn)！”

        “給她看看！”

        醫(yī)生和霍廷懿的聲音同時(shí)響起，雷老大著急離開，還是抱過去給她看：“只有半分鐘，別拿你兒子的命開玩笑。”

        葉兮諾都不敢哭。

        她怕哭了眼睛會(huì)模糊，會(huì)看不清女兒的模樣。女兒長(zhǎng)得白白凈凈，七分像她三分像霍廷懿。眼睛睜開著，黑是黑，白是白，像透亮的玻璃珠。

        葉兮諾抬起右手，還沒有碰到寶寶的臉，雷老大就抱著寶寶走了。從兒子身邊擦過的時(shí)候，雷老大忽的停下來。

        他取出一根銀針。

        扎破女兒的手指和兒子的手指，再把他們冒血的地方貼合在一起，霍廷懿不懂他的意思，卻看見一絲血光從兒子額角沒入女兒的額角，旋即消失不見。

        “這是？”

        “走了！”

        雷老大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抱著女兒從側(cè)門離開。霍廷懿追到側(cè)門，聲音啞的哽咽：“能不能讓我抱抱她？”

        “來不及了。”

        雷老大匆匆往前跑，霍廷懿后面緊緊地跟，倏的，女兒咯咯笑出聲。

        是的，女兒咯咯的笑出聲。

        剛出生的寶寶，怎么可能會(huì)笑？還咯咯地笑出聲？旋即她又朝霍廷懿的方向伸出小手，示意要霍廷懿抱她。

        雷老大磨了磨牙，想說什么還是什么都沒說，他把女兒遞給霍廷懿。

        霍廷懿小以翼翼地抱過來，也從剛才的笑聲中隱隱能猜到：女兒非同一般。

        他低下頭親了親女兒的小臉，又在她耳邊輕輕說：“不管你如何與眾不同，你都是我們的女兒。十八年后，芭比和媽咪去接你回來。”

        女兒咯咯的笑，咯咯的笑，笑聲灑了一路，幾分童趣還有幾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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