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跪在地上哭。

        他和小火苗心意相通，他預感不妙就是不妙：“不要死……醒醒……姐姐，醒醒醒醒啊……”

        小火苗躺在地上毫無反應，她臉色寡白渾身冰冷，霍廷懿跪在旁邊幫她做心律復蘇，額頭上全是汗：“小火苗，你不要嚇芭比……醒過來，求求你了……”

        保姆六神無主：“報警……不對，叫救護車……救護車……”

        安玲瓏拉住保姆：“不要叫救護車，諾諾有辦法可以救她。她不會有事。”

        葉兮諾心里沒底，因為雷老大也沒有底，雷老大那天跟她說：“你攪亂的局面小火苗已經幫你收拾的差不多，就剩最后一關。這關能順利成功，你們就能正常的生老病死，不必再承受天罰。”

        如果不能成功，從哪來的回哪去。

        問題是：能成功嗎？

        雷老大搖頭：“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們的每一步都不是正常的路數，只能邊走邊算。”

        “我能做什么？”

        “守著她，寸步不離。”

        葉兮諾握著小火苗的手，把自己的傳溫傳給她：“小火苗，你一定要挺住，媽咪貪戀這人世間的溫暖。”

        小火苗的靈魂飄出體外。

        這一次靈魂出竅和往常不一樣，往常會有牽扯感，能感應到和肉體的聯系。這次沒有，完全脫離肉體。

        “老頭。”

        雷老大看不見她，他拿出準備好的符咒和道具，念念有詞，點火燒著，再朝前方用力一揮：“去！”

        小火苗宛如受到了巨大的沖擊，不受控制的飛出客廳。果果看不見，但聽雷老大喊出去，他就受不了。

        “她去了哪里？”

        “你把她弄去了哪里？”

        “她是我姐姐，你把我姐姐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

        他把手舉起來，淚流滿面：“我給她血，我有很多血，我可以救他。”

        雷老大沒空回答她，拿出羅盤尋找小火苗的方位。找到方位之后，他沖進去雨里，一路走到別墅的鐵門口。

        果果跟在他后面。

        大雨沖刷著眼睛，他的視線一陣模糊一陣清楚。暴雨下的鐵門前，路燈被暴雨洗得格外清亮，谷竹跪在路燈下，燈光籠罩，保持著最初的狀態。

        “谷竹，我殺了你。”果果沖出去，揪起谷竹，對準臉上，就是狠狠一拳打下去：“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小火苗。”

        谷竹頭暈。

        他一夜沒睡，跪了半天，又被暴雨沖了個透心涼。他凍得麻木，已經不知道冷是什么感覺，更察覺不到痛。

        是小火苗的名字把他喚醒，空洞的眼神有了聚焦：“你說什么？暖暖怎么了？她怎么了？”

        “你把她氣死了。”砰的一拳，打在谷竹的臉上，果果歇斯底里：“你把她害死了，你把她害死了。”

        不可能！

        谷竹不信，她進去的時候，他偷看了她的背影。她狀態那么好，怎么可能死？

        “不，不可能，不可能。”叫救護車叫醫生，谷竹甩開他朝里面跑進去：“暖暖，叫救護車，叫救護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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