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要考慮下結婚嗎?
“剛才我聽到你們一行人的交談了,你現在是單身,沒有喜歡的人,是女性絕緣體,還面臨著逼婚的情況,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和我結婚。”
明明知道自己這詢問會非常唐突,但魚兮還是固執己見。
她和他分開得太久了,看到他安安穩穩的站在面前,心中就涌現出無盡的滿足。
魚兮知曉藺蘇白是一個非常排外的人,他有自己的規矩,自己的安排。
自己這樣逼迫,也許不會有好結果,但魚兮已經承擔不起瞧不見他的光陰。
只期望自己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同,不是讓他厭煩的情況,也許能讓自己陪在身邊。
逼婚只是她的手段,最終的目的只是想他能記住自己一點點。
這個叫魚兮的女孩這提議只讓他覺得荒唐,還有行蹤被窺視的不悅。
所以說話也帶了幾分意氣:“你憑什么認為我會選擇和你結婚?
那么多千金小姐不選,會選擇你一個樣貌平平,家世平平的女孩。
即使我們以前是戀人,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也不記得。
現在的你也不過是一個見過兩次面就纏上來的陌生人,我想沒有哪個男人會選擇一個只見過兩次面的女人結婚。”
哪怕心中有所準備,還是被藺蘇白冰冷又理智的言語傷到。
但魚兮并沒有就此退讓,她已經有所準備,想必只要是正常的男女,都不會像她一樣,選擇和一個陌生人結婚。
魚兮舌尖微苦,瞧著樹蔭外面的陽光,只有自己像那灼熱的太陽,才能留下半分痕跡,嘴里吐出犀利的回答。
“因為只有我能靠近你,你剛才說過的,你不討厭我,不厭煩我。
雖然你現在和我不熟悉,但日日相處總會熟悉的,當年你能喜歡我,成為我的戀人,今后你也同樣會喜歡我,成為我的愛人。”
“那只是你覺得而已,是誰給你的自信,時間過去這么久,早已經物是人非了,每個人都在變,都不是當初的人了。
連恩愛的夫妻都會離婚,更別說是一對分開長久,沒有修成正果的情侶了。”
藺蘇白的話有半分高揚,有幾分氣急敗壞的糟糕在里面,他不相信感情。
自己的父母曾經何嘗不是一對佳偶,可是時光流逝,一個出軌情婦,挪用公司資產。
一個心力交瘁,聲嘶力竭,利用自己的兒子來一次次奪得主動權。
情感是自己最不需要的東西,若不是對女性過敏,也許自己早就選擇一個知書達理,門當戶對的女人結婚了。
陷入愛情里面的人是最瘋狂的,也是一個最大的麻煩,自己不需要。
“哪怕時間變了,可當初你和我約定的,要在一起一輩子,我們要白頭到老。
這是你當初的承諾,你最守信用,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你和我的約定,我絕不允許你反悔,你媽媽剛才說要你明天去相親,我很在意,你不和我結婚,我就不讓你離開。”
藺蘇白瞧著魚兮執著不講理的樣子,心煩氣亂。
他對面前這女孩實在不知道如何辦,只能口不擇言的傷害她,讓她不要糾纏。
“你這是耍無賴,我從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皮的女孩子。”
可再惡毒的話藺蘇白說不出來,他想著魚兮剛才那燦爛的笑容。
她應該那樣無憂無慮的笑,而不是倔強又刁蠻的纏著自己,無聲又隱忍的哭泣,她要的愛情自己給不起。
“我很講理,很乖的,你和我結婚吧!結婚后我乖乖聽你的話,就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夫唱婦隨。
你別看我穿得差,但我收入不低,我每年收入也在五六十萬,雖然無法消費奢侈品,但基本的生活開銷足夠了。
你要是擔心我圖謀你的財產,我們可以去公證。
我魚兮不能花費藺蘇白的一分財產,若是感情真的不合導致離婚,要我凈身出戶的協議也可以簽。
你要是擔心大家都知道你娶了一個不優秀的老婆,我們可以只領證,不辦結婚儀式。
只是想要一個你無法趕我離開的理由,只有我是你老婆,我才能理直氣壯的待在你身邊。”
魚兮更怕他家里人不同意,這也是剛才避過他親人的緣故。
在魚兮高二下學期時,那個時候藺蘇白說,等魚兮高三畢業了,就帶著自己回家里,見見父母,他說會給自己一個家。
但后來他再也沒有提過見長輩,只知道那個時候他辛苦很多,什么都不告訴自己。
但魚兮知道,暑假和他在一起的一個時間段,他問自己:“如果沒有父母祝福的婚姻,你還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魚兮回道:“只要是你,如何都愿意。”
那個時候,藺蘇白將她緊緊摟在懷里,輕輕道:“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沒有他們的承認,我也會好好疼愛你,不讓人說你閑話。”
那個他們,魚兮曉得藺蘇白指的是他父母,她相信藺蘇白,從此也沒有聽藺蘇白提過家里的事情。
不過在自己上大一后,他告訴自己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房子,寫的是魚兮的名字。
藺蘇白說:“等你滿二十歲,到達法定結婚年齡后,我們就去領證。”
那個時候自己一根根手指數著過日子,想著她和他還有多久會成為一家人。
藺書白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他說的任何話魚兮都相信,他的承諾,魚兮也會永遠記得。
但現在他忘記了,但魚兮會幫他記得的。
“俗話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你既然什么都不圖,為什么一定要領證。
你現在一意孤行的要和我領證,實在讓我接受不了,給我造成了困擾。
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一味纏著男人,面子上大家都不好看。”
魚兮聽到自己已經造成他的困擾,心中難受,卻還是想強求的問個自己心知肚明的答案。。
“你真的不愿意和我領證嗎?你寧愿去相親,天天被逼著相親,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藺蘇白想速戰速決的解決掉眼前因為這個姑娘造成的困擾和難受,干脆利落的回答:“不愿意。”
魚兮退后一步,雙眼微垂,耷著眼皮道:堅持道:“那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我們不是一路人,姑娘錯愛了。”
魚兮終究沒承受住那冰冷的拒絕,被這話攻擊得潰不成軍。
所有的心里防線都化為烏有,今天要是讓他離開,自己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他了。
一直緊握的雙手,指甲用力掐入肉中,那肉上的疼痛在提醒她:
“不要沖動,不要失去理智,慢慢來,他只是不記得自己了而已。”
“藺蘇白,你要是不答應我,我不會讓你離開蓮湖公園的。
你說我胡攪蠻纏也罷,不要面皮也罷,反正我纏定你了。
至于你說的門當戶對,還是更優秀的千金小姐,那些人我都不在乎,我只要纏著你藺蘇白就好。”
魚兮豁出一切,她知道今天要是就此退讓了,自己可能再也遇不到藺蘇白了。
“不要讓我報警,要知道女孩子因為這個事情進警察局,會讓你們同事取笑的。”
“我不在乎。”
“可我很討厭你這種糾纏,這種強買強賣的感覺讓我很厭煩。”
魚兮一怔,眼淚憋不住的流,真的很討厭嗎?多大的勇氣都抵不過一句厭煩,自己只想和他好好的生活。
他現在能站在自己面前,平平安安的,這就是上天最大的福報了吧。
自己想和他在一起真的強求了嗎?
“對不起,原來我太自以為是了。”
從小包中掏出紙和筆,將住的地址和電話,一邊抹掉眼淚自己再強求最后一次吧!給自己一點活下去的希望。
“這是我住的地址,你要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不管是結婚還是耍朋友,你再考慮一下吧!
我不問你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我知道你非常注重隱私,是不會告訴我的。
我不想你討厭我,你走吧!我不會像個跟蹤狂一樣跟蹤你的。”
將手中的紙張強硬的塞在他手里,迅速抽手,然后快速背過身子,心如刀絞。
手上還殘留著他手心的溫度,這片刻的接觸都讓她留戀不已。
聽著背后越來越遠的腳步聲,緊緊掐著自己的手臂,咬著嘴唇痛哭失聲。
和自己相約一輩子,要白頭到老的少年離自己越來越遙遠了。
自己不想成為他厭煩的人,那記在紙上的聯系方式想必已經丟棄了吧。
當再也聽不到那腳步聲時,魚兮身體疲軟的跌在地上,手緊緊抱住心臟的位置,她抽噎的無法自己。
藺蘇白看著那肩膀微縮的背影,手里緊握著那張寫著地址和聯系方式的紙張。
他轉身大步離去,路過好幾個垃圾桶,身形微微停頓,最后嘆息一聲,自己舍不得丟掉這張薄薄的紙張。
將手機拿出來,對司機電話通知:“我馬上到蓮湖公園東南方向的出口處,到那里等我。”
藺蘇白大步流星的到達蓮湖公園出口時,車子已經在那里等候。
司機將車門打開,藺蘇白坐進去后,對著手表查看了下時間,下午18:30了。
竟然耽擱這么長時間,平日自己最有時間觀念,今日居然毫無察覺,時間今天咋過得這么快。
眼前不自覺又浮現那個微縮著的背影,透露出一股蕭瑟之感,心中堵得慌。
不想再糾結魚兮和自己發生的事情,轉移注意力道:“芬奇互聯網醫療風險評估的會議開得如何?”
秘書郭旗風將會議紀要交給藺蘇白,一邊回道:
“風控部門認為互聯網醫療這塊兒盈利模式不清晰,并且現有技術還無法支撐起互聯網醫療的區塊鏈,無法形成完整健康的生態。”
藺蘇白翻看會議紀要,點頭道:“現在互聯網醫療這塊兒生態確實還不夠成熟,并且政府的扶持力度還不夠。
不過未來依據現在的人口和科技發展,這塊兒會成為醫療板塊的發展趨勢。
若是現在資本下場,多數是要打水漂,這互聯網醫療并不是單個企業能做起來的。
后續想健康發展,還是少不了政策扶持,合縱連橫,不過到時候下場的資本就多了起來,不容易分得大蛋糕。”
“那我們該如何做?”
“現在先做做準備,免得到時候資本下場時,亂了節奏。
做互聯網醫療最重要的是離不開與政府,醫療機構,保險機構,藥械廠商等合作,我們是資本運作,其它能實行還是要靠實體這塊兒。
技術這邊離不開大數據這塊兒支撐,至于盈利這塊兒,不外乎診療,技術,遠程,健康管理,保險這些。
現在這些談著還太早,我們集團下的保險控股可以加大投資比重。
隨著現在社會的發展,人們的風險管控意識也越來越強了,后續這醫療互聯網這塊兒也離不開。
還有這次去談的這家企業,盡早拿下,他們的智能和技術是我們所需要的,拿下這技術就占據了未來科技發展的主動權。”
“法務部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稍后他們弄好后,我將相關資料發給總裁。”
“那后面還有什么行程安排嗎?”
郭旗風道:“沒有了,今晚有一場關于國際服裝秀的商業晚會交流,有給總裁發邀請函,特助已經安排人過去。”
“好的,辛苦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那你安排好時間就可以下班了。”
“謝謝總裁。”
“你是住在哪個方向?”
“回總裁,就是在蓮湖公園附近的大廈。”
“離上班的地方較遠些。”
郭旗風解釋道:“女朋友在附近工作,所以我就搬過來陪她了。”
“既然如此,就讓陳師傅送你一程。”
藺蘇白隨即對前面的司機吩咐道:“陳師傅,郭旗風就住在蓮湖公園附近,你送他一下。”
司機陳永回道:“好的,郭秘書,你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啊?”
郭旗風回道:“在蓮湖公園三路福和大廈那里。”
藺蘇白聽到郭旗風報地址,突然問道:“金匯大廈離福和大廈遠嗎?”
郭旗風好奇總裁怎么突然關心起金匯大廈的情況了,不過他也沒有莽撞的詢問。
只認真回道:“金匯大廈在東面,福和大廈在西面,不過這兩個地方彼此離蓮湖公園都不遠。”
“我知道了。”
隨即閉目養神,也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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