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全球征婚
柳萌笙護理好皮膚,穿著睡衣走到露臺上擺餐盤的地方,翹腿隨意坐下。
手指隨意輕捻著一瓣嬌嫩的玫瑰花,放在鼻尖處輕嗅。
精致好看的眉毛微動,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道:
“看來這小子是不介意我為他全球征婚的相親節目了,居然敢拒絕家里的聯系,林姐,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出這口氣。”
林姐在一旁將餐具擺放好,瞅了眼夫人帶著幾分妖艷風情的神態,眸中劃過欣賞與愉悅。
聽到夫人這漫不經心卻帶了幾分威脅的話,眼皮半耷,不茍言笑的臉上出現松動。
她雖然知道夫人只是說說而已,對待少爺她并不能氣場全開的齁住少爺,但林姐聽了這話的維護之意還是心里高興。
順著柳萌笙的話回道:“也不要太為難少爺了,畢竟后面我還要和少爺打交道。”
管家華豐站在一旁,聽了林姐和夫人的交談,心里直翻白眼。
夫人也只能在他們身邊硬氣,真碰到少爺生氣,腰桿子比誰都要軟得快。
不過他畢竟還有本職工作,不能將心里的吐槽宣揚得明目張膽,在旁邊非常配合的接話。
“夫人,那需要去準備了嗎?畢竟那全球相親節目準備要花很長時間。”
柳萌笙見林姐和管家華豐都沒有阻攔自己,反倒是順著自己說話,有幾分不自在。
想到上次自己一意孤行后的結果,她要不要再等一段時間。
畢竟離上次的逼親派對沒有隔多久,兒子對自己糟糕的印象應該還記憶深刻,他的氣可能還沒有消完呢。
柳萌笙將手指尖嬌嫩的花瓣吹掉,端起檸檬水輕微晃動。
隨口轉移話題:“上次在蘇白別墅開鴨子相親派對,他是怎么報復的?你們難道忘了。”
林姐看了眼淡定喝著檸檬水的夫人,看破夫人心目中的尷尬,也不挑明。
她將目光瞧向樓下的花園,面無表情的陳述上次少爺的懲罰。
“少爺讓管家定了一千個臭鴨蛋擺在莊園內半個月,并且半個月內不許運送蔬菜進入老宅,想著這事,我最近都不敢和少爺多交流了。”
林姐說著就帶了幾分奇怪的語調。
柳萌笙聽明白了林姐話語中的淡淡埋怨,沒有任何反應。
反正自己每次在做了出格事后,都會招來林姐的陰陽怪氣。
她放下水杯,拿起刀叉叉了一塊水果,淡定評價了句:“蘇白氣性小。”
林姐瞧著夫人無動于衷的吃著水果,一點都不自省的表情,護犢子道:“少爺孝順。”
柳萌笙撇了眼林姐護犢子的行為,也不多做評價,兒子要是孝順,還會對自己每次做出格之事后就懲罰她。
不過想到藺蘇白那死性子,不招惹一下,總覺得生活就越發沒有滋味了。
不過在招惹之前還是要先有個風險評估才行,不然又是像去年那樣,自己絕對會短命三年。
對旁邊老神在在,紳士得體的華豐問道:“這次要是辦成了這全球征婚的相親節目,兒子會怎么對付我?”
華豐見夫人將目光投向自己,看來是指望自己給出一個少爺書桌上還沒有施行的各種反擊懲罰。
想著上次去少爺別墅布置公鴨子逼親派對時,在少爺書桌上看到的懲罰名錄,后背有幾分發毛。
要是夫人這次謀劃的全球相親節目成功,以少爺的性子,對夫人做出格的事情,手段絕不會軟和。
華豐非常紳士的回道:“夫人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少爺雖然孝順,但送夫人到非洲大草原旅游一趟還是能做到的。”
柳萌笙見華豐這裝模怪樣的回答,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將華豐和林姐眉眼的官司和心思瞧得明明白白。
想讓自己一個人承擔蘇白的怒火,想得美,冷哼一聲:“蘇白發飆,你們兩個到時候也會陪我一起,誰也別想獨身在外。”
華豐被柳萌笙看破意圖,也沒有絲毫尷尬,夫人要是一意孤行,拉他和林姐下水,他們也躲不過去,本來他和林姐在少爺那里就沒有好印象了。
非常不走心的勸道:“那夫人這個全球征婚的相親節目還請三思一下,我和林姐老胳膊老腿,經不住熱帶地區的高溫烤制。”
柳萌笙冷哼的反問道:“那你們有什么好方法讓你家少爺結婚?”
華豐倒牙,夫人這是不死心啊,他真的不敢再惹少爺的怒火,急忙想擺脫夫人這不靠譜的建議。
全球征婚這件事夫人要是去辦了,少爺絕對會天天上頭條,想著少爺最討厭的媒體公關,讓自己如何消失在地球都不知道。
華豐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趕緊撇清關系。
“夫人說笑了,這是屬于母親的責任,我們雖然從小看著少爺長大,但對逼婚這事,我們畢竟是外行。”
柳萌笙冷笑一聲,聲音微挑,帶著幾分說不明的意味“呵呵”兩聲。
然后道:“外行!要是蘇白知道上次在別墅辦鴨子相親排隊是你出的主意。
是你再次老生常談的引導我懷疑他是同性戀,讓我開公鴨子逼婚派對試探,不知道他會怎么懲罰你?”
華豐一聽這個威脅,知道柳萌笙過河拆橋,明明當時是夫人聽到姐妹團中有個太太的兒子找了同性結婚,她再次起了疑心,才會逼迫自己出主意的事情。
華豐神色一揚,準備找夫人理論,但瞧著夫人眼睛一瞪,聲調拖曳,心里發毛,咽了口口水,非常沒有骨氣的軟了膝蓋。
“哎呀,夫人,這就見外了,作為夫人最看重的智囊主角,要將夫人的責任當成自己的責任,為夫人排憂解難,是作為藺氏管家的第一要務。”
隨即狗腿兒的求饒道:“夫人,你看,我為藺家當牛做馬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憐一下我這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不要讓少爺知曉那公鴨子逼婚派對的餿主意是我出的,行不?”
柳萌笙就喜歡華豐的知情識趣,非常識時務。
“看你表現了。”
華豐就是個兩面倒的性子,他出的損主意要是蘇白知曉,可能會讓他蹲在鴨子中生活半年。
對于紳士有格調的管家而言,那絕對是無間地獄的存在。
柳萌笙想到藺蘇白今天的異常,總覺得有幾分怪異,她向來六感敏銳。
將自己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不過蘇白的生活作息一直很規律,今天怎么想著不去上班,直接獨自一人出去。”
林姐對于華豐和夫人你來我往的交鋒也不在意,但提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少爺,就多了幾分關注。
想著昨天被逼著去蓮湖公園算命的少爺,推斷道:“也許是少爺對你昨天逼他去算命的抗議。”
對于林姐的推斷,柳萌笙也想不出其他理由,認同道:“你這樣說也有可能,但看他昨天離去時,情緒穩定,想必不會秋后算賬吧。”
林姐淡淡接了句:“少爺向來面無表情,他情緒穩定與否,我們瞧不出來。”
隨即林姐似乎想起了什么,對柳萌笙不確定道:“剛才和司機聯系,陳永說了件事,會不會與這有關?”
柳萌笙聽到此話,精神一震,催促道:“說來聽聽。”
“少爺昨天晚上去了私立醫院體檢。”
柳萌笙精致漂亮的眉頭輕蹙,眸含擔憂,又帶著幾分不解。
“他的體檢不是才做嗎?難道身體出現了什么異常情況?打電話問問王德格,看看他清不清楚怎么回事?”
柳萌笙聽到這個消息,突然沒了胃口,她放下手中的餐具,擦拭了下嘴角。
看著管家華豐聯系藺蘇白的醫生。
王德格忙了一個通宵,剛從實驗室出來,才脫下白大褂,就聽到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一瞧,看著是藺氏老宅來的電話,面上一喜。
想到他們打電話過來的目的,還有自己昨天打探到的八卦,心中樂呵一笑。
接起電話故做姿態道:“今天怎么想著打電話過來,是笙笙想我了嗎?”
管家華豐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面無表情的聽著電話那端傳來的肉麻稱呼。
他不管聽幾次,渾身都不得勁,都這么大歲數的人了,稱呼咋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手機聲音外放,在場的幾人都能聽到,華豐的目光不由看向夫人,只見夫人身體僵硬,面露尷尬之色。
林姐聽了這稱呼,也不再維持著自己早上那晚娘面孔,一臉憋笑的悠悠打趣。
“這王醫生越來越時髦了,不管聽多少次王醫生的稱呼,都帶著說不出的喜感。
都追求夫人這么多年了,看著王醫生這活潑的樣子,想討夫人的歡心怕還差得遠。”
柳萌笙眸中含著警告,輕斥道:“林姐,不要胡說,你知道的,我和他不可能。
他確實是一個很好的人,但感情這事真的不能勉強,當年之事,已經耗費我一生的精氣神。”
林姐見柳萌笙排斥這樣開玩笑,嘆息一聲,勸道:“夫人,你該放下了,他都走了這么多年了。”
夫人在少爺父親這事上陷得太深了,哪怕過了這么些年,但她還是經常噩夢,心頭無法放下。
這也是林姐為什么會用王德格來打趣夫人,她希望夫人拔出泥潭中,重新開始新生活。
柳萌笙目光幽深的看著天際,淡淡回道:“放不下,就如惡鬼一直纏著我一樣。”
在林姐和柳萌笙悄聲說話時,管家面無表情的回道:“王醫生,我是管家華豐。”
“是你呀!一般都不聯系我的人,突然打電話來,一看就是為了藺蘇白。
我知道笙笙就在你旁邊,你將電話給笙笙,蘇白的情況我只給笙笙說。”
華豐就知道是這樣,只要是夫人身邊出現了異性,不管是什么身份,就是會觸發這小氣鬼的脾性。
活該追了夫人這么多年,還是無法更近一步,這科學家追求愛情的腦回路太不一樣了。
華國文化博大精深,也不知道學學“愛屋及烏”的含義,還真是理科生莽莽撞撞的追愛模式。
不過話說回來,這么多年王醫生喜歡夫人,也挺不容易,要是真能和夫人成就一段好姻緣,在余生能陪著夫人白頭,也挺好的。
王醫生和夫人年歲相當,并且氣質儒雅,到了五十幾歲都還沒有禿頂,保養得也年輕。
出去外面走一圈也瞧不出是五十歲年紀的人,并且隔不了幾年也要退休了,華豐是真的覺得他們很合適。
只是夫人對他總拒人千里之外,平常也客客氣氣的交流,猶如對待朋友一樣,但始終沒有曖昧。
不過王醫生猶如小強一般,臉厚的頂上,從不在乎夫人的冷臉。
見縫插針的出現在夫人面前,因為當年隱瞞少爺失憶這事,王醫生功不可沒,所以夫人也不能干脆利落的拒絕。
這么些年了,王醫生和夫人糾糾纏纏,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修成正果。
華豐塞著牙梆子,面帶抽搐的不再說話。
柳萌笙見著自己躲不掉,只能自己上。
“老王啊!聽說我家蘇白昨天上云和醫院了,他的身體一般都是你在負責,這不是體檢沒過幾天嘛,他這又上醫院,是出了什么事嗎?”
“笙笙,你不要擔心蘇白的身體,他健康得很,只是遇到一些事想不通,才來醫院走了一趟。”
王德格聽到電話中傳來柔和知性的嗓音,咧嘴笑了起來,吊著話頭說道。
“哦,這樣啊!那蘇白沒什么事,我就放心了,那我掛電話了。”
王德格聽到柳萌笙要掛斷電話,馬上著急的阻止。
“別別別,笙笙,你就不想知道平日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就會遇到想不通的事情,還來找我一個只知道研究的呆子。”
藺蘇白的事情,柳萌笙很少追根究底,除了在他相親這事上猶如追蹤狂以外,其他事情她絲毫不感興趣。
畢竟藺蘇白是藺氏財團的掌權人,而自己已經脫離了財團,退休在家。
也是因為自己沒有在藺氏財團的各種項目上指手畫腳,蘇白也才能容忍自己對他相親的逼迫。
要不是自己想得明白,以蘇白那清冷的性子,還有凌厲高超的手段,自己絕對討不了好。
看看當初對藺氏財團落井下石的集團企業,現在還剩下什么。
不過王德格平日還是很有操守的醫生,也不會拿著蘇白的事情到處說。
往日自己想了解蘇白身體的詳細情況,也要蘇白允許后才能知道。
今天他怎么會畫風突變,八卦蘇白的事情,這不由引起她的一份好奇心。
“老王,你這樣一說,我這做媽的好奇心也起來了,這和蘇白工作上的事情掛鉤嗎?
你也知道的,蘇白工作上的事情從來就是底線,我是不能指手畫腳的。”
“笙笙,你看我們相交這么多年了,我王德格是個什么樣的人,笙笙你不清楚嗎?
更何況這還涉及到我心心念念,貢獻一生的工作,我雖然喜歡你這么多年,但我做事從來都有職業操守,道德底線。
唉!笙笙,你這樣想,不相信我,讓我是真心不好受。”
“唉,老王啊!你誤會了,這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你的品格,我們相交多年,我又豈能不清楚。
只是蘇白今早不接電話,一直聯系不上他,讓我凌亂了方寸,心中擔憂,所以才想問個清楚。
又聽到你這邊關于蘇白的事情,這才讓我想岔了,平日你也從不提蘇白相關之事,這難免一時犯了嘀咕。
你這些年給蘇白做家庭醫生,也很清楚蘇白性子獨,不喜歡我干涉他的事情,特別是工作上的事情。
這讓你誤會了,也是我今天亂說話了,老王,今天得罪,我給你道歉了,你大人大量,還請不要計較。”
“笙笙,我要是偏要計較呢?”
“那你說,我要如何做,你才能消氣原諒?”
王德格也知道要求不能提得太過分,不然下次柳萌笙又該躲著自己了。
自己喜歡柳萌笙這么多年,也追求了這么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抓到點機會,絕對不能輕易浪費了。
“我想先考慮一下,畢竟笙笙好說話的時間不多啊。”
柳萌笙搓了搓手臂的雞皮疙瘩道:“別叫我笙笙,這么大年紀了,也不怕羞。”
“笙笙,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年輕,最漂亮的,只有這樣叫,才能體現出我對你火辣辣的愛。”
這個稱呼柳萌笙聽到無數次,也抗議過無數次,但王德格鐵了心一樣,就是和這個稱呼死磕,改不掉。
柳萌笙無力道:“原諒的條件考慮好了嗎?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你要是沒考慮好,就先說說蘇白昨天找你,到底發生了何事?”
“笙笙,你還是那么著急,唉,誰叫你是我的女神,只能對不起蘇白那小子了。
笙笙,放心,我接下來說的事情絕對能解除你近期的焦慮,比十全大補湯都還有效。”
“得了,老王,你快說,別在掉我胃口了。”
“嘿嘿,笙笙,你知道蘇白昨天兒體檢時講述了什么問題嗎?
我要是不給你報信,你絕對想不到——蘇白那小子動凡心了。
蘇白說,看到一個姑娘會氣悶,情緒失常,心跳加速,心疼,你說說,蘇白這不是動了凡心嗎?”
柳萌笙大驚,隨即面露喜色,但隨即理智回籠。
自己兒子是個什么鬼樣子,她心中清楚得很,在昨天算命都還沒有姑娘喜歡,也沒有漏出絲毫口風。
不過隔了一下午時間,就有喜歡的姑娘了,柳萌笙咋覺得是自己在做夢呢。
難道是蘇白為了躲避今日的相親,一勞永逸,干脆演了這出大戲唱給自己看。
畢竟蘇白很了解老王的性子,也對老王喜歡自己,追求自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是關于工作和身體上的事情,其它有關他的八卦,蘇白一般不會叮囑老王遵守職業道德。
但以蘇白的智商,他絕對不會隨意找個這么敷衍的借口傳到自己耳中。
“蘇白真這么說,我咋就覺得不真實呢。”
“笙笙,我當時聽了也是非常驚訝,蘇白的性子有多冷,沒有比我們這長期和他接觸的人更清楚的。
他突然冒出這句話,我當時的震驚現在都還忘不掉。”
“那老王,蘇白有說那姑娘的名字嗎?”
“哎呀,我當時忘記問了,不過好像蘇白丟失的記憶中,有出現過那姑娘的音容。”
柳萌笙聽到這話,忽的一下站起來,失色追問:“你說什么?那姑娘和蘇白的記憶有關,老王,你確定嗎?”
王德格聽到柳萌笙加快語氣的詢問,有幾分不解,這個問題很重要嗎?
好奇道:“笙笙,是這個姑娘有什么奇怪的嗎?”
柳萌笙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調整自己情緒,按捺住激動。
平淡道:“沒什么奇怪的,只是聽到蘇白失去的記憶中居然有一個姑娘,覺得有幾分詫異而已。”
王德格聽到這解釋也沒有懷疑,隨口回道:
“原來是這樣啊,我當時還建議蘇白多和這個女孩子接觸,好找回記憶呢。”
“你將蘇白失去部分記憶的事情告訴他了?”
“對,昨天蘇白追問,我見瞞不住,就全部給他說了。
本來昨天要給你打電話說一聲的,結果一忙起來就忙忘記了。
今天接到你們老宅打來的電話,才想了起來,想著今天下班后當面告訴你一聲。
當時簽了保密協議,我沒有遵守住,到時候我讓律師統計一下我要賠償的違約金,然后將違約金打給你。”
“這件事怪不得你這邊,當時我們簽訂協議時就說過,若是蘇白自己察覺,并不算你們違背保密協議。
這樣一來,哪里又有什么違約金,并且蘇白自己都已經察覺到他失去記憶的情況了,隱不隱瞞都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告訴他也好,讓他了解清楚。
那老王,他這記憶逐步想起,對他身體有什么危害嗎?”
“笙笙,這個情況你放心,他身體各項數值正常得很。
當時腦部受創的事情并不嚴重,經過這些年的恢復,是沒有什么大礙的。
他這記憶的部分缺少,更多的情況可能是自己情感障礙造成的困擾。”
柳萌笙聽到王德格的回答,心中也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這事兒,謝謝你了,老王。”
“哎呀!笙笙,我們倆的關系哪里需要這些客套話。”
“那老王,我這邊沒事就掛電話了。”
“等等,笙笙,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那你考慮好了嗎?”
“還沒有。”
柳萌笙聽到這話,不想再繼續糾纏,趕緊找了個借口。
“那等你考慮好了,再聯系我吧,時間不早了,我還和張夫人,張小姐有個聚會呢,就先掛電話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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