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算計
微風吹動樹葉颯颯作響,層層白云將陽光遮擋住,讓燥熱的天氣變得有些沉悶。
此時,羅玉蘭一行人幫著娘家收拾妥當洪水造成的狼藉后,踏上回家的路。
這幾年鄉村建設得好,很多公路都通到了家門口。
不像曾經一樣貧困落后,泥濘污垢,走一次,身上就臟兮兮的。
她挽著強哥的手臂走在寬敞的公路上,豐滿的身體隨著步伐的走動,一扭一拐的磨蹭著強哥的身體。
臉上化著濃妝,涂得鮮紅的嘴唇則抱怨不停。
“那個老女人,你準備什么時候解決。
這么些年過去,我無名無分跟著你,天天頂著個小三的名聲,到處惹人罵,搞得我家里人都抬不起頭來。”
強哥被羅玉蘭磨蹭得毛焦火辣,巴不得將她拉到旁邊的小樹林辦事。
不過看著走在他們前面的兒子,精蟲上腦的神經,勉強保持著一絲理智。
強哥聽到羅玉蘭的抱怨,對她口中提到的臭女人劃過厭惡之色,猶如牛皮糖一樣,怎么都甩不開。
但強哥卻沒有將這份煩擾說給羅玉蘭聽,反而低聲哄道:“寶貝心肝兒,你放心,今年我一定解決她。”
邊說著還邊在羅玉蘭身上揩油,在肉多的地方狠狠抓了一把,目露猥瑣。
看著羅玉蘭這豐滿妖嬈的身體,不由想起家里那個女人干癟蒼老的模樣。
強哥心頭泛起惡心感,他雖然在女色上松泛些,但也不意味著什么東西都接受。
他對羅玉蘭保證道:“那個臭女人人老珠黃不說,還跟個母老虎一樣,這樣的女人必須得離掉。
我可不想被那老女人一直纏著,占著茅坑不拉屎,一點用處都沒有,哪有我的寶貝這么風騷呢!”
羅玉蘭嬌嗔的捶了強哥一下,嗲聲嗲氣的催促道:“強哥,我和小寶的未來全部寄托在你身上,可要抓緊了。
小寶下半年就十八歲了,你寶貝兒子每次對孫梅喊媽,強哥,你知道我那心口疼得有多難受嗎?”
說到這里,羅玉蘭想著自己兒子每次親熱喊孫梅媽的情景,就完全沒有撒嬌做嗲的興趣了。
她臉色陰沉的狠狠掐了下強哥的手臂,指責道:“都是你沒有離掉老女人的緣故。”
羅玉蘭心口的怨氣實在難平。
自己年輕的時候,想著怎樣好耍快活,對喂養孩子這事嫌棄麻煩,就給強哥吹枕頭風,將小寶這事巧妙丟給孫梅。
孫梅為了不被強哥離婚,再加上她沒有生兒子,雖然厭惡自己插足她的婚姻,卻還是接手了小寶的撫養之權。
想著把小寶養大后,也能給她養老。
小寶馬上就要成年了,很多事情都能自己解決,羅玉蘭就動了心思。
現在她已經四十多歲,不可能再生一個孩子出來。
而且羅玉蘭也沒有耐心去慢慢撫養孩子長大,她需要一個人給自己養老。
至于強哥,羅玉蘭目露不屑,她腦袋清醒得很。
這個男人是個窩里橫的家伙,只顧自己,絕對靠不住。
褲腰帶比口還松,他在外面勾搭的女人不計其數。
自己能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一個是自己知情識趣,還有就是生了小寶,小寶是他的命根子。
小寶和自己雖然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戶口本不在自己名下,聽人講,自己到時候養老,是指望不上的。
所以把戶口改回來,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以前羅玉蘭不急著逼迫強哥離婚,一個是自己還年輕,想保持彼此的新鮮刺激感。
其次是想著留下那老女人給她和強哥洗衣做飯,當個老媽子。
但現在小寶年歲大了,下半年就十八歲了,隔不了幾年就要娶媳婦。
到時候啥事都有小寶他媳婦兒收拾照顧。
孫梅現在年老體衰,已經沒有用處,完全沒必要留下來礙眼。
羅玉蘭可不想自己的寶貝兒子給孫梅那個賤女人養老。
強哥“嘶”的吃痛一下,他也不生氣,只當是與羅玉蘭打情罵俏的情趣。
并且還連連保證:“放心,心肝寶貝兒,你給我生了個命根子,今年一定將臭女人趕出去。
到時候讓你名正言順的當正房,看哪個吃閑飯的敢笑話你。”
羅玉蘭聽到這個保證,陰沉的臉瞬間燦爛如花,還嬌嗔的用胸脯頂了下強哥胸膛。
“我們娘倆兒的好日子,就靠強哥了。”
強哥被這一頂,整個人一片酥麻。
在玉蘭和強哥調情黏膩的時候,走在前面垂著腦袋的喬小寶停住步子。
回頭看到自己父母光天化日之下,沒有絲毫遮掩就調情的一幕,眉頭緊鎖,心里泛起一陣惡心。
但喬小寶對這件事卻什么都沒說,而是對羅玉蘭和強哥強調了另外一件事。
他嚴肅警告二人:“你們不要這樣說孫媽媽,將我一手養大,全部靠孫媽媽辛苦。
爸,我馬上就要高考了,戶籍落在孫媽媽那上面,我不想成為私生子,惹人非議。
所以你和孫媽媽離婚這件事,等我高考完再說。”
羅玉蘭聽到兒子維護孫梅的話,心里很煩躁,松開強哥的手臂,生氣指責喬小寶。
“我是你親媽,你不孝順,一門心思全部去孝順那個老女人,你將親媽擺在何處。
婚生子和非婚生子的權利一樣,這影響不到你高考,你為什么要反對。”
聽到母親的指責,小寶目光冷冷看向玉蘭,眼眸深處劃過一絲厭惡,隨即又剎那消失。
喬小寶是真的不想和這個愚蠢女人廢話。
當初怎么會將他的戶籍落在與自己是情敵的孫梅身上,將自己的主動權交出去。
現在還有臉說婚生子與非婚生子的權利是一樣的,能一樣嗎?
孫梅不是自己親媽,她可以說,自己戶口丟失,故意阻攔自己不去高考。
當然,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但一個怨恨極端的女人若是真想阻止他高考,有的是辦法,因為瘋子是沒有理智可言的。
但喬小寶心里清楚,自己說這些事情,他這頭腦簡單,滿腦子吃喝玩樂的母親也不會多重視。
至于自己這個父親,喬小寶冷笑,不是他這做兒子的輕視,瞧不起他,這個人在關鍵時刻,怎么可能指望得上。
喬強是心里只有自己的人,哪怕自己是他一心在意,傳宗接代的兒子。
心里雖然這般想得明白,但為了不誤事,喬小寶還是對羅玉蘭冷冷告誡一遍。
“狗急跳墻,媽,孫媽媽現在可什么都沒有了,她就指望我給她養老,你確定要逼得她沒有活路?”
羅玉蘭聽到兒子這么說,滿不在乎,那個老女人年老體衰,干癟癟的模樣,能掀起什么風浪。
所以,她從心底認為是自己兒子喬小寶胳膊肘往外拐,在維護孫梅那個臭女人。
羅玉蘭想到這里,心里怨憤不已,對喬小寶嘲諷的冷笑道:“你處處維護那個老女人,她又真心心疼你嗎?
那臭女人和你爸吵架,照常口下不留德,罵你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野種。
也就你爸相信我,才有一點落腳之地。”
夏蟲不可語冰,對于母親羅玉蘭的回答,喬小寶失望透頂。
明明曉得的答案,何必還要耗費口舌去說服。
喬小寶對羅玉蘭回道:“媽,做人不能太貪心了,不然,會遭報應的。”
他說完就徑直離去,也不管后面的玉蘭如何張牙舞爪的哭罵。
而孫梅的女兒妮可,被搶光身上錢財,在離開自己老家后,則身無分文。
她想著去附近鎮子上的銀行兌換些外匯。
妮可慶幸孫梅在搶奪錢財的時候,彼此爭執而沒有將手機摔壞。
她打開手機,打電話去附近銀行詢問,當日能不能預約上外匯兌換取款。
結果銀行告知,暫時還沒有開通外匯兌換和取款的功能。
若是要辦理業務,需要前往縣級銀行辦理。
此時妮可的錢全部被孫梅搶去,身無分文,哪里有路費前往縣級銀行辦理。
她滿身狼狽的走在寬敞的公路上,舉目無親,連想找個人幫助都沒有辦法。
若是一般女人,在這種境地下,早就崩潰大哭了。
但妮可沒有,她雖然心情沮喪,但還是在想著辦法解決自己此時的困頓狀況。
她決定攔過路的車子,讓對方帶自己到縣城去。
但這些天發洪水,交通不暢,車子損毀嚴重,導致大半天都沒有車輛經過。
天色漸晚,道路兩旁的樹木又吱吱作響,吹起了大風,這讓盤旋在公路上的妮可著急起來。
她一點都不想返回孫梅居住的村落,只要有辦法解決,她寧愿在公路上死等著汽車經過。
好不容易等到一輛過路的汽車,妮可上前攔住,結果一問,對方卻不是前往縣城的方向。
但天色暗沉下來,若是繼續耽擱,很難再攔到一輛前往縣城方向的車輛。
妮可說道:“先生,我可以提供勞務交換,去縣城這段路上,可以我來開車,到了縣城后,也會支付足夠的報酬來當路費。”
那開車的司機身形圓胖,膚色黝黑,聽到妮可答應給報酬,目露精光,在心里估量,此時去縣城到底值不值得。
妮可看司機陷入考慮中,提起的心微微落下,對方愿意考慮,那表示去縣城的機會很大,只要自己提供豐厚的報酬就行。
但坐在副駕座上的女人對妮可表示:“你要先付錢給我們。”
妮可解釋道:“我剛遭遇了些不好的事情,已經身無分文,只能到縣城之后,去銀行取錢來支付車費。”
坐在副駕駛上的女人上下打量了妮可幾眼,目露狐疑之色。
一個滿身狼狽,身上卻穿著精致的陌生女子,出現在這里,怎么看都讓人心生戒備。
而且她有些不悅自己男人的主動,見到漂亮女人就移不開步子。
所以女人冷冷拒絕道:“既然沒有錢付車費,我們就不能專門兒送你去縣城,你就自己想辦法吧!”
開車的司機見老婆做了決定,讓這么漂亮的女人留在公路上,心有不忍。
回頭對他老婆商量道:“老婆,你看,現在天色很晚了,而且外面還在刮風,就留她一個弱女子在路上,多少有些不便。
你看,我們要不發發善心,送她去縣城一趟,而且她也愿意付給我們酬勞,這一趟也不算白跑。”
司機的老婆聽了這話,心里直冒酸水,一爪子撓過去,威脅道:“你要是敢讓這女人上車,我就廢了你。”
司機被老婆黑沉著臉低聲威脅,雖然覺得在漂亮女人面前失了面子,但他卻更在乎自己的命根子。
他老婆言出必行,自己要敢違拗她,下場絕對很慘。
所以司機無奈的回道:“妹子,這天快黑了,路上彎彎繞繞的,才發過洪水,我們也不敢走夜路,就不載你了。
你自己一個人在公路上也不方便,這附近不遠處有村落,你可以考慮去借宿一晚。”
司機說完,在老婆大人越發難看的臉色下,趕緊驅車離去。
妮可還待與副駕座上的女人溝通,沒想到別人一點都不搭理她,只一味催促丈夫驅車離開。
妮可看著汽車揚長而去,只能無奈的面露苦笑。
妮可抬頭望天,這么耽擱一會時間,天色更晚了。
落入西山的太陽完全看不見,公路兩側的雜草逐漸變得灰綠。
她心里一嘆,人倒霉,喝水都會塞牙縫。
早知道會遇到這么糟糕的情況,她怎么也應該找孫梅要回兩張Y國幣兌換。
而在妮可對自己所處環境苦笑自嘲時,一輛白色小轎車往她的方向駛來。
白色小轎車上坐著上一男一女,看相處的模式,好像是夫妻。
不過那個男人長得面嫩,瞅著也不過二十出頭。
女人的容貌則要顯得成熟些,穿著春衫,望去大約有二十八九的年歲。
此時正見成熟女人喋喋不休的抱怨。
“都說在老家待一晚上,你偏偏要急著回縣城,看,現在天色已晚,都快要看不清路了。”
開車的男人聽了女人的抱怨,滿不在乎道:“天色暗沉下來,也沒有什么,這車子有燈探路,怕啥?
你剛才要是不磨蹭那大半個小時,我們現在差不多到縣城了。”
女人聽了丈夫的回答,斜覷了丈夫一眼,目露威脅:“你這是在怪我了?”
男人一聽老婆這語氣,就知道糟了。
他求生欲很強,趕緊否認道:“老婆大人誤會了,一時口誤。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認死理,要焦急忙慌的回縣城去,沒有將回縣城的時間安排好,才惹得老婆大人陪我趕夜路。”
女人見丈夫知情識趣的將問題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瞟了眼丈夫賣乖的神色,才露出笑意。
“這還差不多,要不是擔心小雨和萌萌回家后,媽照顧不過來,你看我將就你不。”
男人見老婆不再追究著這個話題,松了口氣,不講理的女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是是是,老婆大人英明神武,深明大義,是小的任性,讓老婆大人為難了。”
男人好聽話張口就來,女人也被男人逗得滿面笑容。
若是魚兮在這里,就能認出來,撒嬌耍蠻的女人正是她在云縣救了一命的林暖。
林暖前幾天做夢,夢見自家爺爺天天喊屋子漏雨了,這件事情她在隔天就告訴了家里的老人家。
老人家較為迷信,想著是這場洪水,將祖輩的墳墓沖倒了。
聽了這夢擔心出問題,影響子女的運勢,就讓林暖抽空回老家看看祖墳的情況。
這不,林暖一休息,就被長輩催促,帶著老公著急忙慌的回了老家。
林暖去埋祖輩的墳地瞅了一圈,確實損毀得嚴重,墓碑都沖歪斜了。
就在老家留了一晚上時間,和幾個精通修墳看風水的村人商量,這個墳墓怎樣維修。
一耽擱,就到了日暮時分。
林暖收回漸遠的思緒,感到車速有些過快,這大晚上的,急行容易出問題,就阻止道:
“老公!老公!車子開慢些,這大晚上的,行車不要那么著急,安全最重要。。”
“我知道了,老婆。”
男人沉穩回答了林暖的話,車速也逐漸慢了下來。
“剛才出發的時候,風都沒有多大,不過一會兒時間,就吹得樹枝咯咯作響。
這么大的風,今晚可能要下雨吧!”
林暖拿著手機搜索云縣的天氣預報,沒想到明天真有雨。
但當天晚上的天氣,則沒有任何顯示。
這天氣預報只精準到縣城,偏遠鄉鎮無法預測,也沒有下雨準確的時間。
林暖老公聽著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全程微笑著附和,也不嫌棄林暖話癆。
他喜歡這樣的生活,充滿了煙火氣息,雖然平凡,卻時時刻刻溫暖著自己。
如果一定要給幸福添加定義,他認為和家人在一起,就是幸福。
“老婆大人,也別太擔心下雨的事情了,過了前面的鎮子,離縣城就只剩下半小時路程了。”
林暖聽了老公的安慰,聽著外面咯咯作響的風聲,感慨道:
“本來不用這么麻煩,平日老家到縣城半個小時路程就到目的地了。
結果因為洪水上漲,導致長橋承受不住壓力斷裂。
現在都還沒有修復,只能繞遠路走這一大圈,這洪水過境后,處處都是不便。”
“長橋會修好的,只是現在災后重建的時間還不充裕,政府只能優先解決重要緊急的問題。”
林暖和她老公一語一搭的閑聊,也沒有什么固定話題,目光則看向車窗外的夜色。
灰蒙蒙的天色,配著搖擺不定的樹枝,有種別樣的美麗。
平日工作繁忙,家務繁雜,哪里有時間靜下心來細細端詳這天逐漸昏沉的夜色。
突然,林暖眼光一閃,路邊出現一個攔車的女人。
她喊道:“老公,快停下,路邊有人。”
林暖老公聽了這話,淡淡撇了下后視鏡的情況,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加快車速離開。
林暖見老公不聽她的意見,面露不悅之色。
嘟囔的抱怨:“老公,為什么不停下,那個女人攔車,一瞧就是需要幫助,若我們能提供幫助給她,也挺好的。”
林暖的老公則沒有妻子的感性,他很理智的告誡道:
“這大晚上的,一個女人孤身在外攔路,怎么看都是詭異,這種情況下,少管點閑事,能安全很多。”
林暖聽了老公的解釋,她靜默下來,只是身體卻不停扭動,腦袋向后望去。
萬一那個女子是真的需要幫助呢!這大晚上的,將一個弱女子丟在馬路上,非常不安全。
并且外面風吹得好大,天色變化無常,今晚很可能下雨,自己就這樣離開了,她要是發生了意外事情,自己余生都難安。
林暖在此刻想到了魚兮,那個姑娘義無反顧的救了自己。
當時,她在救人時,若是有半分猶豫,又哪里有自己現在的生活。
猶豫半晌,車子已經開出很遠了,林暖的理智還是沒有戰勝感性,她聲音柔和的對丈夫說道:
“老公,我們還是將車倒回去吧!
現在國內治安好,路上沒有什么劫道的人了,而且天色也還不是很晚,我們不會那么倒霉遇到的。”
林暖老公聽了老婆的提議,眉頭微皺,以為將老婆的心思勸說下來了,沒想到老婆還是放不下。
他再次勸說林暖道:“老婆,你看車子都開這么遠了,再倒回去也挺麻煩的,而且我們也不能心存僥幸。”
林暖理解老公的擔憂,他拒絕將車子倒回去冒險。
林暖則對老公說了下自己此時的心理狀態。
“老公,我剛才腦海中就不停閃現魚兮救我時的模樣。
你說她當時要有猶豫的話,那么大根木棍子砸下來,現在你還見得到老婆嗎?”
林暖老公聽了她的解釋,沉默下來,很多勸說的話突然張不開口。
若當時魚兮猶豫一下,自己幸福的小家就會分崩離析,也不會有此時老婆坐在自己身邊,溫聲柔語的勸說自己。
林暖繼續說道:“攔路的那個女人要是沒出事還好,若是出事了,我這余生都會自責的。”
林暖的男人猶豫片刻,終究選擇打轉了方向盤,向妮可攔路的那里開去。
做人不能太自私,他更不想因為這件事,在老婆心里留下烙印。
也幸好他們這道路不是高速公路,是鄉村公路,可以任意調轉方向行駛。
不然,即使林暖想搭人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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