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新租客
魚兮笑著寒暄道:“你就是要來S市發展的女孩,對不對?”
妮可早就從林暖姐那里了解到,魚兮的年紀不大,但為人很隨和良善。
現在聽到她溫柔的詢問,面對陌生人的生疏感,也隨之淡去。
“是的,非常感謝你幫我尋找房子,這讓我能節省很多時間,為我省了很多事情。”
妮可拿起手機真誠的道謝。
對于妮可道謝這件事,魚兮想這個姑娘真有禮貌。
畢竟在她看來,也沒多大事情,舉手之勞而已,她曾經也遇到很多友善的人,互幫互助是應該的。
不過有緣分能幫到對方,魚兮心里也真的很開心。
她爽朗回道:“這人不就是互幫互助嘛!
你和林暖姐認識,又聯系到我這邊,就是彼此的緣分。
不用太感謝了,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曾經也得到過很多良善的幫助。”
對于魚兮這樣溫暖真誠的回答,妮可心頭一暖,這是在國外不曾感受到的溫度。
想到前幾天的遭遇,突然發現自己也不是倒霉透頂。
起碼命運沒有拋棄她,讓自己在落魄的時候,感受到這人世間的溫暖。
因為想通這些事情,壓抑在心頭幾天的陰霾也瞬間一掃而光。
她從心底由衷夸贊道:“你是個非常可愛的女孩。”
魚兮聽著妮可一本正經的夸贊,莫名想逗弄下這個姑娘。
“可愛的女孩啊!一般都是女孩子沒有其他優點了,可憐沒人愛,為了禮貌才會這么夸獎的。”
妮可聽了魚兮對可愛的定義,目露呆滯,她的可愛有這個含義嗎?
難道是自己長期不與國人打交道,這話中含義都發生了變化。
她擔心魚兮誤會,趕緊手忙腳亂的解釋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魚兮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啊!”
魚兮聽到妮可的解釋,噗嗤一笑,笑呵呵道:
“我是開玩笑的,你不用太緊張了,我知道你是夸獎的話,你也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喔!”
聽了魚兮的解釋,妮可才放下心來,這可愛二字還是自己理解的含義。
聽到對方的夸獎,妮可沒有如國人一般羞澀含蓄的拒絕,反倒帶著Y國人的作風。
爽朗大方的回道:“謝謝魚兮小姐的夸獎。”
魚兮從這些只言片語中,判斷出妮可基本的性格,心頭也莫名松了口氣。
交談都這么禮貌,想必性子也怪不到哪里去。
問道:“妮可,你準備什么時候到S市啊?”
今天過去S市時間太趕了,慌張的對林暖姐告別也不禮貌,妮可思索了下,回道:
“房子既然已經找好,我就買明天早上的機票,可能十點左右到S市機場吧!”
魚兮對妮可什么時候過來S市沒有異議。
她和冷笑笑一起租的房間,在她搬家時,就全部收拾出來了。
只有些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到時候丟在樓下垃圾桶就行了。
“那我到時候來機場接你。”
對于魚兮要來接自己的提議,妮可提出拒絕。
“不用了,魚兮小姐,聽林暖姐說,你的手臂受傷了,在家里好好養傷,不要到處跑,免得又磕碰到。
你直接將你朋友的聯系方式給我,我到時候直接坐出租車過去就可以了。”
魚兮擔心一個女孩才到S市,人生地不熟的迷路了。
“這樣會不會不方便?”
妮可解釋道:“不會,我離開S市好些年了,也想好好熟悉下周圍的環境。”
魚兮一聽妮可曾經在S居住過,也放下心來,不再堅持去接她。
“那行吧!我馬上將聯系方式發過來。”
“謝謝你,魚兮。”
“到時候你就是笑笑的室友了,我們見面機會很多的,用不著太客氣了,你過來后,我們好好聚聚。”
“好。”
結束了彼此的通話,魚兮給冷笑笑通知了一聲。
冷笑笑將她的聯系方式以及詳細住址全部發給魚兮,讓魚兮發給林暖這邊。
—— —— ——
“郭秘書,聽聞集團最近要舉辦慈善拍賣活動?”
郭旗風才出衛生間,就被人事部的經理攔住去路,他有些不高興,在衛生間門口是談事情的地方嗎?
什么緊急的事情,不能留在辦公室或者微信上說。
因為情緒的影響,郭旗風說話就比較犀利。
“是的,每年都是這個時間舉辦,林經理作為藺氏財團的老人,應該習以為常。”
林豐想到自己是藺氏集團的大股東,還掌管著人事部門的任免。
沒想到郭旗風一個總經辦的秘書這么不給自己面子,說話硬生生的懟他。
心頭劃過不悅之色,想著早晚找時間收拾他。
但不是現在,他還想找郭旗風了解點事情,勉強找借口說道:
“是嗎?這不,前幾年我一直負責海外業務,對國內的集團業務了解得有些欠缺。”
郭旗風暗自吐槽,這話就糊弄鬼吧!
藺氏財團每年的慈善拍賣活動,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只要有一定地位的人,基本都了解并會參加。
而作為在藺氏財團呆了十來年的老人,居然扯出這么離譜的借口,咋就不動動腦子。
心頭雖然這么想,但他面上卻沒露出分毫不當之處,只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今年慈善拍賣活動舉辦后,林經理就明白了。”
林豐過來是想打探慈善拍賣活動策劃人選的,看郭旗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樣,心頭一片震怒,想就此罷休。
但想到讓自己為難的人,還是硬著頭皮道:“不知這慈善拍賣活動的策劃由哪些員工負責?”
郭旗風眸光微動,這林豐突然打聽慈善拍賣活動做什么,在萬事不了解的情況下,郭旗風謹慎得很。
“這些是總經辦上層需要考慮統籌的事情,林豐經理作為主管人事部經理,這些并不在您的職責范圍內。
怎么會突然關心起這些事兒?”
郭旗風的話,就差直白說自己多管閑事了,林豐被這么奚落,臉皮掛不住,知道自己露了痕跡。
而郭旗風也不是善茬,不可能讓他隨意插手慈善拍賣活動的人事安排。
也沒了耐心周旋,神色陰沉一片,冷冷警告道:
“郭秘書,作為年輕人,做事還是別太顧眼前。”
說完就轉身離開,只是離開時臉色非常難看。
但林豐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轉身前往企劃部。
在林豐離開后,郭旗風總覺得有些不尋常,畢竟林豐作為人事部經理,突然關心起不屬于他部門的業務,這不能不奇怪。
特別是總裁還讓自己調查林豐與藺氏財團前幾年瀕臨破產的事情有沒有牽連。
郭旗風趕緊發消息給藺蘇白發了消息,得到的回復是堵不如疏,不用去干涉。
企劃部的總監才開完部門會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就看到林豐坐在自己辦公桌對面。
他心頭有些不滿,林豐雖然是經理,但管著人事部門,與企劃部的業務沒有多少勾連。
所以也管不到企劃部日常業務中來。
所以林豐這樣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進來坐著,像尊大神一樣的方式是非常不禮貌的,完全沒有將自己看在眼中。
雖然人事部管不到企劃部的日常事務中,但人事任免還是在他的掌控中。
并且這林豐還是董事會成員,雖然股份占比一般,但對任免自己職位也有建議權。
完全犯不著因為他的態度就失去理智,做出一時的意氣之爭。
所以劉總監客氣詢問道:“林總過來是有事吩咐嗎?”
林豐眉中帶著郁氣,說話興致也不高,淡淡道:“我來看看林徐,他工作態度如何?”
劉總監沒想到他們部門還有個關系戶,本能不喜。
進來藺氏財團的員工,哪個不是過五關斬六將得來的工作機會。
但劉總監不是意氣用事的人,所以神色還依舊溫和的探聽著。
“不知這林徐與林經理是什么關系啊?”
林豐隨口道:“是我故友的兒子,這不,儲蓄干部培訓的名額,他硬是任憑自己本事拿到了。”
劉總監沒想到是那個林徐,這個員工他有印象,做事充滿干勁,天天都有活力。
性格也很活潑,和自己這些員工很快打成一片,給出的方案也很有年輕人的朝氣。
他夸贊道:“這個小伙子不錯,充滿靈性和干勁,做事穩妥。
我還說是哪里出來的人才,以前沒有來我手下工作,實在可惜了。”
林豐只當劉總監是客氣,他要的也是劉總監的客氣。
不過還是敷衍的謙虛了兩下:“年輕人,做事毛毛躁躁的,難當大任。
在企劃部人才濟濟的情況下,他不過是張狂幾分,才脫穎而出,哪里值得劉總監這么夸贊。”
劉總監搭著花臺和林豐唱。
“就是年輕人才有干勁,林經理可需要我讓林徐過來見見。”
林豐并不想現在見到林徐,他還沒有成長到自己心中期望的高度。
這次自己出面給林徐搭臺,不過是想他快些脫穎而出,吸引眾人的目光。
所以林豐拒絕道:“不用,不用,免得耽擱了他工作。
現在從劉總監這里知曉他認真工作,我對他的父親也有個交代了。”
林豐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他繼續道:“對了,聽聞最近總經辦在策劃慈善拍賣活動,不知這現場策劃是不是你們負責啊?”
劉總監總算明白了林豐過來的用意,原來打慈善拍賣策劃的主意。
他雖然洞悉了林豐的來意,依舊笑容滿面的回道:“是有這回事,莫不是林總監有些其他指教?”
林豐客氣道:“劉總監的工作做得盡善盡美,哪有我指手畫腳的余地。
不過是想著這次機會難得,也不知道我那個侄兒有沒有機會參與其中,畢竟年輕人是需要機會鍛煉的。”
劉總監聞弦知雅意,也不介意賣林豐這個人情。
開始他還討厭林豐口中的員工是憑著關系進入,所以心里瞧不起。
但知曉這個人是林徐后,對他的個人能力也很認同。
劉總監不是壓著下屬不讓發展出頭的干部,所以很爽快回道:
“林徐表現非常優秀,這儲蓄干部培養,就是靠著多累積經驗,這么好的機會,怎么可能不讓新人參與。”
林豐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吝嗇幾句好話。
“劉總監慧眼識才,必定大有作為。”
企劃部的劉總監和林豐交流一陣子后,林豐才滿意離開。
等林豐離開后,劉總監的助理才走進來,問道:“總監,是有什么事情交代我做嗎?”
劉總監向助理打聽林徐最近的狀況。
“那個林徐最近表現如何?”
助理客觀評價道:“能力突出,金點子頻頻,是個做企劃的料,總監怎么想起問林徐的事情?”
劉總監對著自己的幫手,也沒有想著隱瞞。
“剛才人事部的經理過來了,想林徐發展更好些,這次慈善拍賣活動想讓他參加。”
助理微微皺眉,畢竟部門很多老員工都盯著這個活動,做得好會有豐厚的獎勵作為回報。
“總監答應了嗎?”
劉總監也知道助理這么詢問的理由,不管多么清正平和的地方,都免不了這些眉眼官司。
這還涉及到豐厚的報酬,劉總監也是從小員工成長起來的,自然清楚里面的彎彎繞繞。
一旦涉及到利益,就有爭斗。
他雖然明白,卻不打算難為自己。
畢竟慈善拍賣活動受各方勢力和組織機構關注,策劃并不是一個人就能解決的事情。
還是要有能力才能參加,除開策劃這個職位,也還有些其它職位鍛煉。
畢竟他并沒有承諾林豐,必須是承重擔的策劃統籌。
想來林豐也明白這慈善拍賣活動對藺氏財團的重要性,不會讓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新人負責。
若是出了問題,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自己也承擔不起。
“一個人情的買賣,我沒有理由不答應。”
助理畢竟還年輕,沒有轉過彎來。
“可林徐只是一個新人,并不熟悉這拍賣流程,這怎么可能做好策劃?”
劉總監看著實誠的助理,年輕人確實還需要歷練,也不在意多指點幾句。
“誰說讓他負責策劃了,用架子好好抬起,面上過得去,他能學到些東西就行了,沒必要那么較真。”
助理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鉆牛角尖了,得到總監的指點,干練道:
“那行,稍后我通知他。”
“好。”
在藺氏財團波瀾微起時,妮可也正面臨著自己的苦惱。
她將電話打通,問道:“我已經到S市了,我們什么時候見面?”
對面接電話的人不男不女的,難以通過電話分清對方的年齡和性別。
看這情況,對方是故意要隱瞞自己身份了。
“不要急,會有見面的時候。”
妮可聽了這個回答,非常不高興。
對方神神秘秘引著自己來S市,卻又藏頭露尾的,讓自己對姐姐受害的情況一點進展都沒有,這實在心煩。
“你搞得神神秘秘的,這并不能取得雙方的信任。”
對于妮可咄咄逼人的回答,對方并沒有被嚇到,干脆道:“這信不信任是你的事情,關我何事兒。”
對方這滿不在乎的態度,將妮可滿肚子火氣爆發出來。
“你既然選擇用一張照片讓我回國,一定是想利用我達到某種目的。
若我們彼此都不信任,我不認為有繼續合作的理由。”
電話中傳來一陣沉默,淡淡回道:
“隨便你怎么想,我只是想討個公道,如果你認為自己姐姐的死亡無關緊要,也可以不用搭理我。”
妮可怒氣指責道:“你就是掐準了我對姐姐的在乎。”
但她知道,姐姐死亡的真相就是誘餌在前面吊著,她不可能不管不顧。
當然,妮可也可以自己獨自調查,但她對姐姐遇害的事情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么些年過去,那些證據早已經消失在時光里,哪里還能找出來,報警也是空談。
她只能寄希望于這個神秘的陌生人,還姐姐一個公道。
在妮可和神秘人通電話時,最近林徐這邊的工作是如魚得水。
但他還是想深入藺氏財團,了解父親當年的事情。
而要想了解當年的事情,很多資料都要進入資料室尋找。
資料室是一個獨立的部門,而想調取那里面的資料,一個是達到經理級別的職權。
還有個辦法就是進入風控部門,風控門有管理公司風險制度體系,業務流程規范的權利。
所以在很多時候,只要取得上級領導同意,就可以有很多機會進入資料室。
而風控部門直接屬于總經辦調度。
“林徐,到中午午休時間了,走去用餐吧!”
一個高個子過來打招呼,他是林徐來企宣部后新結交的朋友。
林徐抬頭示意了下手中資料,回道:“你先去吧,我還有一會兒。”
高個子有些好奇,問道:“你在忙什么?”
林徐將自己在忙的事情告訴給朋友。
“我想調部門,這不,正在看相關資料,看怎樣才會被錄取?”
高個子有些不解,林徐才來企宣部沒多久,怎么想著又換新地方重新開始,這不利于職業規劃。
“你在企宣部做的挺好的,怎么會想著換部門呢?”
林徐解釋了下現狀。
“我最近感覺靈感有枯竭之勢,在企宣部有些力不從心,但這風控部門覺得挺適合自己的。”
高個子聽到林徐的回答,也沒有再阻攔,因為他也感同身受,還幫林徐分析道:
“風控部門直屬總經辦,由總裁直接領導,那里招員工挺嚴苛的,不過薪資待遇也要豐厚些。
現在公司有個活魚計劃,鼓勵員工尋找適合自己的崗位,只要面試合格,一般都能錄取,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對啊!我也是看中這個活魚計劃,給我們員工工作選擇最大的自由度。”
“那行,我也不耽擱你的時間,多多加油,看好你哦!”
“謝謝,那你先去用餐吧!我稍后就來。”
“好的,再見。”
“總裁,都中午了,你不去食堂用餐嗎?”
秦特助好奇問道。
藺蘇白目光盯著私人手機,直勾勾的不眨眼,對秦特助的詢問沒有聽清,抬頭看去:“你剛才問了什么?”
秦特助難得見到總裁走神,但他還是非常有職業素養,端著自己的專業態度說道:“總裁,現在中午了,您需要從外面訂餐嗎?還是直接讓食堂將飯菜送上來?”
“你自己去食用吧!午餐不用管我,我這邊已經有安排了。”
藺蘇白說完,就起身離開辦公桌,拿起西裝外套走出辦公室。
到了辦公室門口,停下腳步轉身對秦特助交代:“我下午上班較晚,有什么緊急需要處理的事情視頻聯系。”
藺蘇白說完這話,轉身離開。
今天是藺蘇白休假后上班的第一天,想到昨天與魚兮鬧矛盾,一句話都不說的模樣,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昨天晚上,自己準備的晚餐魚兮看都沒看一眼,自己就拿著一包沒有營養的泡面當晚餐。
怪不得身體這么瘦,這樣下去營養怎么可能跟得上。
早上也給她準備了早餐,不知道是不是和昨天的晚餐一樣的待遇,越想,藺蘇白越放心不下。
藺蘇白一路驅車到家,偌大的別墅靜悄悄的,一點人氣都沒有,他往常不覺得房子太大,顯得空曠,今天突然有這種感覺。
將從私人廚房打包的食物放到餐廳里,往魚兮的書房走去。
往常魚兮不在客廳活動,就會到自己的小書房里工作。
瞧了幾聲都沒有回應,藺蘇白打開門進去,沒見到人。
拿起手機撥打電話過去,電話提示的是關機狀態,他眉頭一皺,在家里怎么還將手機關機了。
藺蘇白也沒有多想,就一間間房子找了起來。
家里的隔音做得太好,連大聲叫個人都不行。
藺蘇白突然想到,魚兮不會還沒有起床吧!
趕緊往臥室走去,輕輕推開臥室門的一條縫隙,才發現被堵住了。
“魚兮,將門打開,讓我進來。”
魚兮聽到這話,赤腳從地上起來,猛的打開臥室門。
看著外面玩西裝革履,英俊修長的身影,一把哭了出來。
“你一上午到哪里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擔心壞了。”
魚兮的嚎啕大哭,將她早上經歷的所有不安全部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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