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辭本來就有188cm的身高，此刻又定定地看著顧南喬，帶著罕見的咄咄逼人的氣勢。

“就這么不想再和我有關系？”他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那你昨天晚上為什么要給我打電話，還要來找我？”

“你到底將我當成了什么？”

這句話，謝宴辭不止問過顧南喬一次，但是卻從來沒有這一次這樣，令顧南喬覺得心痛。

往常，他每一次問，她都能告訴他，是小寵物，是小遣。

這一次，顧南喬卻沉默了許久。

等她再說話的時候，嘴角已經染上輕飄飄地笑容，她在反問他：“你不知道我將你當成什么么？”

“寵物？玩具？消遣？或者是解藥？”顧南喬笑著看他：“你喜歡哪個？”

“夠了！”謝宴辭冷冷地出聲喝止，他等了許久，才終于沙啞出聲：“顧南喬，你始終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顧南喬甩開他的手，挑眉：“謝宴辭，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么？我有沒有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我沒有讓你喜歡我，是你自己貼上來的，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顧南喬笑著問他：“難受就對了，因為這是你自找的，你要是有骨氣點，昨天晚上你就不應該讓我進門。”

謝宴辭的臉色已經蒼白得接近透明了，可是顧南喬卻依舊不愿意就這么放過他：“我昨天晚上確實是難受，意識沒那么清楚，所以才想著來找你，你呢，明知道我被人下了藥，你還要貼上來，所以能怪得了誰？早上起來，我想起了這一切，我很懊惱，想在你回來之前離開，這很奇怪么？”

她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你問這些話，不過是在自取其辱。”頓了頓，她才繼續道：“不過，看在我們總算是在一起過一段時間，我就滿足你怎么樣？你直接告訴我，你想要哪個答案，我就告訴你哪個答案好么？”

謝宴辭雙手緊緊地握著她的肩膀，啞著聲音在問她：“你說過，你是有些喜歡我的……”

顧南喬笑著打斷他的話：“我好像對你說過很多次喜歡吧，你覺得我這句‘喜歡’是關于什么？是真的喜歡你這個人，還是喜歡你的陪伴，喜歡你的身體？”

“顧南喬！”謝宴辭咬著牙叫著她的名字，不想再聽她說下去，便松開了她，閉著眼睛，再也不去看她：“你走吧。”

他不過是剛剛松開手而已，她便立刻毫不留情地轉身就走了。

其實沈茉早已經過來，他們的爭吵，她幾乎全部都聽到了。

顧南喬轉身離開，她便快步跟了上去。

電梯里，兩人并排站著，通過電梯墻上的反光鏡，她分明看到了眼淚從顧南喬的眼角滾落下來。

沈茉將紙巾遞給她：“三小姐，其實你何必要對謝醫生說那些話呢。”

那些話，傷害的不僅僅是謝宴辭，也傷到了自己。

“他最好是恨我。”顧南喬接過紙巾，擦拭了一下臉頰上的眼淚，又深深地呼吸了幾下，便沉默著不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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