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去清樓里公干
第31章去清樓里公干
聽到這話,王布犁也是有些擔憂。
要不然他也不會去鐵匠鋪,讓他給自己磨出一個銃管來,需要的時間不短。
“吳知縣,我們目前只能做千日防賊的事!
王布犁搖搖頭,除了做好自身防護之外,破案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有白蓮教的背景,王布犁就更不想摻和進去了。
吳知縣嘆了口氣,摸著胡須想了想:
“如此聳人聽聞的案件,我害怕刑部直接砸到你我的頭上來。
再加上有郭主事的經(jīng)歷與匯報,又是你第一個接到報案的。
本官認為上元縣知縣會把你我給牽扯進去,這才是讓我最為擔憂的事!
似這種無頭懸案,吳衛(wèi)本來想要看笑話。
可又擔憂兇手在江寧縣作案,把自己快要卸去的鐐銬繼續(xù)戴著。
這玩意,誰戴著誰難受!
“本官還有一個擔憂,此事會驚動陛下啊!
吳衛(wèi)站起身來,雙手拎著腳上的鐐銬,讓自己的腳踝不至于被磨破了。
“食人魔之事鬧得滿城風雨,我猜測陛下已然是知曉的。”
王布犁對于錦衣衛(wèi)的能耐還是頗為佩服的。
這伙人在胡惟庸案正式改名成立之前,指定早就存在過了。
“麻煩了,這下麻煩了!
吳衛(wèi)并不懷疑王布犁的判斷,長久的合作,心中是有數(shù)的。
“本官最近在破案上表現(xiàn)優(yōu)異,萬一陛下差人讓我一同查此懸案,豈不是剛有點拜托這玩意的希望,又要破滅了?”
吳知縣越想越憂心,這種駭人聽聞的案子,近日連他自己個睡覺,都要差衙役在屋外站崗方才安心。
王布犁雖然心里嗤笑一聲,但嘴上卻連連附和。
這種事朱元璋隨口吩咐的,如何能記得伱一個六品知縣?
他那種殺人眼睛都不會干的人,會對一個連死者是誰都查不清的案子,關注太多?
按照王布犁的理解,朱元璋就算是有所耳聞,也多是督促刑部尚書,叫他限期破案,再一層層的壓下來。
六品知縣想要讓皇帝記住他的名字,盡是天天做夢。
“吳知縣,這樣吧,我年輕,帶著捕快們?nèi)パ步郑M可能的平息一下事態(tài),安穩(wěn)百姓。”
“好好好!
吳衛(wèi)十分滿意王布犁的主動擔當。
如此行徑,雖說對于抓住真兇屁用沒有,但至少能夠讓上官看到你干活了。
就說活干了也屁用沒有吧!
“不犁,那你就辛苦些!眳切l(wèi)把鐐銬放在桌子上:“待到事情結束,本官請底下的兄弟們搓一頓!
王布犁行禮,拿了知縣給的條子,去捕房找捕頭鐘牛。
對于知縣的命令,鐘牛自然是不敢耽擱。
“弟弟,你且在縣衙好生待著,我自去!
“牛哥,知縣既然讓我去,如何能待坐在房內(nèi),我正巧出去溜溜彎!
“好!
王布犁喊了溫客一同隨他出去巡街,蔣環(huán)被安排在房里好好學習。
“大爺,我也是練過的!
蔣環(huán)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是被朱元璋安排親自監(jiān)督保護王布犁的,學習刑房里的案卷,算不務正業(yè)。
故而積極請命,想要陪著王布犁。
郭主事是從戰(zhàn)場上下來的,這小子的爹估摸也是上過戰(zhàn)場的,應該是有戰(zhàn)場廝殺的家傳。
王布犁頷首,便答應讓他一起去巡街。
縣衙出動的人不在少,三班衙役,其中捕班快手以及壯班民壯全都出動了。
因為捕快并不負責具體的治安和巡邏,多是出官司的。
這些人手里除了基本的水火棍,也多拿著鐵尺,還有拿著鋼叉(警用叉),兩個膀大腰圓的民壯手里抗著留客住。
這玩意矛頭后面都是倒鉤,可以鉤住人的皮肉以及鎖骨。
極為厲害,不扎死就活捉,不留人就留命,總之要留下點什么。
王布犁站在縣衙門口,便對壯班頭頭帶著一般人,向著北走,他帶著一群人向南走,按照轄區(qū)巡邏一圈再回縣衙。
在王布犁看來,壯班的上限也不低,畢竟武松、雷橫、朱仝都干過這個職業(yè)。
南京城內(nèi)有許多讓人感到怪異的地方。
如勛貴多于縉紳,婦女多于男子,倡伎多于良家,乞丐多于商賈。
秦淮河旁邊的那些青樓,可都是官方用來收稅的。
朱元璋限制官員夜宿青樓,但對于勛貴子弟們倒是沒有太多的限制,估摸也是想要通過這些人的高消費,把賞賜出去的錢財收攏回來一二。
“大爺,咱什么時候能去樓里聽聽曲?”
作為書吏的溫客,手里沒錢,但并不妨礙他走累了,對高級場所消費的暢想。
“咱們現(xiàn)在去聽一聽!
王布犁手里捏著鐵尺耍了一下。
“。俊
巡邏隊伍當中,聽取啊聲一片。
“咱們這么多人進去聽曲,花費不少,你小子發(fā)財了?”
捕頭鐘牛連忙給王布犁打眼色,有錢也不是這么個浪費的法子。
“我沒發(fā)財!蓖醪祭缰噶酥笜驅Π兜那鄻堑溃
“事關食人魔的流言,那些都是妓子一個個手無寸鐵之力的女子,對不對?”
“對!睖乜瓦B連點頭。
“萬一食人魔流蕩到了咱們這里作案,指定是挑選弱女子下手,咱們過去坐一坐,警告食人魔這片是咱們護衛(wèi)的,叫他不敢輕舉妄動,對吧?”
“對!”
鐘牛艱難的從嘴里吐出一個字。
“我們?nèi)ケWo江寧縣治下百姓,對不對?”
“對!”
這下子沒有人反對。
連蔣環(huán)都說不出話來,畢竟誰知道食人魔下一步會殺誰?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王布犁環(huán)顧周遭:“走,我們?nèi)シ甏簶枪梢粫!?br />“走!
溫客渾身上下都露著興奮之色,走的比誰都快。
鐘牛忍不住咽了下口水,還得是咱家弟弟腦瓜子好使,怨不得他總能破案。
門口的龜公立馬就迎了上來,對于公門內(nèi)的人,尤其是捕頭還是認識的。
鐘牛怎么說在這個片區(qū)也是白道扛把子。
況且近幾日樓里的生意明顯下降,散客少了許多,倒是有護衛(wèi)的權貴子弟毫不在意。
“牛頭,您怎么有空來咱們這了?”
畢竟按照規(guī)矩,公門的人很少在白日里來這種場景。
鐘牛瞥了他一眼,雙手抱刀,保持著高高在上的模樣:“我等奉命吳知縣的命令巡查案子,進去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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