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默掛斷電話，繼續看下一個溫室大棚。看完溫室大棚，李默默又去果園轉了轉。

        回到辦公室。

        張董打來電話：“默默，今晚可否賞臉，共進晚餐？”

        李默默：“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約。”

        “誰？”

        “不告訴你。”

        “誰這么神秘？”

        “為什么要告訴你，你不是很多事情沒告訴我嗎？”

        “我對你一切都很坦白，絕無隱瞞。”

        “你真沒隱瞞嗎？”

        張董發來一張捂臉哭泣的圖像：“你什么都知道，我還用坦白嗎？”

        “我知道是一會事，你坦白是一會事，代表的是你的態度。”

        “我認錯。”

        “你挺能干，收買我身邊所有人。”

        “我自己打自己。”

        “遲啦。”

        李默默沒有生氣，卻裝著很生氣。

        下班后。李默默叫劉宏志送她去約定的餐廳。餐廳裝修不豪華，但是有農家的氣息，用的都是柴火。李雨娜、黃旭陽爸爸媽媽站在門口等李默默。

        下車后。

        李默默見人家都在等她。她大步上前：“讓你們久等，你們沒必要站在門口，我都挺不好意思。”

        李雨娜：“沒關系，我們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你不算遲到。”

        黃旭陽母親抓著李默默手：“小李，上次多虧你，不然那混賬東西就真的出不來，伯伯伯母欠你的，伯伯伯母下輩子給你當牛做馬來還。”

        李默默客氣：“伯母，你嚴重了，我沒幫上上你們什么。”

        “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天大的忙，他要是進去，他這輩子就毀了。”

        李雨娜帶著李默默走進包廂。

        剛到門口。

        李默默簡單黃旭陽嬉皮笑臉起身相應。李默默有點遲疑，看看李雨娜。

        李雨娜笑著：“我要他來，給你賠禮道歉。”

        李默默不想見到黃旭陽。但是，現在離開顯得很不近人情。

        李雨娜接著道：“是我在電話里，沒和你講清楚，還請你見諒。”

        李默默選擇離黃旭陽較遠的座位坐下。

        黃旭陽母親惡狠狠地對著黃旭陽道：“你還不認錯感謝人家，你還傻笑什么。”

        黃旭陽起身端著酒：“默默，我對不住你，我知道我不是個東西，但是，我對你也是認真的，這個沒有騙你。”

        李默默聽著黃旭陽說對她是真心的話，覺得很不自在。李默默也不可能再相信黃旭陽的話。

        李默默道：“你不用向我說不對不起，你應該向哪些女孩子說，她們才是真的受害者。”

        “我跟她們已經說過了，我也向他們真心實意懺悔，她們也都勉強接受。”

        李默默知道口上的原諒又有什么用，黃旭陽懟她們造成色傷害無法彌補。

        黃旭陽母親拿出一個布袋子遞給李默默：“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我從老家特意給你帶來點小麥，你可以用來煮粥。還有一點自家的熏牛肉，你可以嘗嘗味道。”

        黃旭陽的爸爸媽媽也是地地道道農民，生活樸素，就算當時黃旭陽成為老板，她們也不愿意去城里享福，她們愿意待在農村種地。

        按照她們的話來說，不習慣城里的生活。

        李默默雙手推開袋子：“伯母，我哪里什么都有，你們自己留著吃。”

        “我看你哪里就是沒有小麥和熏牛肉。小麥是自家種的，牛是自家養的，味道很香，你嘗嘗，這又不多。”

        李雨娜：“你就收下吧，這是伯伯伯母一點心意。”

        李默默才接受。

        黃旭陽還想在李默默面前表真心。但是在李默默眼里就是跳梁小丑。

        李默默要去趟洗手間，黃旭陽趁機跟在后面：“默默，我對你是真心的，你看這個戒指，就是準備向你求婚的，可能是我考慮不周，是想等我和你那個后再送給你。”

        李默默一聽更覺得惡心，黃旭陽追她就是為了占有她的第一次。

        李默默聽都不想聽：“我要去上廁所，你跟著來干嘛。”李默默走進廁所。

        黃旭陽還想跟進去：“我對你在的真心，天地可鑒，絕沒有欺騙。”

        李默默氣的轉身，擋在廁所門口：“你到底要干嘛？”

        她沒有耐心聽黃旭陽說話。

        一個女子從女生廁所出來，帶著鄙視的眼光看著黃旭陽。那女的嘀咕著：：“一個大男人，往女廁所跑，真沒素質。”

        黃旭陽不管女人鄙視不鄙視，還是想跟著李默默。

        李默默很生氣：“給我滾開。”轉身往廁所里走。

        黃旭陽雙手捧著戒指，想走到李默默面前給她看。突然，身后一只手抓住黃旭陽的胳膊，往后一拉，道：“你要干嘛？”

        來的正是張哲林。

        黃旭陽才往后踉踉蹌蹌推了兩三步。黃旭陽盯著張哲林，很不服氣：“我有權利追求默默。”

        “他現在是我女朋友，你沒權利。”張哲林分毫不讓。

        張哲林是跆拳道黑帶，對付黃旭陽綽綽有余。黃旭陽也知道自己不是張哲林對手，他是能憤憤離開，放出狠話：“你給我等著瞧。”

        張哲林輕蔑一瞟，不想跟他廢話。

        李默默從廁所，看見張哲林守在門口，心里很是踏實。

        張哲林等李默默洗手后，抓著她便道：“我們走。”

        “等我跟她們打聲招呼。”李默默不辭而別不禮貌。

        “打什么招呼。都是些什么人。”張董不讓，拖著李默默就往門口走去。

        “我的包還沒拿。”

        張哲林對著一旁的劉宏志道：“你去把包拿出來。”

        張董就是張董，霸道作風一點沒變。

        張哲林把李默默塞到車里：“我帶你去吃。”

        劉宏志把包遞給李默默后。張哲林開著車就走了。劉宏志開著接送李默默的車也離開。

        車上。

        張哲林一言不發，陰沉著臉。

        李默默坐在副駕駛，側過臉看著張董：“你在生氣？”

        張哲林不說話。

        李默默又偏著頭看著張董：“你真的在生氣？”

        張董還是不說話。

        李默默撒嬌，拖著奶音：“你干嘛呢？”

        “我沒干嘛。”

        “那你還拉長著臉。”

        “你為什么還和他見面。”

        李默默笑呵呵：“你在吃醋？”

        “你還笑。”

        李默默一手搭在張董的有右手上：“別生氣，我真不知道他在，如果他在，我一定不回去。更何況，我跟他以前沒有什么，將來也更加不可能有什么。”

        “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他會去？”

        “真沒想到。李雨娜只說他爸媽在，沒說他在，我才勉強答應。”

        “你看他那副流氓德行，不是我在，你該怎么辦？”

        “多謝親愛的及時出現，幫我解圍。”李默默微微起身，親在張董的臉上：“現在開心了吧。”

        張董才微微揚起嘴角。

        李默默繼續撒嬌賣萌：“對嗎，還是開心點，總是生悶氣多傷身體，你身體要是出問題，我該多難過。”

        “你遲早會把我氣出毛病。”

        “不會啦，以后再也不會，我保證。”李默默舉起右掌：“我如果再讓你生氣，我就是小狗。”

        李默默總算把張董哄開心。

        等張董開心后。

        李默默譏笑道：“你說你一個大男人，還要起來哄，你好意思嗎？”

        “沒什么不好意思，我樂意，我開心。”

        兩個人在車里開始嬉笑打鬧。

        張董知道自己在開車：“你別鬧，我還在開車。”

        “我鬧，你也在鬧。”說著，李默默才沒有打擾張董。

        不一會兒。李雨娜發來微信：“默默，你剛才走，是不是黃旭陽對你說了什么。”

        張董撇一眼李默默微信道：“我來回。”

        “李雨娜發來的，你也不放心。你對我是有多不放心。”

        李默默不想惹張董生氣，把手機丟在一邊：“你滿意了吧。”卻把頭靠想張董的肩膀。

        兩人吃完飯后，又去看了電影。

        已是深夜。

        李默默不想回去，張董把李默默帶到他家。家里就他一個人住。

        李默默沒有拒絕，不過李默默提要求：“今晚，各睡各的。”

        張董露出壞笑：“就不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嗎？”

        好人露出壞笑感覺比壞人還壞。

        李默默瞟一眼：“你想的美。沒結婚，你休想。”

        “那還不簡單，我們今晚就結婚。”

        “一邊去。”張董緊緊地跟在李默默身后。

        “我偏不。”

        “不要臉。”

        “都到這個時候，臉怎么有你重要。”

        “我發現你怎么變得這么不知羞恥。”

        “今晚，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是羞恥。”

        李默默進了房間，反手把門“哐當”一聲關上。但是，李默默故意沒有打反鎖。

        已經晚上十一點多。錢多多想只知道李默默是去參加飯局，并沒有知道李默默現在是賀張哲林在一起。錢多多擔心李默默，特意打來電話。

        “默默，你在干嘛呢？怎么還沒回來。”

        “我今晚不回來。”

        “不回來，你干嘛去？”

        “你就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李默默和錢多多正聊著。

        張董悄悄地溜進來，一把抱住李默默。

        李默默在掙扎，發出聲響。

        錢多多問道：“你那里嘻嘻索索在干嘛呢？”錢多多更加擔心李默默：“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

        李默默扎掙的有點著急，忘記掛斷電話，便對著張董喊道：“哲林，你干嘛，我還在打電話。”

        錢多多聽見哲林兩個字，瞬間明白過來，哈哈哈大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打擾你們了。”

        錢多多立刻掛斷電話。

        李默默話還沒說：“多多，不是你想的那樣。”

        電話那頭只聽見“嘟嘟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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