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添預算
作為底城貧民窟出生的孩子,霍岸無可避免的被拋棄成了一個孤兒,萬幸的是上城富人成立的基金會給予的救助讓他勉強活了下來,但他的生存環境任然很差,那些救助雖然足以讓一個孩子窘迫的長大,可其他人的覬覦讓保住這點救助變得異常困難。
偷盜劫掠還有無所不在的欺騙,讓他很難去相信一個人。
成年后他就來到了軍隊,可在這里,更多的也是服從而不是信任,而且也并不都是所有的長官都會為了你好。
再后來,他優秀的成績,卓越的能力讓他脫離了底層部隊。
他獲得了去往幼星的資格,在去之前的培訓里,他不再是成群結隊的螞蟻或是被修剪整齊的灌木,而是被當作了各有所長的人。
他在這里可以作為有棱有角的人,而不是沒有喜怒的符號,與周圍人的關系也發生了質的變化。
可他仍然沒有找到在人際關系中所缺失的那一部分。
而到了現在,他擁有了自己的小隊,親密無間的成員,他們之間再沒有競爭,他們團結一體,榮辱與共。
也正如風祺所說的,他似乎需要信任他的指揮和隊友了。
于是在這里,霍岸開始改變,與隊友特別是風祺的關系越來越親近,也越來越信任。
直到,聽從風祺的指示,向他開出了那致命的一槍。
而針對明河所提出的那些,為什么自己很少參與到決策呢?好像也并不完全是因為信任。
明明自己擁有比其他三人更為豐富的經驗,為什么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何安燁還不算是一個成熟的指揮,她需要你們的建議來輔助她做出一個正確的決策,我想你是知道的。”明河見霍岸許久不開口,繼續說道。
“你是在害怕自己的言行會改變了何安燁的決策嗎?這樣的話即使是失敗你也不必承擔太多指責,你的內心有種恐懼你知道嗎,霍岸。但為了你今后的發展你必須要從中走出來。”明河意味深長的說。
明河說完這些,又對這次的團隊賽做了一個總結后就離開了,留下三人和魂不守舍的霍岸。
霍岸的迷茫幾乎要從眼神中溢了出來,其他三人也不好再慶祝這次還算成功的比賽。
何安燁看著霍岸的樣子,向開口說些什么,卻被藺水制止。
藺水拉著何安燁,對她搖了搖頭。
見狀,何安燁便不再多說,三人向霍岸告別后下了線。
霍岸則是陷入長久的沉默。
明河有他們幾人的檔案,想必是知道他的過往的,被明河這么一說,他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他在逃避。
逃避做出決定,他一邊痛恨自己聽從風祺的命令,沖著風祺開了槍,一邊又內心又暗藏著連自己的不知道的慶幸,他慶幸那是風祺的決定,讓他得以在道德上留存了一席容身之地。
通訊器里數據清晰的保留了風祺的那一句命令。
“沖我開槍。”
也正是這一句話,向其他人反饋了一種信息,風祺愿意犧牲自我去保護基地,這使得風祺的死被定義為了自愿非自主自殺關聯行為。
這讓霍岸在軍事法庭上被宣判無罪,在道德上也無可厚非,風祺為他制造了幾乎完美的退路,但還要為他會因此而產生的愧疚心理道上一句歉。
但他也知道了自己會在團隊賽中這樣的原因。
他想,即便沒有風祺的那句話,當他知道那會對基地里的人造成危險的話,他也是會開槍的。
因此,在沒有明顯錯誤的情況下,他開始變得不愿意再做出決定或是提出任何會使決定改變的建議。
如果他只是一把匕首的話,人們就只會在意握著它的人是誰。
現在明河讓他認識到了自己卑劣的這一點,他會對此進行糾正。
最后,他又開始思念風祺。
等藺水從模擬器里走出來,已經是接近下午三點了。
盡管比賽期間他們吃下了營養液,模擬器也為他們現實的身體提供了相應的營養液,但是藺水依然覺得饑腸轆轆,何安燁和游易也不例外。
于是三人集合去了食堂吃飯。
在吃飯間,何安燁開口問藺水說:“小水你當時為什么當時攔著我?你是知道些什么我你知道的嗎?”
藺水猶豫了片刻,說道:“你是知道霍岸是軍隊里報送進來的吧。”
何安燁點了點頭。
軍校每年都會有很多從軍隊前來進修的,多數是研究生,但也有少數沒有接受過本科教育的軍人被保送來上本科。
“霍岸是立了功被保送來的,他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是跟以前的
那個經歷有關,他曾經的一個隊友,是一個很優秀的指揮。”藺水說。
隨后,藺水將霍岸的事情簡單告訴了何安燁。
何安燁聽過之后,表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但是思慮過后,何安燁還是表示要尊重霍岸。
“霍岸他沒有和我們提起過這件事,那我們就還是不要主動去跟他說這個事情吧,他這個還是要靠他自己一個人走出來,畢竟那是由他而結束的一個年輕的生命。”
藺水和游易都表示認同。
幾人吃完飯后,就都各自回去享受余下的還算空閑的周末時光了。
回去后,霍岸在四個人的小群里發了一段話,向大家解釋。
霍岸:今天明河指導對我的點評很正確,我沒有在比賽中盡到我應盡的責任,所以我在這里跟大家道歉,這確實是我個人的一些心理原因造成的,我會努力克服這個不良因素,盡量避免影響到我們的團隊賽,希望大家諒解(微笑)。
何安燁:沒事的,我們都還在磨合期,一起進步嘛。
藺水:加油加油!(握拳)
游不難:明明是四個人的小群,卻讓我有種霍岸你在大會上念檢討書的感覺。
藺水:你這什么鬼名字啊游不難?
游不難:別管,這種小群里當然得瞎起昵稱。
藺水:(白眼)
霍岸:加油(微笑)
何安燁:霍岸你一直都喜歡用這個表情嗎(微笑)?
藺水:我也想問(流汗)
藺水:嚴重懷疑霍岸不知道這個表情什么意思!
游不難:這個表情和你的檢討放在一起有種不諒解就會被你痛打五十大板的美感。
霍岸:年紀大了(落寞)
本來有些沉重的氣氛在游易和藺水的插科打諢下恢復了輕松。
不過沒等他們聊上幾句,藺水就接到了顧青的視頻通話。
藺水沒敢耽誤,從床上爬起來就點擊了接受。
只見視頻畫面里的顧青正倚著背后的木質欄桿,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戒指上面是一顆能閃瞎藺水的寶石。
藺水注意到顧青的發型又換成柔順的黑長發了,膚色也比上次在海邊的膚色白皙了些許,背后畫面是云霧繚繞的群山,藺水想應該是與這個有關的。
“青姨!”藺水喊到,將顧青的注意力從自己的戒指上吸引了過來。
顧青聽見后,抬眼看見藺水,上來就先訓了藺水兩句:“干嘛呢,周末接電話也這么慢,天天就沒見過你給我打過視頻!”
這話一從顧青的嘴里說出來,原本看著好端端的一個溫婉美人形象,瞬間就崩塌了。
藺水暗暗想,青姨她可真是,要顏值有顏值,要脾氣有顏值的。
然后連忙說:“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度假嗎。”
顧青看她笑得一臉真誠也不再多說,直接進入主題說:“你導師是不是葉柯?”
藺水撓撓頭,她不記得自己和顧青說過自己導師的事情啊,然后有些迷茫的說:“對啊,青姨你怎么知道的?”
顧青沒回答藺水的問題,有些得意的說“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了,你青姨無所不能好不好。”
然后顧青彈了彈指甲,臉轉向一旁,用平淡的語氣說出來令藺水震驚一萬年的話。
“你們導師不是要給你們定制武器嗎,我想著我也沒送過你什么禮物,就給你導師添了點預算,算下來應該這兩天就能做好了,提前跟你說一聲。”
顧青在這種事情上向來大方,她說的添了點,那肯定就不是一點點了,藺水這樣想著,有些激動的開口:“添,添了多少啊青姨?”
顧青笑了笑,伸出來五根手指跟藺水比劃了一下,笑著說:“怎么還結巴,沒出息樣,好多零呢,見了實物你自己猜吧。”
藺水呼吸一滯,沒想清楚到底是五十萬,還是五百萬但無論前者還是后者,都是她現在拿不出來的價格。
這讓藺水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這都能買我的命了我的天。”
“得了吧。”顧青意味深長的說,“你的命可值錢著呢。”
顧青看著藺水那一副激動的樣子有些嫌棄的說:“行了行了,心里知道承你青姨的情就行,別激動了。”
“必須的,青姨,你永遠是我的姨,我唯一的姨!”藺水還是一副激動的模樣,顧青也懶得聽她的馬屁,直接給藺水掛斷了。
還是一臉興奮和感動的藺水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更深沉的感慨,就看見眼前的視頻窗口直接就消失不見了。
青姨也太無情了,藺水想,都不等人把話說完的哇。
于是藺水轉頭就打開了與顧青的聊天框,連著給她發了十幾個磕頭小人的表情包,最后在顧青的拉黑警告下才停下自己的發瘋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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