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誰想要太宰治牌掛件嗎?
“唔——睡得好香啊,哈……”
太宰治一邊打著長長的哈欠,一邊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
拜許魘自制的安眠藥,太宰治難得睡了一次安穩又舒適的覺。
畢竟許魘自稱是夜貓子,喜歡在晚上搞出些動靜;而太宰治因為常年的港口mafia日程,就習慣于淺睡眠,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太宰治便會立刻蘇醒,并迅速拔槍解決來敵。
也算是對自己友人的信賴吧~太宰治這樣愉快地想著。
絲毫不在意昨晚許魘強迫他穿上洛麗塔的事,太宰治順手拿過許魘放在他枕邊的西裝后,還一邊唱著不起調子的小曲兒,一邊慢悠悠地換上自己的昂貴定制西裝。
太宰治又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淡淡的煙味,卻帶著太陽和茉莉花味洗衣液的香氣。
(居然還曬了太陽嗎?估摸著我睡得也挺久呢~)
太宰治大大咧咧地把洛麗塔隨意一疊、扔在床上后,便摸了摸自己空虛的肚子,決定去廚房闖闖運氣,看許魘有沒有給他留吃的。
這時,太宰治越向主客廳走時,越能聽到由斷斷續續到清楚的念經聲:
“志心皈命禮——青華長樂界———東極妙嚴宮。”
“七寶芳騫林,九色蓮花座。萬真環拱內。”
“愛河——千尺浪,苦海萬丈深~~~”
“欲免輪回苦,稱念救苦尊~~~太乙救苦天——尊——”
接著,許魘始終雙手合十、合著雙眼,在誦經結束后,便虔誠地向一座裝載著迷你神像的神龕頷首后,便起身,又微鞠一躬,才算做完了每日的祈禱禮。
許魘做完對太乙救苦天尊的祈禱后,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小腿,剛要準備去臥室里喊太宰治起床時,便看見太宰治倚在門框上,帶著十分散漫的笑容,饒有興趣地看著許魘。
許魘向太宰治點了點頭,調侃道:
“終于起來了啊,繃帶浪費器,我還以為你一覺不醒呢。”
“喂喂,感覺你就是存心咒我下地獄一樣,讓我在夢境中壽終正寢,可不符合我的自殺美學……”
說著,鳶發少年松了自己白襯衫最頂上的兩顆紐扣,便倒在沙發上不想起來,悶悶地說道:
“沒想到啊……一直以喋血人命為生的港口mafia,居然會信佛,像個老太婆一樣早起做法事——啊痛!”
許魘笑瞇瞇地收回自己的拳頭:
“向我和全體的老婆婆道歉,以及向道教道歉啊混蛋卷毛!而且每個人做什么事,可不需要有人為此貼上標簽,你這個口無遮攔的臭小鬼,做好蛋蛋被我捏爆的覺悟了嗎?”
“嗚——”
太宰治淚眼朦朦地,捂著自己已經起了大包的腦袋,鼓著雙頰,悶悶不樂地對許魘說道:
“我要告訴織田作和安吾,你非法對未成年人實施家暴和精神施虐,你這個暴力的金剛芭比!”
許魘:“……”
拳頭硬了!
許魘動了動嘴角,盡量以很和藹可親的方式,跟太宰治說話:
“要乖喲,兒子,看在天尊的面子上,你要么聽媽咪話,把早午餐一塊吃了去港口mafia上班;要么,就去死,當然,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會痛快地送你去三途川的,宰宰~”
太宰治見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識相地用手劃過嘴邊——做拉鏈狀,以示自己不會亂說什么,緊接著跳竄到了餐桌旁的椅子,規規矩矩的坐了下來,挺直背,閉緊眼,以一幅視死如歸的樣子,伸手抓起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也不管許魘有沒有給自己下毒,太宰治硬是把包子往自己嘴里塞。
太宰治:“……好吃!我要開動了!”
許魘:“嗯,不要浪費糧食。”
還是蟹肉味的!太棒了!
看到太宰治雙手捧著自己因為咀嚼而圓鼓鼓的臉頰,正一臉幸福地吃著包子,許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肚子的無名火瞬間消失得無隱無蹤。
很難想象他昨天的狼狽樣,是以往在刀尖上行走的港口mafia準干部人選呢。
許魘:“唉……”
沒辦法,今天早上自己像極了喊孩子起床上學的媽媽桑,畢竟再生自己兒子的氣,也因為各種原因原諒他吧。
許魘嘆完氣后,便恢復往常工作時的面無表情,坐到了太宰治的對面,并為自己倒了一杯已經燒好的咖啡:
“早點吃完,巧克力。吃完,咱兩就要趕緊走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去港口mafia那兒處理了。”
“別那么急嘛~”
太宰治意猶未盡地允吸了一下殘留在自己手指上的蟹肉汁,又伸手為自己抓了一個蟹肉包,說道:
“正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飯要細嚼慢咽——啊!好燙!呼呼呼呼!”
許魘淡淡地看了因為吃得太急而像條小狗一樣,直咂舌頭的太宰治一眼,白眼道:
“你這個傻【嗶——】,你最沒有資格說這種好嗎?”
“嗚嗚嗚,媽媽桑好過分啊,還罵自己的宰宰~不過看在蟹肉包的份上,昨天和現在的事,宰宰我都會全部——地寬恕你喲!”
太宰治一邊說著帶有哭腔的話,一邊樂此不疲地伸手去拿蟹肉包吃。
許魘抽了抽眼角:“……”
看著太宰治說著錯誤頗多的措辭,見怪不怪的許魘,默默地從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個碧斯夢logo包裝的煙盒,并向他問道:
“介意我抽煙嗎?”
太宰治又吞下了一個蟹肉包,因為嘴里含著蟹肉包,而悶悶地說道:
“介意~”
“哦。”
臭小子,織田作都可以坐在你身旁吸煙,我就不行了?
像是知道會有這種場景出現,許魘淡淡地“哦”了一聲,便把煙叼著自己的嘴里,只是沒有拿打火機去點煙。
“話說,”太宰治吞下倒數第二個蟹肉包后,向許魘問道,“魘醬,我初步看你明明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可今天我改觀了——你是信佛的!典型的唯心主義者!可惡啊!我居然被騙這么久!都怪魘醬藏得太好了!”
面對太宰君跳躍幅度極高的思維,許魘挑了挑眉,沒有多大意外地回道:
“再強調一遍,那是我祖國本土的道教,不是佛教。雖然我也稍稍閱讀過佛法,但也并不妨礙我堅持唯物主義啊,畢竟我想為你們新的一天誦經祈福,工作時堅持唯物自知,也并不妨礙了,對于我來說的話。”
(說來也慚愧,除了用來超度逝者,我本來在穿越之前是不信這些玩意的,可經歷了那么多奇聞異錄上才有的事,我也就開始信這些。)
“誒~~是嗎?那我錯怪魘醬了呢~嘛!看在魘醬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原諒你吧!”
許魘:“……”
(明明是看在自己蒸的蟹肉包的份上,才原諒自己的吧?再說你這莫須有的怪罪和原諒,我需要嗎?)
許魘稍有不爽地想著。
說著,太宰治便吃完了最后一個蟹肉包,并滿意的拍了拍自己圓滾滾的肚子:
“啊——好幸福——這就是被蟹肉充實過的感覺嗎?勉強把這種感覺排在自殺前面吧~”
看太宰治吃完,許魘便放下始終未喝的咖啡,便轉身在衣帽桿上取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并披在了上面:
“走了,巧克力。”
“嗨~~媽媽桑!你咖啡不喝嗎?”
“不用,口感不好也沒事,回來再熱便是。”
“哦,行吧。”
也沒問許魘為什么不收拾餐座上的殘局,太宰治像要出門游玩而興奮的幼童一般,一邊跳著走,一邊洋溢著如沐春風的笑容,跟上了許魘。
別問這些細節,問的話,就是他負責收拾餐桌上的殘局了~~
許魘雙手揣胸,自言自語道:“……感覺有點不放心啊。”
許魘說著,便返回屋子里,檢查煤氣閘門是否關好,電燈是否關完,又順手關了還在保溫加熱咖啡的咖啡機,許魘最后確認自己帶好眼鏡、揣好鑰匙、整理衣領后,便鎖好門,向樓下走去了。
細心囑咐過太宰治帶好頭盔、別半路跳車跳河,太宰治一副應付的樣子點了點頭,最后在許魘“和善”的微笑下,才乖乖地把頭盔帶好。
明明是大長腿的太宰治,第一次坐許魘的小電驢,卻輕車熟路地大腿一邁——坐到了小電驢的后座,儼然一副把自己當作小孩、讓許魘開車的樣子。
許魘見怪不怪地聳了一下肩,便系好頭盔,大腿一邁,坐好主位,背好名為“太宰治”的掛件,便騎著小電驢,快馬加鞭地去往港口mafia大廈。
“內,魘醬。”
雙眼緊閉的太宰治,一臉慵懶地將頭靠在許魘的肩上,輕聲呼喚許魘。
許魘因為開著小電驢,只是往后淡淡地一瞥: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嗎?”
“不是……”
像個因為得不到主人的關注、而以別扭的方式吸引主人注意的小貓一樣,太宰治悶悶不樂地說明了原因。
聽完原因后,許魘有點意外地轉頭看了一眼太宰治,便又轉頭看向了前面的路,專心開著小電驢。
原因嘛,也就是許魘因為與坂口安吾、織田作之助、太宰治喝酒的情分,于是依照著互相請對方吃飯的默許條約,許魘便退了五星級酒店的房間和房卡,登號記錄,便搬去了一棟面朝海的青年旅舍,盡量讓自己有點人間煙火味。
畢竟下個月太宰治的生日聚會,是要在許魘的家里舉辦的嘛。
織田作之助聽說后,發現自己的住所離許魘的住所只有一條街的距離時,織田作之助還親自登門拜訪過許魘,于是兩人會時不時相約去海邊散步,有時無話不談,有時默默不語,但兩人一副熟路的樣子,著實讓坂口安吾和太宰治當檸檬醬有好長一段時間了。
“你是小狗狗嗎,巧克力?跟著不是人類的眼鏡君一起組織成【檸檬醬汁組合】,你不是自討沒趣嗎?”
“什么嘛!你有沒有點自覺啊!魘醬!”
太宰治憤憤地反駁許魘道:
“你難道不知道一男一女時不時出來散步聊心,是很可疑的事嗎?我感覺我的織田作都要被搶走了!你真是危險的女人!”
許魘有點不解道:
“啥啊,我跟織田作只是友好的朋友關系,碰巧都住在附近,出來聊聊天、散散步怎么了?”
“原因就是這個好嗎!”
太宰治氣鼓鼓地對許魘說道:
“你要是跟織田作在一起了,豈不是我就是沒爹沒媽要的孤兒了嗎?”
“我怎么又要跟織田作在一起啊,”許魘有些無語地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再說了,我就算真的要跟織田作談戀愛,你再差兩年就是成年了,太宰,你能不能穩重點啊……”
“不要!”
太宰治直接打斷了許魘接下來要說的話,并理直氣壯地說道:
“不是以戀愛為前提的交往,那都是吊著對方不放、耍曖昧啊喂!我不管!就算你要從我的身邊搶走織田作,你也要和織田作一起寵我、養我——啊啊啊!”
許魘一聽太宰治這驚世駭俗的言論,氣得手抖了起來,導致小電驢的車頭不穩,以至于喝了潘子直播帶貨的xo一般,車身不穩地走了好幾十米,才恢復了原來的軌跡。
許魘:(冷靜!冷靜!他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我干嘛為了一個莫須有的事而生氣,我好歹也是新時代的女性了,居然也有被氣的一天——果然太宰治這黑泥精的搞事精神,是不容忽視的……)
“呼呼!好險啊!你注意點開車啊,魘醬!雖然我也想嘗試被車撞的自殺方式,雖然感覺很痛,但如果跟你一起殉情的話,感覺也不錯~”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太宰治,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想緩解一下自己受的巨大驚嚇。
許魘:(……)
媽的!拳頭硬了!
但也只是過了幾秒鐘,許魘便通過自我調節、恢復心態后,便很不爽地回頭瞥了一眼太宰治:
“是嗎,巧克力?不過與其跟誰誰結婚戀愛啥的,我倒不如養條溫順聽話的小狗,那才是我的天堂好嗎?”
“不要養狗!不要!”
太宰治連忙抱住許魘,將臉埋在了許魘的背后:
“我討厭狗!跟蛞蝓一樣惡心!嗚啊——”
“喂喂你別吐到我背上啊混蛋,”許魘回頭瞪了一眼太宰治,不爽道,“那你管我養什么,我想養貓就養貓,想養狗就養狗,你管的遭嗎?”
“不要!”
太宰治像是沒聽到許魘的話一樣,依舊像個復讀機一樣重復自己的話:
“不要!養貓不行!養狗更不行!”
面對太宰治過分幼稚的言行舉止,許魘氣不到一出,剛想要懟太宰治一句,卻聽到太宰治淡淡地說了一個字:
“喵——”
許魘:“……”
意思就是讓許魘養他是吧?正當自己是她兒了?這么恬不知恥?以為就這樣就可以打消她滿肚子火的氣?
……好吧,他成功了,說實話,像許魘這種吃軟不吃硬的家伙,挺吃這一招的……
許魘:(我的媽!真香!)
隨著滿肚子的怒火頓時煙消云散后,許魘轉頭看了一眼太宰治:
“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到?我想再聽你一遍。”
而太宰治無所謂地聳了一下肩,頭靠著許魘的背,又輕輕地說了一聲“喵~~~”。
開始蹬鼻子上臉的屑女主:
“哎呀呀,宰宰再說一聲‘喵’唄~媽媽沒聽到~”
“……哼,聾子媽媽桑。”
說著,太宰治便合上雙眼,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許魘卻樂呵地笑了起來,還騰出一只手挼了挼太宰治的卷毛:
“好好好!我就養你這只喜歡鬧別扭的小黑泥貓……”
“彭!”
在不遠處的廢棄房屋中,屋子里全副武裝的黑衣人都圍著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看著港口mafia的兩名得力干將,被他們提前在小電驢安置好的納米炸彈炸成了一陣陣黑煙。
看到此次場景,外國人顫抖地允吸著自己的大拇指,興奮地大笑了起來: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除掉這兩個麻煩,我又離傳說中的遺產更進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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