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速速與我擊劍(1)
“喂,這也算稱得上是挑戰嗎,斯庫瓦羅先生?”
許魘對自己未來的同事——瓦里安暗殺部隊雨之守護者,嘴角帶上譏諷的淺笑,看似漫不經心道。
“切,本大爺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一個女人,用劍卻是那么的厲害,這一點,本大爺勉強認定你合格了!”
斯庫瓦羅往地上啐了一唾沫,只見他興奮地對著許魘咧嘴一笑,緊接著,舉起安裝在自己左手假肢的單手劍,身體微微向前傾,腳呈緊繃狀態,像一頭饑腸轆轆的猛虎一般,整個人都基本處于興奮昂揚的狀態中。
而許魘對此也僅僅是用自己的左手,將自己的藍鋼刺劍別于自己的胸前,而右手則別于身后,像一座堅韌不拔的石像人一般,一動不動,持防御姿態。
而一旁觀戰的瓦里安眾人,則是抱著看戲不嫌事大的態度,投入身心地觀賞著兩名劍術高手的對決。
要問還在白蘭身邊的許魘,幾天后卻在彭隔列-瓦里安暗殺部隊分部里,與人激情擊劍,也還是白蘭一時興起的點子——讓許魘作為密魯菲奧雷家族的叛徒,叛逃到彭格列,借此投誠。
但是背叛的理由呢?
一個受到白蘭重視的大紅人,一個雖然是假的但在其他人眼里就是貨真價實的白花六弔花之一,到底憑什么理由,會背叛提拔自己、重用自己的伯樂呢?
暫且不提白蘭的那些死忠腦殘粉,毫無疑問地會像饑腸轆轆的科莫多巨蜥一樣,發了瘋地追殺她。
光是背叛這一點,自己一旦扣上這頂高帽子,若不是有沢田綱吉和reborn,按mafia一般的處理方式,自己沒有利用價值,被趕出去還好,被人殺了都是常態,畢竟沒有那個組織會對叛徒有好感。
就像出軌一樣,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無數次。連自己的伯樂都肯出賣,那其他的人,她是不是也可以毫不猶豫地出賣呢?
然而依照白蘭的花花腸腸,這一切他肯定不會去為許魘想這一點啊,干脆利落地全部把鍋都丟給許魘自己去解決,才是他本人最想看的精彩話劇。
白蘭在許魘‘叛逃’前,對她甜甜一笑:
“加油哦,豫才~我聽說種花家有句古話說‘吃虧是福’。年輕人得在年輕的時候都吃點苦,才能在以后有更加頑強的意志,和過硬的本領,我看好你呦,豫才~”
想噴他卻又不想打亂計劃、只能默默遵從的許魘:
“是,白蘭大人。”
就算許魘勉強已經習慣了白蘭帶有惡作劇意味的惡意,但許魘還是忍不住想用自己的拳頭,好好地用它去親吻白蘭那有棱角的尖下巴,送他去看看馬克思和列寧。
在那之后,許魘又加緊給自己加班,足足熬夜通宵了整整幾天的時間后,才完美地處理完自己剩下的所有工作。
雖然白蘭很是萬惡,萬惡到可以直接拔出脊椎的地步,但許魘作為一個追求完美的工作完美主義者,她絕對不容許她的工作有任何閃失和出差錯。
就連白蘭知道后,都覺得很是不可思議,也就很識趣地沒給許魘添亂,還親自下場對她噓寒問暖,又是好吃的送,又是補身子的補品送,讓她別工作那么拼。
后來,以至于家族內許魘被白蘭包養的謠言愈發膨脹,要不是白蘭笑著直接殺死了還在討論的兩個手下,把謠言壓了下去,恐怕謠言會愈發離譜,傳話的人言語愈發難聽不入耳。
但許魘care嗎?她并不care,畢竟都只是蕓蕓眾生,皆是過客,等她們厭煩自己厭煩了,風波也自然就會過去了。
幾天后,許魘壓下想帶著斯帕納和入江正一跑路的想法,準備好一切,正式開啟在白蘭默許下的叛逃計劃。
&
一周后,意大利西西里島,彭格列家族總部,彭格列首領辦公室。
“……你就是從白蘭叛逃出來的周豫才,周君嗎?”
沢田綱吉拿著手上的資料,反復確認資料上的情報,以及面前生無可戀的許魘,強裝鎮定地問道。
“是。”
許魘陰沉著臉,很是心累地回了一句。
她真的有殺人的心思,全拜白蘭所賜。
“啊哈哈……沒關系的,別那么緊張,周君,”沢田綱吉放下手中的資料,用他以為很溫和的語氣,想安撫一下許魘,“我看過你的資料了。你放心,彭格列愿意去接納每一個被白蘭傷害的人,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十代目!這個陰沉眼鏡女怎么看都是意圖不軌的家伙啊!”
許魘、沢田綱吉:“……”
住嘴啊,隼人!再這樣下去,彭格列真的沒有機會挖森歐外的墻角啊喂!
沢田綱吉看見許魘默默地把目光轉向了自己身旁的同伴,心中的絕望感和無奈感,也愈發加重。
完了完了,彭格列真的沒希望了……
但比起沢田綱吉的絕望,許魘的心里卻是一陣的喜悅。
一旁帶著不良氣息的成熟男性——獄寺隼人,雖然他頂著一天讓她難以言喻的銀灰色章魚頭,但他那充滿精氣神的祖母綠瞳眸,白皙的皮膚,成熟穩重的五官中卻帶著一抹清秀,簡直就是外國帥哥的翻版啊喂!
啊!圓滿了!雖然這家伙的嘴跟個吃了【嗶——】一樣的哈巴犬一樣臭,但畢竟人家也是沢田綱吉的嵐守,自然事事就得提防著她。
多虧這么帥的帥哥,她殺人的心思才算沒了,感謝!
不過就算是沢田綱吉,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白蘭安排去做密魯菲奧雷家族的間諜,再把自己送回彭格列家族里臥底……白蘭這一波騷操作,讓沢田綱吉很是無奈。
當然,沢田綱吉擁有彭格列世代傳承下來的超直感,自然覺得許魘是可信的,但是其他人并不知道許魘的真實身份,再加上許魘現在是叛徒的身份,更讓人無法相信她能辦事啊。
對許魘最忌憚警惕的,就是彭格列的嵐守——獄寺隼人,即使沢田綱吉說可以信任她,但是沢田綱吉越這么說,他就越是對許魘警惕。
許魘:“……”
深呼吸,吸氣,微笑。
“哎,什么叫做陰沉眼鏡女不可信啊?”許魘歪著頭,對獄寺隼人笑道,“我有點不太懂呢,能否請獄寺先生給我解釋一下呢?”
“那還用說嗎?”獄寺隼人一看許魘這么說,便理所當然地解釋道,“你是白蘭那邊的人,白蘭對你那么好你還要背叛他,即使他是我的敵人,但你這樣的行為,我實在是無法該怎么信任你。”
“哦哦,是這樣的啊,獄寺先生,”許魘皮笑肉不笑道,“那你為什么不說說其他人的外貌長相是怎么樣呢?誒,比如說沢田先生笑的很是虛偽,云守一看就是不是好人的長相——”
“胡鬧!你怎么敢這么放肆!”獄寺隼人徹底怒了,“你怎么能擅自從別人的外貌長相,就隨意給別人扣個帽子呢——”
“那獄寺先生何嘗不是這樣呢?”許魘見獄寺隼人上套,便也不裝了,“如果看我可疑,要殺要趕,隨你們。但你僅僅只是外貌評價一個人是否信任可靠,我覺得你作為彭格列的嵐守,這樣的做法很失禮,也很失格。”
“你——!”
獄寺隼人下意識地想反駁許魘,但一回想起之前的舉動和言語,臉一下子就漲紅了。
他自認為自己身為最是衷心于沢田綱吉的人,他為了保護自己的首領,應當是盡職盡責、絕對不能出差錯的人,可他現在卻犯了這種低級錯誤,讓自家首領和彭格列家族都丟了臉……
“噗。”
沢田綱吉輕笑一聲,自家的嵐守,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單純的很,又在女孩子這吃虧了啊。
趁著自家嵐守羞愧地低下了頭,沢田綱吉連忙跟許魘對嘴型,向她表達【獄寺隼人對自己和下司都很有禮貌,一般不會主動冒犯別人,他也只是因為怕我有危險,才會如此失態】的意思。
許魘愣了愣,也用嘴型向沢田綱吉回復【我知道,但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不過你家嵐守也確實單純,輕易地中了我的套不說,還被我的話搞得很是羞愧,跟個二哈一樣】的意思。
沢田綱吉則強忍著笑意,贊許地點了點頭。
獄寺隼人從中學開始就這樣,只要有關沢田綱吉的事,原本聰慧過人的頭腦立馬就變得跟個二哈一樣,哪怕讓他去死,恐怕他都心甘情愿的吧?算是沢田綱吉比較頭疼的一個伙伴吧。
就在兩人‘你懂我意思吧\我懂你的意思’的口型交流中,獄寺隼人抬起頭,走到了許魘的面前,低下頭,誠懇地向她道歉道:
“抱歉,周君,我不該擅自以別人的外貌下定義。這對嵐守和彭格列來說,都實在是不應該犯的低級錯誤——十分抱歉。”
許魘:“……”
見一個自尊心那么強的帥哥都向她誠懇道歉了,許魘笑了笑,剛想禮貌性地回復他時,獄寺隼人突然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對她的歉意和質疑,并十分認真地跟她講道:
“但畢竟作為彭格列的嵐守,我會繼續一直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以免你會做出有損彭格列的事,當然!如果周君能拿出行動表明自己真心效忠于彭格列,獲得十代目的認可,我會為質疑你的事再道歉——(轉過身,面向沢田綱吉)十代目,我作為嵐守,的確有失,我會主動去關禁閉,并檢討自己一萬多字!”
面對嘩啦嘩啦說一連竄的獄寺隼人,沢田綱吉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是,獄寺,既然周君已經接受你的道歉,你也沒有必要——”
“不行,就算十代目這樣說,我也不能因此推卸自己的責任,”說著,獄寺隼人向沢田綱吉深鞠一躬,“屬下先行告退,我會在今晚的禁閉中,寫完一萬字檢討的!”
獄寺隼人說完,便又向沢田綱吉鞠了一躬,接著面向許魘低頭致歉后,便急匆匆地出了彭格列的首領辦公室,向著禁閉室的方向趕了過去。
許魘、沢田綱吉:“……”
盡管經歷了那么多事,許魘還是對這一類奇葩的人物很是無奈……雖然感覺嵐守較真自責的時候,還挺可愛的樣子——
“碰!——咵啦!”
“喂!!!!沢田綱吉!!!你這里是不是有個叫周豫才的人?巴利安缺一個云守,boss又聽說這小子有云霧屬性的死氣之炎,所以我就來要人來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許魘面對自己脖子上被人架著一把劍的現實,只是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很是淡定。
威脅她的人,估摸著就是那個傳說中的最強劍帝——斯貝爾比·斯庫瓦羅了,嗓門也跟傳說中的一樣,大的出奇。
只是……
許魘她看了看首領辦公室那一扇破碎的窗戶,又看了看沢田綱吉生無可戀的眼神,就知道巴利安在彭格列里的境遇跟傳聞中的一樣,是相當的不受約束、敗家子(盡管鬧事后他們會主動墊錢)。
比河東獅吼的包租婆還要聲音大的臭小子,都快要把她的耳膜給震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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