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變鬼
作者有話要說:</br>說實話,其他人,哪怕是白蘭,我都能有狀態、投入身心地寫,可一到無慘這個b,我就不想寫。
很奇怪,就是那種身心上都很惡心、很嘔心的感覺,搞得我寫了一大堆(有差不多4300字),又全刪了,再重新寫另一篇文章。
比起森先生和白蘭,這無慘除了臉,簡直一無是處,屑到不能再屑的存在,我在考慮早點寫死這家伙,靠幾篇文章,就早點進入主線得了
與此同時,在某一棟豪華別墅的陽臺上面,一人一鬼低著頭,正半跪在地上,呈現出十分恭敬而又敬畏的姿態。
而他們向其表達恭敬與敬畏的,卻是一個膚色慘白、黑發紅眸、高挑瘦弱的大富人家少爺。
當猗窩座領著許魘,向鬼舞辻無慘講述許魘發現青色彼岸花一事時,順水推舟,又恭敬地向鬼舞辻無慘提出許魘想要成為鬼的想法后,便一言不發,面無改色地半跪在原地,等候自家老板的發話或安排。
然而一心想要克服太陽而不斷尋找青色彼岸花的鬼舞辻無慘,卻見他先是無聊地翻了翻書,用余光隨便掃了掃其中的內容后,便慢慢地合上書,將書放回書柜。
鬼舞辻無慘深吸一口氣,強行按耐住自己砰砰作響的心臟,并自以為,自己完美地掩飾早已被青色彼岸花撓得直癢癢的念頭。
千年前,自鬼舞辻無慘出生時,前生便都留在了病榻上,不能見人,不能出門,更不能曬陽光。
鬼舞辻無慘日夜受死亡與病痛的侵蝕,就好像是用刀慢慢在你的骨頭上剔除肉,再用錘子將骨頭錘成粉末狀一般;鬼舞辻無慘處在其無盡恐懼的統治之下,像一只依附在腐竹上的蛆蟲一樣,靠著每天被人灌下大量的補品和藥品,茍延殘喘,卑微至極。
而令他能獲得永生、副作用則是畏懼太陽的能力,是一位善良負責的醫生,為了能讓他活下去,而不惜將他變成鬼,從而達到治療病情的作用。
但鬼舞辻無慘以為醫師想要謀害自己之前,要將自己折磨得死去活來,于是他便決定先下手為強,殺死了那名善良負責的醫師。而所寫治愈無慘配方里的最后一味藥,能使鬼不再怕陽光照射,但當時只有醫生知道此花生長地與栽培方法。
這最后的一味藥,就是青色彼岸花。
事后得知真相的鬼舞辻無慘,才追悔莫及——他應該想讓醫師給他治病的,這樣的話,等他克服了陽光后,再殺醫師也不遲啊。
“呼……”
為了保持自己的威嚴和壓迫感,他不能讓自己的手下看穿自己的念頭,要是自己的這塊把柄被別有用心的鬼利用的話,那他就會面臨諸多背叛等麻煩的事。
他還想再活個幾千年,他可不想有任何作為棋子的人或鬼,攪了他精心布置的棋局,讓自己永生不死的夢想,攪成黃粱美夢。
他又從書柜上,緩緩地掏出另一本書,仔細地端詳著其封面,然后又是草草地看了幾眼;又將書放回了書柜上后,又取出一本書,然后又是草草地看了幾眼,又將書放回了書柜上后,又取出一本書……
他這反反復復進行的動作,已經足足超過了幾十分鐘,但他依舊還是一言不發,面色淡然地瀏覽著一本【人體解剖學】。
但即使是這樣,諸如實力這般強悍的猗窩座、許魘這樣的怪物,也不敢擅自動彈,更不能說出一言一句,生怕因為自己魯莽的行為,而惹怒了面前的鬼之王,從而迎來殺身之禍。
又過了好一會兒,鬼舞辻無慘的余光中,瞥見許魘原本信心滿滿的表情,開始變得逐漸惶恐不安,冷汗也不知何時擠滿了他的額頭,小腿肚也跟個剛剛開啟的打樁機一般,開始小幅度地抖動著。
鬼舞辻無慘見狀,便隨即知道談話的時機,成熟了——既然已經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那就再給他一顆糖吃,好讓他對自己感激涕零,死心塌地為自己效忠。
想到這,鬼舞辻無慘覺得自己不能再裝作啞巴不說話,才轉過身,面向擔驚受怕的許魘,決定直入主題。
“所以,你是知道青色彼岸花的事,對吧,”無慘的樣子雖是稚嫩的小孩,但他的言語間,依舊透露出難以掩蓋的殺意和陰沉感,“你知道騙我的結局是什么吧,許先生?”
吸血臭蟲一樣的臭小子,除了故弄玄虛,你還能干什么?
對于在自己面前裝模作樣的鬼舞辻無慘,許魘現在恨不得直接一刀砍下他的鬼頭。
“小的,小的,不敢!小的,哪敢啊,啊哈哈!啊哈哈……”
表面上,許魘一時間被無慘嚇得冷汗直流,當她嘗試性地想給鬼舞辻無慘答復時,連同他的神經,都跟著腿不斷地哆嗦。
“你可是超越人類的最為完美形態啊,比起我這般弱小不堪的人類,能為奉獻小的畢生心血,也是小的榮幸……”
說著,許魘便又更低下頭,不敢再看鬼舞辻無慘。
“……”
猗窩座瞥了一眼許魘,先是送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然后又給他使了一個眼色后,便轉過頭,又面無表情地低下頭,除了繼續向鬼舞辻無慘表示恭敬與敬畏外,就再也沒有做什么。
而作為旁觀者的鬼舞辻無慘,自然是將猗窩座的小動作全都看在眼里,他可不允許自己手下——也就是自己的所有物,在他的面前,耍任何可疑的小動作。
但鬼舞辻無慘明明從猗窩座的論述中,得知許魘掌握著青色彼岸花的情報,剛剛給了他一個下馬威,這時候就該給他一顆糖吃,還讓他更加感激自己,從而為自己更加拼命的效力,自然也沒有多少心思,去追究猗窩座的這點“小過錯”了。
更何況,猗窩座非但沒有殺死所有的無限列車乘客,還帶來了一個自己素未謀面的人類,一個本是作為鬼的美味佳肴,一個明明是低級卑賤的人類,卻一手掌握著他千年來都在尋找的青色彼岸花,這讓鬼舞辻無慘竊喜的同時,心中開始不爽了起來。
要是這個叫許魘的家伙,他的表現不足以讓他滿意的話,鬼舞辻無慘就會想盡辦法將他凌虐致死,讓他死不如生,讓他后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呼——請問,我現在能說話嗎,鬼王大人?”
許魘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頗為緊張的樣子,她以謙恭屈膝的姿態,詢問鬼舞辻無慘是否允許她發話。
就算鬼舞辻無慘再怎么討人厭,畢竟也是自己一時的未來上司,現在就撕破臉的話,就沒有辦法獲取更多有用的情報。
而且,她十分享受現在這種類似于處于深海中的壓迫感,猶如沙漠中迷路的人找到綠洲那樣,讓她甘之如飴。
就算是飲鴆止渴,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因為她是許魘啊,許魘的含義就是魘魔,所以她會想盡辦法,將世俗層面上的惡人折磨致死。
等著吧,就像當初那群給她父母償命的那幫家伙一樣,她都會全部奉還回去的。
“嗯,”鬼舞辻無慘見許魘如此順從自己,便點了點頭,“要是回答不合我口味,我就殺了你——明白嗎?”
“是,是,”許魘連忙點了點頭,好像生怕要惹怒面前的鬼之王,“青色彼岸花,是一年當中,只會在水無月中旬里的某一天,綻放一整個白天便會枯萎的單子葉植物綱百合目石蒜科石蒜屬植物——”
許魘說著,還小心翼翼地將視線往上移,看到了鬼舞辻無慘因憤怒而扭曲、氣到青筋暴起的臉。
“……繼續說!
原來自己千年來苦苦搜尋的青色彼岸花,是只在大白天才會綻放的花!?
感覺自己被醫師戲耍的鬼舞辻無慘,雖然他的心里氣得火冒三丈,想要殺人解解氣,但為了克服陽光,他還是強忍住肚子里的無名之火,讓許魘繼續說下去。
“……”
而蹲在許魘一旁的猗窩座,緊握拳頭,心里也不由生出一絲無名之火。
感情自己幫鬼舞辻無慘找了幾百年的青色彼岸花,卻只在一年中的一天開,而且還是在大白天,到晚上就枯萎了,你說氣不氣?
“大人請看,這就是青色彼岸花的花瓣,這還是小人我用福爾馬林處理過的結果……”
許魘邊說邊從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了幾片枯萎不堪的青色彼岸花瓣,放在手心里,并以雙手抬高過頭部的姿勢,獻給鬼舞辻無慘看:
“青色彼岸花脆弱無比,過了一個白天,就會枯萎凋零,失去它原本應該有的藥性!
“要人工培育的話,屬小的直言,這花啊,生長周期是短,可它的養護,實在是太難了。它對土壤的要求非常嚴格,就算是使用水苔、樹皮配置土壤,還是動不動就要落葉爛根,因為它太挑環境了,對水分和光照的要求都比較高!
“而且青色彼岸花,非常的不耐寒,只要溫度稍稍低一點,這花就會提前進入生命倒計時,需要給它控溫!
“它平時的澆水,也很有講究。澆水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濕,不同的季節要調整澆水量,因為它的根是氣生根,很容易窒息,加上季節不同蒸發量不同,提醒必須控制好澆水的量,否則它的根部會因為缺氧窒息而導致根部腐爛。開花前還要給予大量的光照……總之三個字,麻煩啊。”
“是嗎……我看看,”鬼舞辻無慘半信半疑地從許魘的手心里拿起枯萎的青色彼岸花,“這樣子,但也似那個醫師描繪的樣子。”
“嗯,很好,”鬼舞辻無慘將枯萎的青色彼岸花放在了一旁的書桌上,“可我為什么要相信你,如果你是產屋敷那邊的人,那我是不是就自投羅網了?”
“而且,好像還是你斬殺我的下弦一,對嗎?”
說罷,鬼舞辻無慘直接一把抓住許魘的脖頸,用力地往里擠壓:
“先是跟鬼殺隊的在一起,又通過游說,成功說服猗窩座放棄擊殺無限列車那群蠢貨,遵循你那狗屁不通的誓言,要不是你有青色彼岸花的情報,我早在看到你那一瞬間殺了你!
不好!
猗窩座暗道一聲不妙,這老板一旦發怒,那他少說也得脫去一層皮才能出去,更別說是人類之軀的許魘了!
可他剛想抬起頭,想替許魘說幾句好話時,就被鬼舞辻無慘那陰鷙狠戾的眼神給瞪了回去,嚇得他不得不又低下頭,只求上司能因為青色彼岸花的情報,放過許魘一馬。
“啊啊……大人……大……人……”
許魘被鬼舞辻無慘掐住,便有了窒息的感覺,臉都紫了。
可她并不在乎,反而有點興奮——她終于可以趁著那破書不在,安詳去死嗎?
但鬼舞辻無慘可不會輕易地讓許魘如了心愿,他先是松開緊掐許魘的脖子,讓許魘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啊啊啊啊!!”
還未等許魘松一口氣,他的手中,便生出一個充斥脈管、惡心無比的肉色觸手,用它直直地扎進許魘的脖頸,向其不斷地輸入自己的血液。
“既然你想變成鬼的話,我便如你所愿——”
鬼舞辻無慘回頭看向擺在書桌上的青色彼岸花,嘴角不由笑起一道弧線:
“距離水無月,還有兩個月的時間。在此期間,你就負責培育那青色彼岸花,一旦事成,我會考慮讓你晉升上弦的,好好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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