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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


溫如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哥為什么問都不問?一般男子乍聽這樣的事,難道不應該問一問詳情嗎?

        “二哥,那齊公子…”

        “郡王,  我不認識那什么齊公子,我也是聽如玉妹妹說的。我去年和如玉妹妹去莊子上玩,一時大意丟了一方帕子,當時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方才如玉妹妹突然提及這事,  當真是叫人意外。”

        溫御緩緩抬眸,望向溫如玉。那凜冷的神情和寒星般的眸,讓溫如玉打了一個冷戰,寒氣頓時從腳底竄生。

        她一直知道這個堂哥最是冷漠無情,可是人皆有慕強之心。比起自己嫡親的大哥,她內心深處更以二哥為榮。她嫉妒溫如沁,  種種原因之中,還有一個:那便是溫如沁才是二哥的親妹妹,  而她不過是堂妹。

        盡管溫御和溫如沁也不親近,但她見過溫御和溫如沁說話的神情,比之常人多了一絲耐心。明明她是溫家嫡長女,溫如沁不過是個庶女,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處處和一個庶女比較。或許早在得知自己原本比溫如沁晚半個時辰出生時,  她就已經隱隱開始計較。

        溫如沁那樣的相貌,足以將她碾壓。哪怕她再有賢名在外,  再是受人尊敬,  其實她知道在那些世家公子眼里,  她得到的關注遠遠不如那個堂妹。尤其在得知沈世子對溫如沁有另眼相看時,  這種嫉妒更是到達頂峰。

        這個葉娉,  原是她對付溫如沁的一把刀,  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刀刃轉了向,竟然幫著溫如沁對準了她。

        她恨,但不敢表露。

        “二哥…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人在哪里?”

        “在…在城西,這樣的小事哪能勞煩二哥,我…派人去取便是。”

        “不用。”

        溫御的反應,讓葉娉很滿意。

        “如玉妹妹,多謝你把這件事告訴我。我如今已是郡王妃,那個什么齊公子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想敗壞我的名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

        “二嫂…那齊公子就是一個渾不吝的,怎么可能是受人指使?”

        “是嗎?”葉娉皺眉,看向溫御,“郡王,不管他是不是受人指使。他敢這么做,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底,您可一定要好好審問。”

        溫如玉急了,二哥是什么人,那姓齊的又是什么人。二哥只要往那人面前一站,那人怕是立馬嚇得什么都招了。

        她不能得罪二哥,更不能讓二哥厭惡她。

        “二嫂,我…也是一聽說這事就趕緊告訴你。我知道你最近對我誤會頗深,我也不辯解什么。不過這種事情到底傳出去不好,派個人將帕子取回便是,何必讓二哥出面。二哥是何等身份,那姓齊的又是什么東西。莫要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壞了二哥的官聲。”

        葉娉似怔了怔,問:“郡王,您是在意我,還是在意您的官聲?”

        溫如玉一震,這個賤人居然敢如此相問!男人志在朝堂和官場,這般沒有自知之明簡直是自取其辱。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靜等葉娉被下面子。

        溫御只說了一個字:你。

        這個你字如雷擊一般,擊碎溫如玉所有的得意。

        不。

        不可能的!

        二哥那樣的出身和長相,怎么可能鐘情葉娉這個小賤人!

        葉娉背對著溫御,慢慢朝她走過去地,露出一個囂張至極笑容。“如玉妹妹,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

        “…不,不用謝。”

        “我知道你討厭我,恨不得我去死。我若是你,必然不會忍得如此辛苦。你是國公府嫡女,生來就高人一等,何需如此遮遮掩掩,想愛不敢愛,想恨不敢恨。”

        “你…你在說什么?”溫如玉眼珠子都在顫,生怕葉娉說的話被溫御聽到。這個賤人真是太囂張了,二哥定然是她騙了。

        “我說什么你懂。我若是你,一出生就是國公府嫡女,我根本不會看別人的臉色。討厭就是討厭,裝什么溫柔賢良。”

        “你別太得意!”

        “我為何不得意?”葉娉笑得更為囂張,“我區區一個七品官家女,一朝飛上枝頭當上了郡王妃,我不得意誰得意?我不僅得意,我還會忘形。我現在既是郡王妃,我還是你的二堂嫂。所以你給我記好了,藏好你的尾后針,莫要被我給逮著了,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做害人不成反害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輪回皆因果,善惡終有報。這一世,哪怕處處與書中不同,那該來的報應不會缺席。沒有雪娘,還有她。她一定會讓溫如玉的結局和書中一樣,身敗名裂驅逐出京。

        溫如玉驚愕無比,倒退兩步。

        眼前這個人,真是她認識的葉娉嗎?

        葉娉已經轉身,與溫御朝府外走去。

        “那個齊公子,是逼死她的人之一。”

        這個她,指的是原主。

        “你想為她報仇?”溫御問。

        “是。她縱有千般不是,但我成了她,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她的仇就是我的仇。那位齊公子與她并無恩怨,卻受人指使輕薄于她,還拿著她的貼身之物逼娶。這等小人行徑,哪怕不是她的仇人,也應該得到相應的懲罰。”

        說話間,兩人已出了國公府。

        門外,華麗的馬車一直靜候。

        兩人上了馬車,急劇縮小的空間,讓葉娉有些許的不自在。即使他們成親兩日,夜里合為一體。但這黃天焦日的,她下意識想離得遠一些。

        溫御大手一撈,將她提了過來。

        沒錯,是提。

        她這樣的小身板,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只能像布偶一樣隨人擺布。一想到床笫之間的敵強我弱,她瞬間臉紅心跳。

        “郡王,你可一定要幫我。”她趕緊順起話題,意圖打散這該死的旖旎。

        “她的仇人,致她死。而她之死,才是你之生,她的仇人卻是你的恩人。世間之事萬般皆有因果,你為她報了仇,便是斷了自己的因。”

        如果沒有因,那必然不會有果。

        “如是那般,我寧愿自己不曾來過。”

        話音一落,便感知氣氛不對。

        葉娉心道不好,忙道:“我與她無論如何,同郡王關系不大。即使沒有我也沒有她,郡王還是郡王,想來并無什么不同。”

        怎會一樣?

        溫御眼中一片沉鷙。

        “你已是我的妻。”

        所以呢?

        葉娉不解。

        這門親事是怎么回事,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

        “看來你忘了我說的話。”他的聲音極冷極低,似烏云壓頂般讓人窒息。“你若敢跑,我必挑斷你的背骨,廢了你的雙腿。”

        又來。

        這人發什么神經!

        葉娉心抖了抖,她說什么了。她什么時候說要跑了,如果真是因果之故,她會從這世間消失,那也非她所愿,更談不上逃跑二字。

        活了兩世了不起,真以為自己能上天入地不成。天涯海角可以追,異世時空怎么追?還斷她手腳,她還真想看看有朝一日她憑空消失,他去哪里挑斷她的背骨。

        “郡王莫不是也忘了我說的話,我說過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您的懷里。郡王若是怕改變命數,那報仇一事便算了吧,將帕子取回即可。”

        她現在已是郡王妃,有的是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日后尋個機會,花點銀子,她就不信懲罰不了那位齊公子。

        她竟是忘記了,溫御是干什么的。哪怕她表現得再乖巧再聽話,依然逃不過天下第一刑司的法眼。

        這個小姑娘,慣會口蜜腹劍陽奉陰違。

        罷了,一個小人而已,無需太在意,殺了也就殺了。

        “此事我自有分寸,你不要插手。”

        “我…我有郡王,哪里會自己動手。”

        葉娉笑得討好,心下卻是暗自叫苦,有一個洞察秋毫的老公,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溫御若能容忍,哪怕她作天作地也沒事。一旦他不忍了,或是自己越了界,下場必定極慘。

        她將手放在對方膝上的大掌上,諂媚之色更重,“我這些天如做夢一般,時而惶恐時而竊喜。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都是一個極為尋常的女子。普通的出身,普通的家世,普通的才能。我何德何能嫁有幸嫁給郡王這般優秀的男子,也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既是福氣,好生珍惜便是。”

        溫御反握著她的手,長著薄繭的指腹摩梭著她的纖指。一根又一根,從食指到小拇指,像是在猶豫先掰斷哪一根才好。

        她渾身毛骨悚然,嬌怯地說了一個好字。

        所謂與狼共舞,與虎同穴,大抵就是這般矛盾,時而膽戰心驚時而又能狐假虎威,可謂是痛并快樂著。

        ……

        盛朝沒有婚假一說,哪怕是新婚,也要上值。

        溫御已是正二品,官服深紫,繡獅獸紋。望之矜貴不失威嚴,似高山之松,又似天邊之月。恰如遺世公子,讓人如癡如迷。

        葉娉與他已是夫妻,見過他最不為人知的一面,卻依然被眼前的美色所迷。她不無自我安慰地想著,就沖這人的好皮囊,夜里哪怕是哭著求饒,也值。

        她一臉嬌羞地替溫御整理官服,含情脈脈地將人送出門去。直到那頎長的身影再也看不見,她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有美人兮,唾手可得。

        僅是遠遠看著,已讓人垂涎三尺。

        這般想著,腿都軟了。

        從大婚那日算,她嫁進來有三日。這三日白天黑夜的忙活,她還沒來得及和自己的小姑子說上一句話。

        才準備去雪園找溫如沁,錦恭人上門。

        錦恭人先是請了安,然后說明來意。

        公主府分東西兩院,東院是原本長公主的住處,后來是溫御的地盤。溫駙馬一直住在西院,還有晴姨娘和溫如沁母女。

        兩院雖為一體,但向來是各管各的,西院一應人情往來與東院并不相靠,東院這邊的內宅管事正是錦恭人。

        錦恭人上門,是來交賬冊的。

        說實話,葉娉也就是在溫御面前嘴炮,真論管家她并不在行。若真要管,也不是不可以,但一定會很累。

        她現在有地位有錢,沒那么想不開事必躬親勞心勞力。

        錦恭人管家多年,定是深得溫御的信任。相比起堪比養母的錦恭人,她可不認為自己在溫御的心里地位更高。再者她對目前所擁有的一切很滿意,并不貪心更多的富貴。

        賬冊并不多,據錦恭人說這是今年的賬目

        葉娉未翻賬冊,道:“郡王信任恭人,我亦如此。”

        錦恭人神色如常,并未有受寵若驚之色。“以前郡王未娶妻,我代管也沒人說什么。如今郡王妃在,我豈敢逾越。”

        “我初嫁進來,諸事不知。說句慚愧的話,我出身不高,在娘家時并未學過管家之術。一些小賬倒是能算得清,但若說料理一府之賬,怕是極為吃力。我與郡王夫妻同心,郡王信任之人,我必不會疑心,所以日后還是有勞恭人。”

        在葉娉說自己出身不高時,錦恭人難得正眼看了她一眼。

        她笑了笑,面上并無自卑之色。

        “聽聞長公主在世時,也極為信任恭人。恭人繼續管賬,郡王放心,我也放心。若真讓我管,指不定賬沒管好,反倒給郡王惹了不少麻煩。內宅安則諸事順,想來恭人也不愿郡王被這些瑣事所累。”

        “郡王妃若是因為這個,可先接過管家之權,我從旁協助即可。”

        “恭人想必應該聽過我的一些傳聞,我心悅郡王,除了郡王之外,旁的事我并不在意。我一心想照顧好郡王的飲食起居,不愿在其它的事上分心。”

        錦恭人又看了她一眼,在她的眼里沒有看到羞澀,只有坦誠和真摯。

        這樣的眼神,錦恭人曾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過,那便是已故的安和長公主。

        那時長公主與溫國公兩情相悅,從不避諱于人。宮中有人傳謠,說長公主不矜不持,未出閣便與男子有染。長公主便將所有嚼舌根的人聚在一起,告訴他們自己與溫國公有白首之盟,所言所行正大光明。她記得當時長公主便是這般目光純粹,不見羞澀唯見坦誠。

        她沒再堅持,應下管家之事。

        “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從命。但每月賬冊,還請郡王妃過目。這里是開春以來的進出賬和人情往來,郡王妃看過之后也能心里有數。再者我年事已高,也不知還有多少年好活。郡王妃若是想學,我定會傾囊相授。”

        “有勞恭人。恭人若是有合心意的傳承之人,也可推舉。”

        錦恭人再次意外,這些年她的身邊怎么可能沒有合心意的人。不管是風清還是云淡都是她一手教出來的,個個都是看賬管賬的好手。

        “郡王妃,當真不忌諱?”

        “能者居之,舉賢不避親。我相信恭人教出來的人,必定和恭人一樣,忠心不二且能力出眾。”

        錦恭人心下受用,但并未急著說什么,神色也沒有太大的變化。這位郡王到底秉性如何,還需多觀察些時日。

        葉娉暗道不愧是皇宮里摸爬打滾過的人,到底城府定力不比普通人。她得體微笑,拿起最上面的一本賬冊。

        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竟然是表格。

        “這記賬之法,我怎么從未見過?”

        葉家門戶低,她這么問倒也不會讓人起疑。

        錦恭人聞言,刻板的臉上浮起一抹自豪。“這是長公主所創,但凡官府內宮,現在皆是延用這種記賬之法。”

        葉娉垂眸,“長公主大才,真叫人敬佩。”

        那位未曾謀面的婆婆,應該也是一位穿越人士。

        “長公主三歲能詩,五歲能文,有狀元之才。”提及故去的主子,錦恭人神色緩和了許多。主子之才,不輸男子。先皇后曾不止一次感慨,若長公主是男兒身,該有多好。驚才絕艷的嫡皇子,必會成為一代明君。

        若不是長公主那些年步步為營,精心謀劃,最后登上帝位的又怎么可能是陛下。不拘是徐貴妃所出的大皇子,還是賢妃膝下的二皇子,哪一個不是城府極深手段過人。可憐她家主子殫精竭慮,最后香消玉殞。

        如果可以,錦恭人希望歲月倒回,回到長公主還在的那些年,她必定會更加精心照料主子的身體。

        葉娉卻在想,三歲能詩五歲能文,長公主若是穿越者,必定是胎穿。

        “長公主雖早已不在,但她養大了陛下,陛下愛民如子換得盛朝百姓安享太平。她還生了郡王,郡王以己為刀守護世間公允。我相信無論過去百年還是千年,后人都會記得她的功勞。哪怕她匆匆而過不到三十七載,卻永遠活在世人心中萬古流芳。”

        這番話聽在錦恭人的耳里又是詫異又是激蕩,她的主子何等心胸何等謀算,可恨天不假年人不遂愿,早早便去了。

        主子的那些功績,陛下記得,后世也會記得。

        郡王未成親之前,她便聽過郡王妃的名聲。世人皆道郡王妃不知廉恥不受教化,如今看來能得陛下和郡王認可之人,又豈是庸俗之輩。

        若是主子還在…

        或許也會對郡王妃另眼相看。

        離開之時,她朝葉娉行了一個禮。

        相同的儀態,相同的姿勢,可以說是分毫不差。但葉娉卻是知道,這個禮比之前的那些禮都要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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