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超越常規(guī)的理解嗎？"
  黃飛鴻肥胖的身體緊盯著劉建明，聲音中透露著不安的科技音調(diào)。
  "你是真的無法理解，還是選擇性失聰呢？"
  劉建明的目光透過虛擬眼鏡，微笑著回應，聲音在全息環(huán)境中淡然而沉穩(wěn)。
  黃飛鴻眼神閃爍，但仍堅稱："警官，我真的不懂你的暗示！我可沒有違反星際法典吧？"
  劉建明舉起一只手，手指在半空中虛擬操作，"別擔心，盡管我知道你在交易仿生武器，但我對逮捕你這種小型犯罪者沒興趣。但是……"
  他指向隔壁的智能別墅："我與阿嫻也是相識，如果告訴她，有人接近她是為了迫使她出售水產(chǎn)養(yǎng)殖場，以利用它的生物資源，我想知道她的反應會如何呢。"
  劉建明的聲音雖小，卻如雷鳴般震撼著黃飛鴻的神經(jīng)網(wǎng)絡。
  黃飛鴻無力地癱回沙發(fā)上，震驚地看著劉建明，帶著困惑的電子合成音說："你，你怎么會知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看著黃飛鴻的慌亂，劉建明露出一絲微笑，接著說："別緊張，只要你幫我完成一件事，我不僅不會揭露你的秘密，甚至還會助你實現(xiàn)目的。"
  阿嫻是個年逾三十的AI，比劉建明老了十幾個更新周期，對她并無興趣，所以他表現(xiàn)得很寬容。
  黃飛鴻聽到這，沮喪一掃而空，立刻向劉建明靠近，急切地說："警官，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幫忙！"
  劉建明看著黃飛鴻的急切，心想：難道這胖子是真的動了情感，對阿嫻這個老舊AI產(chǎn)生了好感？
  但這與劉建明無關，他的目標是溫美玲，以及揭示華氏企業(yè)非法制造神經(jīng)毒素的真相。
  于是，他說："我知道這不是你的主意，是你的朋友龍約翰讓你這么做的。"
  "華氏企業(yè)排放的廢液污染了養(yǎng)殖場，導致魚類大量死亡，龍約翰接受他們的委托，想讓阿嫻賣掉養(yǎng)殖場，因此讓你采取破壞性的行動。"
  黃飛鴻聽后，內(nèi)心深處的震驚如潮水般涌起，眼前的警察竟然知曉一切，令人不寒而栗！
  他連忙承認："沒錯，沒錯，警官，事情就像你說的那樣。"
  他補充道："我一開始只是為了金錢，但現(xiàn)在，我是真的對阿嫻有了感情。"
  劉建明點頭，想起了黃飛鴻被阿嫻的電磁沖擊波擊中頭部，流血不止卻毫不避讓的畫面，笑道："嗯，我能感受到你對阿嫻的真情。"
  "是的，是的！"
  黃飛鴻已到中年，外表并不出色，沒有財富，也沒經(jīng)歷過情感，沒想到這次意外的情感連接，阿嫻竟也對他有所回應，他對此倍感珍視。
  "警方懷疑華氏企業(yè)可能在制造神經(jīng)毒素，否則他們的廢水不會造成如此嚴重的生態(tài)影響。只是我們?nèi)狈ψC據(jù)，所以我需要你潛入華氏企業(yè)，拍攝他們的生產(chǎn)過程！"
  黃飛鴻并非黑市常客，聽到華氏企業(yè)竟是星際巨頭，不禁有些膽怯。
  劉建明接著說："想象一下，未來與阿嫻在這里共同養(yǎng)殖魚類，早晨欣賞日出，夜晚觀看星海，多么美好！拯救養(yǎng)殖場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黃飛鴻被這個愿景吸引，大聲應道："好！此事，包在我身上！"
  黃飛鴻焦急地問："警官，何時行動？"
  "別急。"劉建明看到黃飛鴻如此懂事，也不想他發(fā)生意外，便嚴肅地說道："黃先生，我要提醒你，任何涉及毒物制造或販賣的罪犯都是極其危險的！"
  黃飛鴻面露猶豫之色，但很快又恢復堅定，拍著胸口說："警官，你放心，我賣仿生武器前，是武術教練！"
  劉建明看著黃飛鴻自信的表現(xiàn)，正色道："別掉以輕心，一旦失敗，你的生存幾率將微乎其微！我會為你找一個搭檔！"
  "誰？"
  黃飛鴻本能地反問，然后說："我不習慣與他人合作，如果他的能力不足，反而會拖累我！"
  劉建明聽到黃飛鴻的話，腦海中浮現(xiàn)出董德彪的形象，笑道："就是你在阿嫻家抓住的那個盜賊，身手不錯吧？"
  "是他？"
  黃飛鴻驚訝地回應，想了想，故作瀟灑地點頭說："嗯，如果是他，還可以！"
  "等我的通知！"
  劉建明說完，起身走向門口。
  黃飛鴻急忙小跑過去，為他開啟全息門戶。
  "很好，記得結婚時邀請我參加你們的虛擬婚禮！"
  劉建明見黃飛鴻如此殷勤，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地說。
  黃飛鴻頓時羞澀地撓頭，心中十分欣喜，對潛入華氏企業(yè)的決心更加堅定。
  劉建明離開黃飛鴻租住的別墅，回到車上，然后撥通了溫美玲的視頻通話。
  董德彪入侵阿嫻的智能家居被黃飛鴻抓住，送到警局，最終在龍約翰的幫助下獲得保釋。
  要找到董德彪，就需要他的通訊編碼。但劉建明不清楚最初是哪個警局接到的報警，所以需要向溫美玲詢問。
  通話建立后，劉建明向溫美玲說明來意。
  溫美玲告訴他，最初接到報警的是長沙灣警局。
  得知所需信息后，劉建明與溫美玲客套幾句，然后結束了通話。
  接著，劉建明駕駛飛行汽車來到了長沙灣警局。
  他向值班警員出示身份，并解釋來意，很快就獲取了董德彪的通訊編碼和居住坐標。
  劉建明先給董德彪打了個電話，說一會兒會去找他。
  董德彪的性格有些古怪，仿佛與外界脫節(jié)，舉止顯得有些天真，非常害怕留下犯罪記錄。所以，當聽說警察找他，他立即待在家里，等待劉建明的到來。
  十分鐘之后，劉建明的飛行汽車停在董德彪居住的舊式公寓樓前。
  董德彪住在一個相當陳舊的住所。
  走進他家，劉建明發(fā)現(xiàn)屋里一片雜亂。
  最奇怪的是，房間里有一根很長很長的塑料管懸掛在天花板下，繞了好幾圈，里面養(yǎng)著幾條金魚。
  由于塑料管的內(nèi)徑太小，金魚只能沿著同一方向游動。
  "警官，你要喝杯量子咖啡嗎？"
  董德彪隨意地問了一句，自己已經(jīng)走到方形桌前，拿起等離子焊槍，對準咖啡杯加熱。
  一個十足的憨貨！
  劉建明看著這一幕，不禁搖頭，心底暗自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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