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生氣了嗎
提問，如果你發現你家貓貓在外面打野食，你該怎么辦？
斯瓦娜：謝邀，人在哥譚大學，眼前就是自家貓崽崽，感覺一言難盡，正打算聽當事貓狡辯，啊不，解釋。
洛蒂用精神交流慌忙地說：“你、你聽我解釋！”
斯瓦娜對自家貓咪相當寬容地說：“嗯，你說�！�
“我不是來找吃的，我是……我……”洛蒂一時說不清，整只貓都僵住了。
偏偏黛比也看到了它，以為它是跟著三色貓來討吃的，就把小魚干放到它嘴邊。
它下意識張嘴就是一咬，叼著小魚干后，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
“……”一人一貓，相顧無言。
洛蒂：“你、你聽我解釋！”
“嗯。”斯瓦娜還是笑著，但洛蒂只覺得她的笑容很嚇貓，“你說呀�！�
貓貓流淚，貓貓不知該怎么說。
此時，黛比終于發現邊上的人沉默得出奇，手一邊在貓團團之間快樂穿梭，一邊問道：“有什么問題嗎？啊，難道你對貓毛過敏嗎？”
“沒有過敏�！彼雇吣容p輕搖頭道：“我也有養貓，一只綠眼的小黑貓�！�
“那你是怕你家貓貓吃醋？”黛比理解這種想法，又笑道：“我家里也養了只小公主的，又嬌又愛吃醋，要不是在哥譚留學，我都享受不了被毛茸茸包圍的美好。我家貓貓當然可愛，但一堆貓貓真的好香�！�
“我家黑貓也很有領地意識地，不喜歡我身上沾有其他貓的味道，不過對我室友倒是寬容�！彼哺黄鸲琢讼聛�，嘴上在回答黛比，雙眼卻注視著洛蒂，“這么又愛吃醋又懶的女孩，應該也不像這些貓一樣，在大學求摸摸、討食物吧？”
“家貓的話不會出現在這里吧，不過我以前聽過一個笑話，有個人一直在喂家樓下的貓，甚至起了名以為自己是在養貓，結果那是鄰居家的貓，經常裝流浪貓出來討吃的哈哈哈……”
黛比說著說覺得不太對勁，看了看伸手輕撫黑貓的斯瓦娜，又看看那渾身僵直了小貓咪，是綠眼的……嗯？
她磕磕巴巴地問：“呃，斯瓦娜，那不會是……”
“對呀，就是我家的�！�
斯瓦娜說話時淺笑著，一把從貓群中抱起這不聽話的孩子，嚇得黛比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身前的三色貓都快被擼禿了，一把揮爪拍開她的手。
“冷靜，myfriend，你冷靜點，孩子不聽話揍一頓……不，不能揍貓�！摈毂葎竦溃骸耙挥栆活D吧，就別太兇的那種。”
斯瓦娜眉眼中帶著些許無奈，問：“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會打她兇她？”
洛蒂討好地輕叫一聲，心想：對對對，別教訓它就好。
“但扣減小零食是少不了的�！�
洛蒂瞪大了眼，那一張小小的貓臉寫滿了不可置信，黛比甚至覺得自己在它臉上看到幾分哀戚。
“喵喵喵，喵～”
黛比還聽斯瓦娜懷中的小黑貓很有節奏地喵了起來，像聽懂了先前的話并在求饒似的。這貓怕不是成精了吧？
斯瓦娜也知道洛蒂再這樣下去會遭到懷疑，因為這個女孩平日看上去雖是大大咧咧的，直覺卻敏銳得可怕。她迎上了黛比開始懷疑人生的眼神，問：“你還要跟它們玩嗎？”
“��？哦……今天滿足了，我們先去吃飯？”
“好。”
“你確定要抱著貓貓去吃？”
“沒事�！彼雇吣刃α诵�，回道：“總比放著貓貓出去外面亂吃好。”
聽見這話，黛比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耷拉著腦袋的可憐小貓貓，心想：所以，會吃醋的其實不是貓，而是斯瓦娜吧？
天下鏟屎官一樣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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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午飯，斯瓦娜就跟黛比分開了，因為兩人接下來的課都不一樣。
洛蒂一直乖乖待在斯瓦娜包里，直到她終于上完今天的課，才跳到她懷里，縮著脖子問：“斯瓦娜，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喔。”
“真的沒生氣嗎？”
“真的沒有生氣喔�！�
洛蒂有點慌，用甜甜的叫聲撒著嬌：“那……你能不能把放在我后頸皮上的手放下來？”
聽到這話，斯瓦娜又在它后頸處輕輕捏了一下。
洛蒂：被抓住了命運的后頸皮jpg
“說吧，你在哥譚大學做了些什么�！彼雇吣阮D了頓，又說：“應該說，是你跟布萊克瞞著我在干什么，嗯？”
“你怎么知……喵、喵嗚�！�
現在裝傻，晚了。
剛“上線”就聽到洛蒂承認了的布萊克：“……”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蠢貓這樣的隊友。
“布萊克今天沒在附近，也沒特別加入對話�！彼雇吣绕届o地分析著，平常這時候她腦中都開始上演貓鴉大戰了，布萊克怎么可能會放過調侃洛蒂的機會，唯一的解釋就是它們是共犯，“我可以放著你們去做任何事，除了會危及你們性命之事。”
布萊克垂死掙扎一下：“我只是去找犯人……”
她沒應聲。
夜色已深，不少學生上完最后一節課，準備去食堂或附近的餐廳用晚餐，只有她抱著貓朝人群的反方向走。她走到圖書館附近卻沒走進去，反而急步繞到建筑后方。
她敏銳的聽覺捕捉到細碎的響聲，沿著貓咪常走的小路一直前行，聲音更是愈漸響亮。
到了。
“嗯，你的確沒說謊�！彼p聲回道。
在她的前方，是在哥譚大學隨處可見的貓咪。它們成群地聚集著，一聽見了動靜就抬起了頭，貓眼一雙接一雙地在幽森的夜里亮了起來，猶如浮空的怪異光團，不斷增加，緊盯著它們地盤的入侵者。
貓咪哈著氣，向她發出了警告。
斯瓦娜無視來自群貓的威迫感，掃視過去，看到不遠處的布萊克，視線最后落在它們身后成堆的“物體”上。
那是無數閉緊著眼、面目猙獰的人面鼠，不確定是否活著。
她中斷了精神連接，直接開口問：“所以，犯人跟人面鼠事件有關？”
有貓咪想跳上去驅趕這個人類，但洛蒂和布萊克卻一把沖到斯瓦娜身前，站到貓群的對面。
“喵喵喵！”你這是要背叛我們嗎？果然家貓就是靠不住，而且你這只弱得要命的，我早跟老大說別讓你加入了！
洛蒂焦急地想要反駁，卻見斯瓦娜向前邁了一大步，白皙的手一把拎起了那只貓的后頸皮。
“嗯？”她雙眸不知何時跟群貓一樣亮著光，甚至更為明亮，同時又用輕柔的聲音搶先一步回應道：“你這是……在欺負我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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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姆忙了一整天，剛下了課，正要趕回蝙蝠洞準備夜間活動并跟進調查結果。那本紅色封面的書他先前已仔細觀察過，根據里面的壓痕、空間，可推斷出里面曾放過圓柱狀的硬物。
那個大小，讓人想到之前的不明注射藥。
之后他就拜托康納早一步把空心書帶回去分析，在他走出教室那一瞬間，結果剛好就發到手機上了。
那本空心書內部的紙張滲透過微量的液體，盡管已經抽取不出來，但有六成跟年輕人昏迷事件里血液樣本中的奇怪物質吻合。
如此一來，可以將昏迷事件、神秘藥劑和哥譚大學連結起來。再考慮到有人在大學散播藥劑的傳言，以及他們曾得到有關藥劑可讓人“進化”的證言……這本書是否就是一個交易點？
霎時間，提姆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在校園里跟斯瓦娜見面那次，她先問的是那個人是不是“吃錯了藥”，提起了那個謠言時，又說的是“不好的藥”。
與尋求藥劑作交易的學生不同，她打從一開始就篤定那不是好東西。
她對那東西毫不好奇。
他當時還試探地問她是否認為那人在“嗑藥”。
嗑藥。
一旦有了疑點和線索，偵探的頭腦就靈活地推論出真相了。
但巧合的是，在提姆想通了之后，他面前再度出現了所想起的斯瓦娜。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他跟這個女孩是有什么感應在嗎？
女孩少有地沒注意到他，而是著急地往某個地方匆忙走去。他往前一看，這個方向能去的只有圖書館。
這就有趣了。
訓練有素的紅羅賓要跟蹤一個普通人自然易如反掌，但考慮到斯瓦娜的不尋常，他還是拿出了一些技巧來。
他順利地跟著她到圖書館后方，其后卻一下子失去了她的蹤影。他察覺到這個地方不太正常，有一種奇怪的磁場正擾亂著他的方向感。
直到他聽見了一把清脆的女聲從某處傳來——
“你這是……在欺負我家孩子？”
是斯瓦娜的聲音，然后，說著孩子。
提姆覺得這個詞語似曾相識，在這兩天的出場率也太高了。
沒多久，前路如迷霧散去般清晰，他也終于走到目的地。
黯淡的月色之下，女孩的身邊簇擁著大大小小不同的貓咪。它們安靜且乖巧地圍繞著她，仿佛正向女孩俯首稱臣。
而中央的女孩正抱著一只貓，在他走進此地后，她轉過身來，銀白的微光打落在她的黑發上，也照亮了那雙琥珀色的眼眸。
有那么一瞬間，提姆覺得她像極了童話書上所描寫的魔女。
在看到他的那一剎那，她一雙眼里宛如迸發出強烈的光彩，整張臉也從眉眼開始染上笑意。
她的眼神熾熱得過分，被她這樣一看，偵探心中莫名生出了奇怪的感覺。
“是你呀，提姆�！彼雇吣刃Φ�，摸了摸懷中的洛蒂。洛蒂看了提姆一眼，感覺有點氣乎乎的，便扭過頭去將臉埋在她胸前。
洛蒂：拔屁股毛之仇不共戴天！
提姆瞧見貓群開始移動，便緩緩走近，跟她說：“天黑了，如果要出校外，最好別那么晚離開，哥譚的夜路可不太平�！�
“嗯，我正準備離開了�！�
他佯裝不經意地問：“對了，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家貓咪被它們欺負了，沒想到大學的貓這么排外。”
“所以，你來找貓？”
她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也不全是，我來給我家貓貓討公道。”
“嗯？”提姆一怔愣，問：“跟這些貓？”
這里粗略估算至少有20只貓，哪怕進駐了校園，也還是這城市兇悍的街頭野貓。只要被幾只撲上，能不能反擊先別說，肯定很難逃掉，恐怕還得被抓破相。而之前的觀察，她不像是有這般身手的人。
“畢竟是我家孩子受欺負呀，肯定得給它來撐腰�！�
“那你現在是撐完腰了嗎？”他語氣含笑，聽上去沒相信她的話。
“稍微跟它們講了下道理�！彼雇吣瘸埲郝冻鲆粋�淺笑，“應該不會再欺負我家洛蒂了�！�
今晚的她有點古怪。
她平日總讓人看到正常的一面，間中夾雜著異于常人的習慣，但也可以用家里條件好、不諳世事來解釋。
可是，現在的她卻是不加掩飾的，令提姆一時搞不清，她到底是不是故意對他展露這份異樣。
他半真半假地問：“難道你是什么女巫嗎？能跟貓咪溝通的那種。”
斯瓦娜看向他時，笑意卻加深了幾分，“如果我是女巫，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么嗎？”
“騎著魔法掃帚回家？”他輕笑一聲，回道：“希望你別撞上什么東西�！北热珧鸷托▲B之類。
她搖了搖頭，說：“如果我真是女巫，我現在就想調配出一種藥。”
“藥？”他臉上不顯驚訝，但心里已警惕起來。
女孩沉默著往他身邊走近，他壓抑著緊繃肌肉防備和后退的本能，等著她下一個動作、下一句話語。
她步步走近，在距離他僅兩步之遙時停了下來。
“正確答案是……美容魔藥�！彼斐龅氖种冈诿纤鄣浊巴Ａ讼聛�，又收了回去，得逞似的笑了一會兒，“無意冒犯，但是你的黑眼圈有點深。”
提姆：“……”
“開玩笑的�！彼难壅f：“生氣了嗎？”
“沒有�！彼庾R到她是在逗她，臉上扯出一抹微笑，但心里有點累。
每次對這女孩的試探，都令他有種跟空氣斗智斗勇的感覺。
“睡眠不足對身體壞處挺多的，容易生病和禿……”她看了眼他頭頂，發根還很堅強，黑發也很茂密，“也對皮膚不好�！�
她看了看懷中的洛蒂，忽然想勸它一句：崽啊，別介意，是有些人先天就有這樣的優勢。
提姆嘴角抽了抽，他剛才是不是聽到禿字了？
正當他想說些什么，暗中觀察已久、先前對洛蒂極為不屑的那只貓跑了過來，停在提姆腳邊喵了好幾聲，一副獻媚討好的姿勢。
提姆/斯瓦娜：？
看著一只大型公貓向自己撒嬌，他有點無語。而且看著那黑毛藍眼，他還無端聯想起自家兄弟們和布魯斯。
也就是說，感覺不太好。
貓貓可不知人類復雜的心思。
這個女的明明是一個人類，卻連老大都聽她的，太可怕了！但她一見到這個男的就態度就不同了，那只要討得他的歡心，她就不會再為難它們了吧。
野貓蹭了又蹭，蹭了又蹭，全然沒發現眼前的姑娘眼底已經冷下去了。
有點眼色的其他貓咪趕緊喊了幾聲，但那只貓不為所動，美滋滋地實施著自己的小盤算。
若然它清醒一點，看它的同伴一眼，就會看到那些小小的貓臉上，此刻正演繹著某個人類網絡的表情圖。
野貓們：窗外男人舉牌快逃jpg
只有洛蒂哼笑了一聲，知道來不及了，因為這下斯瓦娜是真的有點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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