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四章爬墻之夜（上）
研究所內，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摔在地上的女孩十分艱難地想要爬起身來，卻屢屢失敗。
皮特羅跟旺達還以為自己在看初生小鹿的學步現場。
不過比起小鹿，這個女孩現在更像……匍匐在地的女鬼。
她明明手腳并用，卻還是會按到自己那頭過長的黑發而滑倒在地。再加上她四肢有些不協調，過了好幾分鐘，她還是站不起來。
女孩：一個人在跟地板斗智斗勇jpg
她站起來了！
她倒下了。
她快站住了！
噢……她又摔了。
最后，雙胞胎無奈又警惕地把她扶了起來。
好不容易站穩了，女孩將凌亂不堪的頭發通通撥到腦后，原本毫無生氣的眼睛多了幾分神采，但臉上依然毫無表情。
她低頭瞧了瞧自己的手腳，嘴唇微微張合，似乎小聲說了些什么。
他們正好站在她身邊，因此隱約能聽見她所說的是——“真難啊”。
難？指的是什么？總不會是走路吧？她還真是小鹿嗎？還是小寶寶？
皮特羅忍不住這樣想。
“你……咳�！迸⑾乱庾R地皺起眉頭，感到有些不適，輕咳一聲清了清喉嚨后，才順利發出聲音：“你們想離開這里嗎？”
“你知道怎么離開？”嘴上是這么說，皮特羅對她還是抱有十足的懷疑。誰知道她跟那些人是不是一伙？就算不是，這里看來發生了什么，連那個博士都倒下了，她卻安然無恙。
是她干的嗎？她恐怕也是個危險人物吧？
雖說這個“危險人物”連路都走不好，噗。
他沒有笑，真的。
“我可以帶你們離開，但條件是離開后你們得帶著我一段時間�！彼D了頓，又強調道：“這是交易�！�
一個矮小孩子口中用軟糯童音所說的“交易”聽上去確實沒什么說服力，但對象畢竟是比她才高了一個頭的另外兩個孩子，問題不大。
旺達先前一直沒有跟她搭話，卻在她發出聲音后主動問她：“你的‘一段時間’是指多久？”
“我不知道�！迸⒒卮鸬梅浅９麛�，“但用你們的標準來說，應該也不會太久�！�
“不會太久？”
“是的�！迸M不在乎地繼續解釋：“反正這具身體應該也活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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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晚上9點。
吃過晚飯后，斯瓦娜再次被趕出廚房，旺達讓她歇歇。因此她就帶著行李先上樓了，一貓一鴉自然也跟在她身后，溜進了她的房間。
她打開了燈。
這是她對這棟房子最熟悉的地方，桌上的電子相架、電腦、數不清的書等等，一切都跟她離開時一樣。
啊，不對，好像少了本《北歐神話》？印象中之前旺達跟她說過借去看了。
洛蒂到這里后一直不太自在，直到進了斯瓦娜的房間，看著那些眼熟的布置，才一下子放松下來，大搖大擺地跳上了書桌。
洛蒂：貓貓得意jpg
斯瓦娜也由著它參觀，在一旁把衣服取出并放回柜內，又把貓窩跟鳥站架放到在哥譚差不多的位置。
布萊克忽然對她說：【你跟在哥譚時不一樣�！�
兩只小動物來到這里后一直都很沉默寡言，洛蒂多少是怕生，盡管它看起來大大咧咧也不聰明，但實際上也是只性格敏感的小貓咪。
而布萊克本來話就不多，也不像洛蒂，不是會因環境改變而感到害怕的類型，最多是有幾分不自在。
【不一樣了？】斯瓦娜一邊收拾著一邊回答它。
這孩子恐怕是攢了很多問題，就等她跟它們獨處時發問。
布萊克停在她肩上看了看她的反應，才繼續道：【自從見到他們后，你的情緒一直很高漲�！�
她反問：【你好像很意外？】
她分明從來不是情緒豐富的人，與她互通了一部分感受的兩只小動物可以如此斷言，但布萊克明顯想得更多。
【我只是沒有想過，你跟家人的關系這么好。】
在布萊克眼中，斯瓦娜的感情表現和想法都說得上是古怪。
但在哥譚，古怪或乖僻的人太常見了，他們通常是受到那座城市影響、那座城市孕育的家庭或其他人影響，正如阿卡姆里的那些狂人，誰能想到他們之中有不少都學歷光鮮、前途曾經一片光明？
斯瓦娜的行為與常人無異，所以它推測，她內在的奇怪之處是受到家人影響，讓她在成長過程中欠缺了些什么。
但見到馬克西莫夫姐弟后，布萊克發現自己的判斷得不對。
她面對他們的時候，情緒就像見到提姆·德雷克時一樣會被帶動，卻又有些不同，充滿了最像正常人的溫情。
——她不是缺少了什么，而是從一開始就在補足著。
【布萊克，其實你想問的是什么呢？】
它想問的是什么？
布萊克至今為止的經歷告訴它，猶疑往往是致命的。然而，一旦擁有跟人類相若的思緒和情感，這種遲疑卻是不可避免的。
【你當初為什么會救我們？】
無可否認的是，她對生命是珍視的，盡管她看上去對這點并不自知。
【你為什么跟‘我們’以家人相稱？】
斯瓦娜聞言動作一滯，把東西放了下來后，才將它從肩上抱到懷里，并坐到床上。一直偷聽著的洛蒂見狀也從桌上跳了過來，靠著她坐下。
小貓咪明顯也很好奇她的回答。
【實際上，我沒想那么多，當時只是覺得你們都挺有趣的。】
洛蒂往邊上一縮，一臉貓咪驚恐的樣子，并說：【難不成……你是看上了我們的身體？】
斯瓦娜：？
她試圖糾正它錯得離譜的想法：【我的確是能跟你們建立起連系，也能借用你們的軀體……】嗯？她怎么愈說愈不對勁？
小貓咪看她的眼神逐漸犀利起來。
【但、但我沒有霸占過你們的身體，對吧？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那你是看上了我們的精神或靈魂？】
【別用‘看上了’這種說法，好嗎？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克p戳了下它的額頭，【我當初那樣做只是因為我愿意，跟你們之間的連系也是為了救活而做的手段。】
【好吧，嚇死我了。】洛蒂松了一口氣，又回來蹭了蹭她。
不，被嚇到的明明是她，斯瓦娜又戳了戳它的鼻子，這只小貓咪平日都在想些什么呢？
布萊克看不過這只蠢貓扯開話題，重嘆一聲后再次發問：【你為什么會把我們當成需要教育和撫養的‘孩子’？】
她不是出于彌補的想法而把兩只動物視為家人的那種“可憐蟲”，她分明已經擁有很正常的人類家庭。再看她的年紀，應該也沒有執著“孩子”的理由吧？
【我沒怎么想過原因，我們彼此連系著，成為家人不是很自然的事嗎？你們還如此幼小，我養育你們不是很正常嗎？】
布萊克語氣沉著地指出它所觀察到的事實：【一般來說，比起真正平等的家人，人類普遍會把帶回家的動物視為寵物，并給予寵愛�！�
【但我想，我們的情況也不能用‘一般’來形容？】
布萊克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反倒是洛蒂想了想，好奇地問：【那你還有其他家人嗎？】
斯瓦娜垂著眸，用手指撓了撓小貓咪的背，回道：【可以說有吧。】
【是像旺達他們一樣的人類？還是像我們這樣的？】比起跟人保持距離的布萊克，用美食成功建交的小貓咪跟雙胞胎已十分親近，都能用名字相稱了。
對上洛蒂閃亮亮的綠寶石眼，斯瓦娜沒幾秒就投降了，拿過桌上的電子相架打了開來。她仔細查找了一番后，終于調出了那張年代久遠的照片。
兩只小動物湊上前一看，都覺得十分新奇。
那是它們從沒見過、斯瓦娜的兒時照片。
那時候的斯瓦娜遠比現在矮小，雙胞胎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旁，比她還高上一個頭。
三個孩子的身高差形成了一個完美的“v”字。
幸好他們沒從高至矮排著站，不然就像個手機信號標志。
而在他們身后，有一位長滿白發的慈祥老婦坐在輪椅上，笑著望向他們。
斯瓦娜的指尖在屏幕上輕輕一觸，點在老人的臉上。
多年過去了，她的容貌依然清晰印在斯瓦娜腦中。
她仍記得最后一次見面時，她比照片上還要蒼老不少，唯有那說不上令她喜歡的平靜笑容始終如一。
“瑪麗安·卡特。”她把老人的名字念出了聲，“法律上來說，她是我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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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達跟皮特羅收拾好客廳和廚房后，就上樓找斯瓦娜去了。
敲了門進去后，他們看到她正坐在床上用平板畫畫，小貓咪縮在她枕頭上睡覺，烏鴉則立在窗邊的站架，氣氛相當愜意。
斯瓦娜知道他們是來找自己閑聊的，便讓他們隨便坐下。
旺達坐在她床邊，而沒有性別優勢的皮特羅只好坐到轉椅上，還蹬蹬腳轉了一圈。
“今天問了我這么多，你們卻不說說自己的近況嗎？最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斯瓦娜放下了筆，看向他們。
皮特羅首先回道：“你一看聊天室基本都知道我最近怎樣了，上課、訓練、打埃文？”
“最后一項都成日常了？”
“他最近特別欠揍。”他手肘撐在椅背上，單手托著下巴，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也不打算解釋。
旺達倒是知道更多，接上話題道：“埃文在網上看到哥譚的新聞，猜了幾句你會不會被卷進去……話也說得不怎么好聽。不過我不在場，只是聽回來的，也不知道他具體說了什么�！�
皮特羅看了看旺達：你怎么就把我賣了？
旺達挑了挑眉，回望過去：怎么，你覺得瞞得了她？
他別過頭，哼！
“他也說得沒錯�！彼雇吣瓤嘈Φ�。
“說不定是他詛咒了你呢。”他有些不滿地回道。
斯瓦娜知道，這兩個男孩向來不和，習慣用拳頭解決他們之間問題，她的事也許只是誘因，或是一個讓他們合理用能力分個高下的借口。
“那你們誰贏了？”
皮特羅抿了抿嘴，本來不太想說，但看著斯瓦娜充滿笑意的雙眼，還是開口回道：“都沒贏，那傻子錯手把一面墻砸穿了。”
“受傷了？”
“沒�！彼行⿶灥卣f，“但他砸的是羅根房間的墻�！�
斯瓦娜跟旺達同時“哇哦”了一聲，彼此對視了一眼，達成了共識：是個勇士啊。
金剛狼羅根，x戰警的主要訓練導師，也是學院里僅次于教授最不能惹的人物。教授會給人加作業和能力訓練，羅根則會給人安排與他的單對單體訓。
前者導你向善，后者直接下地獄。
“都怪他，我跟他被羅根單方面揍了一個星期�！逼ぬ亓_將臉埋在椅背上，用算得上是懇求的語氣說：“斯瓦，你應該不急著回學院吧？因為要接你回紐約，我好不容易從教授那里請都假出來的。要不我們在曼哈頓多待幾天？”最好等他消氣了再回去。
“事實上，我確實預計沒那么快能回去。”斯瓦娜跟他們交代道：“最近我想回卡特大宅一趟，最好圣誕前回來，因為我今年想為學院的大家準備一份禮物。”
皮特羅快速計算了一下日程，有些詫異地說：“時間還挺趕的？”
“對，明天我還要去拜訪一下斯塔克先生�！彼雇吣仍谛睦锷宰靼才藕螅挚聪蛲_，“你知道他找我會是什么事嗎？”
旺達聳了聳肩，“比起他，我覺得漢克還比較有問題。他最近老待在實驗室里跟托尼在研究什么，精神不太對勁。也因此，我上周都陪珍妮特逛了三次街了，連你的冬裝我都買了�！�
難怪她剛剛就覺得衣柜有些滿，帶回來的衣服都有些放不進去了。
斯瓦娜回想起先前被學院的朋友們拉著逛街的情景，除去腿快沒知覺的痛苦，也沒什么好害怕了。
“咳哼，另外，來接你之前，我跟隊長他們請了假，訓練也可以暫停一段時間�！�
斯瓦娜禁不住笑出聲，“所以你也想說，不要那么快讓你回去，對嗎？”
旺達笑了笑，默認了。
不愧是雙胞胎，連這種時候都充滿默契。
盡管他們可能并不想要這種默契。
斯瓦娜輕靠到身旁的旺達身上，做了個黛比常說的“貼貼”，眉眼間都染上了歡快的笑意。
“明天辦好了事情后，就來個只有我們三個的假期吧�！�
旺達&斯瓦娜：姐妹貼貼jpg
皮特羅跟自己說，他不難過。
雖然這個家只有他是麻瓜，也不能像她們這樣親密貼貼……但他就是不難過。
“好�！巴_回靠過去，她比斯瓦娜高上些許，側過頭用臉輕輕貼上她那的黑發，還親昵地蹭了蹭，嗯，真柔軟。她輕笑道：“再聽珍妮特抱怨下去，我覺得我會患上一種名為‘男友恐懼癥’的病。”
“沒有這種病。”皮特羅飛快地反駁，但隨即又接上道：“不對，有，可以有。”
要是有蟻人那種科學家當旺達的男朋友，或者說是斯塔克那種……不，哪種都好，他們三人中若被誰介入了，他都會感到不自在。
但他也不是不想姐妹們有另一半，她們是自由的，他也知道那天總會到來。
就像他們如今就走上了三條不同的道路，一人加入了復仇者，一人加入了x戰警，一人前往哥譚讀書，再也不像以往那樣形影不離。
但他讓是希望那一天別來得那么快。
巧的是，旺達也這么想，她本來就沒多少找男朋友的心思，斯瓦娜也沒有那根筋——至少以前一直沒有。
斯瓦娜如果抱著對異性的興趣來問她，她還是很樂意跟她討論的——雖說心情會有些復雜。
但既然斯瓦娜沒那種心思，或者說，沒那種苗頭，她也不會加以提醒，還可能會……就是，作出一點點干涉。
就一點點。
嗯，億點點。
比方說，現在她看到斯瓦娜平板上的圖，便佯裝隨口一問：“對了，你在畫什么？”
在繪圖app的畫布上，散亂的線條匯聚成彎曲的形體，但旺達一眼就看出那圓滾滾的小鳥外形——可以想像之后還會填上紅色。
她跟皮特羅早就關注了斯瓦娜那個名為“golden_lock”的帳號，當然知道她這是在畫什么。
但她就是要問。
而斯瓦娜的老實作答也確認了她心中的猜想：“這是我在論壇上畫的短篇漫畫主角，叫《小紅鳥偵探》，我想你應該有看過？”
皮特羅立刻加入了話題：“我記得你說還在漫畫里寫上咒語？那樣沒問題嗎？”
才不是沒問題，問題可大了。
也許是論壇的管理層有超英的成員，或者說，有哥譚的義警成員在（至于是哪個她就不便確認了，她并不想作出蝙蝠俠有看漫畫的假設），在事件解決后，那篇漫畫就因為“不明原因”消失了。
縱然大家早就猜到漫畫是以哥譚的案件為原型，也覺得作者是在被刪帖的邊緣試探，但考慮到管理員對先前那幾篇漫畫都還算容忍……他們怎么都沒想到結果會是“試探個屁，死了”啊。
起碼讓他們先看到下半篇��！
犯人到底是誰？小紅鳥最后有沒有順利找到失蹤者��？
停在這種地方是最讓人心癢的，如今連更新的希望都沒有了，也難怪論壇討論區一片哀嚎。
作者本人斯瓦娜對此倒是早有預料，也不為此感到難受。
倒不如說這樣更好。
因為，她根本沒想過結局，咳。
不過私信她的人太多了，讓她深深感受到讀者的熱情。因此作為補償，她正在構思些新的小故事，也畫了一些雜圖準備發布。
“斯瓦，你有打算畫畫別的什么嗎？”皮特羅裝作不經意地問。
還沒意識到危機的斯瓦娜應道：“例如？”
旺達十分配合地接上：“例如我們？”
“嗯？”
“明明是我們先跟你認識的不是嗎？也是我們先看著你一點一點學起畫畫的。”皮特羅的口吻明顯帶著著抱怨。
“你為‘這只’紅鳥畫了很多張了，對吧？”旺達指了指她的草稿，“但你好像沒怎么畫過我們？”
“呃�！彼雇吣瘸聊耍秊槭裁从悬c心虛？而且，這種感覺跟洛蒂懷疑她抱過別的貓那次竟然還有些相似？
她看了看故作不在意但不斷看過來的皮特羅，又跟微笑著的旺達對望了一會兒。
相處這么多年了，她又怎么會聽不懂他們的暗示？
“……你們想要怎樣的圖？動物的人設還是？”
斯瓦娜：向雙胞胎勢力低頭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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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論壇上掀起一陣熱烈討論，原因是有人發現golden_lock大佬回歸了！
已經被《小紅鳥偵探》吸粉的讀者們恨不得對著窗外狂歡大喊，但位于哥譚的那些倒是不太敢——他們不想被誤會有精神病而抓去阿卡姆。
他們沒病，他們只是有點精神而已！
自漫畫消失后，golden_lock再沒有發布任何消息，也沒回過誰的私信。有人猜測她是被封口了，也有人問大佬是不是在事件中出事了。
時間久了，他們都默認不會再看到這個作者的消息。
可是，就在這一晚，golden_lock更新了，主題是“最近的一些繪圖”。
沒關系，不是連載也可以的，好歹讓他們吸個胖嘟嘶的神氣小紅啾！
滿懷期待地點開新帖的論壇成員們，看到頭兩張圖還有些茫然，再拉下去……嗯？
哥譚，晚上十一點多。
提姆今晚被勸去休息了，夜巡后援的工作也有芭芭拉接手，沒有他發揮的余地。但是，這兩天他都在白天補眠了，今晚被叫去休息，反而讓他沒辦法靜心下來。
事實上，也有一些別的因素讓他不想入睡。
再聰明如紅羅賓，也不會想到斯瓦娜所說的“一個夢”，是真的完完整整的“一個”故事。
放過他吧，他不想再在夢里見到穿著女巫裝的蝙蝠俠了。
他毫無睡意，只好給自己找些事干。正好他明天也要替布魯斯去開個會，現在多作些準備也好。對了，還有一兩份課題報告沒寫完。
他打開了電腦，第一眼就看到少年泰坦群組上百條的消息通知。大家平常都會在這里聊天，有這么多消息也不足為奇。
但預覽上那個“提姆，不要難過”是怎么回事？
一點開，還不只一條，泰坦成員都在刷這句話，只在稱呼上有些變化。
[提姆：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嗎？]
閃電小子巴特作為手速最快的成員，幾乎是下一秒就給他發來一條鏈結。
那是論壇閑聊討論區的一個帖子，標題是“我不能接受！”。
到底是有什么這么不能接受？在逃小丑的快遞嗎？
他看起帖文的內容，很快就有了答案。
[我好難過！
之前論壇上有一個十分有話題度的畫手g，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是誰，畫的短漫很可愛，而且一眼就看出了原型是哪位英雄的那個！
而我正是那個原型超英的粉絲。
我的偶像同人作品一向不多，所以看到g的漫畫和那很合我口味的畫風時，我覺得我能當這個畫手一輩子的粉絲。
前陣子發生了些事，我跟大家同樣一度非常擔心疑似生活在哥譚的畫手g，也對今晚再看到g的作品十分高興。
為什么會這樣呢？g回來了，g還發畫了，兩件快樂的事合在一起……但為什么呢？
為什么g畫了快10張圖都沒有他？
疑似某位紅色女巫的有了，某個以快為名的銀色英雄也有了，連紐約好鄰居都得到了一張q版！
為什么就是沒有小紅鳥！
求求g不是脫粉了，求求g畫點小鳥吧，我不能接受嗚嗚嗚嗚嗚……
ps我尊重創作自由，我聲明我只是在難過，不會作出任何過激行為，請管理員不要盯上我，謝謝。]
提姆看完了這個帖，沉默了許久。
然后，他在群組里發出一個微笑的emo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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