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了，是在決定放棄建工業區的時候，我就把這一筆錢給還掉了。”

“是嗎？”

“是的，你們不信可以到銀行去查。”

“我們不用到銀行去查，我們知道這筆錢已經還掉了，但卻不是從你們鎮上轉出去的，而是從縣政府的財政上直接還掉了，你怎么解釋這件事情？”方光義說道。

“……”

楊華勇聽見方光義的話，嘴巴張了張，沒有說出話來，看來紀委和公安局早就把他們的情況摸清楚了。

“你不說，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楊華勇看了看坐在審訊室位置上的唐洪波和方光義，把頭低下去，不說話。

“楊華勇，你知道你要不說的話，這一千萬都要算在你頭上，會是什么樣的后果嗎？”方光義繼續問道。

“……”

楊華勇本來想說，錢又不是我用的，憑什么算我身上？不過嘴剛張開，又閉上了。

“既然你不說，那就不說吧，等你想好了，我們再來。”

唐洪波和方光義對視一眼之后說道。

說完，兩個人默契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就準備往外走，只是臨走的時候，唐洪波對坐在屋里的兩個警察說道：“你們就辛苦一下，輪番看著他，不許他閉眼，他敢閉眼睛，你們知道該怎么做。”

楊華勇的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狀態，之所以想要交代問題，就是想通過交代自己的問題，來換取能夠睡覺的時間，沒想到自己承認了挪用公款裝修歌舞廳、私分市縣兩級對于工業園區的投資款以及平時挪用公款的事實，他們還不肯放過自己，看見他們兩人要離開，也顧不上親情了，大聲吼道：“你們別走，我說，我全都說。”

正準備開門的唐洪波和方光義轉過身看著楊華勇問道：“是真想說了？”

楊華勇聽見唐洪波的話，使勁的點了點頭，“我說，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

聽見楊華勇的話，唐洪波和方光義故意猶豫了一下，然后裝作不情愿的樣子坐了回來。

“楊華勇，這是我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你如果還敢編瞎話，企圖蒙混過關，后果你是知道的。”唐洪波看著他嚴肅的說道。

“請領導放心，我這一次一定如實說，只希望說完之后，我一口水喝，讓我睡會兒覺。”楊華勇可憐兮兮的說道。

“只要你說了實話，這個我們會滿足你的。”唐洪波點頭說道。

楊華勇聽見唐洪波的表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恨不得馬上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先問你第一個問題，你們在鎮上從事色情服務，戴中南知道嗎？”方光義開口問道。

“知道，他沒有反對，只是讓我們小心一點，但我確實沒有給他分任何錢，說是有他的分成，是騙范瑞華和齊武的。”楊華勇回答道。

“說的是實話？”

“千真萬確，等我交代完了，你們肯定會沒收我非法所得的一切，到時候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了。”

“搞工業園區建設，是誰先提出來的？”

“是范瑞華，他提出來的，后來我們幾個一合計，認為這是提高我們鎮上經濟的一個不錯的辦法，后來因為道路的問題，就放棄掉了，我開始已經講過了，市里和縣里總共資源的五百萬，除了用的一百多萬外，我們三個分掉了。”

“戴中南支持你們做工業園區嗎？”

“支持，市里的三百萬就是他批給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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