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生無可念伍子平
妖華坐在花圃旁的石凳上,靜靜地看著被南宮翎踩壞的那幾株玫瑰花,似乎兩個小家伙的闖入打破了她不知多少年月的寧靜。
“發(fā)呆想什么呢?”妖華耳中一道傳音響起。
“你安排的吧?時機(jī)到了?”妖華緩過神傳音回問道。
“快了,千年之期的時日所剩不多。”
“我剛剛暗中探查過他的身體,似乎當(dāng)年的隱患已經(jīng)消失了。”
“嗯,前幾日已盡數(shù)回歸。只是體質(zhì)尚未完全恢復(fù),需要借助藥物補(bǔ)充。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明白,交給我吧。您估算還有多少。。。時日?”
“不到十年,新羅必有大亂!”
“希望來得及。不過您放心,我必將傾盡全力。”
“希望吧。。。對了,你要白玫瑰作何用?”
“臭小子信口開河,就熬熬他唄。怎么也得收點(diǎn)利息吧。”
“。。。。。。隨你,別誤了正事就行。”
........
南宮翎和伍子平一夜未歸,漁島上的人都急瘋了。漁島攏共就那么大點(diǎn)地方,除開北面山林其他犄角旮旯被眾人翻了遍。
不是被海盜抓走了,就是掉海里了,唯二的解釋。
南宮家。
宣文心端坐在主位,神色淡然沒有任何表情。眾人卻聚在堂屋里正在商議是否派人出面聯(lián)系巨浪幫,只見院外遠(yuǎn)處有二個矮小瘦弱的身影逐漸走近。
不等身影進(jìn)到院內(nèi),就聽見一聲怒吼:“臭小子,你這一晚上野到哪去了?”如此渾厚且震懾的聲音來自伍子平的父親。
伍父話音未落就已操起堂屋內(nèi)的掃帚奪門而出,一場單方面碾壓的戰(zhàn)斗即將展開。
伍子平見狀身體不由的一哆嗦轉(zhuǎn)身就要逃,南宮翎立刻快步上前攔在伍父面前欠身解釋:“伍伯伯,我的錯。是我,是我叫子平陪我的。”
“翎哥兒,你怎么也跟著他胡鬧!今日不必為他開脫,定是這臭小子使的壞!”伍父根本不聽任何解釋,篤定就是伍子平的問題,似乎大義滅親的使命感不容打斷。
伍子平閃身躲在南宮翎身后瑟瑟發(fā)抖,內(nèi)心極度憋屈。明明自己就是去給翎哥幫忙的,為何父親不肯靜下來聽聽解釋,非要一副滅殺自己的模樣。
莫非自己不是親生的?想到這,伍子平神情瞬間更加沮喪。
其實(shí)也不怪伍子平父親如此反應(yīng)。南宮家是漁島上的主家,這么多年都是主家夫婦出面與巨浪幫周旋,漁島上一百多口人才得以安身立命。
如今主家的公子跟自家的孩子一夜未歸,只能把責(zé)任怪在自家孩子身上,就算真是南宮翎的問題,又豈敢開口責(zé)怪。
而且伍子平從小到大的人設(shè)都是調(diào)皮搗蛋,南宮翎的人設(shè)反而是乖巧懂事,所以這個鍋只能伍子平背著。
“好了,老伍。與子平無關(guān),確實(shí)是翎兒帶頭的。”宣文心起身走出來制止道。
伍父聽聞內(nèi)心一松,回身說道:“夫人。就算如此,這臭小子也應(yīng)該帶翎哥兒回家,怎么能夜不歸宿。”
手邊掃帚不著痕跡的往旁邊一丟,抬手指著南宮翎身后追問:“臭小子,躲翎哥兒后面干嘛?說,昨晚到去哪兒了?”
“伍伯伯,我們昨夜一直在北山的狐貍洞里。”南宮翎應(yīng)聲回答,伍子平在身后探出頭謹(jǐn)慎的看著父親。
“狐貍洞?那豈能是你們小孩子能去的地方?”
“可曾被火狐貍傷著?”
“為什么在洞里呆了一宿?”
眾人頓時圍過來七嘴八舌的焦急問道。
“翎哥的背被火狐貍抓傷了!”伍子平此時也不顧會不會被父親毒打,畢竟還是南宮翎的傷勢要緊。
從狐貍洞出來回家的路上,伍子平一直勸說南宮翎掀開衣服看看背部的傷勢,是不是再灑上一些妖華給的創(chuàng)傷藥。但南宮翎卻不以為然,只說已無大礙。
可從背部罩衫那幾道狐貍爪來看,撕裂的罩衫附近都有暗紅的血跡,雖看不清楚背上的情況,卻一直在心里擔(dān)心著。
“哎呀,快進(jìn)屋,趕緊弄點(diǎn)藥。”一位大娘急切的催促著。
“這該死的狐貍,改日多組織些人去滅了它們。”年輕的壯漢高聲提議。
“孩兒他娘,速速去家里把上次跟商船換的那金瘡藥取來!”伍父也急忙吩咐伍母回家取藥。
“各位叔叔伯伯,大娘嬸嬸。我沒事了。”南宮翎看著眾人關(guān)切的神情很是感動,連忙脫下罩衫轉(zhuǎn)身露出背部,道:“你們看,我真沒事。傷口都已經(jīng)愈合,我涂過藥了。”
眾人再次圍上來看著南宮翎的背部,火狐貍利爪造成的傷口此時已經(jīng)愈合,甚至連血痂都沒留下,只有淡紅的三條長長印記。
其實(shí)在花圃的時候,南宮翎就感覺到背部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內(nèi)心大感不解,不知道妖華給的藥粉為何療效如此神奇。
“呼。那就好!伍子平!幸好翎哥兒無事,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定繞不了你!”伍父此時還念念不忘的威脅著伍子平的生命安全。
伍子平已經(jīng)生無可念:“........”
“阿娘,我無事。只是先前受了傷,所以在狐貍洞里呆了一宿。”南宮翎望著一旁的母親。
在自己記憶中,從小到大無論遇到任何事情母親總是那么的處事不驚,仿佛不會有任何情況能影響母親。
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這句話很符合母親的性格。
“阿娘知道你肯定會沒事的。”只有面對南宮翎的時候,宣文心臉上才會有笑容。“妖華不會傷害你的。”
“母親知道妖華?”聽見母親的話,南宮翎一臉震驚的問道。
“夫人,就是狐貍洞那只狐貍精吧?”伍父表情顯露出來,顯然也是知道妖華的存在的。
狐貍洞里有一只狐貍精,這事島上的長輩基本上都是知道的,只是從未見過。
島主南宮久很多年前就給大家提起過,并且說過那只狐貍精不會傷人,但也提醒大家不要深入狐貍洞容易迷路出不來。
這些年來,過往商船和巨浪幫身邊也都有過修煉成精的妖怪,多多少少漁島上的人還是見過的,所以大家并不見怪。
不過漁島上的小輩卻沒有接觸過,畢竟還是撒尿和泥的年紀(jì),怕嚇著他們。
“自然是知道的,她在咱們漁島上生活很多年了,只是從未出過狐貍洞。”宣文心接過旁人遞過來的新罩衫,邊說邊給南宮翎穿上:“妖華與我和你父親有約定,所以不會傷人的。”
妖華認(rèn)識我父母,感情這臭婆娘一直嚇唬我呢?
玩了一輩子鷹,最后被鷹啄了眼。
回想在狐貍洞的種種,南宮翎頓時有一種被當(dāng)猴耍的感覺。
各種腦補(bǔ),各種演。太TM尷尬了。
宣文心看著南宮翎臉上精彩的表情,掩嘴輕笑道“既然倆孩子都回來了,就都散了吧。”
“夫人,那金毛草的事情?”伍父開口問道。
“放心吧,已有解決辦法。”宣文心這句話,眾人如吃了一顆定心丸。這么多年每每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主家總是能夠輕松化解。
雖然此時島主南宮久神秘失蹤,但是宣文心能力也是無人質(zhì)疑的。
伍父拖著一臉哀怨的伍子平朝院外走去,伍母緊跟其后雖然心痛卻不敢出聲。眾人也分分跟宣文心和南宮翎道別后離開。
唉,看伍父的架勢,子平老弟回家免不了一頓竹筍炒肉。
孩子不打長不大。還好,我長大了。
南宮翎毫無羞愧地望著漸行漸遠(yuǎn)的伍子平默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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