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要一屋的孩子吧
第99章 要一屋的孩子吧
紅旗SUV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車內,播放著一首浪漫的鋼琴曲。
季然和童媛媛拌著嘴兒,欣賞著音樂,看著車外掠過的風景,喝了點酒的他吹著冷氣,漸漸就睡著了。
他做了個夢。
夢到自己和童媛媛兒女成群,家里熱鬧無比。
所有兒女,乳名一律含‘豆’。
豆花,豆芽,豆奶,豆?jié){,黃豆,綠豆,大豆……
自己背后背著黑豆,手上抱著豆角,腰間掛著豆瓣醬……
季然很喜歡孩子,在夢里他咧著牙花子傻樂呵。
“睡醒啦。”
季然何嘗不想再來一個幾個的?
尤其是放了一段時間后,更為入味。
接著行駛小半個小時后,回到家里。
轉過天來,連平素起得很早的童媛媛都沒能早起。
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還睡在車上,不過坐椅已經(jīng)被半放倒,身上蓋著一床買車時贈送的抱枕空調被。
田螺需要足夠的時間才能排空體內的泥污等臟物。
這是倆個人的世界。
童安邦哪里能懂季然的用心良苦,“你小子就跟我裝吧,舍不得你的餌料是不是。”
接著炒。
去其尾,更利于入味,亦利于吃時唆出螺肉。
吃幾顆螺,整一口冰啤,確實爽歪歪。
灶房里就童媛媛和豆花,沒外人,能不方便?
“媛媛……媛媛她沒在你邊上吧。”童安邦小心翼翼地道。
毫無疑問,是童杰那小子不知用什么打動了她爸,所以她爸才涏著一張老臉開口來跟季然索要餌料。
看來這小子是老童同志派過來拿餌料的。
吳蘭亭松了口氣,就怕兒子頭一回去老丈人家,失了禮數(sh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
吳蘭亭拉著童媛媛進了屋。
到六點多鐘時,幾個菜陸續(xù)火熱出鍋。
“滿腦子就是這個……不想理你了。”
“你先吸一下田螺后面,把螺肉吸緊了,再吸前面……就吸出來了。”
聞其所言,季然基本上已經(jīng)猜到老童打電話來意欲何為。
收拾干凈整潔的悠然居里,只剩下季然和童媛媛。
童杰啊童杰,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股風,必須在頭一回出現(xiàn)時就剎住。
沒了那片片的阻擋,才更利于入味,更利于嗦食。
六月天里,絕味嗦螺配冰啤,堪稱絕配。
季然接通電話,手上要做事,于是開啟免提。
季然把手機給她看。
季然做的炒嗦螺縱使未與系統(tǒng)有半點掛鉤,亦堪稱一絕。
“不在就好,我就怕她知道……小季你可千萬不能和媛媛說啊。”
季然深感好奇,老娘究竟是和童媛媛說了什么,以至于媛媛羞郝到這境地?
此刻不方便問。
同時又有些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擔心……家中若有老虎,這日子就不好過了啊。
“老公,咱們……洗澡吧。”
擔心會對未來兒媳婦去掉未來二字,產生不利的影響。
搓干凈后,還得用鉗子一粒一粒夾去田螺的尾部。
和季然開玩笑時歸開玩笑,但未來婆婆殷切期盼,再者她也年過而立,是得上真格的了……童媛媛有些不好意思。
從塘里摸起田螺,要養(yǎng)數(shù)日。
“我怕隔墻有耳。”
季然……
用心去做一道嗦螺,其實是一個相當復雜的工程。
“嗯。”
童安邦又道,“聽說你有一款釣草魚的餌料,很有殺傷力?”
童媛媛介紹說是他堂弟,童杰。
對這事季然沒再說啥。
“然子,你帶豆花耍會,我和媛媛說點正經(jīng)事。”
“知道了奶奶。”豆花乖巧地道。
“估計是想你這個乘龍快婿了。”童媛媛嫣然笑道,“你接吧。”
心說老童啊老童,你要是被媛媛收拾了,就只能怪你自個領悟能力太差啊。
閑著也是閑著,帶帶娃挺好,家里娃多才熱鬧。反正帶著帶著,不知不覺中娃兒們就長大了。
“就讓這大風吹,大風吹,鴨直吹……”
季然看了眼童媛媛,發(fā)現(xiàn)未來婆娘眼神兒凌厲,很是不善。
其它菜交由童媛媛掌勺。
童媛媛笑吟吟地回復。
“沒問題。”季然應了下來。
“哪有那么多隔墻有耳,你諜戰(zhàn)片看多了吧。”童安邦不以為然道,“是這樣的,我聽人說你釣草魚挺厲害的……”
這是給他們倆創(chuàng)造二人世界啊。
每個人都吃得肚滾腰圓。
她去臥室換上。
“小季啊,回到家了吧,說話方便嗎?”
“姐夫,姐夫……”
季然注意到了這點,心里暖暖的感動著。
在季然的美食經(jīng)里,炒嗦螺沒有紫蘇,相當于沒有靈魂。
直到屋外有人在喊。
紫蘇這一味配菜,不可或缺。
心下再次不由得感動,未來婆娘這是怕自己難做,提前和她家里打了預防針,防患于未然啊。
做完田螺的季然特意去了一趟鎮(zhèn)上,扛回來一箱冰哈啤。
準翁婿倆又扯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閨女,咱們回悠然居吧,爸做嗦螺給伱吃去。”
其實上午在童家,他就多少看出來了一些苗頭。
“嘿嘿,那咱們得使勁努幾把力了。”
童媛媛帶了泳裝,就放在屋里。
抜開窗簾一瞅,看到木屋外站著一名青年,有印象,昨天在童家前院里見過他,還給他發(fā)過煙。
“好啊,不過我們去水庫里洗好不好?”季然伸倩款款地回應。
“在家呢,方便。”
“大早上的,誰啊?”童媛媛也醒來了。
敢情別的無數(shù)男人是妻管嚴,畏妻如虎。
把切成碎未的姜蒜辣椒等配菜文火炒香。
做好的田螺不要急著開吃,放一段時間會更入味。
豆花直接上手抓螺,吃得呼呼過癮,惱火嗦不出螺肉,老是要用牙簽來挑。
“那倒不至于,您老人家想要,不存在舍不舍得。”季然無奈地道。
季然的菜地里并沒種植紫蘇。
季然弄田螺的時候,童媛媛?lián)v鼓其它菜,豆花在一旁當個稱職的小幫廚。
同時亦推測出,童媛媛肯定和她家里人交待了什么東西……以至于老童找他,都畏畏縮縮,猥猥瑣瑣。
“你想去水庫,咱們就去水庫吧。”
“你不說,我不說,她怎么會知道,對吧。”
季然被喊聲所擾,睜開朦朧的雙眼,有些納悶兒:姐夫?喊誰呢?喊我嗎?
“怎么樣,順利吧。”
悠哉地忙活著時,季然的手機響了。
熟能生巧。
帶著豆花回到悠然居,逮了個空隙,季然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又怨老童同志,說話就不能藝術點?
不知道中華語言博大精深,同樣的意思,表達的方式千萬種嗎?
可事已至此,只能做出選擇。
“那就好。”
“這小子還真敢來!”童媛媛笑了,“老公,你去把餌料給他,然后我出其不意地出現(xiàn)……”
“小杰啊,等一下啊。”季然回應了句,穿衣穿褲。
季然這是先鋪墊后路,以后未來岳老子追究起來,好有話說。
“好,吃完晚飯我們順便接豆花回來……”
童媛媛凝望著他,艾意綿棉,揉倩似水。
“媛媛不在呢。”
季然抱著閨女,今天把她丟在家,感覺心里有愧。
“你媽想抱大胖孫子,還教了我一些更容易懷上……”
“是沒多大個事,明天你正常給餌料。”童媛媛平靜地道,“我嘛……”
季然看向童媛媛,無所謂地道,“就倆包餌料,沒多大個事。”
“那肯定還是得咱們共同努力嘛,咱媽不是教了你秘訣嘛,今晚上咱們好好研究研究,認真深入地探討探討。”
搓去它們外殼上的附著物。
季然又對他老娘道,“媽,你晚點也和爸一塊來吃吧。”
養(yǎng)得差不多的田螺,需用手使勁搓。
一家人歡樂地干飯。
聽話聽音,季然聞言就笑了。
“滿腦子就是造娃,不知恥。”
養(yǎng)的過程中,每天至少早晚得換一次水。
一直在家翹首企盼他們歸來的豆花開心地迎了出來。
她心里亦已推測出具體是怎么一回事兒。
到老童同志這里,卻是閨女管嚴,畏女兒如狼。
中午晚上都喝了點酒,理智有點兒受影響。
一看是童媛媛她爸童安邦打來的。
連不喝酒的童媛媛和吳蘭亭都整了一杯。
吳蘭亭對豆花道,“豆花,今晚還和奶奶睡哦。”
季然……妮子你要不要這么壞?
二老帶著豆花以及傍晚時準點歸來的汪仔,回了家。
“好吃,真好吃,就是老吸不出來。”
夢終,人醒。
童媛媛柔情脈脈地看著自己。
一邊是未來岳老子,一邊是未來婆娘……
吳蘭亭過來關切地問。
“媛媛,你爸找我。”
加各種調料,倒入濾干的田螺。
“和你造娃。”季然壞笑,“造了好多好多,滿滿的一屋子。”
季然……
“記住啊,千萬別讓媛媛知道這事。”童安邦再次囑咐。
“挺好的,我爸媽小姨二爺爺他們都很喜歡季然,我爸更是都快要舍不得他走了。”
不能做不能幫的,那肯定會拒絕。
“叔叔。”
……
他真不在乎兩包餌料,況且是未來老丈人開口要的。亦無所謂童家人來不來麻煩自己,總之能做的就做,能幫的就幫。
季然笑道,“江湖傳聞,當?shù)貌徽妗a烎~這個事,主要還是看運氣。”
奈何這活計說起來輕巧,學起來也不難,但要熟練,唯有多嗦。
淖水后需再洗凈,同時盡量去掉田螺口子處粘在螺肉上的片片。
半晌后倆人才走出來,童媛媛臉兒紅撲撲的,一臉的羞澀欲滴。
瞅瞅自家老頭,在老娘的嚴厲家教下,跟個伺候娘娘的大內總管似的。
童媛媛俏臉嬌羞,重新開動車子。
童媛媛……內心的有頭老虎快要摁不住了。
“啊,還行吧。”
處理完畢的田螺先用水加鹽加料酒加姜片,煮個幾分鐘。
但在鄉(xiāng)村中,紫蘇野生野長,路旁荒地上,隨處可見。
豆花撫著鼓鼓的小肚肚,嚷嚷著沒吃夠,下回還要吃。
上午九點多,兩人還在睡。
童媛媛……
“好呀好呀。”豆花歡欣地應道,老爸做的菜,向來是她的最愛。
“痛快,不愧是我的好女婿。”童安邦笑了,“明天我安排人過來找你,給我整兩包……好久沒釣過魚了,我也去釣幾條,活動活動筋骨。”
她在季然睡著后,怕影響季然休息,把車停在了路邊的一片開闊地,默默地等他睡醒。
猶如維密走秀般裊裊婷婷再回客廳時,季然眼睛都看直了。
二老騎著小電驢過來了。
燜田螺時不要把汁完全收掉,宜留一部份湯。
“童杰。”
“老爸,媛媛阿姨,你們回來啦。”
未來岳老子的電話只是一個小插曲,并未造成任何氣氛上的影響,三人繼續(xù)忙活。
季然意識到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頓午飯吃完,七八斤嗦螺干了個精光,其它菜也吃了個七七八八,一件啤酒亦喝得一干二凈。
……
不換水水會臭,田螺易死。
……
“看你在夢中笑得那么傻,夢到什么美事了?”
但童媛媛有她的考量,畢竟是她家的人,季然尊重她的做法。
再倒入水,煮至火候,加入切好的紫蘇。
心下不得不佩服童媛媛的霸氣,連身為一村之長、一族之主的她老子都能拿捏得死死的。
季然幾乎沒怎么猶豫,就選擇把未來泰山大人給‘賣’了。
季然吃嗦螺是專業(yè)戶,給閨女做示范。
復洗的田螺用篩子濾干。
都怪自個,開什么免提。
月朗星稀,夜色撩人。
“我肯定不會和她說的。”季然保證。
“要努力你自個努力去。”
季然擦了把腦門上的汗,“我肯定不會說,但她要是知道了……”
察覺到季然看向她,童媛媛眼神立即溫柔下來,然后無聲張嘴,“老公,說我不在。”
不過童杰這小子腦袋是不是缺根弦,也不搞清楚你姐是不是在這里,冒冒失失就跑過來了。
這下好了,要被抓現(xiàn)形了吧。
怪不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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