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金龜婿享有的待遇
第132章 金龜婿享有的待遇
知道乘龍快婿今兒要來,童媛媛家里顯然是做足了準備工作。
好家伙,桌子上水果干果擺了好幾個盤子。
還不止這些。
“來小季,吃西瓜。這西瓜可是叔親自種的,今天一大早從地里摘回來后,一直吊在后院井里,可清甜冰爽了。”
這不,季然一落座,童安邦就去后院抱來一個圓溜溜的麒麟瓜。
瓜兒翠綠,瓜身滴著水兒,童安邦順手抄了把水果刀。
刀往瓜上一按,他手上還沒發(fā)力,西瓜就開裂,露出里面鮮紅的瓜瓤。
“瓜好不好,熟不熟,甜不甜,刀一下去就一清二楚了……看咱這瓜,皮多薄。瓜肉紅里夾白,這色澤,可不是那種打了催紅素的西瓜的那種死紅色能比……這種色澤的瓜瓤最是清甜……”
童安邦化身為‘童公’,自賣自夸。
順著裂縫切開瓜,先切出一塊來,遞給季然,“小季,你嘗嘗。”
“叔叔,阿姨,你們先吃。”季然謙讓。
……
“童杰。”
孰料不分啥事沒有,這一分,直接引發(fā)‘楚漢爭雄’。
童安邦有力地反擊,“堂孫女婿能跟親女婿比?我辛辛苦苦養(yǎng)了三十年的閨女,才給我找這么個好女婿,你跟我比?”
人們看到的永遠是各行各業(yè)金字塔頂尖那一撮人風風光光、吃香喝辣……
童媛媛聽她老娘說起過上回她和季然前腳才走,后腳兩老頭就為了魚酒爭得臉紅脖子粗……
童杰態(tài)度恭謙,雙手接過煙,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好似屋里有要吃人的母大蟲。
“童杰,皮又癢了是不是?”
西瓜才吃了一塊,童安幫又去拿來兩個大香瓜。
季然則更喜歡吃九爺爺拿過來的干野木耳。
‘孜然’缺人招人,童杰志向恰好在此,一拍即合、兩全齊美之事也。
季然道,“既然瞞不住,不如現(xiàn)在就跟她講。”
歡樂的插曲過后,得做午飯了。
“我跟你講啊,香瓜熟不熟,甜不甜,不用切,看一眼就知道……又熟又甜的瓜,外皮白里夾黃;那些帶青色的,就不行……切開后,香瓜獨有的瓜香撲鼻,就像是發(fā)酵的老酒……”
這玩意和蘑菇一樣,是不折不扣的山珍,如假包換的好東西。
我敢跟我姐去哭?
跟她哭訴的結(jié)果,妥妥的要再挨一頓毒打。
童建軍振振有辭,“小季也是我孫女婿!”
在屋里和幾位長輩聊著。
這情況,季然早看出來了,感到好笑。
童杰……
現(xiàn)實中豈止直播不易,行行業(yè)業(yè)皆不易。
好歹是童媛媛的親堂弟,他的小舅子,‘孜然’團隊確確實實也缺人,在招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季然沒再下廚。
兩個加起來一百四十多歲的老家伙,在季然面前就這樣不顧形象……實在是丟人現(xiàn)眼啊。
嚴芝華主勺,童媛媛幫廚。
三位長輩大塊朵頤,邊吃邊贊。
童杰憨笑,遂苦笑,“其實我以前也搞過釣魚直播,只可惜技術(shù)就那樣,也沒錢去運作,玩了一兩年,也沒搞起來,就沒玩了。”
童媛媛……已經(jīng)開始習慣了。
嚴芝華就道,“她從小到大還吃少了,小季你莫管她,伱先嘗嘗,這瓜好甜的。”
“沒事,只要你好好做,姐夫罩著你。”季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離午飯點尚早。
回屋時,季然和童媛媛順便把車上的煙、魚和酒提溜進了屋。
從小到大,童媛媛留給他的陰影可不小,這會要加入兩位貌似更彪悍姐姐存在的團隊……
童杰停好摩托,沒敢直接進屋。
呃,習慣就好。
“討厭,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童媛媛又來了,嘴上說討厭,緋紅的俏臉上幸福都快兜不住要溢出來。
不再客氣謙讓,咬一口,沙沙的瓜肉,甘爽清甜,的確不錯,比家里糟老頭子種的要好吃。
往往就忽視了金字塔的中下層,有多少人在苦心經(jīng)營,苦苦掙扎。
季然笑瞇瞇地講述著情況,“你確定你扛揍?”
他也打過季然的電話,奈何打不進去,季然的手機一直設(shè)置著‘陌生來電勿擾’模式。
賊頭賊腦地隔著院子往屋里瞅。
好食材,才能做出更好的菜肴。
季然認得,童杰。
“媛媛啊,九爺爺沒白疼你。”童建軍一聽就樂了,捋著頷下的白胡子給童媛媛點贊。
這是他的態(tài)度,發(fā)展到這一步,沒得說,童媛媛就是將和他攜手共度余生的另一半。
這,就是沒受認可和大受喜愛之間的差距。
“這桃子也是今早上去后山里摘的,看看這賣相,紅通通的,熟透了,賊甜……”
且野木耳遠沒野菇子常見。
香瓜還沒吃完,‘童公’又去了一趟后院回來,手里拎著一框子水蜜桃。
這小子上次不知用什么蠱惑了季然的岳丈大人……肥著膽子前來悠然居拿草魚餌,結(jié)果剛好童媛媛也在……嚇得他抜腿就跑。
“不了,不了。”
“那咱們在這聊吧。”
見季然出來了,童杰咧著嘴笑。
“堂的!”
季然倒沒覺得什么。
野木耳主要生長于腐朽的樹上,尤其是倒地的朽木,相對更容易生長。
……
童杰這才稍稍安心,感激涕零,“謝謝姐夫。”
說著童建軍還裝腔作勢地揚起了巴掌。
季然笑了,“天知道會不會隨便揍你……好吧,下定決心,不怕犧牲,起碼你這精神不錯。不過哪天你被揍到滿地找牙,別來跟我哭啊……要哭跟你姐哭去。”
“怎么,你想加入?”季然笑問。
童建軍理直氣壯,“做女婿的有孝心,知道要孝敬岳父,當侄子的就這么沒孝心,不懂得孝敬叔了?信不信我打你這個不孝子侄。”
成功通過童媛媛這一關(guān),童杰樂不可支。
“爸,九爺爺,這酒和魚,中午吃喝完后,剩下的你們一人分一半。”
猶豫了片刻,童杰牙一咬,心一橫,“沒事,我從小就被媛媛姐當人肉沙包練出來了,抗揍得很……何況我只要好好表現(xiàn),靜爺和悠靈姐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揍我吧。”
“馬上滾。”
……
“怎么就沒關(guān)系了?”
但在直播間招人,首要條件必須是女的……這事季然就不曉得了。
季然就笑,“想要餌料是吧。”
童媛媛霸氣地揮手。
聊著聊著,童安邦鄭重其事地問道,“小季啊,你和媛媛都不小了,你們又是同學,認識這么多年了,彼此知根知底……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取了干木耳過來的童建國與童安邦直接無視了兩條華子。
童安邦無語道,“這跟酒和魚有毛的關(guān)系!”
“好了,你記一下,這是靜爺?shù)奶柎a。細節(jié)方面,你自己聯(lián)系她吧。”
“小季啊,這香瓜也是叔親自種的,同樣一早就摘來泡在了井里。”
小妹和劉文靜在注冊公司,準備招人擴大團隊,這事季然當然知道,那天還是他提出來的。
“靜爺是個標準的女漢子,武藝高強;我小妹從小被我寵壞了,也是個急火飆的性子,曾經(jīng)還參加過全國大學生運動會的散打比賽。”
更甭提兩樣疊加在一塊。
會影響整個娘家人的形象,進而可能影響她和季然的感情。
“還是我孫女婿有孝心,真是個好孩子。”童建軍滿意地撫須,順便還不忘教育童安邦,“小邦子你看到?jīng)],以后要有孝心……向小季學著點。”
更忽視了金字塔其實就建筑在無數(shù)的枯骨之上。
‘孜然’怎么說都是他的號,他才是‘孜然’的真正掌控者……他都開口了,童杰加入團隊自然不再是問題。
“我知道直播難搞……這不,想著抱你的大腿,走捷徑來了嗎,嘿嘿。”童杰嘿笑。
吃飽喝足。
“好了,你可以滾了。”
季然肅然回應。
女婿一進門,女兒扔過墻,和童媛媛去他家是一樣的情景,就是他們兩口子的角色互換了。
“哎,我說媛媛你怎么可以這樣分?”
童杰忙道,“什么情況,姐夫你說。”
季然略帶歉意地道。
童建軍調(diào)轉(zhuǎn)火力點,“我是你叔,親的!是你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叔!”
童杰發(fā)自內(nèi)心地懼怕家族里他們這一輩的絕對威嚴,跨上摩托就要閃人。
童建軍亦不同意。
騎車的是名二十幾歲的青年。
季然童媛媛陪她爸媽聊天。
“小季啊,你的這個草魚,是真的鮮,太鮮了。”
兩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魚和酒。
季然是打算再次表現(xiàn)的,童媛媛也支持他表現(xiàn)表現(xiàn),奈何泰山大人和岳母娘堅決不同意。
童杰加入‘孜然’團隊,性質(zhì)和上回討要草魚餌自然是不一樣的。
“只要媛媛愿意,我們隨時可以去領(lǐng)證。”
童杰一臉憧憬,卻是搖了搖頭,“上一場靜爺在直播時,說你們團隊要招兵買馬,不過第一個要求就必須是女的……”
季然不勉強童杰,他清楚童媛媛在娘家的威信,別說她那一輩的同輩們了,就算是童家的長輩們……看看她爸吧,一族之長,一村之長,在她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
童媛媛霸氣地一擺手,“人你看到了,滾吧。”
酒叔的酒,他的魚,他比誰都清楚,隨便一樣都不是一般人能抵擋得住的誘惑。
季然道,“什么直播都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切著香瓜,賣瓜的‘童公’再次上線。
不少夫妻不和睦,不就是因為娘家人?
這時前院門口駛來一臺男式摩托車,停下。
童媛媛羞郝而又期待地看著季然。
童杰怯生生地瞟了眼屋里,“姐夫,我和你說個事,你千萬別讓我姐知道。”
……
“姐夫。”
同時他覺得這種氣氛看著似乎丟人現(xiàn)眼,實則很溫馨,老人們童性未泯啊……讓他想起了他過世多年的爺爺奶奶。
他得到消息,冒著被他媛媛姐收拾的風險,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實際上正是來找季然有事的。
季然卻是叫住他,起身走了出去,怎么說也是他的小舅子,打個招呼是最基本的禮貌。
嚴芝華一本正經(jīng)附和,“是啊小季,你們早點把婚結(jié)了,也算是了卻了我們這些長輩的一樁大心事。”
“我打個電話。”
嚴芝華……
“聽到了,明白了,遵命我的姐。”
但最好吃的一道菜,無疑還是草魚。
不過叮囑肯定少不了,“童杰,你別以為‘孜然’是你姐夫說了算,你就想著搞特殊化!你記得要好好干!給你自己、給你姐夫、給你姐漲臉,聽到?jīng)]!”
纖纖柔荑在桌子下,握住了季然的大手,十指緊扣。
童杰歡天喜地地用手機記下,“姐夫,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干的,絕不給你丟臉……對了,這事你千萬別和我姐說。”
季然掏出手機,翻出劉文靜的號碼,想到了什么,鄭重告誡童杰道,“我跟你說個情況,你考慮好了后,再決定要不要加入。”
童杰驚慌,“別……”
季然岳母娘的廚藝不錯,一大桌子菜都弄出了特色。
季然……岳老子的熱情難擋,盛情難卻,吃應季的水果都把他給吃撐了。
她是真擔心娘家人去麻煩季然,這種事情,不管怎么說,盡量不要有的好。
童媛媛恰好看過去,瞪著他。
“釣魚是我最大的愛好……我最大的夢想就是以釣魚為事業(yè),邊釣魚就邊把錢掙了。”
季然從滬歸來這么久,今天還是頭一回吃上,當然主要還是他沒刻意去采摘。
童媛媛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何況季然親自出面說話,她沒為這事揪童杰的耳朵。
童媛媛……
接著童媛媛就回了娘家,說要收拾她老子和童杰,也不知那二位受到了什么懲罰。
聞言童杰傻眼。
“你的神餌我做夢都想要。”
這個還真沒法比。
面對老家伙的倚老賣老,上一場完勝的童安邦這場敗下陣來。
上回在悠然居逮了童杰的現(xiàn)行后,她氣勢洶洶地殺了回來,把她爸訓成二孫子。
童安邦有些郁悶地直吹胡子瞪眼睛。
“都是釣魚人,進去坐坐,聊聊,中午喝兩杯。”
野木耳的味道真的奈斯,比市場上買的人工種植木耳,夠味多了。
“我們天天吃。”童安邦笑道。
季然撥通了劉文靜的號碼。
礙于季然在場,叔侄倆姑且沒出聲開分。
季然把劉文靜的電話告之童杰。
他哪知道,他九叔上次沒爭過他,回去后一直在琢磨……這不,這次成功扳回一城。
季然遞了支煙過去。
“那媛媛吃。”季然要把瓜端給老婆。
九爺爺童建軍年紀大了有些不勝酒力,拎著分他的一斤大幾兩酒和半條魚,心滿意足地回去睡午覺去了。
索性提前給他們分配。
“滾,這就滾。”
童杰認真想了想,面露苦色,“這……確實瞞不住。”
童杰上車,打著火,摩托車嗖地就溜了。
“行,懂了,我?guī)湍銌栂蚂o爺。”
“啊?”
“九爺爺,是我疏忽了,下回我給你單獨提酒拿魚,專門孝敬你老人家。”
童安邦一聽就不樂意了,魚和酒都要被分走一半了,也不管未來女婿在不在場,丟不丟臉,“酒和魚是我女婿孝敬我的,你怎么能分一半給你九爺爺?他有他的女婿啊,他想喝酒吃魚,叫他女婿孝敬他啊?”
童杰更慘,耳朵差點沒被揪掉。
既然如此,結(jié)婚什么的,他遵循的準則是長輩們滿意、童媛媛開心。
季然反問,“你覺得瞞得住?”
這,就是上次和這次來童家待遇上的差距。
感受到凜凜的殺氣,童杰頓時瑟瑟發(fā)抖,強笑道,“我聽說我姐和姐夫回來了,特意魚都沒釣了,來看看……媛媛姐,我沒別的意思哈,真的。”
“哈哈,好,有你這句話,叔心里就踏實了。”
童安邦朗聲大笑,如此帥氣英武、有財力有能力有廚藝、還喂得一手好魚、能拿到別人拿不到的酒叔的酒的金龜婿,打著燈籠也難找哈。
嚴芝華亦是滿眸含笑,對季然、對季然的態(tài)度,滿意到不能再滿意。
月底了,老喵想求個票,怕被罵,又不好意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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