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村落漸變熱鬧，悠然居迎喜事

        隔天又是八點多鐘，唐廣衛便到了鎮上。

        季然把二兩他親手烤制的成茶，以及三斤多新茶給他送了過去。

        三斤多新茶是季然采茶兩次攢起來的。

        茶樹在摘光后，要個兩三天才能長滿新葉。

        一次摘完，能摘個一斤大幾兩的樣子。當然，茶樹仍在開枝散葉中，產茶量會日益增長。

        三斤多茶葉用小蛇皮袋子裝著。

        價值可能仍有幾千萬的東西，如此草率的盛放。若是以前，唐廣衛肯定會一通吐槽。

        昨天季然那句話著實震住了他，使他明白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這回的新茶量翻了一番啊，孜然大佬你放心，下一場百分百更精彩。”

        重點是這一兩多0.1星的就茶，雖然賣相是叫人無法恭維，但要是拋到市場上去，賣出昨天那兩份的價錢，當然不可能。

        一名科長道，“吳局，說實在的，咱們縣出了季豆豆這么位名滿全國的超級天才，咱們卻不能用以宣傳咱們江心教育事業，真是一個莫大的遺憾啊。”

        季然只是平淡地點點頭。

        離開‘漁悅’的工地，季然接著就去了‘童顏日化’那邊。

        “如果把這個監控畫面直播出去，直播間的人氣肯定要爆。”

        打樁機、挖機等機械正在作業，還有一群民工叔叔冒著嚴寒，在干著活兒。

        他以為那段時間沒鳥這些人，這些人會識趣，今后不會再來攪擾他和閨女的生活。

        年輕科員們老實閉嘴。

        話事人吳東耀瞪了幾人一眼，斥道，“瞎嘀咕什么呢，嫌上次鎮完小事件引發的風暴還不夠大啊！你們想去號子里蹲一蹲是不是？”

        跟下屬向上級立軍令狀似的。

        ……

        瞅著幾天不見滄桑了不少的聞峰，季然關懷中帶著調侃道，“聞總，別把自己累壞了，到時候你老婆過來找我麻煩，我可不背這個鍋啊。”

        工地的征收拆遷工作已經完成。

        “季豆豆同學，你能和大家分享分享你的學習訣竅嗎？”

        “我閨女最棒了。”

        一名戴著安全帽的家伙在工地上和人比比劃劃，看到季然，趕忙小跑著過來。

        季然聽著這些提問，掃了一眼這些人。

        “……”

        “你當超級天才，是浪得虛名啊！”

        同學們……汗顏，他們似乎都不懂這個道理。

        教室內。

        三天的時間，香麥草二代全部移植完畢。

        上回事件，最終引發全網凈化風暴，無數平時要流量不要臉的主播博主遭到封號，‘點燃火藥桶’的作死網紅臉女主播更是被拘留半個月，今后都無法在圈子里立足……

        誰料豆花交完卷子后，直接就去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我的語文已經考完了，我要求在你這里接著考數學和英語。”

        若不移植，‘凈土’的大部份空間被它們所占，而季然在‘一方清泉’建的‘架子樓’，工程量太大，一樓的架構都還沒搭起……

        “那還用說，上次事件，季豆豆超級天才之名已經傳遍全網，加上她爸是全網知名度最高之一的孜然，真直播出去，直播間人氣想不爆都難！”

        “路上開慢點。”

        直點腦殼的除了他，還有縣教書育人局的公仆員們。

        大伙兒以為事情就這樣了。

        看著豆花堅決的眼神兒，點了點頭。

        1月16日，季然把剩下的香麥草籽兒播灑下。

        就茶初次面世，即有如此表現如此斬獲，唐廣衛值得表揚獎勵。

        官媒和自媒體本質上其實并無區別，它們亦需熱點，亦需流量。

        豆花成竹在胸，“放心吧老爸，一定打三個滿分。”

        豆花徑直去到五年級教室。

        唯獨豆花一如從前每一次答卷時，幾乎不帶任何思考的，唰唰唰唰奮筆疾書。

        吳東耀苦笑道，“季豆豆有個異類爹，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呢。”

        鎮完小，五年級教室外。

        不過他們的巡視重點，從來都是放在那些重點小學，像鎮完小這種堪堪里百來號學生的僻遠鄉鎮小學……

        而后溜了。

        建圍墻的主要目的，主要就是防止香麥草的妖孽復生能力曝光于青天白日。

        權衡利害后，紛紛無奈散開，離去。

        “看你說的。”

        監考老師……超級天才的思維就是不一樣，居然想在考語文的場次里，接著考其它科目。

        反觀他季然的付出，僅僅是提供了一斤多新茶。

        眾人面面相覷，暗罵季然太另類。

        季然給閨女加油打氣。

        從一開考，主監控頁面顯示的就是鎮完小五年級的考試場景。

        豆花平靜地道，“我要做下一場考試的卷子。”

        孩子們一放寒假，離過年就不遠嘍。

        整片場地已經鏟平，一側角落里，蓋了一排簡易彩鋼房。

        然而季然不認同他們的做法。

        “嗯。”

        ‘童顏日化’的車間大樓、辦公大樓、宿舍樓等建筑，均已建好。

        只要不讓他太累，如她們所愿吧。

        一堆各種形狀的話筒就塞了過來，只恨不得塞進他嘴巴里。

        如此不顧他人的感受？

        你們這種自私自利的行為，和那些要流量不要臉的網紅主播又有什么區別？

        季然冷著臉，“各位，我就說幾句話，你們聽仔細了……往后再有人和媒體，不經過我的同意，冒犯我或我女兒……第一，我會報警；第二，我會用我的賬號如實公布事件；第三，可能我還會走法律途徑，維護我們父女的權益。”

        為了抓工地的施工進度和質量，他沒住在‘孜然’給他安排的宿舍，搬到了工地上來，住在簡易房里。

        考語文。

        “你們四個聊就行了，別拉上我……那個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你多多注意休息，勞逸結合……”

        學生們有的咬著筆頭冥思苦想，有的趁監考老師不注意東張西望企圖瞟到點什么，有的……

        絞盡腦汁……

        并將蘆薈籽兒收集起來，種下一部份。

        ……

        事件后，豆花就沒再來過學校。

        季然說是送給他的，唐廣衛喜出望外，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一個多小時后，他再打電話過去，得知季豆豆考了三個滿分，不禁又是一陣感慨。

        教室里，桌子與桌子的距離拉得很開，豆花在她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等你開考。

        豆花癟癟嘴，理直氣壯，“老師，時間就是生命，我要對我的生命負責。”

        之所以獨留一代：

        1一代所占面積有限；

        2季然期盼它們能再次開花結籽兒。

        于是乎，教書育人局那邊眾人納悶了，數學科目都開考了，上一場有參與考試的季豆豆人呢？

        真沒一點轍。

        沒過多久，第一場考試就開始了。

        幾名年輕的科員津津有味地看著，激動地聊著：

        ‘凈土’和‘清泉’，都根本就沒地方培育其它的二代三代。

        監考的是六年級的語文老師，全校都是年級之間錯開監考……

        教室里，豆花用時不到四十分鐘，做完并檢查了卷子一遍。

        “謝孜然大佬。”

        學可以不來上。

        他是校長，一場不是很重要的期末考試，這個決定他還是能做的。

        “品就茶會，你辦得很漂亮，辛苦了，這茶是送給你的，拿去喝吧。”

        蘆薈果實已然成熟，隨時可以采種播下；

        稻谷、麥子、玉米一開春就需種下……

        “孜然，你女兒這段時間沒來學校上課，是你在家教她嗎？”

        唐廣衛見之眼神兒炯炯，拍著胸膛打包票。

        季然欣慰地頷首，“你去教室吧，爸爸下午來接你。”

        吳東耀一個電話打給王海強，弄清楚了怎么回事兒，不由得一陣感慨。

        毫無疑問，他們又是來看豆花做卷的。

        說內心話，他理解他們，畢竟這是他們的工作。

        可他不在乎，他小妹季靈、他死黨劉文靜比誰都在乎……

        想到季豆豆她爸……

        除了吃喝拉撒，其它事情他只做一件。

        “孜然，今天你女兒季豆豆是要參加幾年級的考試？”

        考試還是得來參加。

        1月19日，季然送閨女來到了鎮完小。

        據季靈劉文靜前兩天晚上回家里來吃飯時匯報，聞峰做事情極為認真負責，甚至可以說他是個拼命三郎……

        季然打心里無所謂‘漁悅’是否做大做強。

        一代季然留在了‘凈土’。

        你們為了工作，就可以如此無所顧忌地去騷擾別人？

        是聞峰。

        季然的車子一出現，一群媒體人蜂擁而上。

        現在非官家媒體誰還敢來消費季然父女倆？

        舉起小手。

        監考的六年級語文老師大部份的時間站在她身側，看得忍不住地點腦殼。

        ……

        好吧，開始之前孜然就說過了，他啥都不管啥也不摻合的。

        移植香麥草。

        期未考試一結束，就是放寒假了。

        今天之所以來了，因為今天是期末考試的日子。

        而‘綠油油’茶種，更是所有系統出品物中，他最不待見、認為聊勝于無的那個。

        香麥草種子還有幾十斤未種；

        ‘漁悅’的工廠已經開建，一旦投產……

        季然在廠區內露了個面，冒了個泡，遛了個彎，表示老婆的事情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分擔……

        “……”

        “孜然，你怎么來了。”

        昨天才嚇到他，今天就送他成茶……

        ……

        “孜然父女來了……”

        沒有神餌作為強有力的支撐，‘漁悅’撐死了就是個一線漁具品牌。

        “孜然，你覺得你女兒季豆豆今天還能不能考滿分？”

        豆花也下車。

        季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呵呵，偶爾想到了還有這么一所學校，他們可能會把監控系統切換過去，瞟幾眼。

        又是兩天過去，香麥草種蘆薈籽兒發芽。

        沒卵事的教職工們趴在窗戶口子圍觀。

        沒錯，他們和教室外的人一樣，也是在看豆花答題。

        “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為之！”

        季然再拍了拍他肩，上車離去。

        也就是心血來潮，過來瞟一眼，看一看，瞧一瞧。

        得給它們騰空間吶。

        這個攝像頭的畫面，不僅在學校監控室可以看到，在縣教書育人局亦可看到……

        “好好考。”

        圍墻建好已有一段時間，該把香麥草移植出來啦。

        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乎，熟悉的場景又出現了。豆花答卷，一堆的人現場近距離圍觀。

        校門口，來了包括‘今日西江’在內的好些家官媒。

        其實這段時間，江邊村外出務工的村民，已陸陸續續地有人回來。

        王海強……

        季然沒有回悠然居，去到了‘漁悅’的工地。

        孜然大佬這個人，是真不錯真夠意思啊。

        唐廣衛看著又是用漁餌塑料袋子包裝的二兩0.1星干茶，一陣肉痛，但不敢表露出來。

        “純屬路過，打個醬油。”

        監考老師搖了搖頭，“這一場是考語文，你不能做其它的。你要么繼續檢查卷子，要么交卷出教室去玩或休息。”

        然面今天。

        “孜然，‘漁悅’為什么要建在這個小鎮上，不建到交通更便利、資源更豐富的大都市去？”

        季然落下車玻璃，張口要說點什么……

        前者進入到機械設備生產線的安裝環節，后幾者則進入裝修流程……

        采訪者們紛紛提問。

        沒辦法，再重的擔子他也只能咬牙硬扛。

        香麥草是草魚神餌的靈魂，‘漁悅’能達到何種高度，可以說與香麥草的產量息息相關。

        要怎樣，才能把季豆豆作為江心教育的一張名片，打出去？

        這是江心教育版塊的驕傲，也是他引領教育版塊的成績是不？

        全江心縣小學期末考試的時間是統一的，所以……

        “我嘀咯拐拐，這可是五年級的語文期末考試卷子啊，五年級都已經開始學文言文了，學習難度不言而喻……這個季豆豆才六歲多，居然做起題來跟寫1234一樣地簡單輕松……”

        ……

        攤上這么個甩手掌柜，聞峰苦笑搖頭。

        同學們……羨慕死了，他們都還在焦頭爛額，抓耳撓腮，筆帽都咬破了呢。

        駕駛座上，季然劍眉緊蹙。

        沒想到他還是低估了媒體們的恒心毅力，或者說狗仔精神。

        “孜然，請問‘漁悅’是由你親自出任CEO嗎？”

        吳東耀很苦惱。

        不管他對錢是個什么態度，唐廣衛都給他帶來了兩千多萬真金白錢的收入。

        那次考試被偷拍曝光，動靜鬧得忒大。

        監考老師早就看她做完，清楚她又是考了個滿分，就問，“季豆豆你要交卷嗎？”

        往年期未考試，他們沒下去現場巡視的人，大部份會在監控室里遠程巡視。

        “這個季豆豆的智商以及學習能力，真的是活久見！大匪夷所思，太叫人難以置信了！”

        教室的上方角落里，有一個攝像頭，平時基本就是個擺設，只有到考試的時候，它才會發揮其作用。

        有錢沒錢，回家過年。

        這番擲地有聲的話一說出來，還是很管用的。

        這么價值幾十百來萬的茶，季然說送給他就送給他，縱然唐廣衛不差那百把萬，仍感到受寵若驚之余，又頗為感動。

        監考老師……超級天才這也太早熟太懂事了，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以這么懂事呢？

        豆花終究沒能如愿，考語文時做其它科目的卷子，教育史上還沒哪個學生開過這個先河。

        ……

        不過憑它乃貨真價實的就茶，賣個幾十百來萬，一點問題都沒有，而且還會相當搶手。

        自媒體沒人來，不是他們不想來，能蹭上孜然和他超級天才女兒的熱度，他們比誰都想來。

        坐在辦公室里，他就動起了腦子。

        接下來的三天，季然讓閨女去家里學習練武，他獨自待在悠然居。

        “這些成茶……”

        季然才懶得跟他去扯這些，轉身就走。

        因為補貼的價錢高，再一個‘愉悅’的大老板是‘孜然’，孜然在鎮里的口碑還不錯，是以村民們非常配合，沒一個釘子戶。

        聞峰脫掉手上搬磚用的紗線手套，哈了幾口熱氣，“昨晚我琢磨了半宿，想到關于以后公司運營方面的東西，我覺得挺有必要拿出來討論討論……剛好你過來了，走，去我房間里，咱們探討探討。”

        “老爸，我考試去了哦。”

        隨著離年關的腳步愈來愈近，回來的人更多了起來。

        冷冷清清的村落，又慢慢變得熱鬧了。

        時間來到一月最后一天。

        傍晚，悠然居發生了一件讓季然父女倆都笑逐顏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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