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再臨雙清湖,冷清到鬼打死人
第220章 再臨雙清湖,冷清到鬼打死人
季然在閨女的輔助下,做好了飯菜。
父女倆端出去,與姚遠洋一陣客套寒暄。
大家圍桌而坐,準備干飯。
季然今晚搞的菜不是很豐盛,不過……
比如他做了最拿手的水煮魚——用了吃香麥草長大的草魚;
做了青椒炒雞肉——用了悠然居的雞;
做了血鴨——用了悠然居的鴨;
做了蓮藕燉排骨——用了‘凈土’水田中出品的蓮藕。
三菜一湯,各個都是絕品。
反正就是閑到蛋疼的那種。
如果說就茶的茶香屬于含蓄內斂型,那酒叔的酒香則屬于外向奔放型。
開門營業的店里幾乎沒客人,看店的人要么玩手機,要么發呆,要么打瞌睡,要么拍蒼蠅。
……
“才不是呢……壞蛋,你要干嘛,放我下來……”
唔,難受,想哭。
童媛媛老早又出了門。
季然只聽說雙清湖人氣江河日下,沒想到人氣差到了這個境地。
季然擺擺手,阻止他往下說,“人無圣賢,孰能無過,都過去的事,不要再提,吃一塹長一智就行。”
經過這段時間的投喂,手指大的魚苗子長到二指半大。
季忠厚鄙視,“切,你想得美。”
兩個老頭像兩個活寶,打起了嘴仗,畫面頗為喜感。
姚遠洋眼中精光閃爍,問道,“這是什么酒?”
季然聞言就聯想到了什么東西,頓時笑了,“你擔心它們能解剖成功?”
他嘗出來了,這四道菜手藝沒得說,但重點還是食材的品質卓絕。
“這個老頭,說了送他,偏要嘴硬,這下出洋相了吧。弄死了秧苗,看我不罰他的工資扣他的獎金。”
再來一塊血鴨……
“因為你老公我種的東西,別人即使能解析透徹,也找不到替代品。”
“酒叔的酒就是不同凡響,這口感,多少年份的毛臺也比不了。”
湖尾還建了一個大型水上樂園,建了一條長長的商業街。
季然不以為然,手按著按著,漸漸往小腿去,往大腿上去,手上的動作不再老實,反問她,“你知道我的兩款餌料,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競爭產品出來嗎?”
“姚書,來杯飯后茶,醒醒酒,助助消化。”季然笑呵呵地道。
話說姚遠洋來家里了……
劉富源回去了,這老頭喝相比姚遠洋還要不堪。
別有一番韻味。
往杯中開始倒酒。
事情聊死了,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好在這時豆花猶如一股小旋風刮來。
眾人皆笑。
季然道,“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交給下面的人去辦就好了。”
“慢走。”
季然開車沿湖遛了大半圈,發現湖邊的釣魚佬不多。
“姚書,喝點酒吧。”
再夾片蓮藕……
姚遠洋鄭重頷首,遂神情凝重地看著季然,“季然啊,雙清湖景區的現狀,你知道吧。”
季然露出大灰狼的笑容,“所以你就放一萬個心吧,你的那些同行,注定要做無用功。”
童媛媛美眸大睜,欣喜有加,“真的嗎老公?”
在他眼中,就茶如其名,就一普通的茶。
在別人眼里,就茶是天上的星星,可望而不可即。
這一趟來季然家,吃爽了,喝爽了,唯獨任務沒完成。
“姚書,我知道你今天來,是因為雙清湖景區的事。”
“沒事,摔下去他掙扎了幾下,呼呼呼就睡著了……咯咯。”豆花說著說著忍俊不禁。
季然不愿意再幫忙,如何是好?
雙清湖景區不搞起來,他如何對得起上面的信任,如何對得起寄予厚望的鎮民們?如何對得起納稅人的錢?
童媛媛脫下高跟鞋,換上居家拖鞋,“新廠運行,還有很多細節需要磨合,還得拼一陣子。”
季然知道他今天來的目的,也知道他現在要說什么,搖了搖頭道,“‘孜然’發表過聲明,我不再是代言人。那些轉發的宣傳片,也都刪除了……再讓我代言,再讓‘孜然’宣傳……姚書你就別想了,即使我愿意,我妹和靜爺都不會同意……”
而且通過看停在路邊的電驢摩托車……小車看車牌,季然看出來釣友們基本都是本地的。
屋前坪里,一張折疊桌子,兩條小馬扎,一壺茶。
眾人碰杯暢飲。
這讓整個雙清湖看上去,弱了幾分自然氣息,但更協調,更美觀。
姚遠洋嘴角抽了抽,感覺杯中的就茶都不香了。
洗漱完畢,吃完婆娘做好的早餐,季然給新塘中的鱖魚鱸魚投食。
當下社會,他這種為民不為錢的人民公仆,試問還能找出來幾個?
他相信如此一來,雙清湖景區的人氣想不重燃都不可能。
姚遠洋……
霎時之間,濃郁厚重的醇香彌漫開來……
回想那天‘孜然’的首場活動完了后,來雙清湖游玩打卡的人怎一個摩肩接踵、人山人海得了。
街上的行人和湖邊游玩的游客一樣稀少。
今晚他來了,高規格地熱情招待還是應該的。
季然哭笑不得。
連蹦帶跳地沖了出來。
姚遠洋眼神懇切,“能不能請你……”
“討厭,才不要呢。”
想想每天都能在一塊,晚晚都能相擁而眠。
季然吐槽,又忙問,“人沒事吧?”
然而他話才到喉嚨,季然就提前把他的嘴堵得死死的。
季然從里屋提出個酒壇子。
兩旁的店鋪大部份卷閘門緊閉,小部份在裝修,還有一小部份正常開門營業。
嗝打個不停。
“就茶哦。”
……
姚遠洋相對要好些,不必要的應酬飯局不會去。
看著它們狼吞虎咽地吃了片刻草魚肉沫,季然去割香麥草。
季然道,“聽說了一些。”
豆花沒跟著一塊,原因嘛……小妮子太懂事了。
季然道,“什么事你說。”
再說了,‘童顏日化’、‘漁悅’的建立,他一直關照有加。
季然挪了張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季然和姚遠洋相對而坐。
季然駕車駛入商業街。
游客比釣魚佬還少得多,并且大部份亦是本地的,還是看車,看車牌。
開車過去,幾人把睡得像頭死豬的劉富源從秧田弄到他家里,已是十點多鐘。
一直忙到中午。
季然戲謔地眨眨眼。
當初決定把新公司建到鎮上來:離家近,隨時可以回家——這兩大因素的份量可不輕。
外加一碗普通時蔬。
“好說。”
緊急匯報,“老爸,不好了,不好了,富源爺爺掉到秧田里了。”
季然驅車直奔雙清湖。
童媛媛摁住他愈來愈肆無忌憚的爪子,佯作生氣地噘著嘴,“別鬧,說正事呢……為什么?”
“孜然大佬!”
兒子拎出來的可是酒叔的酒啊,現在兒子和劉茂林關系好了,想要點酒……也不容易啊,主要是現在劉茂林釀的酒量很有限。
童媛媛俏皮地說完,話鋒一轉,神情嚴肅地道,“老公,有件事情必須得和你反應一下。”
就像穿著樸素的清純村花,換上了華麗的服飾、化了淡淡的妝容,變成了艷麗美婦人。
只割圍墻內的,‘凈土’的一直都沒割,季然要留它們做種草,專門產草籽兒。
二老在收拾桌子洗碗筷。
姚遠洋還沒開口,歷來沉穩的劉富源看著酒壇子兩眼冒著光搶先道,“然子,給伯先來一碗,滿上。”
“酒叔的酒?”
這種生活,太有滋味了,神仙都要饞壞。
“我就想得美……”
……
“難道還是煮的……這么晚了,洗澡吧……呃,我還沒洗……我們一塊洗吧,我給你搓背。”
姚遠洋心里說不出的苦澀。
“你知道的,我一般不會直播,除非重要事情非得我親自出馬……如果你想‘孜然’去雙清湖開播,你和靜爺和我妹談去。”
她回家來住,這是兩口子一直都想要的。
姚遠洋小啜一口,咂巴著嘴品味。
就算不打撲克、不探討生人,抱著愛人睡得都要更香甜安穩是不?
“老婆,公司搬遷完了,新廠開始走上正軌了,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拼了?”
湖邊的野草雜樹清除一空。
酒后勁兒上頭,在車上沉沉睡去。
“之所以價格炒到那么高,最主要是那些同行在搶。”
不管是代言宣傳或直播,季然作為孜然本尊,只要他發話,誰不同意都沒用。
接姚遠洋的人來了。
姚遠洋應和著,夾了塊雞肉,放入口中,眼睛不由得大亮……
姚遠洋打著嗝道,“嗝……茶也喝不下了,太撐了……嗝。”
“你們女人啊,真是種口是心非的動物,嘴上說不要,心里想的卻是不要停。”
“好,吃菜。”
不過姚遠洋更清楚。
“人才再多,科研技術再發達又怎樣?”
倒上酒,季忠厚作為一家之主舉杯,“來,歡迎姚書光臨寒舍。”
季然笑瞇瞇撥出酒壇塞子。
喝得飽飽,吃到撐不下。
自從那次發現‘圍墻’,引爆事件,季然再沒來過這里。
姚遠洋無奈,只好退而求其次,“能不能去雙清湖開場直播?”
父子倆沒轍,就讓豆花跟在劉富源后面,交代如果劉富源摔溝里田里了,回來通知他們。
才多久時間啊,長勢不可謂不兇猛。
姚遠洋云里霧里,納悶這個酒有這么好喝嗎?
堅定地道,“我就不喝了,開著車呢。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天淵之別啊。
婆娘這三天都是一早就出了門,搞到這么晚才回來,太拼了。
季然舉奢笑道,“姚書別光顧著喝酒,吃菜,吃菜。”
想喝敞開肚皮喝。
季然打趣他,“剛剛誰說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來著?見到好酒就動搖,姚書,你的節操,你的定力呢?”
日漸響亮的蛙鳴聲中,良宵過去。
聞到酒香,鼻翼不由自主狂抽抽,猶如餓貓嗅到了魚腥味,整個人都是亢奮的。
瞅得姚遠洋和當初唐廣衛一樣,一陣肉疼,偏又不好說不敢說,心下直搖頭:牛啃牡丹,牛啃牡丹啊。
……
“這個酒一天三餐餐餐干一斤我都喝不膩。”劉富源涎著臉道。
坪里,季然端著杯子,吹涼些,一灌就是一大口。
喝大了,走路都一步一踉蹌。
季然握住她白皙粉嫩的玉足,輕柔地為她揉捏著,手法很嫻熟,說明……
割完草,再是其它每天都做的日常事情。
再來片魚……
官場中人,天天這飯局那應酬,就沒幾個不是吃多食廣的。
季然一覺睡到自然醒。
沿著湖邊還修了自行車道與人行道。
雙清湖景區,能想的法子他們都想了,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能給的政策都給了……一直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看著神態疲憊的婆娘,季然心疼。
季忠厚就吹胡子瞪眼嗆他,“富源哥你還喝少了啊你,喝那么多你還喝不膩啊你。”
再看現在。
上述這些是大的規劃方面,還有許多細節處。
童媛媛黛眉輕蹙,“我得到消息,已經有好幾家拿到了面膜,它們已經在全力進行解剖了。”
季然父子倆說要送他,他不讓,嘴像死鴨子一樣硬說他沒喝多。
童媛媛渾圓修長的大長腿很自然地往他腿上一擱。
車子遠去,坐在車里的姚遠洋非常失落。
季然說的是實話,姚遠洋也知道。
這么貴的茶,喝過一次了,再喝人家的,哪好意思?
他不好意思,季然對就茶無所謂啊。
吃中飯,午休完畢。
“知道。”
今天再臨,雙清湖已然大變樣。
‘童顏日化’舊廠搬遷完畢,童媛媛早在兩天前就已經在清水鎮的新廠辦公,自然而然地住回了悠然居。
不喝酒或酒量不好的,都是那些最基層的小咔拉咪——永遠的小咔拉咪。
但也沒好到哪里去,人在官場,很多時候其實也是身不由己。
姚遠洋一走,季然就獨自回了悠然居。
他今天來就是希望季然能重新代言,‘孜然’幫忙宣傳。
“你確定不喝?”
季然停下車唏噓之際,旁邊一家飯店里一名圓潤的老胖子看到季然的車,再看到車上戴著口罩的季然,開心得像個兩百斤的老小孩。
季然答,“酒叔的酒。”
話說官場中人有哪個不喝酒?有哪個不是海量?
“那我走了。”
季然這個玩笑一開,姚遠洋感覺與他之間的隔閡頓去,距離拉近了一大截,心情頓時就輕松了許多,嘿笑道,“嘿嘿,待會我讓人來幫我把車開回去就是了。”
姚遠洋深感沮喪,迷茫,痛苦,無力……
“雙清湖的事,一直沒當面給你一個交代。”姚遠洋一臉誠摯的歉意,“那事是我不對……”
姚遠洋不禁暗暗感嘆:季然家過的簡直就是神仙生活啊,喝的茶是一千多萬一兩多的就茶,喝的酒是有錢真沒地方買的酒叔的酒,吃的菜亦是市面根本就不存在的超級食材。
“小季啊,我走了,下回我請你吃飯喝酒,喊上李所,我們一塊。”
十點半鐘,童媛媛回來了。
總而言之,雙清湖的這些規劃,還是蠻合理的。
姚遠洋身為鎮書,當然喝酒,酒量還相當不賴。
季然只喝到兩三分醉意,后面一壺就茶灌下來,酒解了個八八九九,這會很清醒。
姚遠洋一臉恍然,厚著臉皮,“那個,我還是喝兩杯吧……難得今天季然你這么熱情……我要是不喝,太不給你面子了。”
心說難怪兩個老頭會掐起來,原來是美酒啊。
這一頓,姚遠洋小口喝酒,大口吃菜。
再連抿幾口,滿臉沉醉,贊嘆有加。
環湖新修了柏油路,雙向四車道。
擺明了季然是不想幫啊。
車速放緩。
童媛媛憂心忡忡地頷首,“日化領域人才濟濟,加上現在的科研技術很發達……”
“我曉得呢老公,事必躬親我才沒那么傻。”
甭管‘雙清湖圍墻’事件季然到現在是否還耿耿于懷,終歸姚遠洋是個不錯的清水鎮掌舵人。
童媛媛在椅子上坐下,“現在面膜的價格越炒越離譜,你知道吧。”
季然看到這個胖嘟嘟的可愛圓老頭,不由得一愣。
謝永興?
隨即記起來了。
那次從省城坐高鐵回來,與謝永興偶遇不說,還鄰座。
謝永興說閑膩了,要到雙清湖開家飯館,干活釣魚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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