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9章
兩位丫鬟將畫慢慢展現出來,舉著畫在坐在最前面的大佬面前展示過后,慢慢從前面走到后面,使每一個人都可以看清楚畫。
走了好一會兒才走到許不應他們那里,林子杰看著畫上的詩,用肘子拐拐許不應!白约旱脑娊o拿出來給權貴看感覺如何?”
許不應看著被宋憶泱題在畫的右上方的詩,覺得宋憶泱的字寫得還不錯,挺有文人風骨的。對于自己的詩被拿來展覽也沒有太大的感觸,這些人看的才不是他的詩而是那副畫,一個連名字都沒有說出來的人作的詩草草看一眼就算可以了!熬湍菢觾簡h!”
正當許不應光棍兒想法的時候,太子就cue到許不應了!败梁捎乘澈,花葉相倚畫中澤。云香蔓蔓煙火間,小子萍萍竟先賞。不錯不錯!”
太子看看畫上的詩十分滿意的點點,看向宋憶泱!斑@是許二郎寫的吧!”語氣十分肯定。
“是啊,太子眼光果真獨到!彼螒涖笮πc點頭。
宋洛眠看著畫上的詩,下意識就往接近門的方向看過去,宋憶泱邀請來的學子應該就是坐在那里的。
許不應也好像有感應似的也往宋洛眠的方向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穿過人群對上了,宋洛眠可以清晰的看見許不應臉上的表情。許不應此時看起來有點傻傻的,和剛才的機靈樣子反差還挺大的,宋洛眠沒忍住笑了一下。
但是許不應就看不清宋洛眠了,他只是知道自己和某個人對上眼了,并看不清楚。兩人隔的挺遠的,許不應不像宋洛眠習武的眼神好,所以并看不清楚。以至于沒搞清楚狀況的許不應看起來有點憨憨的。
“許二郎?是寧恩伯家的嫡次子吧,五年前作陽春賦的那位神童?”禮部尚書秦邈拂了拂自己的山羊胡子,睿智的眼睛看向宋憶泱。
“秦尚書記得不錯,確實是寧恩伯家的嫡次子許不應!彼螒涖髮ΧY部尚書點頭示意,回答了他的話。
經秦邈這么一說,眾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寧恩伯的位子。許延頂著眾人的目光游刃有余,其實心里早就把許不應罵了八百遍,還是以父母為中心以家族為半徑的罵。
這個逆子一個沒看住就到處去惹禍,真是個孽障!許延在心里罵完一遍也就用了幾秒鐘,嘴角揚起一個標準的笑容!斑@小子也就作詩還好些,當不得大家的稱贊!
“誒~許少卿對令郎太過苛刻了,且不說令郎作的詩連圣上和太子都說好,就說令郎是去歲院試的案首也是不錯的,自然當的起。”大理寺少卿郭羽拍拍許延的肩膀,不贊同的反駁道。
“郭少卿倒是對犬子中肯得很!痹S延面無表情將郭羽的手拍下去,還拂了拂郭羽碰到的地方。郭羽也不在意,不屑的覷了一眼許延。“自然中肯,畢竟難得沒有繼承你的脾性,可不得喜歡些!闭f完就不在理許延了,自顧自喝酒。
眾人對于兩人的較量都見怪不怪了,兩人在朝中就不對付,平時遇見什么事總要刺對方一兩句才罷休。以前他們還年少的時候感情也是不錯的,只不過許延不做人。和郭羽的妹妹定親了還和王菱萊也就是許延的前任妻子搞在一起,被發現了還高調的去郭府退婚,一點兒都不考慮女方的名聲。最后郭羽的妹妹成了全京城的笑話,不得已只能遠嫁他鄉。
所以人家郭羽討厭許延那是天經地義,倒是許延這個渣男還覺得是郭家不對。因為自那以后就有人對王菱萊指指點點,導致王菱萊都不敢出門了。所以在郭羽念在以前兩人情分打算井水不犯河水的時候,許延倒是先早上門來了。郭羽這還忍得了,那必須削他呀!也就成了現在有郭家人在的地方,許家人絕對寸草不生,當然正式場合不算,要上朝嘛誰敢在皇帝面前囂張。
“唉?既然許二郎也來參加了宴會,怎么不見人呢?”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瞇著眼環顧四周試圖找到許不應。他是國子監的祭酒,對許不應還是挺看好的,雖然只見過幾面卻很喜歡許不應。
“許二郎和同窗坐在一起。”宋憶泱見許延支支吾吾答不上來,也不想自己祖母的壽宴上傳出什么不好,就替許延回答了,只是對許延的印象不是特別好就是了。明明大兒子都在旁邊,小兒子卻連在哪里都不知道,真是荒謬。
“為何不前來老夫也想看看得太子如此夸贊的人長什么樣!痹紫嗵茞壑畬υS不應倒是饒有興趣,他是太子的太傅,從一開始就教導太子。很是好奇什么人讓太子如此喜歡。
許延想要阻止,他覺得許不應是他的恥辱,下意思就不想讓許不應出現在光下。但是那些大佬都不聽他的,不過好在老天聽到了他的祈愿,三皇子出聲分散了這些人的注意力。
“我解出來了!”三皇子拿著華容道激動的叫了出來,就見大家都奇怪的看著自己,三皇子心里咯噔一下故作鎮定。“太子殿下我解出來了,請看。”
三皇子將華容道遞給太子后,就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他剛才一直想著怎么解華容道沒注意他們在是什么,不知道自己出聲后為什么氣氛有點不對勁!叭市止嫔瞄L此道,這么快就解出來了!
“太子殿下說笑了,我也是第一次而已!比首涌刹唤舆@個坑,“月姑姑送這個東西的人是誰,他自己解出來過嗎?”
月姑姑笑了,看來這許二郎非來不可了。,“送華容道的人也是許二公子,在我送過來之前,老夫人就派人請許二公子過去解過這個了。”
“哈哈哈,那看來許二郎是一定要上來了。”郭羽幸災樂禍的斜了一眼,被臉色鐵青的許延,端著小酒喝著,反正許延不高興他就高興。
“去請許二郎來!”太子殿下看著手里的華容道大手一揮就要見許不應,下人連忙去叫人。
下人找到許不應的時候,許不應正如廁回來!霸S公子,太子殿下有請!
許不應從最末尾走到最前面,一路上都接受到眾人的目光洗禮。許不應在太子面前站定!安菝駞⒁娞拥钕拢拥钕鹿д埖掳!”
“平身!”太子笑意盈盈的看著許不應!霸S二郎果真不出孤所料,這詩作的甚合孤的心意。”
許不應眉心一動,“多謝太子殿下厚愛,這是草民的榮幸!
“哈哈哈!有賞!碧哟笮,將華容道交于身旁的大太監榮德。“你也不必自謙,青年人總要狂妄不羈些。唐相可是對你十分有興趣!
唐愛之笑笑,“以前就聽太子夸贊許神童,今日一見果真不凡!
許不應看向旁邊據太子所說對自己很有興趣的中年美大叔,到是沒想到四位大儒之首的唐愛之這么年輕,還挺帥看得出來以前絕對的美男子。許不應還挺喜歡唐愛之的,對他的文章多有拜讀,要不是他有師父了,那許不應絕對是唐愛之的迷弟?上]辦法他師父同樣做為四位大儒之一很討厭唐愛之,讀他的書沒問題,但是夸贊唐愛之絕對不行。“小可對唐相的文章多有拜讀,今日得見唐相當真舉世無雙!
“既然你對我的文章多有拜讀,那你說說你最喜歡那一章!碧茞壑娫S不應眼睛亮晶晶的,起了逗弄的心思。
“最喜歡觀長陵,里面有一句國事未息不思私利,這句話令應振聾發聵。唐相的政治抱負和胸襟膽魄非常人所能及也。”
“哈哈哈汝并非不能及也,卿有才不必妄自菲薄。”
“唐相抬愛了。”許不應可不敢認下這個名頭,“才干比小可高的人才比比皆是,小可不敢不妄自菲薄!
“你們看看這小娃娃,小小年紀怎么比我還像個老頭兒!”唐愛之忍俊不禁,把許不應露出來讓大家伙看。
話一出口,滿座皆笑。
許不應的耳闊快速紅了,堂堂一個丞相怎么這樣喜歡看人笑話,但是許不應敢怒不敢言,只好微笑面對。
“好了好了,太傅莫要嚇著許二郎了!碧涌吹搅嗽S不應的窘迫,忙出來給他結圍。“榮德,給許二郎加個坐,孤與許二郎一見如故,當坐的近些。”
“是,殿下!
親眼見了許不應坐下了,太子才又說道:“適才三皇子將華容道解出來了,把這個打亂。給各位大臣們看看如何。”
許不應坐下后,長舒一口氣。這也太磨人了,前世今生大場面也不是沒見過,只是這在一群大佬中間被問話,也還是頭一遭啊。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看這場上的情況,許不招來一個婢女。
“許公子有何吩咐?”
“你去后面給我的好友林子杰說一聲,我就在前面了,叫他不要擔心!
“是,奴婢馬上去辦!
看著婢女往后面去了,許不應才收回視線。
這坐在前面的和坐在后面的就是不一樣哈!菜品不僅多了而且肉眼可見的精致了許多。許不應喝了一口玉釀砸吧砸吧嘴,然后就開始吃飯了,反正這宴會后面也應該沒他什么事了,他一個小人物也不會讓人注意,那就隨便吃咯。
正當許不應吃得歡快的時候,突然又有人說到他了。
“不知許二郎師從何人?”
“?”這些人怎么又說到他了,許不應咽下口中的食物,還把自己的嘴擦了擦才回答道:“小子師從太安居士,佟碩原!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那個問出這話的人恨不得自己就是個啞巴。
“怎么了?”許不應蒙圈了,怎么這是?他師父的名字這么厲害嗎,一個個聽到了跟什么似的。
“沒什么,只是沒想到你的師父是佟大儒而已,吃飯吧吃飯!彼渭緸娛虑椴粚,連忙出來打圓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辦個壽宴怎么這么難,接二連三的出事真服了。“這次壽宴專門請了唱戲的來,大家有什么想聽的就說,哈哈哈。”
主辦方出來打圓場,大家當然要給點面子。一個個的都說好,還有的直接把自己要看的戲報了出來。
許不應見真沒自己什么事了,也懶得去管了,真有什么事去找師父啊。
后來的壽宴都沒許不應什么事了,該吃吃該喝喝。太子還特別好的叫他也定了一個曲目,許不應在后半場可謂是玩到飛起。期間還看到宋洛眠了,還屁顛兒屁顛兒的跑過去和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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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結束了,許不應三人也要回去了,鎮國公府見許不應沒坐馬車,還給他們各配了一輛送他們回去。
許不應坐在馬車上,打開寧波郡主和太子給他的賞賜,一打開就被晃到了眼。寧波郡主給了他一千兩銀子,還有一袋子金葉子和一袋子金瓜子。太子就更好了,給了他一個莊子還有一千兩的銀子和一塊兒玉佩。許不應看著手里的金子銀子還有地契,臉都要笑飛了。
許不應想立馬就飛到那個莊子去看看,不過那個莊子比較遠,坐馬車都要一個多個時辰。短時間肯定是不會去了,等他把鋪子的事情安頓好,再挑個時間去吧。
到了寧恩伯府,許不應一進家門就被錢管家告知許延在書房等他,許不應對此沒有一點兒意外,在宴會上的時候他就料到了,許延可不允許許不應在任何地方任何人面前大放異彩,何況這次居然是在太子面前。
“你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就回去。”許不應給書林交代完,就跟著錢管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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