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許不應和馬鳳犀在院子里監工,沒多久就有人抬著飯菜過來了,工人們都放下手里的活計去吃飯。
許不應見工人都去吃飯了,也打算去吃飯。但是馬鳳犀不知道怎么了,非要去和工人們一起吃飯,拉著許不應就往那邊跑。
“干嘛呀,你不是說要去酒樓吃飯嗎?怎么又突然要在這里吃了。”
“沒吃過這種飯呢,我想試試。”
“我還沒見過喜歡吃大鍋飯的。”許不應死魚眼,被馬鳳犀拖著走。
“哎呀,你快點兒吧!”馬鳳犀使勁拉著許不應往那邊走,路上的工人都稀奇的看著這兩個大老板。
就看見兩個老板拿起了碗,然后到他們打飯的地方去打飯,最后和他們一樣坐到樹蔭底下吃飯。
“快吃啊,我看著還是可以嘛。”
馬鳳犀肉眼可見的非常興奮,拿起筷子夾起一塊兒倭瓜放到嘴里嚼巴嚼巴,嘴里還在評價。“還可以吧,不是很難吃可以入口,你覺得怎么樣?”
“嗯。”
許不應捧著碗,將菜和五谷飯都拌在一起,湯汁和五谷飯融合在一起,吃一口既有飯又有菜,許不應吃得滿嘴流油。聽見馬鳳犀問他怎么樣,就抽空回了一聲。
“我還以為你吃不慣呢,結果你吃得比我還歡快。”
馬鳳犀還被許不應驚了一下,他才吃幾口呢,許不應都快吃完半碗飯了。
“你這樣好吃嗎?”
“好吃!”
——————
“就因為這?!”
許不應扶額嘆氣,適才他和馬鳳犀正在吃飯,書林就過來找他,把今天中午廚房里發生的事情給他說了。
原來是今天早上這些女人來應聘的時候,那個瘦高女人是和他娘家的侄女一起來的,但是到了她侄女那里人就夠了,沒辦法就只好回去。但是那瘦高女人早就在哥嫂面前放話了,這下侄女沒有被留下,她面子上覺得過不去。有恰好他和白胖女人一向互相看不過眼,就想把白胖女人擠走了,讓她的侄女過來。
于是她就和和她玩的好的一起擠兌白胖女人,還時不時那話去刺人家。白胖女人一開始還忍著,最后瘦高女人說她和她的竹馬有一腿,白胖女人才終于忍不了了,就發生了許不應看到的一幕。
許不應聽完書林的敘述,無奈的扶額嘆氣。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一點兒都不準確,明明兩個就可以成一臺戲。
“你去給那兩個人說清楚,下次要還這樣就都不用來了。去吧!”
“是,少爺。”
“就這樣?要我就直接把那個挑事的趕走了。”馬鳳犀從窗邊踱步到許不應身邊。
許不應手里翻著雇人名單,聞言沒有停頓,慢條斯理的翻著單子。
“用不著,不是什么大事。”
“還不是大事呢!要不是你跑得快,那個女人說不定就要把人掐死了!”馬鳳犀一臉莫名,畢竟中午在廚房的時候,他也是在場的,那個白胖女人當時是真的要想掐死瘦高女人的。
“嗯吶。”
“那要是她們又故態復萌怎么辦?”
“怕什么,合同里不是寫了,若是在職期間做出不利于工作的事情,就要按照他們一天工資的十倍賠付違約金。許是她們沒記清楚,所以今天才這樣的,我相信等會兒書林給她們說了,她們就不會了這樣了。”
許不應把一張單子抽了出來,拿到馬鳳犀的面前晃晃。
“嘿!對啊,我都忘了還有這個,我就說你怎么非要每個工人都要簽一份,原來是在這兒等著。”馬鳳犀咧嘴一笑,拿起單子彈了一下,分外滿意的看看。
與此同時,在廚房里響起了許多不滿的聲音。
書林應了許不應的吩咐,到廚房里給這些廚娘都說明白了,再要生事不僅要被趕出去還要賠錢。
眾人一聽,左右相互看看都沒了主意。她們來應聘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給他們說了,只是當時她們就想著,只要自己不犯事就沒什么大事,那曉得第一天就有人犯規了,還被大東家警告。
瘦高女人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過她沒當回事,她覺得自家漢子和兒子都在這里做事,就算犯事了也肯定不會拿她怎么樣。況且只是把那個林寡婦擠走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那曉得林寡婦那么不禁說。
瘦高女人越想越不得勁兒,卻又被書林一直看著,不由自主的往后面縮縮。
“那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是林寡婦不禁說管我什么事,我看就是她心虛了才反應那么大。”
“趙麻花!”
林寡婦大喝一聲。
嚇得趙麻花脖子一縮,像個烏龜一樣。周圍的人臉色都十分不好的看向趙麻花,有幾個婦人還嘟囔了幾句。
趙麻花看見了,腦子一抽。“說什么呢?你!”
“行了,嘴上積點兒德吧!真把你敢走了你才甘心。”趙麻花旁邊一個眉毛一直皺成川字的婦人,虎著臉將趙麻花拉了下來。
“是他們先說的……”
趙麻花頂著周圍人不滿的眼神,聲音越來越小。
書林見沒人說話了,才清清嗓子說道:“行了,事情做好了就都散了吧!以后切忌不要耽誤正事。”
說完又看了看眾人,就走了。
書林走后,眾人才松了口氣。林寡婦盯著趙麻花心中忿忿,高傲的走過趙麻花面前哼了一聲,走了。
趙麻花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邊兒許不應看過工人挖的地基之后,稍微提了一下意見,見沒有問題之后就回去了。
他還要定菜品,雖說劇院不是是酒樓,但是這菜品也不能馬虎。
許不應定的菜品大多都是這里沒有的,特別是甜品全都是西式甜品,諸如蛋糕,面包,蛋撻,披薩等等。畢竟這個世界關于吃的方面已經很成熟了,就只能從創新型出手了。
等許不應把菜增增減減定好了,太陽的余暉已經爬上了書桌,許不應伸個懶腰,將寫好的東西小心放進盒子里鎖好,才出了書房。
第二天,許不應從書院回來后,就直接和馬鳳犀一起去了鋪子。昨日他讓工匠們用厚土磚和砂漿做了一個烤爐,今天應該干了,正好今天就開始試菜。
“大東家、二東家午安!”
“大東家、二東家。”
兩人所到之處,工匠們都熱情問好,這其中和昨天兩頓都有肉脫不開關系,相比昨天那笑容可真誠多了。
“好好。”
許不應一路笑著回應了,到了廚房,婦人悶已經開始為中午的飯菜做準備了。
“二位東家來啦!”
趙麻花坐在房前摘菜,一眼就看見了走進來的兩人,笑得臉上的褶子都多了。
“嗯,我們過來看看昨天做的爐子。”
許不應隨口回了一句,就往廚房的右邊的一個空屋子走。趙麻花臉皮賊厚的跟上許不應,“那個爐子早好了,我今天去看過了。”
許不應沒理趙麻花,推開門就看見一個圓柱形敞口的爐子,大大咧咧的立在房里。
幾人走上前去左瞧瞧右看看,許不應看完外面還把腦袋伸進去看了,用手摸了摸,滿意的點點頭。和他記憶里的一樣,烤個蛋糕面包什么的不成問題。
“這也不怎么樣嘛,這么個丑東西有什么用。”趙麻花也看了爐子,不以為意的撇撇嘴。
許不應無語一瞬,狀似無意的問了一句。“你們做事忙不忙啊?”
“忙啊!”趙麻花一聽可來勁,“哎喲就這么幾個人都不夠的,那些家伙又懶得很,還是要再多雇些人,我侄女就不錯人實誠勤快,你絕對不吃虧!”
“是嗎?”馬鳳犀被趙麻花沒腦子的話逗笑了,掩飾般的摸了一下嘴角,清咳兩聲。
“當然了,我侄女可能干了。”
“那既然這樣的話,就把你侄女叫來,把你趕走好了。”
“那怎么行,我不走!”趙麻花睜大了眼,好像馬鳳犀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
“不走?你不走誰走,還有臉說別人懶,你不好好看看你自己。你自己走,我們這里不養大爺!”馬鳳犀眉毛一豎眼睛一瞪,趙麻花一下子就被唬住了。
“我去摘菜還不行嗎?”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走,你不用來了。快點兒,別叫我叫人把你轟出去。”馬鳳犀已經很不耐煩了,尺玉怎么眼瞎招了這么個玩意兒。
趙麻花見馬鳳犀態度堅決,只好看向許不應。許不應沒說話,只是朝門口抬抬下巴,意思很明顯也叫她走呢。
無法趙麻花只好走了,出了門還朝里面啐了一口,表情十分之不屑。
“你丈夫還在我們這里做工呢。”許不應慢悠悠的提醒趙麻花,就見趙麻花立馬變了臉色,討好的朝許不應笑笑。“我犯癔癥了,東家莫怪,東家莫怪。”
接著還把那口口水用腳在地上擦了擦,屁滾尿流的跑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
書林和尺玉將許不應要的食材和廚具拿過來以后,許不應就讓書林開始燒火。
許不應打算先做一個小點兒的蛋糕,先試試水。
拿三個雞蛋把蛋黃和蛋清分離,在蛋黃碗中,加入昨天許不應讓人蒸熟過篩后的低筋面粉和山茶油,將三者混勻。然后分三次加入蜂蜜將蛋清打發濃稠,再將打發好的蛋清和蛋黃混合均勻。最后放入較厚的瓷碗里,送進烤箱里進行烤制。
“這就好了?”馬鳳犀稀奇的看著已經被關上的烤箱。
“還沒有,還要再做奶油,來吧!再來打發蛋清。”
許不應拿起一個雞蛋就開始打,馬鳳犀哀嚎一聲。
“不是吧,還要打。剛才已經打了很久了,歇歇吧反正我不打,你叫尺玉他們吧!”
“這么一點兒小事就把你難到了哦。”
“主要是手酸還無聊。”
“嗤——”許不應嗤笑一聲不去管馬鳳犀,繼續手上的事情。蛋清和蛋黃分離,只剩蛋清,將其打發至起沫加入蜂蜜和牛奶,打發至粘稠時再加入蜂蜜和牛奶,一直打到奶油狀,不會滴落即可。
馬鳳犀還是沒有逃脫掉打發蛋的命運,在許不應的威逼利誘下只好妥協。最后蛋糕成品出來的時候,房間里一共四個人都驚呆了。許不應也實在沒有想到,第一次居然就成功了。
做好的蛋糕十分q彈,甜甜的奶油散發著迷人的氣息,上面還裝點了西瓜和李子片,配色十分的大膽。
“看著干什么,快切啊!”
“哦哦。”
許不應用筷子夾了一塊蛋糕,很是滿意。蛋糕甜而不膩、香氣四溢,裝點在上面的水果給蛋糕多增添了一絲風味,清爽脆甜。
“誒,軟綿細滑,香甜可口令人齒頰留香。”馬鳳犀一番搖頭晃腦,將蛋糕贊美一番。并十分之快的吃完了手上的,“不應再做些吧,我想帶回去給我娘他們嘗嘗。”
“可以啊,只要你體力跟得上,做多少個蛋糕都可以。”
“行,沒問題。這次做個大的。”
最后馬鳳犀揉著自己的手膀子,齜牙咧嘴的帶著自己的大蛋糕走了,因為東西太多,許不應還讓書林去幫馬鳳犀拿回去。
等他們三個走了,就只剩下許不應一個人了。許不應提著一個自己打算做宵夜的蛋糕,在外面到處晃悠。路上許不應還看見了那個和趙麻花吵架的林寡婦,她正和一個胖胖的男子走在一起。不知他們說了什么,許不應遠遠看去就看見林寡婦羞紅了臉,那樣子像極了一個懷春的少女,雙頰染霞、欲說還休。
他們從許不應的身邊走過,林寡婦低著頭并沒有看見許不應。
許不應看見林寡婦就想到今天馬鳳犀說沒有廚子愿意過來,因為許不應早有準備也不算太意外,只是還是有些失望。
“公子,有事嗎?”
“嗯?什么?”
“我瞧著公子在我們門前站了許久了,就來問問公子是否有什么事。”和善的小仆笑瞇瞇的站在許不應面前,許不應才反應過來自己干了什么。
自己剛才想事情太專注了,居然沒發現站在別人家門口。抬頭一看發現居然是鎮國公府。人可以死,但是不可以社死。
許不應揚起一抹笑看向小仆,“宋二公子在嗎?”
“在的,敢問公子姓甚名誰,小的馬上去通報。”
“不用了,你幫我把這個給他吧,就說是許不應給他的。”
“好的。”小仆雙手接過,“小的一定送到,請公子放心。”
“多謝,我就先走了。”
“公子慢走。”
小仆目送許不應離去,知道許不應消失在拐角后才轉身進了府里。
許不應走出一段距離,估摸著那個小仆看不見自己了,才松了口氣。
宋洛眠剛從寧波郡主那里出來,這個府里也就寧波郡主不會給他甩臉色了,宋洛眠想到這里不自覺苦笑一下。多可笑最親的父親兄弟居然對他如此冷漠,對他的態度甚至不如一個下人。
“二少爺!二少爺!”
聲音慢慢變近,宋洛眠停下腳步往后看去。
“月姑姑?祖母可是還有什么事情沒對我說?”
“是了。”月姑姑拿出一個冰藍色繡著蘭草的小香囊,“這是郡主給二少爺做的香囊,里面都是安神靜氣的藥材,常帶在身上有安神的功效。適才忘了給二少爺,還是瑞香那個小丫頭說安神香才想起來,郡主估摸著二少爺還未走遠,才命老奴給二少爺送來。”
宋洛眠接過那個香囊,直接在月姑姑的面前將香囊系在了腰帶上。“難為祖母給我做這個了,針線活費眼睛,祖母還是要多保重身體才是。也謝謝月姑姑給我送來,今日已經晚了我就不再去打擾祖母了,就請月姑姑替我謝謝祖母,明日我再去給祖母道謝。”
“二少爺有心了,郡主對您的喜愛不亞于老爺,給您做了你就好好收下,不必多想其他。”
“多謝姑姑,洛眠知道了。”
“好,二少爺回去吧,晚了就看不清路了。”
宋洛眠和月姑姑道了別,徑直走了。
路過池塘的時候遇到了章渚清和宋庭月,兩人朝他遠遠的點頭打了個招呼,就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宋洛眠也沒多想,她倆自上次壽宴進門,除了證明他們是宋季瀾和妻子和女兒鬧得比較兇之外,從那之后就很低調了,基本上連門都不怎么出,到真像他們說的只是因為過不下去了才來找鎮國公府的,只要有個容身之所即可。
宋季灝見這兩人真的沒有什么動作之后,就撤銷了對他們的監視。只不過只是明面上的,誰知道私底下有沒有人呢。
宋洛眠回了院子,就被告知許不應送了東西過來,小廝才剛走沒多久。宋洛眠一聽覺得奇怪,許不應怎么無緣無故給他送東西來?
打開許不應給的盒子,里面赫然就是今天下午做的蛋糕,只是上面的裝飾更加用心好看了些。
此時在家窩在被子里的許不應:嗚嗚嗚我的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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