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你好
世上的事總是那么奇怪,以前明明一個星期都見不到面的人,只要一開始關注就總會在很多時候很多場合神奇地相遇,人們總是樂觀地把此歸為緣分二字,其實,哪來那么多緣分,歸根結底也只不過是上了心罷了,如果對一個人絲毫不在意,即使面對面擦肩而過也不會意識到。
現在的寧殊言和池惟兮就是這樣,自從那天一起買瓜后,寧殊言發現她每天都會見到池惟兮,大清早下班回家的路上會遇見同樣哈欠連天的池惟兮,早餐攤上也會遇見坐在那里悠閑吃早餐的池惟兮,傍晚回家還會遇見雙手空空樣子慵懶的池惟兮。
一開始寧殊言還以為池惟兮和自己一樣也在醫院工作,因為他們兩個上下班的頻率幾乎在同一幅度上,雖然她和作為電臺dj的程洛也在同一幅度上,但寧殊言覺得池惟兮怎么看都不像是做dj的樣子,因為他身上有著一股常人很少有的正氣及嚴肅,當然那得是在池惟兮不插科打、玩世不恭的情況下。
后來有一天和他聊天,才知道原來他是警察,還是那種特別接近人民群眾的片警同志。
寧殊言覺得其實照池惟兮這形象,做刑警更符合他氣質,不過是警察也就能解釋得清他身上的浩然正氣了。
這天早上寧殊言和池惟兮又在早餐攤上不期而遇了,兩人相視一笑,然后各自端著早餐在同一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護士小姐,早啊。”池惟兮自從知道了寧殊言是護士后就不叫她名字了,總是護士小姐護士小姐的叫,剛開始寧殊言還反抗過,后來見池惟兮寧死不從也隨他去了,反正她在醫院也沒少那樣被叫,多他一個不多。
“警察同志你也不晚啊。”寧殊言咬了一口油條后朝池惟兮促狹一笑。
池惟兮也繃不住笑起來,那笑容讓寧殊言有點后悔沒把相機帶在身邊,錯失了把這一美好景色定格留下的良機。
“言言,好久不見,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程洛那個不靠譜的家伙來的時候,寧殊言正好低頭喝了一口豆漿,結果被那貨一拍差點沒紅顏早逝,接過池惟兮好心遞過來的紙巾后寧殊言用殺人的眼光秒了始作俑者一分鐘,繼而暴躁開口:“程洛你欠揍吧?!信不信我要是嗆死了做鬼也不放過你全家。”
寧殊言話一出口,把池惟兮又嗆個半死,他覺得越和寧殊言接觸就越發現這姑娘的內心和表面那是差了不止多少個光年,乍一看外表,寧殊言給人一種美麗大方的錯覺,可只要她一開口,你就會發現這姑娘大家閨秀的外表下藏著一顆彪悍異常的漢子心。
程洛對寧殊言的惡語報之一笑:“我家歡迎你。”然后轉過頭看著輕聲咳嗽的池惟兮笑道:“嗨,帥哥,看著眼生啊,你是言言搞定的男人呢還是新來的房客?”“滾!大早上的發癔癥就去看醫生,別在這禍害人民群眾。”池惟兮還沒開口寧殊言就發飆了。
程洛一邊躲著寧殊言的拳腳一邊笑嘻嘻地說:“哎喲,別害羞嘛,你一大齡女青年找個男人不正常事嘛,不找才不正常,來來來,介紹一下。”
池惟兮實在看不下去,于是主動開口說:“你好,我是寧殊言的新鄰居,池惟兮。”程洛聽完后“哦”了一聲,原來真不是男人,不過鄰居變男人也就身份變變的事,想到這,程洛臉上漏出讓池惟兮看著覺得自己遇見了傳銷的笑容:“新鄰居啊,你好,我是言言的朋友,最好那種,對了,我告訴你,言言這姑娘可好了,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她的優點我以后一點點給你數,你要加油,她可搶手了我告訴你。”
寧殊言看著自說自話的程洛,怒羞相加得特別想找一棵歪脖子樹把程洛上掛東南枝,可她環顧了一下周圍,別說歪脖子樹,連片葉子都找不到,于是干脆低下頭去找找看有沒有老鼠洞之類的。
池惟兮好笑地看著寧殊言紅著臉一副恨不得去死的模樣,覺得其實寧殊言彪悍的心里也還是有絲絲閨秀之心的。
“行,改日有空聽好好聽你數數,你今天是要上班還是下班?”池惟兮怕話題再不揭過去,寧殊言怕是會暴動,到時候自己的工作地點就直接在這了。
經過池惟兮一提醒,程洛才想起來要打個呵欠,羅里吧嗦地要了池惟兮的聯系方式后才又回過頭跟處于瀕臨爆發狀態的寧殊言說:“言言,咱們改日繼續聊啊,我昨晚晚班,累死老子了,兩位拜拜哈……”說完,一路呵欠地離開了早餐攤。“他過來就是為了和我們說話?”池惟兮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兩手空空的程洛,他以為怎么著程洛也應該拎份早餐回去吧。
“他腦子經常間歇性抽風,別理他。”寧殊言說完狠狠咬了口油條,池惟兮覺得她是把油條當作程洛了,果然彪悍的女人惹不起。
“言言,這個周末咱美發去唄。”寧殊言配藥水的時候,麥兜兜瞅著空檔晃了進去,懶洋洋地靠在桌子上,雙眼里卻滿是和她整個狀態不相符的興奮。
“錢多得沒地方花?整天都扎著頭發帶著護士帽,頭發就是美得冒泡別人也看不見。”寧殊言興致缺缺,她一點也不想去理發店鍛煉坐姿,有那時間不如好好睡懶覺。
“哎呀,言言,咱都干護士這么沒追求的事了,如果對自己的形象再這么沒追求,那我們的人生還怎么美好?去吧,去吧,再說,賺那么多錢不花留著干嘛。”麥兜兜毫不死心地繼續攛掇寧殊言,她對換發型這事已經預謀好久,雖然她承認寧殊言長發飄飄的樣子很賞心悅目,可她最近發現有款發型特別適合寧殊言,于是今天一上午都在思考怎么說服寧殊言乖乖跟著自己去弄頭發,為此,她早餐都少吃倆小籠包。
“留著增加安全感。”寧殊言人生最大愛好之一就是拿著存折翻看上面不斷增加的數字。
“言言,你這女版夏洛克形象可不可以不要如此鮮活,真快被你氣死了,整天就知道搶錢,你上輩子財神來著吧?!”麥兜兜被寧殊言的話氣的差點吐血,恨不得給她一棒槌,見過愛錢的可沒見過這么愛錢的。
“麥兜同學,我告你誹謗啊,我的錢明明是自己幸幸苦苦賺的,怎么能說搶錢,再說,我上輩子要是財神的話這輩子就該是比爾蓋茨,有那錢賄賂閻王還至于落得今天這么累死累活?”寧殊言對麥兜兜的恨鐵不成鋼視而不見,笑得一臉燦爛地反駁她。
“寧殊言,我真的敗給你了,我請客!我請客行了吧!還有,不許叫我麥兜!!!”麥兜兜徹底暴走,她上輩子估計對不起寧殊言,這輩子才淪為她的同學、同事加閨蜜,真搞不明白,明明寧殊言她爸那么有錢,他怎么就舍得讓自己的女兒長成這么個夏洛克翻版的性格,果然渣的可以。
“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現在外面不都流行自然清新風么,你看我這頭發,純天然無污染,值得羨慕呢。”寧殊言對逗麥兜兜這項事業很有興致,偶爾看她火山爆發的樣子真的很是有趣。
“不管,你如果實在不想去,讓我帶著你頭發去也成。”麥兜兜一臉假笑地看著寧殊言威脅道。
寧殊言:“……”
“麥兜兜,上班時間你又摸魚!”麥兜兜剛想得意的笑,護士長陰著一張可以擠出水來的臉出現在她身后。
麥兜兜身體一僵,好一會兒之后才微笑著轉過身,一臉悔不當初地說:“護長,我錯了!我就是趁著喝水的時間來找殊言說了一下我昨晚看恐怖片的深刻感受,下次再也不敢了,護長我去忙,我很忙,真的很忙……”麥兜兜話還沒說完就迫不及待地從配藥室跑了出去,硬是把護士長提起來的那口氣哽在了喉嚨。
護士長見教訓對象跑了,掉過頭來看寧殊言,剛準備對她進行一番深入骨髓的談話,寧殊言見苗頭不對,臉上連忙掛上得體的笑容,一臉煩惱地對護士長說:“哎呀,他們怎么搞的,都說那箱鹽水急著用,護長,我得去藥房催一下,您忙。”說完微微笑著看護士長,護士長無言以對,朝寧殊言揮了揮手后自己先走出了配藥室,尋找下一個接受自己談話的對象去了。
見護士長走后,寧殊言松了口氣,護士長念叨的神功她可是領教過的,比之唐僧有過之而不及,人家唐大高僧念叨是面帶善意,她家護士長可是聲色俱厲,她實在沒有勇氣再一次接受護長大人的口水洗禮,說到底都是麥兜兜那丫頭的錯,只會闖禍不懂善后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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