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次你好
第二天池惟兮在鏡子里看到自己被咬破的嘴唇,捂著額頭苦惱地嘆了很久的氣,辦公室里那群人都是人品有上限沒下限,他都可以預(yù)見待會被取笑的悲慘畫面了。
果然,池惟兮剛踏進辦公室的大門,“喲,池哥昨晚戰(zhàn)況很激烈啊,哈哈哈哈……”蕭陽的魔音就穿耳了,聽到蕭陽囂張的笑后,其他人也都抬起頭來看他,見到他嘴唇上的傷口后都曖昧地沖他擠眉挑眼,大牛更是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拍了拍池惟兮的肩膀:“年輕人要懂得節(jié)制啊,唉,年輕真好啊……”一席話說得池惟兮好氣又好笑,都怪寧殊言干的好事。
“牛哥你聽蕭陽那欠抽的胡說八道,我昨天吃飯的時候吃急了不小心磕到而已,是那臭小子自己思想不上道。”說完給了縮在一角偷笑的蕭陽一個眼刀。
“池哥,狡辯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這是欲求不滿的表。”蕭陽繼續(xù)不怕死地招惹池惟兮,其他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年紀(jì)大一些的同事倒是相信了池惟兮的解釋,不過他們聽了池惟的解釋更有話題,“小池你也到年紀(jì)找個媳婦了吧?要不要咱們給你介紹介紹,我們這資源可是很豐富呀……”
池惟兮的條件有目共睹,長的好,性格也好,很容易和大家打成一片,工作的時候不會太過嚴肅,但也不會給人輕浮不穩(wěn)重的印象,他就是那種典型的內(nèi)外兼修型,該正經(jīng)的時候會內(nèi)斂沉穩(wěn),該放松的時候幽默風(fēng)趣,是好女婿好老公的最佳人選,所以辦公室里年老的想讓池惟兮做女婿,年紀(jì)小的想讓池惟兮做姐夫,池惟兮來一個月后,這思想就成了辦公室眾人的一致心聲,由此可見池惟兮的暢銷程度。
不過每次他們開玩笑地說,池惟兮也就當(dāng)玩笑來聽,從來沒見他對感情的事上過心,剛說話那位老同志是老生又長談了,他家有一個還在上大學(xué)的孫女,他看上池惟兮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逮著機會就會攛掇攛掇。
池惟兮聽完他的話,禮貌地笑著打哈哈,三言兩語就刻意把話題給轉(zhuǎn)了過去,不過腦海卻想起昨晚寧殊言醉酒的傻樣,于是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起來。
“哎,我聽說今天我們這會有一個實習(xí)生過來,也許是美女哦,小池,努力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大牛出去晃了一圈后笑瞇瞇地回來宣布這個剛打聽到的消息。“拉倒吧,就咱這?千年都來不了個母的,還美女呢,我看母恐龍都不會來咱這,哎呦……”蕭陽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了一記,“臭小子,會不會說話?!信不信我削你!”辦公室里唯一的女性李姐兇神惡煞地瞪著蕭陽,剛剛蕭陽腦袋上的那個文件就是她扔的。
池惟兮笑瞇瞇地彎下腰撿起文件袋,親自把它送回到李姐手里:“李姐別跟蕭陽見識,生氣對皮膚不好,這么好的皮膚氣壞了多不劃算,咱不理他。”
“李姐,我錯了,忘記咱辦公室里還有一朵鎮(zhèn)宅之花,我的錯,我的錯。”蕭陽狗腿地端著一杯咖啡送到李姐面前討好地笑。
李姐被他們兩個徹底逗笑:“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就作吧,總有一天有人收拾你倆。”李姐是辦公室里的老人,加上又是辦公室里唯一一位女性,平時大家對她都特別尊敬,只有池惟兮和蕭陽兩個有時會不著調(diào)地和她開玩笑,李姐把他們兩個當(dāng)成孩子看,在生活細節(jié)上沒少替他倆操心,蕭陽早就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所以整個辦公室里只有池惟兮是個異類。
李姐看著俊朗帥氣的池惟兮嘆了口氣:“小池,老楊剛剛說的對,你也該找個伴了,聽李姐一句話,好好找個女朋友吧。”李姐是管檔案的,所以對池惟兮的了解比較多,她覺得這個孩子夠苦了,幸虧沒有因為一時的打擊頹敗下去,還是這么陽光,這么積極,可是如果還要他一個人繼續(xù)孤獨下去,實在是太可憐了。
聽到李姐語重心長的話,池惟兮身體僵了一下,然后又若無其事地對李姐笑笑:“好嘞,我聽李姐的,明天就找去。”
池惟兮說完惹得蕭陽下流地笑了起來:“嘿嘿,嘿嘿,我就說嘛,欲求不滿啊欲求不滿……”話剛說完又被李姐削了,池惟兮見狀給了他一個你活該的白眼。
寧殊言醒過來的時候頭疼欲裂,在心底暗罵了好久自己活該才皺著眉頭睜開眼睛,揉了揉眼適應(yīng)光線后,寧殊言盯著天花板開始回憶昨天晚上的事,不過奈何記憶太過蒼白,除了知道自己是和池惟兮喝酒之外,其他的事一概沒有印象,她應(yīng)該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不過想起麥兜兜和程洛對自己的評價,寧殊言又不怎么肯定了,麥兜兜和程洛對她的酒品評價驚人的相似,他們說寧殊言平時看著還挺人模人樣,可喝完酒后實在太沒人品,無恥又流氓,唯一可取之處就是那張又純又欲的臉。
一想到萬一她真的對人民警、察耍流氓,寧殊言痛苦地閉上眼睛,那是往槍口上撞啊老天爺。
想到這,寧殊言像是被火燒了似得連忙拉起被子觀察自己的衣著,看到自己一身衣服皺皺巴巴的還在身上的時候松了口氣,可氣還沒松完又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完好也不能說明沒事,如果她把池惟兮給扒了怎么辦,果然,喝酒誤大事。
池惟兮也是,干嘛叫自己喝酒啊,簡直就是引狼入室,不過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自省完自我之后,寧殊言頂著鳥窩頭坐在床頭,剛要下床就發(fā)現(xiàn)了桌上的水杯,這個池惟兮,平時看著不怎么靠譜,其實有時候還是挺細心的嘛,好心情地端著水杯喝了一大口水后,寧殊言又開始了美好的一天,把昨天的那些郁悶、傷心打包留在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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