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只小蟲蟲
雄蟲保護協會聽到風聲,很快就趕了過來。他們前腳剛到,后腳楚墨就回來了。
管家不愧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即使雄蟲保護協會的蟲來勢洶洶,現在也緩和了一些。楚墨和上將進屋。
克萊因上將知道他們是出了名的難纏,于是和副官低語幾句,讓他先陪楚墨回房。楚墨不太想離開,看著這群蟲來者不善的樣子,又是和他有關系的事情。
楚墨剛想開口,就被克萊因上將的眼神安撫,對方由用手揉了揉他頭頂上的呆毛,還輕輕撫了兩下。
當著這么多蟲的面,楚墨還是有些許羞澀的,當即也不再計較,和烏利上去了。
一個穿著華麗地雌蟲帶著頭往里進,后面跟著幾只工作蟲。還沒安穩,就向克萊因上將發出質問,
“上將,據我所知,小雄蟲才剛來到新家庭,就遭遇了這樣嚴重的事故,我們有理由和證據認為是你保護不力。”
克萊因面上籠罩著一層寒霜,聞言沒有答復。這件事情是他理虧在先,小雄蟲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他沒想到的。
那只雌蟲見克萊因上將沒有答復的樣子,更加地盛氣凌人,說的話也越發過分起來,
“身為帝國的上將,連雄蟲都無法保護,這是你的失職!”
“作為監護蟲,造成如此事故,更應該……”
……
……
楚墨回房間,烏利跟在他后面提著東西。戴利早就收到了通知,就在旁邊候著,他在看見楚墨的時候,微微一笑,竟是和戴爾不同的風情,
“交給我就好了,您在旁邊休息吧。”
這句話是對楚墨說的。
楚墨進房坐下,卻見烏利沒有進來,正納悶呢,戴利出聲解釋道,
“他是外蟲,進入雄蟲房間有失禮數。”
楚墨只好作罷,看著戴利忙前忙后把物品拿出來。有很大一部分是吃的,他們當時還沒有逛到雌蟲區,因此大多數東西都是雄蟲專用的小零食。
戴利將它們分門別類,整理干凈,有的需要放在冰柜里保存,有的常溫。戴利身材修長,現在在這幫他收拾東西,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賢妻良母”的氣質。
楚墨發了會兒呆,又在想雄蟲保護協會的事情。
聽說他們對雌蟲想來嚴酷,不知道克萊因上將會怎么樣……
“您實在是太過…矚目,很多蟲的目光都防在您身上。雄蟲保護協會,雖然有些難纏,但是上將也不是吃素的。”
楚墨竟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頭,戴利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楚墨心中卻愈發不安。
總感覺像是要出什么事情。楚墨還是放心不下,找了個由頭出去。烏利正侯在門口,楚墨勾勾手把他引開。
“烏利,雄蟲保護協會的……”
烏利果然是跟在克萊因上將身邊久了,察言觀色的能力實屬一絕。他從雄蟲口中聽出不安,于是立刻添油加醋講述了雄蟲保護協會對于雌蟲的“迫害”。
看著楚墨略微吃驚的表情變得有些難看,烏利在心里感嘆,上將果然是走了蟲屎運,看看小雄蟲這關切的模樣。
楚墨趕緊下去,烏利緊隨其后。
正樓梯間,就隱隱約約聽到下面的聲音,似乎發生了爭吵。
客廳里,克萊因上將聽到雌蟲張口閉口就要剝奪自己的“監護”權,面上的寒霜更加深切,釋放出的威壓令雌蟲心生忐忑。
那雌蟲明明已經感受到了上將的怒氣,但是想著自己的身份,于是強忍住害怕的心理,繼續挑釁,說的話更加難聽。
和他一起來的蟲已經示意多次,眼睛都快要眨爛了,偏偏那蟲越說越起勁兒,他們感受著對方越來越沉重的威壓,早就意識到這不是個好惹的雌蟲。
克萊因上將,破格錄入軍校的雌蟲,蛻變后更是一路殺敵立功,順風順水地坐到了上將的位置,被譽為“帝國之刃”,是所有軍校生仰慕的對象。
然而現在,對方確切坐在這里,被一無名小卒刻意刁難……誰都沒想到,這次來的主調查員竟是個新手,絲毫不懂得收斂。
何況這件事情,明眼蟲都知道概率極小。克萊因上將有失責的過失,但是將其歸功于故意且侮辱對方的軍職……終究是有些過分了。
雄蟲保護協會雖然根基深遠,卻也不是這樣使用的。明明有更好的方式能讓克萊因上將受服,他們慣用手段遠不止這些。
楚墨下了樓,就聽見克萊因上將說了一句什么話,然后那只雌蟲就猛地站起來,十分氣憤地伸出手指著克萊因上將,
“你這只該死的軍雌!誰給你的膽量……”
身后的雌蟲們一聽,就知道要完。軍雌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尤其是這只兇名在外的雌蟲!
“住口!”楚墨匆匆趕過來,聽到雌蟲冒犯地話語,頓時感覺氣憤無比。
那只雌蟲沒反應過來,乍然聽見有人反駁他,“該死!你們這些賤……”
他的話還沒說完,克萊因上將眸色一暗,那蟲書瞬間就退開幾米,被狠狠地摔打在墻壁上。
所有蟲都被這變故驚呆了,工作蟲吃驚地站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只剛才還生龍活虎的蟲,現在已經被死死地釘在墻上,奄奄一息。
楚墨也有些愣,克萊因上將直接轉身,擋在小雄蟲前面,面若寒霜。
“辱罵雄蟲,這就使你們雄蟲保護協會的規矩嗎?”
工作蟲面面相覷,天知道,要是他們在說些什么,會不會和那只蟲落到一樣的下場。其中一只蟲,很快撥通了雄蟲保護協會的訊息,申請增派蟲員過來。
另有一只老蟲走上前,頂著壓力,向克萊因上將賠罪。
楚墨有些迷幻,不知道眨眼間怎么就情況變化了。大概又和自己有關吧,他輕輕地拉了拉克萊因的衣角,小聲說,
“沒事吧…我以為他們欺負你…”
克萊因上將看著眼前的小雄蟲,唇紅齒白,面若桃李,心里軟成一片。自己身為軍雌,這些年也算是有很深厚的根基,況且他本身和雄蟲保護協會也…有些關系,這種事情雖然難處理,但也不至于被欺負。
小雄蟲實在是太……惹人憐愛了。克萊因面上緩和了一些,幾只蟲很快進來將那只蟲抬走,又換有新的蟲來訪。
是楚墨出院那天的老雄蟲。對方顯然和那雌蟲不一樣,一進來先是簡單地問好,才切入正題。
一番交涉過后……
楚墨本來準備唇槍舌戰,努力保護克萊因上將的,結果卻發現自己完全是多想了。克萊因上將條理清晰地將事情剖開來講述,又說明雌蟲如何侮辱雄蟲……
總之,一番下來將自己和楚墨摘了個干干凈凈。訪問很快結束,老雄蟲鄭重地多次詢問楚墨的意愿,卻被他堅定地否認更換“監護蟲”。
雄蟲嘆了一口氣,起身道別。克萊因上將將雄蟲送到門口,才緩和眉目,說了句,
“派克叔叔,辛苦你了。”
那老雄蟲是派克,克萊因就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克萊因的雄父,是雄蟲保護協會的副會長,可謂是身份顯赫。
那只新蟲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情況都沒弄清楚,就直接找上門來,造成這樣的后果。不過在場的蟲都能證明,那只蟲辱罵雄蟲在先,被打傷也不冤枉。
讓派克沒想到的是,那只小雄蟲竟然那樣維護克萊因,如此堅定地選擇他作為自己的“監護蟲”。
派克注意到,小雄蟲說話的時候,克萊因面上雖然仍然是一幅矜持高貴的模樣,背地里的耳垂卻紅得鮮艷欲滴,在他冷白的皮膚上太過明顯。
派克拍了拍克萊因的肩膀,用一種微妙地表情笑著說,“克萊因,好好把握住機會。”
克萊因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想來之前楚墨選擇他,雄父應該也出了不少力。光是回想起楚墨維護他的小模樣,克萊因就恨不得將他抱在懷里,好好溫存享受一番。
飛行器早已經走遠。克萊因還是站在門外,極力恢復冷靜。直到冷風將他身上多余的熱度帶走,克萊因才轉身回門。
小雄蟲正在沙發上看終端,維持著一個姿勢。克萊因走近一看,卻發現楚墨已經睡著了,小臉睡得通紅,想來已經有一會兒了。
克萊因站在旁邊,欣賞了一會兒小雄蟲的睡顏。房屋內的供暖設備裝修得很到位,一切都是以雄蟲的身體健康為先,一直維持在最適合的溫度,因此不存在什么著涼之類的問題。
小雄蟲側著身子,一只手臂伸出沙發外,半張臉枕在另一只手臂上,睡得很熟。
克萊因小心翼翼地躬下身體,將小雄蟲抱在懷里,往樓上走去。實在是太輕了,就像是羽毛一樣,沒什么重量,又輕又軟的,讓克萊因再次放輕了些力度。
楚墨被輕柔地放上床,他像貓似的輕哼了一聲,露出被壓住的那半張臉。克萊因脫下他的外套、鞋子,將整只小蟲塞進了被子里。
楚墨拱了兩下,自己調整了一下睡姿,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克萊因卻舍不得走,他站在楚墨身邊許久,一動不動,直到夜深露重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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