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苒沒等她再說出什么，就拉住她的手腕，徑直往教室外走。
  “卓苒，我回家吃飯的。
  ”沈月竹試著掙了一下手臂，卻發現被他牢牢地握住了。
  卓苒的掌心很熱，將她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起來。
  “沈月竹。”
  “嗯？”
  “你的手怎么總是這么涼？”
  “不知道。”
  “我幫你暖。”
  “……”
  “我是認真的。”
  卓苒回眸看了一眼低著頭跟在他身邊的某人，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卻看到了泛紅的耳尖。
  他的唇角勾了起來，很想在學校的走廊里大喊一聲。
  “卓苒。”
  “嗯？”
  “那個，學校不讓談戀愛，你知道吧？”
  “……”
  卓苒停下腳步，手指并攏，輕輕地在她頭頂彈了一下。
  “學校不讓，我們可以偷偷的啊！”
  “走廊里有攝像頭的。”沈月竹抬頭看向正對著他們的一個明晃晃的攝像頭。
  卓苒拉著沈月竹，躲在攝像頭看不到的柱子后面。
  “看，那個紅色的指示燈還在一閃一閃的。”沈月竹道。
  卓苒咬著嘴唇，用力地碾了幾下牙齒，撩起眼皮小心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走廊，“沒事，就當這個攝像頭壞了。”
  說完，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來一張標簽，高高地跳了起來，將標簽貼在攝像頭上，給它戴了一個黃色的眼罩。
  重新牽起沈月竹的手，抬頭瞥了一眼攝像頭，朝它吐了吐舌頭。
  “你這，跟掩耳盜鈴有什么不同嗎？”沈月竹看著那張支楞在攝像頭上的藍色標簽紙，匪夷所思地眨了眨眼睛。
  “現在走過去，就不會被看到了。”這點事要是難得住他卓苒，卓家未來的掌門人，他還是不要做了。
  “好幼稚啊。”沈月竹在心里輕輕地吐槽。
  “逗你開心的。”卓苒回頭看向沈月竹，笑著說。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不小心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沈月竹看向卓苒，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那個，你想去吃什么？”
  “你跟我一起去不就知道了？”卓苒意有所指地笑道。
  “你別總是這么笑，我看著有點怕。”
  沈月竹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不好意思叫卓苒的名字了。
  她的視線始終停在自己腳步前面一米的距離，時不時的抬眼去看他的背影。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從未認真思考過對卓苒的感覺。
  眼看著高二上學期就要結束了，她才發現同學們口中的轉校校草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可是，我已經跟我岳媽說好了，中午要回家吃飯。”沈月竹推脫著。
  “那你現在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你臨時有事，等我們吃過晚飯，我再送你回去。”
  卓苒的口吻不容置疑。
  沈月竹抿著唇看著他，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
  從中午一直到現在，好像一直都是按照卓苒的節奏在走，無論她怎樣抗拒，都無濟于事。
  卓苒站定，轉過身，朝她伸出手，深邃的瑞鳳眼緊緊地盯著她的臉。
  “啊？”沈月竹不明所以。
  “手機，我幫你打。”卓苒稍稍歪了下頭，調皮地笑了笑，竟然沒有一點壓迫感。
  沈月竹默默地抬起手，從挎包里拿出手機，鬼使神差地放到了他的手上，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做。
  “你這手機，還是老古董款式吧？”
  這是一個連他都沒見過的不知名品牌。
  卓苒并沒有急著讓她輸入密碼，而是把手機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遍。
  她家應該不缺錢吧，而且她不是說過參加過很多比賽，獎學金都夠她在國外生活一段時間了嗎？
  怎么手機都不舍得換一個。
  “還能用，就沒換。”沈月竹露出一個微笑。
  她的確不怎么用手機，也沒打算換，只要手機沒壞，就會一直用下去。
  “都  5G  時代了，你的手機還是  4G  的怎么行？你等下。”
  卓苒說著掏出自己的手機，劃了兩下，找到之前跟程裕的聊天記錄。
  最近程裕一直想換手機，想讓卓苒幫他參謀一下，于是就把幾款他覺得還不錯的手機照片發了過來。
  卓苒覺得其中一款很適合沈月竹用。
  “剛好最近想換手機，你看看這款怎么樣，幫我參謀參謀。”
  他把照片放到沈月竹面前，歪頭看著她，眼底帶著笑意。“
  你的手機看起來還很新啊。”
  沈月竹突然發現自己的注意力有些偏離主線。
  她的視線竟然一直停在卓苒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指，那是一雙可以做手模的手，連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齊齊。
  “看著新，不過也用了很久了，你要是覺得不錯，我也給你買一個，剛好湊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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