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手術中
沈月竹連忙說道,“岳媽,醫生說,您生病了,需要先做手術。”
“什么病不病的,人老了怎么可能跟年輕的時候一樣,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小姐你幫我辦個出院手續吧,岳媽真的沒事。”
岳媽枯瘦的手臂撐著床板,就要坐起來。
沈月竹趕緊彎腰將她按在床上,柔聲安慰道:“岳媽,你就不要瞞著我了,醫生都跟我說了。手術費的事情,您不用操心,我來解決就可以。”
她知道岳媽一輩子節儉慣了,身上穿的衣服都已經很多年沒換過了,肯定是因為心疼錢,才不愿意住院治療的。
“這怎么好,人老了就得認命,小姐您就讓我出去吧。”岳媽那張布滿紋路的蒼老的臉充滿了為難和過意不去。
“岳媽,您不能這么任性,月竹還等著您照顧呢,您得先治好病,才能讓她放心被您照顧,您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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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苒見這一老一少都這么堅持,只好插嘴進來,讓岳媽安心住院治療。
“而且,您現在出院,什么都做不了,反而讓大家擔心。”
卓苒嘴上是在安慰岳媽,話里話外都是在維護沈月竹,岳媽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只得嘆了一口氣,答應了下來。
“我的存折里還有一些錢,就是不知道夠不夠。”
岳媽咳嗽了兩聲,就開始斷斷續續地大口喘氣。
“手術費的事,岳媽不用操心,我會想辦法的。”
沈月竹抬手按住她,那些是岳媽的養老錢,她有些不忍心讓她都拿出來。
“我也會幫忙的。”卓苒立即表態道。岳媽感動得熱淚盈眶,“謝謝你們......”
卓苒送沈月竹回家,一路上沈月竹都在擔心岳媽的病情,所以一直沒說話。
卓苒看著前面的路,大聲喊道:“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助的,一定得告訴我,我沒有那么聰明,猜不到你所有的想法。”
沈月竹正側頭看著路邊飛掠而過的景色發呆,突然聽到卓苒的喊聲,心里一暖:“好!”這聲音如同春天的陽光,溫暖了沈月竹的心房。
她的聲音帶著顫意,隨著迎面吹來的風,飄散在空氣中。
“還有,你這樣抓著我的衣服,讓我有點不敢開得太快。”卓苒大著嗓門又補了一句。
沈月竹聞言,試探著將手臂向前伸了伸,大著膽子環上了卓苒的腰。
從來都是卓苒對她做一些親昵的動作,她只是被動地承受,因此這個動作做得格外小心翼翼。
風將卓苒的衣服刮得獵獵作響,沈月竹的胳膊壓住鼓起的衣服,在卓苒身前交叉在一起。卓苒嘴角爬上一抹笑意,將機車的速度提高了不少。
兩天后,時映寒應卓苒的要求,從臨城來到 B 市,卓苒帶著沈月竹來到醫院跟他請教手術的問題。
岳媽的主治醫生見到時映寒之后,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幾乎沒有一個外科醫生不知道這位在知名學術期刊發表醫學論文,且擁有無數成果的時醫生。
一見面,一群人便拿出病例和檢查數據跟他探討了起來,態度極謙卑。
沈月竹站在一邊,似懂非懂地聽著幾個醫生談論病情,靠近卓苒輕聲道:“時醫生好像很有把握的樣子。”
“嗯,我爺爺的病就是他主刀的,當時好多專家會診過,說病灶很蹊蹺,稍不注意就會大出血而且很難止住,他接受之后,手術進行的很順利,恢復得也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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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苒對時映寒的技術非常有把握,所以才把他介紹給沈月竹和岳媽,希望能幫沈月竹解決燃眉之急。
“那他收費應該挺高的吧?”沈月竹有些擔心自己的錢不夠。
“這些交給我就好。”卓苒抬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烏黑的頭發,寵溺的笑了笑。軟軟的發絲跟沈月竹此時的心情纏繞在一起,百轉千回,她抬頭感激地看著卓苒,不知該說什么,才能表達自己的心情。
岳媽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雪白的毯子,被醫生推進了手術室。冰冷的大門被關上之后,沈月竹就一直盯著紅色的“手術中”三個字,焦慮到有些無以復加。卓苒走到她身后,抱著她的身體,將頭輕輕擱在她的肩膀上問:“你為什么這么緊張一個保姆?”
他和卓家的仆人關系都很一般,也不喜歡他們動他的東西,因此卓家的下人都不太靠近他。
“岳媽從我四五歲的時候就開始照顧我,對我而言,她是比我父母更重要的人,前幾天我還勸她好好休息一下,她告訴我她的身體沒問題,沒想到這么快就……”沈月竹的聲音哽咽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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