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宋夢
“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參演的影視劇里經常出現的劇情和臺詞,可在現實生活中并不常見。和李杰是約好了見面的時間,可就餐地點還沒定下來,所以我剛想在工作間隙給他打電話確認一下,“好男人”就顯示在我的手機屏幕上了。
雖然,當今世界科學技術日新月異,發展速度極快。但還是有很多現象,我們無法用現有的科學知識進行合理的解釋。要不然,全世界這么多的宗教和各種神秘組織也不可能繼續存在下去。
其實,無論是像我一樣拼命工作的人,還是虔誠的禮拜祈禱的人,歸根結底所追求的只是一個心安。我們光溜溜地攥著拳頭來到這個世界,也會赤條條地撒手離開。生命的有限性,讓我們恐懼、不安,導致我們會以各種方式來消解這種焦慮的心理,但就是因為生命無法永存,才會綻放出它耀眼的光芒,其中最為亮麗的一束光,我們通常叫作“愛”!
小金和小崔數落我一下午了,說我今天要去赴約穿的衣服太過普通了。其實,我自己覺得還好,上身穿著白色毛衣,配上黑色牛仔褲、穿了一雙舒服的旅游鞋,我想把自己打扮的和一個普通人一樣,這樣才能讓我感覺像是在正常的約會,也不太會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不過自帶光環的我,還是戴上了帽子、口罩和大黑框眼鏡,晚上戴眼鏡的人估計很奇葩,我算其中一個,現在我媽估計都認不出我來。
到“老東北大排檔”門口之后,小金和小崔才離開,她們把我“交接”完了才能放心出去玩。李杰站在隔間外面等著我,我徑直走到他的面前互相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他今天穿得比較正式,估計是特意準備的,坐定之后,我就摘下了頭上的所有裝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肉串,讓我食欲大增。
李杰看著我解釋道:“我怕你點單不方便,各種肉都點了些,如果你有不吃的,我來解決。”
我可不是什么挑食的主,從小都是“來者不拒”,哪會那么矯情啊,我馬上應承道:“我不挑食,沒事的。”
他接著問我:“我不知道你喝不喝酒,酒水還沒要,你看你喝點什么?”
“大排檔擼串,我們喝啤酒吧。”我都很長時間沒這么放縱過了,他馬上起身出去拎回來四瓶啤酒。幾杯啤酒下肚之后,我們倆的臉都泛紅,情緒也高漲起來,氣氛也沒有剛開始那么拘謹,看來他的酒量也很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問我:“那些韓國女孩是去年那幫人嗎?”
我點頭表示認可,并解釋道:“我閨蜜的事,估計你也知道,我當時在韓國娛樂網站上看到一個目前很火的藝人,說話中傷我閨蜜,我一時沒憋住就直接在論壇上懟她了。其實我和這個女藝人也很熟,我也有她的聯系方式,我們私底下都把話說開了,她也和我道歉了。但她的粉絲們不干了,硬是說要找我理論理論、討個說法。你可能不大了解,她們這幫孩子們有自己的一套運作模式,也和一般協會組織一樣,有領頭的管理團隊。她們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力,會借機做一些可以引起大家注意的事情,所以,她們才會不依不饒地過來堵我。”
不知是幾杯啤酒下肚的原因,還是突然提起閨蜜想她了,我不得不拿起手紙擦掉臉頰上的淚珠。看他有些不自在,我馬上轉移話題問道:“我看你應該是經常去那家咖啡館,你是個作家?”
他馬上搖頭回答:“作家不敢當,我就是在網上連載個小說,其實我剛從里面出來。”他說“里面”的時候,還特意舉起左手往斜上角指了指,還怕我理解不了,又補充道:“就是監獄,十年前因為經濟糾紛被判刑了,我出來才三個多月。在里面的時候,老婆成前妻了,我兒子一直跟著他媽,現在都16了,我現在在兒子學校旁租了個公寓照顧他。”
按理說,這種情況我應該表現得驚奇或者更夸張一點的表情才正常,但是我很淡定地聽著他說下去,因為我早就了解這些情況,也不想為了掩蓋自己,而故意在那表演,我的演技只發揮在攝影棚內,此時此刻我不想演戲,特別是對著他。
他又微笑著繼續說道:“我連載的小說叫《追夢》,算是自傳體小說,我把我們幾個大學同學從學校到走向社會之后的一些經歷寫出來,感覺挺好的,不僅能夠回憶當時各種好玩的事情,也能充實現在的生活,就是不知道這種現實類小說在網上會不會受歡迎。”
我自己喝了一杯之后,接上一句:“你在"追夢",我是"送夢",我們在一起就可以"圓夢"了。”
我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把這么直白的話就這樣輕易地說出口了,可能我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我說完這句不夠矜持的話之后,反而直視他的眼睛,我看他會作出什么樣的反應。
李杰靦腆的左右打量,微笑著回答道:“我的這個"夢",和你的那個"夢",不是一個級別的,可不能相提并論啊!”然后,他自己也舉杯喝了一杯。
我們各自聊起自己的過去和所從事的行業,不知不覺就把四瓶啤酒喝完了。其實,我就是一瓶多的量,可今天我喝了兩瓶還多,李杰可能擔心兩人都喝醉了會出亂子,他喝的比我少。正當我腦子暈乎乎的,還想要酒喝的時候,李杰起身提議離開,他說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李杰本來想給小金或小崔打電話過來接我,但我給拒絕了,她們好不容易放個假出去玩,不能又掃她們興。而且,我也說明了喝酒之后不能回家,我老媽允許我不節食,但她不讓我喝酒的。
最后,我讓李杰送我回公司,我在那里對付一晚就可以,反正辦公室內有休息室,忙得時候我也經常住公司。
飯店門口有很多出租車,李杰先是給我開了后座門,看我坐穩之后走到副駕上,我們就出發了。我都想不起來上次坐出租車是什么時候的事了,雖然沒有保姆車豪華,但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有種奇怪的親切感。
到了公司之后,我就癱坐在接待區的沙發上,喘著粗氣,有點難受。李杰弄了杯溫水放在茶幾上,就在那左顧右盼得觀光著,可能想要確認我是否真的可以在公司住一宿。
不一會兒,李杰走到我面前說道:“那你鎖好門,在這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我坐在沙發上,仰望著他,用略顯高亢的聲音,辯解道:“我們兩個人的夢,沒有級別之分,只要你愿意,是可以圓夢的。”
我相信李杰完全聽懂我在說什么,但是他還是假裝沒聽明白,羞澀地笑了笑就轉身離開了。每天數十次進出辦公室的門,此時的關門聲感覺尤其大!
我身體前傾喝口水,心想:我一個專業演員都不演了,你這個素人竟然開始演起來了。
之后,我就趴在沙發上睡著了,我隱約感覺到眼角流出兩行液體,但我選擇不管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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