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薄鳶篇1
薄鳶不解,低頭看他:“為什么這么問,有什么玄機嗎?”得到的是傅安的搖頭。他不想解釋原因,因為自己也說不清這其中緣由牽扯。
“我聽那些人說,你喜歡我,雖然我對你沒什么感覺,但我……”薄鳶對那些人說的話耿耿于懷,緊張地不去看他,砰砰跳動的心臟出賣了她的心思。傅安頭枕在薄鳶腰間,自然聽見了這輕微的聲響,他不禁低頭喜悅暗笑打斷了她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師姐,您的心好像并不贊同你所說的沒有感覺,您是表里不一的人嗎?”薄鳶不好意思地注視他,對他當然只有憐憫,可是對這張臉她卻有十幾年滿腔的愛意在胸膛里翻涌,不停撞擊著她不讓眼淚流出的瞳孔。
她快流下久別重逢的熱淚時,傅安終究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很巧,您長得很像我的一個夢里人,對了,名字也一樣。”在薄鳶震驚的神情中他慢慢說道:“你看起來很值得人憐愛,薄師姐,方南說的沒錯,我這可不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嘛。”說著還作勢舔了舔干枯的唇角,舌尖觸碰到殘留的黏糊糊的血液,牽動著傷口刺痛,痛得少年更顯病態。
薄鳶這才知道為什么她會對那樣的欺凌臺詞和現場心有感觸,原來這一切她都真實經歷過。
她上初三那年,因為長得太漂亮,清新到驚人,很多人給她遞情書希望能博得美人為之一笑,都被薄鳶回絕了,有一個叫徐孑的高三生懷恨在心,在中考前一晚拖人要把她打斷腿,還罵她恬不知恥,長得漂亮生在普通人家就是累贅,她本來都要在謾罵聲中放棄自己,那個時候現實里的傅安救了她,也是如今她這樣的姿勢扶著淚流滿面的她。也正是因為他的出現,薄鳶才能很快調整好心態,一考成名,萬人仰慕。
經歷過才會心有不甘,也才會憤怒地同姓方的那位惡霸爭執,而不是因為她喜歡見義勇為。
薄鳶復雜的看向朝思暮想的那張臉,無奈笑言:“怎么會是這樣的,說個秘密吧,最開始的開始,我也是個期盼有天鵝送上餐桌的井底之蛙,我們誰也不比誰高貴,所以不要自我諷刺可以嗎?”后面的“阿鳶會傷心的”薄鳶沒有說出口,只是眼眶通紅地看他,許久兩個人都是啞口無言。
薄鳶回到凌長老安排的房間沐浴時,被遺忘的姻緣花自袖子里掉落到地上,姻緣花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綻放了,想想可能的人物,薄鳶只能想到傅安,隨即撿起地上鮮艷的花朵,他是命定之人,好像也不錯。回家應該不遠了,她已經計劃好如何去和暗戀的學長表白心意,想想都令人愉悅。
不過如果她知道這朵花還沒有成熟的話,估計會想一把劍刺死自己。可惜前路迷茫的薄鳶不知道,她高興地同沈許雨在識海里說起這事,最后她問沈許雨:“你說我爹會接受一個外門弟子嗎?”
青云峰上吃點心的沈許雨看著查到的資料,不敢置信地問薄鳶:“你確定姻緣花是因為那個叫傅安的外門弟子開的?”
薄鳶疑惑:“是啊,我剛才還去試了一遍,就是他沒錯。怎么了?”
沈許雨手里拿著的點心都掉在了地上,這是怎么了的事嗎?這是出大事了。“阿鳶,傅安他是個魔種,宗主把他收歸座下是想博取一點情誼,以免以后被滅宗。你要是嫁給他,我猜宗主不打斷你的腿都是仁慈的。”
這個答案是薄鳶沒有想到的,她猶豫了很久,還是堅定地說:“我愛他,就算會被阿爹打我也認了,他是命定里的姻緣,沒有他我活著也就沒有了意義。”薄鳶感情深厚地低首觀察自己的裙擺。試圖用那張臉說服自己愛一個未來的反派。
不過姻緣是他好像也沒什么不對,一般穿書成女配的攻略地大多是書中反派,她這個女配想必也不會是例外。
沈許雨難為情地安慰她:“沒事,阿鳶,說起來宗主修完沒有你高,不用擔心他打你的,只是……你真的確定愛那個什么,嗯,叫傅安的外門弟子,愿意一輩子琴瑟和鳴,想房梁上的燕子一樣歲歲常歡愉嗎?我想知道真實的答案。”她的話很沉重,薄鳶好像又回到了小學被語文老師提問時候的緊張氛圍,她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向臉頰滑落,擦著挺翹的胸滴落到地面上,發出噗呲聲響,一聲又一聲,回蕩在寂靜的夜里,刺耳悲憫。
“阿鳶,你怎么哭了?”沈許雨關懷到:“可是想家了。”這話說的不準確,薄鳶離開山峰只一天不到,談何思家,但她又說對了,薄鳶此刻確實想家的厲害。
“阿雨,我不想待在這里,這里好無聊,我想回家,想聽到阿爹阿娘驕傲的夸贊,我想離開這個夢……”余下都是低聲的抽泣,一個人在書里的世界孤苦無依,四處碰壁,心里眷戀家很深,在最悲傷的時候薄鳶想起來自己的家人,處于不同時空的家人,心里凄涼徒增,全身冷的發抖。
沈許雨許諾明天就趕來接她回家,可是這里是薄鳶的家,不是她的,但不好負了沈許雨的好意,薄鳶還是哽咽著同意了她的決定。并且鼓起精神笑著對她說謝謝。沈許雨瞬間受寵若驚般連連稱不敢,又安慰了她幾句,關閉識海會被窩里慶幸自己如今正可以享受家的溫暖,傻笑著入了夢鄉。
第二天,薄鳶對前來接她的沈許雨提議把已經痊愈的傅安也帶上山,在沈許雨警惕的目光中,薄鳶無奈笑道:“不要這樣的表情,他的天賦很好,以后同在師門下,你可以隨時找他切磋嘛,百賺不賠哦,不心動嗎?”
一聽這話,沈許雨一下子斗志昂揚,虎視眈眈瞧著傅安,感激地對薄鳶道:“那就替未來的自己謝謝大師姐恩賜了,現在就帶他走吧,我已經等不及和師門以外的天才比試了。”薄鳶聽她的話,依舊是溫柔大氣的點頭,燒符布陣傳送回了懸熄宗內門弟子的地方,任由沈許雨同傅安去比試,自己則去找閉關出來的宗主爹爹了。
薄鳶走進玉清殿的時候刻意用法術掩蓋了輕柔的腳步聲,悄悄繞到在專心致志閱讀書籍的親爹薄遠岸身后,一雙眼快速掃視了書里的部分內容,她驚訝的叫出聲,隨即在薄遠岸平靜的目光打量下極具底氣地說起自己為時兩天的下山經歷。
一炷香的單方面聊天過去,薄鳶已經精疲力盡,口干舌燥,喝口水潤嗓子繼續詳細地說發生的每個細節,薄遠岸即將不耐煩地趕她出去,她總算談到了自己遇見的這個無名小卒,用了很多詞匯詩篇來夸贊傅安。
薄遠岸等得就是這個時候,薄鳶的所有行蹤都離不開他法術烙印的監控,如今她來,他立刻就知道是來干什么。
薄鳶就這樣看著他出聲打斷她長篇的演講,心里十分不滿卻也沒有表現出來,薄宗主一張口,她也就知道要說些什么了,無疑就是身份血脈不相宜等等之類的話,想讓她迷途知返。原先的薄鳶還會聽他的猶豫一番,對她來說,阻擋她的計劃就相當于拿把刀架她脖子上,讓她做出死亡來換取可能會發生的災禍的解決,這沒有什么可談性。
薄遠岸果然是熟悉的開頭,熟悉地大手搭在瘦弱肩膀上的酥麻觸感,他帶有威嚴的聲音回蕩在并不寬敞的房間:“阿鳶啊,你母親死得早,阿爹也沒有花足夠時間來教導你,什么事我都可以縱容你,殺人也好放火也罷,可是關于你道侶的事我希望你能關乎大局,傅安他……”薄鳶不想聽他說那些危害,側過頭去在心中描繪窗外的霧松枝,心里不合時宜地想起了先前阿簾說起的謝家三小姐,聯想到支松這個小字。
在身邊喋喋不休的勸告聲中她小聲問到:“謝家三小姐是誰,我不認識她為什么和她長得像。”一聽這話,薄遠岸就知道她沒有好好聽他說話,氣得胡子都顫抖起來,抄起桌上的戒尺就要打她,看見那張令人心驚的臉,終是記起了曾經的悲劇,揚起的手臂懸在空中遲遲不動。
薄鳶見他不動手,交疊擋在頭上的雙手放下來,頗為疑惑地看他,嘟囔著嘴極為不服的樣子把薄遠岸氣笑了。她說的話更讓人氣:“你要是不讓我見他,我就把你偷偷看話本的事昭告天下,而且……而且你還會失去我這個乖女兒。”
薄遠岸譏諷道:“乖女兒?你可真敢說”在薄鳶帶有偏見的眼眸中未來的后果永遠比不上她一時的興起,千年前的謝三小姐是這樣,現在的薄鳶也是這個性子。兩個人僵持不下,還是薄遠岸先走下臺階:“你為什么一定要去愛那個傅安,你們好像只見過那一次吧?”
典型的給我個理由,這事就好商量的語氣。
薄鳶反駁他:“不止一次”薄遠岸驚奇地看著她像看一個人一廂情愿最后的掙扎“我愛過他很多年,時間太漫長我一輩子都忘懷不了。”她想起自己十多年的暗戀,變得異常頹廢。
“哦?”薄遠岸表情嚴肅極了,心里想她怎么知道愛過一人好多年,難道記憶恢復了?
“更多是因為如果不和他成為道侶,我就會死。”薄鳶眼里滿是對無從了解的死亡的畏懼,如果不完成任務她不僅會死,靈魂也會破碎,世間再也沒有一個意氣風發張揚固執的薄鳶。薄遠岸疑惑地皺眉顯然不相信她的話,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薄鳶眉頭緊蹙:“給您個選擇,一、同意我的親事;二、我死在你面前,那樣我做厲鬼也會來孝敬您的。”
她的目光很堅定,固執地想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薄遠岸知曉她的脾性,只得點頭同意,前提是以后她怎么樣他都不會再管,妥妥的斷絕父女關系,薄鳶也不在意,他能給深淵帶來幾縷光明,卻給不了永恒的光照。
“那沒事了,我就先告退了。好好休息。”走到門框時欠揍的加了一句:“少看點不切實際的話本,多修煉爭取早日飛升。”她走的很快,沒有聽見宗主憤怒的怒罵聲。
傅安見到薄鳶是在下午,陽光稀碎撒落到松枝上,天是不同于半山腰的湛藍,沒有一絲雜質,讓人心情不自知的愉快起來。薄鳶站在許愿池前投下幾枚許愿幣,嘴里念念有詞:“一愿同道飛升,二愿人世安定,三愿得道歸鄉,如果不可,那就友人長命百歲,我與所愛之人為連理枝,歲月匆匆,白首不相離。”四枚幣對應不同的愿望。
傅安躊躇不決,終是耐不住寂寞,冷聲喚她:“師姐。”走到薄鳶面前看著這個溫柔的姑娘。
薄鳶回過身與他對視,眼里是高興的淚光:“傅師弟”傅安對這個稱呼敏感,瞬間耳垂紅透了,薄鳶調笑道:“你怎么耳朵紅啦,是心悅師姐嗎?”最后的話只有他們能勉強聽見。
傅安耳垂紅的像在滴血,尷尬地偏頭還不完表示贊同的點頭。
薄鳶很高興,兩情相悅,這道侶不就好結了?立即帶他到峰頂上的懸崖邊,那里一般沒有人會來,是說事情的好地方,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傅安聽,最后在征得少年同意下,施法讓兩人各自幾滴血液交融,即為結契成功,一經綁定,今生永不能改。
沈許雨聽說她把姻緣抓住了,語氣羨慕嫉妒極了,開始感嘆自己找了好久也沒能找到,對薄鳶那么快就找到的運氣表示極度艷羨。薄鳶輕聲安慰了她幾句,這幾句的時間,整個道門上下都知道少宗主名花有主的消息了。
薄鳶一般般回復在識海里為她定親道喜的長老們,傅安則關閉識海,不理會同病相憐的好朋友的震驚夸贊淺淺的睡熟了去。
幾乎宗門里的所有人臉上都高高興興,除了被沈許雨罵過面癱臉的恨帳師兄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在無人的時候折斷新裁出的松枝,暴戾冷言:“謝道,每一世我都不是你的第一選擇,我倒要看看,你被心愛的人控制殺死自己時會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哈哈”笑著笑著,冷淡的少年眼眶就流出了熱淚,他在為自己悲憫,對傅安憤恨。
沒有人知道恨帳心里在想什么,他的性子一直都十分冷僻,身邊沒有人會沒有目的的接近他,除了宗主的薄鳶,他注視了薄鳶幾千年,如今看她愛著別人心里難免不平衡,可是他做的決定讓人難理解,他想殺了薄鳶!
次日清晨,薄鳶帶上傅安在懸崖前一起種下了松果,是見證他們感情的路程的標志,薄鳶心想松樹長大的那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回到現實,發覺這一切都是個夢,不是真實存在的。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疼痛都是真實感受地到的,怎么看也不會是個夢,現在完成第一步的計劃,接下來就是要找到未來的女主,幫助她度過童年陰影,為什么她會著急找女主,因為昨天系統匆匆告訴她一個消息:后世的女主提前降生了,女主叫林寒,出生在一個偏僻的姓柳的村子。
薄鳶了解到,柳家村也是謝三小姐的家鄉,沒少因為這個遭到外界的指點和畏懼。那里的人過得很平靜,雖然隔魔界不遠,但因為有謝三小姐布下的陣法,千年來沒有魔物敢侵犯村子。她知道的不多,因為翻閱資料時沈許雨拽著她來宣揚道侶就應該一起種棵樹好讓感情長長久久。于是就有了現在埋松果的這一幕。
傅安先行離開去練劍,薄鳶一個人站在土坑旁,呆呆地望著山下煙霧遮擋的小鎮村莊心里想著沒有光照的前路,一時失了神,沒有注意到有人靠近,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推下了山崖。
沈許雨找到她的時候,薄鳶渾身都有被木枝剮蹭到的血淋淋的細長傷口,已經沾染了薄鳶血液而一瞬間成長的小樹,她臉頰只是濺到了幾滴血液,沒有受傷,還是個漂漂亮亮的小仙女。
可惜左小腿被摔斷了,好不容易站起來小腿一軟又重重跪倒在地,血留了幾步遠,不多但長。
薄鳶抬頭對上薄遠岸陰沉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笑:“對不起,我沒有注意有人在。”之前那個推她的人此時也被推下了那個山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慘叫聲很尖銳,薄鳶掉下去時一聲沒吭,她還以為能回去了呢。
薄宗主看著她搖頭,又看向趕到薄鳶身邊的傅安道:“傅家小子,我的女兒需要好好養傷,期間肯定照顧不了你,我薄遠岸也不是虧待女婿的人,這一百多天你就和你恨帳師兄一起去挑戰碧波庭的關卡提升提升實力吧。”
傅安沒有回答他的建議,薄遠岸也不惱:“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就這么決定了。”囑托恨帳告訴傅安闖關的注意事項,要帶的東西,沒什么要說了也就各自離開了,一點也沒有罪魁禍首的擔憂。
薄鳶早就在他們說話時被送回房間請治療系的長老救治,一個多小時勉強治好了一點,道門里一般都是被法術誤傷的患者,意外墜崖,薄少主還是頭一個,長老們沒有經驗,毛手毛腳的,薄鳶疼的頭發都被額前汗水打濕。
要不是自己疼的說不出話來,真想給這里的每個人都教一教怎么處理普通傷口。
是夜,月亮沒有立即和太陽交換工作,遲到了一炷香,薄鳶也因為身上的傷難以入睡,趴在窗戶前一秒一秒數著時間,抬頭望見沾到自己幾滴血就瞬間長成參天大樹的小樹苗,心情復雜極了。
薄少主的血脈和傅安一樣不同于常人,一個是治愈系的神級血脈,一個是破壞性的魔級血脈,兩者不相容,又相互克制。上一個和她一樣血脈的還是千年的謝家表姐妹,謝大小姐謝思音和謝三小姐謝道,謝思音被抓去祭劍,謝道則巧妙運用燃燒血脈的力量擊退魔界軍隊,她們都犧牲了自己還了天下一個安定。
薄鳶在沒有回家之前,絕不想獻出自己的生命,所以她一直以來藏得很好,除了宗主沒有人知道她的血脈多么的奇特。
沈許雨清晨走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頂著黑眼圈跪坐在窗戶前的薄鳶,她沒有怎么睡覺,所以頭發幾乎和剛扎的一樣整潔,沈許雨告訴她,傅安來和她道別。
薄鳶在許愿池前見了傅安這段時間的最后一面,他說會等她好起來,薄鳶感動的笑。
她蹲在許愿池前低頭掩藏自己微紅的臉頰,無意看見許愿池的池水倒影的不是他們現在的樣子,而是她一直在夢里回憶的現實中薄鳶和傅安的樣子,她震驚的捂住嘴以免自己激動地叫出來。
原來身邊的少年就是她暗戀許多年的學長,那她現在算暗戀成真了嗎?她的不正常傅安也注意到了,不過他看不到薄鳶在池水倒影中看見的事物,只知道姑娘對著池水驚異的目光,他深思熟慮,最后得出一定是覺得自己長得太好看激動的,有了這個斷定,他仔細打量薄鳶的樣子,的確是天下獨一份的精致美艷,高傲中又帶有無意間的可愛,很像夢里的姑娘。
薄鳶緩慢起身,轉頭對傅安道別:“我該去擦藥了,你去碧波庭一定要多帶些傷藥,照顧好自己,我也會等你出關實力提升的。”十幾歲的少女心里有了希望,眼睛余光都是亮晶晶的,她不舍的放開傅安的胳膊,在長老們的呼喚聲中燃符傳送回去。
傅安也在這之后回過神來,離開這最后見面的地方去找自己的領頭人恨帳師兄了,雖然看起來并不待見他,總歸對他不算差,只是臉上永遠只有一個表情,怪單調的。
薄鳶再次經歷了長時間涂藥的摧殘,疼的齜牙咧嘴,忍不住驚呼出聲,然后尷尬地閉上自己的眼睛,假裝剛才什么也沒有發生過,掩耳盜鈴一波。其實不用她這么做,長老們也會自動屏蔽一切她不好的行為,余下的永遠只有慈愛。
少女臉色蒼白,披散的鴉發垂到腰間,白裙身后還飄著兩片燕子尾,琵琶袖遮擋住身份信息,腰間懸掛的玉佩碰撞水滴珠子發出清脆聲響,是唯美的意境。
薄鳶虛弱地詢問:“各位長老,你們有人了解謝三小姐嗎?”得到的都是不了解的回答,她也沒有特別再去在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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