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你就是這么協理六宮的
皇后走進去以后,先是看見蕭文帝那張陰沉的臉,隨后又看見跪在地上的小福兒跟一眾太監們,最后才是看見了謝思弦,謝思弦坐在軟椅上,嘴角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蕭文帝看向皇后的臉色有多陰沉,看向謝思弦的臉色就有多柔情,謝思弦那小賤人坐在椅子上,在皇上看不到的角落,對著皇后緩緩地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謝思弦故意停頓了兩秒才從軟椅上走下來,對著皇后行了個禮,隨后又假裝身子一歪,微微有些傾斜,蕭文帝見狀立馬將她扶了起來。
“大冬天的你身子骨虛就不要對著皇后行禮了,先起來吧,坐在那里好好歇著”,蕭文帝開口說道,聽著蕭文帝的這番話,皇后心猛的一沉,平日里無論蕭文帝在寵哪個妃嬪,可是這該有的規矩,該有的禮儀還是要遵守的,皇后跟了蕭文帝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對一個人竟然如此的包容忍耐。
“不可臣妾見到皇后娘娘,該遵守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以免讓別人看,去鬧了笑話,給陛下跟皇后娘娘丟了臉”,謝思弦這一番話說的倒是好的很。
難為了皇后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蕭文帝聽見謝思弦說的這一番話后,就將她的手拉得更緊了,“萱萱總是一向性格柔善,又恪守規矩”。
蕭文帝說完這番話后,又將眼神看向了皇后,那眼神中飽含著責怪失望以及微微的惱怒。
“皇后,你說你的寢宮里招了賊,那小賊往未央宮的方向跑來了,現在你倒是跟朕講講那小賊在哪里,你的婢女帶著太監和羽林衛將整個未央宮圍起來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番,恨不得連地皮都掀起來,也沒有看到半個小賊的蹤跡,此番你倒是跟朕講講如何解釋”,蕭文帝陰沉著臉,開口呵斥道,皇后這些年當的是越發糊涂了,也不知道他自己當初是怎么想的,為什么會立這么一個女人當皇后。
聽見蕭文帝的這番話,皇后立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臣妾請求陛下明察,臣妾是千真萬確看見了,那小賊往未央宮的方向跑來了,這才讓小福兒帶著小太監跟小宮女們來搜查未央宮絕對沒有冒犯陛下的意思”。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若是朕不在,你想怎么對謝美人就怎么對謝美人嗎,你作為一個中宮之主,沒有充分的證據就私自帶領宮人收查妃嬪的寢宮,作為一個中宮之主,你是一點責任都沒盡到,反而濫用私權”,聽著蕭文帝的這一番話語,皇后的心也算是跌入了谷底。
皇后自己也能感覺到,蕭文帝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此次皇后不明白的是她的這個計謀布的這么好,怎么會一環接著一環的出錯,到底是哪里有問題?
“陛下息怒,臣妾是真的看見那小賊溜進了未央宮里頭,一時心急,這才讓小福兒帶著宮女跟小太監們先來收查一番的,絕對沒有旁的半分意思”,皇后臉上的眼淚頓時就出來了。
蕭文帝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隨后開口說道,“你口口聲聲的說是親眼看見那小賊進了謝美人的未央宮,那朕倒要問問你那小賊現在在哪里,你可拿得出來半分證據,你的寢宮里頭丟了什么?你能說出來嗎”,蕭文帝沉聲質問道。
皇后跪在地上,抹了抹眼淚,開口說道,“臣妾是親眼看見的,至于別的證據,臣妾暫時沒辦法拿出來”。
蕭文帝只是冷哼一聲,又接著對皇后說道,“虧你還是一國之母,難道就不明白眼見不一定為實這個道理嗎?這么多年的皇后你是白當了嗎”。
蕭文帝的聲音太大,謝思弦的眼睛暗了暗站起身來,假裝躲在蕭文帝身后,輕輕的拉了他的衣袖,開口說道,“陛下,皇后娘娘也不是故意的,陛下跟皇后娘娘夫妻一心,還是莫要生這么大的氣發這么大的火,若是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謝思弦那是句句都在寬慰皇上,可是沒有一個字提著這要皇后從雪地里面站起來,皇后那是恨的心里癢癢,眼睛時不時的撇過謝思弦那個小賤人。
貴妃這才剛踏進未央宮就聽到了這么大的動靜,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嚇了一大跳,貴妃一見到蕭文帝就立馬開口說道,“陛下還是莫生這么大的氣了,興許是皇后娘娘看花眼了呢”。
沒想到貴妃這個小賤人也進來了,皇后的心里頭那就更氣了自己這不是活生生的讓別人給看了個笑話嗎?小賊沒抓到就算了,還惹出這么大一個幺蛾子。
“朕今日告訴你,朕晚上就同謝美人住在一起,你說有小賊溜進來了,還要收謝美人的寢宮,朕問你,你讓朕的這張臉往哪擱”,皇后一聽到這話,又是立馬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頭,聲淚俱下的說道,“陛下,臣妾不知道,臣妾真的不知道臣妾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呀,陛下”。
蕭文帝只覺得皇后現在哭哭鬧鬧的吵的煩死了,于是他輕柔的用手拍了拍謝思賢的衣袖示意她不要緊張。
而其他的妃嬪也在此時陸陸續續的都從未央宮外頭走進來了,就連蘇澤州聽見這個消息也是立刻馬不停蹄的過來,他今天晚上一聽到皇上要歇息在謝美人的宮殿里頭,就立馬感覺心中一咯噔。
陛下今天晚上喝的爛醉,若是讓謝美人聽見陛下口中說的謝華年,那可真的得壞了大事,他明明已經計劃好了,今天晚上將陛下送到別人的宮里頭,誰知道貴妃娘娘臨門給插了一腳,皇上還是被送到了未央宮這里。
等到蘇澤洲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皇后跪在地上哭,肖文帝背著雙手臉色陰沉,謝思弦露出半張小臉站在蕭文帝身后,嘴角還掛著得意的微笑。
一時間蘇澤州的心中也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謝思弦到底有沒有聽見謝華年那三個字,到底有沒有誤會必響,不僅是蘇澤州的心中這么想,就連貴妃看見謝思弦臉上得意的笑容時也是微微吃了一驚,這謝思弦難道沒有聽見陛下說了什么嗎?真是奇怪,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可如若那謝思弦要是真的揣著明白裝糊涂,那可就是一個狠角色了,貴妃眼中劃過金魚不定的光芒,一時間他們都有些拿不定主意,蘇澤都在看見肖文帝之后,慌慌忙忙的跪下行了個禮,“奴才見過陛下”。
蕭文帝只是冷冷的撇了蘇澤州一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皇后以及宮女小太監們又看了看站在旁邊那些看熱鬧的妃嬪們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臉色也就更加的陰沉難看。
“平日里朕也沒見你們一個二個這么積極,今日未央宮溢出一點什么動靜,那就跟麻雀過街一樣,嘰嘰喳喳的就都過來了,站在一起成何體統,還有一點妃嬪的樣子嗎?”,蕭文帝確實是氣上心頭指著宮里面的那群娘娘們挨個罵了個遍。
其他過來看熱鬧的娘娘們沒想到真的引火上身了,一個個立馬跪在地上低著腦袋,誰也不敢先開口講話,除了貴妃還站在原地。
蕭文帝只是看了貴妃一眼沒有說些什么,這滿院子的人,除了謝思弦,貴妃跟皇上三個人在站著以外,其他人全部都跪在了地上。
“皇后如今是越發糊涂了,莫非是上了年紀記性不好,連管理六中都管理不好,朕不是讓貴妃已經同你一起分擔了嗎?這種事情就不用全部堆在自己的身上,免得你一心二用,連眼睛都昏花了”,蕭文帝指責皇后罵道。
皇后在雪地里整整跪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也沒見,蕭文帝心軟讓她起來,其他的那些妃嬪自然也是跟著受罪,一個個心中忍不住自犯嘀咕,早知道就不過來湊這種熱鬧了,現在好了,全部都被罰跪在雪地里面不能起來。
皇后心中那是又恨又委屈,恨不得活活的將謝思弦那小賤人給撕碎,謝思弦看了看皇后臉上的表情,心中不由覺得舒服了許多,于是她拉了拉蕭文帝的衣袖小聲的說道,“陛下,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理應保重鳳體,皇后娘娘已經在雪地里跪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了,該讓皇后娘娘起來了,若是再跪下去,那可得出問題啊”。
謝思弦特意加重了一個時辰這樣的字眼,皇后跪在雪地里渾身發麻,手腳心都是冰冷的,她不明白皇帝為什么如此偏愛謝思弦,這種小事念著他們帝后的情誼,蕭文帝也應當不能這樣做。
最終蕭文帝冷冷的看了皇后兩眼才開口說道,“皇后起來吧,雪地里面冰冷可別傷了身體,這件事情就此作罷,皇后回宮反省兩天,日后若是再出現這種濫用私權的事情,可別怪朕不對你手下留情”。
蕭文帝從嘴里面說出來的話,簡直比著冰天雪地還要寒冷,小福兒立馬跪到皇后跟前,將皇后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皇后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對著皇上行了一個禮,“臣妾記住了,以后臣妾會好好遵守宮規的”。
誰知道蕭文帝看了皇后一眼,隨后又指著小福說道,“朕允許你走,可沒有允許她走,既然這件事情是從你皇后的宮里面出來的,那也就只能說明皇后宮中管教不嚴才會導致宮內失竊,這小福作為你的貼身婢女,自然是有重大責任”。
“既然是有重大責任,那這件事情也不可能完全善了,來人將小福拖下去打二十大板,讓宮里頭這些個宮女們,太監們都好好的長長記性,自己宮里的東西若是看守不嚴就是這個下場”,蕭文帝說道。
小福則是立馬跪下來拉住了皇后的衣服,對著蕭文帝磕頭說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陛下饒命”,這二十大板打下去,小福不知道得痛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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