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賠個不是
他彎了彎嘴角,笑道,“不管你信不信,這確實并非我的本意。本督在此給你賠個不是,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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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打開門,姜朝歌一眼便看見坐在書案后正閉目養(yǎng)神的時夕弦。
他重新?lián)Q上了一身朱砂紅的錦鶴氅,頭戴鏤空的雕花白玉冠,兩縷發(fā)絲垂于鬢邊微微蕩漾,銀鞭纏腰顯得腰身越發(fā)的窄細,眉眼如畫的時夕弦和身后的山川美景融為一體,當真是賞心悅目。
好看的人就是任性,這么隨意的一坐,就成了一幅與世無爭的美人圖,姜朝歌不禁又多了兩眼,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昨晚的荒唐,臉頰不爭氣的火燒起來,她竟悶聲不響的在門口立住了。
“夫人?”看見姜朝歌一腳在門內(nèi),一腳在門外,丹雪不解的開口喚了聲。
“腳有點麻了,我緩緩。”姜朝歌訕笑著彎腰揉了揉腿,作孽啊她,怎么一看見時夕弦就走不動道了?
時夕弦聽見兩人的聲音抬眸看了姜朝歌一眼,神色平靜的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絲毫沒有昨夜的慌亂,他淡淡的開口道,“起的夠早的,你怎么不一覺睡到晚上在起來讀書?”
這一抬眼,倒是把姜朝歌嚇了一大跳,時夕弦今日的臉色怎么這般的差勁,因他皮膚白皙,眼瞼下的烏青看起來也更明顯。
“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嚇人?怎么了這是?熬夜了?”姜朝歌說著上前圍著時夕弦轉(zhuǎn)了一圈,又是好奇又是詫異。
面對姜朝歌的問詢,時夕弦瞇了瞇眼,略微嘲諷的說道,“你倒是睡的面色紅潤,虧得我昨夜忙活了一晚上,有些人不僅不體貼一些,竟然還好意思來問我。可憐我忙前忙后不得歇息一刻,也等不來人家一聲謝謝!”
話是很平常的話,可顯然聽的人卻不是平常的人了。
聯(lián)想到姜朝歌的腿麻,時夕弦嘴里的忙活一宿,在場的人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昨晚大人宿在了夫人的房里,這勞累什么的,自然都想到那里去了。
大人愛女色,他們知道,大人風流,他們也知道,可怎么感覺大人自從遇見姜朝歌之后就不一樣了,說不上來哪里變了,但就是感覺不一樣了。
丹雪和屹川面紅耳赤的假裝什么都沒聽見,扭頭四處張望著。
姜朝歌更是羞的以手遮面,恨不得此生沒來過一般。
幾人的尷尬時夕弦看在眼里,瞬間也反應過來這話說的不清不楚讓人浮xiang聯(lián)翩了。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這樣突然解釋什么,感覺又有些刻意了。
屹川最是了解時夕弦,見他臉上有些掛不住,便岔開話題道,“今日天氣倒是挺不錯的,夫人昨日睡的可好?”
“啊?哦,天氣是蠻不錯的。”姜朝歌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憨憨的說道,“睡的挺好的,就是有點熱。”
聽見這話,時夕弦吃味的瞟了她一眼,“哼!好心當成驢肝肺。”
姜朝歌以為時夕弦意有所指說她責怪丹雪多事,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己明明是個知恩圖報之人,萬不可被時夕弦壞了品行。
她有些抱歉的拍了拍丹雪的肩膀說道,“昨日多虧了你的被子和炭火,辛苦你了,感謝感謝!”
丹雪愣了一下,連連擺手,“奴婢可不敢居功,被子是大人蓋的,炭火也是大人吩咐的,夫人當謝謝大人才是。”這些都是大人要求的,有事找他去,我可不背這鍋。
姜朝歌吃驚不小,她瞪大眼睛指著時夕弦問道,“你干的?”
時夕弦看著沒大沒小拿手指著自己的姜朝,皺眉道,“我干的!怎么了?”
“怎么了?哼,你說怎么了!”姜朝歌頓時火冒三丈,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怪不得昨夜要他走他不走,原來是一邊想著偷回令牌,一邊想著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整自己,這種齷齪的方法真是虧他想的出來!
姜朝歌氣呼呼的怒喊道:“時夕弦,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活活的烤死我?”
“烤死你?這話從何說起?”時夕弦不明所以。
“還不承認?”姜朝歌指著自己的鼻子痛心疾首的說道,“你自己看看我的鼻子,要不是你那壓死人的被子和這要命的炭火我怎么會上火?怎么會流鼻血?疼死我了,這下你倒?jié)M意了吧!”
時夕弦啞然,怪不得見她鼻頭有些紅腫,原來是被熱的上火了,看來的確是自己好心辦了壞事。
不知為什么,看到姜朝歌抓狂的模樣時夕弦就覺得好笑,他彎了彎嘴角,“不管你信不信,這確實并非我的本意。本督在此給你賠個不是,對不住了。”
虧她流血又流汗,最后只換來一句輕飄飄的賠不是?還是這么敷衍的態(tài)度。
姜朝歌怒目圓睜,“一句對不住就沒事了?”
時夕弦無奈的站起身,攤開手,“我連我的令牌都給你了,還想怎么樣?”
姜朝歌深惡痛絕的細數(shù)著時夕弦的不是,“說到令牌我就有氣,你一邊假裝好人給我,一邊又想著拿回去,順便還要想個法子來整我,我說你這人的心里怎么這么陰暗,怪不得昨晚怎么也不走的,我,”
話沒說完,時夕弦便一個縱身來到姜朝歌的身邊捂住了她的嘴巴,囧道,“再敢廢話本督定不饒你!”
就是怕被人嘲笑趕出房間,他昨日才磨磨蹭蹭的不肯離開,她就這么大呼小叫的,叫他這臉面往哪里擱?
姜朝歌嚇得立馬閉上了嘴,人都已經(jīng)到面前來了,警告的話也說的明明白白,她是個識時務的,深深地明白什么叫打不過就加入,連連點頭表示不再廢話。
得到肯定保證的時夕弦這才放下手,就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姜朝歌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吃驚的指著他的脖子問道,“你脖子怎么了?”
時夕弦的脖子gen部有四條抓痕延伸到了鎖骨,又長又細的痕跡一看就知道是手抓出來的。
時夕弦被問的莫名其妙,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什么怎么了?”
“這個地方有幾道抓痕,你被誰偷襲了?”姜朝歌仔細的想了想,昨天還沒看見,怎么今天就有了,看來必定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肯定是被人偷襲了,能夠傷到這么隱秘的位置,倒也是個高手,姜朝歌的腦海瞬間浮現(xiàn)出一幕幕精彩的打戲。
“哪里?”時夕弦偏著腦袋努力往姜朝歌指著的地方夠去,可是自己看自己,怎么也看不到。
姜朝歌直接上前扯住時夕弦的衣領,扒拉著他的襟口說道,“真是笨死了,這里啊!你難道感覺不到疼嗎?”
光天化日之下,他一個大男人被女人強行拉扯著衣服不說,還反被這個蠢貨罵笨,這讓他的面子往哪里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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