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只想給你
聽留畫說完昨晚的情況,時夕弦問道:“留丹房中昨日陪的誰?”
馮嬌嬌答:“是百里將軍。”
“哦?”時夕弦頗有意思的應(yīng)了聲,“倒是有意思,一個連通房丫鬟都不曾有的人,怎的還會來這種地方?”
馮嬌嬌答道:“這個將軍不近女色的名聲奴婢也是聽過,當時見他來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只是那將軍的臉色好像不大情愿。”
“他跟何人一起來的?”
“百里將軍是和禮部尚書一起來的,這個孫耀是坊內(nèi)的常客,一直是留青作陪。”
禮部尚書孫耀一直和百里豐燁交好,這事一想便知是何人所為,只是沒想到百里豐燁會叫他這個最得寵的兒子來,這點倒是讓時夕弦有些意外。
只聽馮嬌嬌繼續(xù)道:“孫耀前幾日就遞來消息,要我昨晚把留丹留著,說要陪個貴客,當時我還在納悶會是誰,沒想到是這個將軍……只是那百里將軍并未在此過夜,丑時三刻便走了。”
“既是不情愿來,為何又要點名留丹?”
“聽那孫耀說了一嘴,說是將軍性子太悶,想找個活躍點的陪著,這十個里面,就屬留丹的性子最辣。”
“百里景煜前后待了多久?”
“前后待了差不多兩個時辰。”
“孫耀呢?”
“孫耀是寅時一刻走的。”
殺人的方法有千百種,偏偏選了最愚蠢的一種下yao,留下這個蛛絲馬跡又是為何?即便是栽贓,也應(yīng)當換別人來才是,叫他這個從來不近女色的兒子來,太明顯了,稍微一查便能查得到。
時夕弦思索著。
姜朝歌嘴里塞滿了甜膩膩的龍須酥,含糊不清的問道:“這么***,嬌娘***清*?”
“夫人在說什么?奴婢沒有聽清。”
“饞貓。”時夕弦放下思緒,笑著給姜朝歌擦了擦嘴,繼而回答馮嬌嬌的疑惑,“夫人問這么多的人,你是怎么記得清楚的。”
姜朝歌連連點頭:“這都能聽清,大人真是神了。”
時夕弦遞上一杯水給姜朝歌潤潤唇,他也不知為何,就是知道姜朝歌會說什么。
“回夫人,因坊內(nèi)的頭牌伺候的都是些貴胄,我們自然要比一般人更加注意一些。他們來坊的時間,走的時間,甚至是當日穿的衣物鞋襪,吃穿用行,坊內(nèi)都會有專人做記錄,就是為了防患于未然。”
說起這個,姜朝歌瞬間就來了興趣,她匆匆喝了口水,朝馮嬌嬌伸出雙手,道:“那大人每次來的時候可都有記載?給我看看。”
這下可把馮嬌嬌嚇壞了:“夫人,這可開不得玩笑,誰敢去記大人的事?再說大人平日都是和老板娘一起來的,身邊除了伺候的伶人,大人從未叫過坊內(nèi)的人作陪。”
聞言,時夕弦皺了皺眉,突然出聲打斷:“嬌娘,你去把坊內(nèi)的賬本拿來。”
眾人皆是不解的看著他,怎么查案查的好好的,突然要賬本了?
馮嬌嬌道:“老板娘每個月都要盤賬,因前日是月初,奴婢便將賬本交給了老板娘。”
厲姝沒來由的心口一緊,自從坊子交給她打理之后,時夕弦便從未問過賬目這些東西。
此番突然發(fā)問,厲姝心中隱隱猜到了時夕弦是為何要賬本,遂試探的開口問道:“賬本在妾這里,大人要賬本做什么?”
“本想晚些時候再說,既然話趕話趕到這里了,那本督現(xiàn)在便跟你們說清楚。”
時夕弦握著姜朝歌的手,道:“留香坊自今日起便歸于本督夫人的名下!厲姝,你回府之后,將賬本還有留香坊的注意事項,都交給夫人。”
姜朝歌一愣。
厲姝不可置信的看著時夕弦,她短促的呼了一口氣,仿佛還是無法接受這個決定。
不甘心的問道:“自留香坊建立到現(xiàn)在五年時間,大到選址落地,小到桌椅板凳,里里外外皆是由我親手操持,大人這是何意?”
時夕弦冷眸一掃:“本督的決定,何須向你解釋了?”
平日里,時夕弦在外也算是給足了厲姝面子,從未如今日這般不留情面,厲姝又是難堪又是憤恨。
屹川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他作為時夕弦的貼身侍衛(wèi),從來不會違背主子的意思,只能默默的看著厲姝,連安慰都做不到。
姜朝歌原以為這留香坊的事務(wù)時夕弦也參與其中,可剛剛聽厲姝話里的意思,這個留香坊是她一手建立的,時夕弦就是個光出錢的甩手掌柜。
那這種從無到有的感情和份量,自然不言而喻。
姜朝歌此時萬分理解厲姝的心情,自己悉心呵護,一手養(yǎng)大的花,本人都還沒來得及多看一眼,就被人連盆給端走了,換誰都不會甘心。
她拉了拉時夕弦的衣袖,悄聲道:“大人,你這般決定太草率了,這留香坊這么大個產(chǎn)業(yè),我也不會打理,算賬什么的肯定頭疼,我不想要。”
時夕弦的冷臉遇上姜朝歌瞬間便化冰為雨,柔的可以釀出蜜來,他輕聲說:“有賬房先生,何須你操心。”
“可是……”
“沒有可是。”時夕弦打斷姜朝歌的話,“以前我有多少東西,都是誰在打理,我從不在意。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有了你,便要將我所有的一切都給你,不管你要不要,但我只想給你!”
言罷,時夕弦看著下首一眾人等,聲色俱厲道:“即日起,本督的所有產(chǎn)業(yè)皆歸到本督夫人的名下,爾等以后見到夫人如同見到本督,不可逾禮!還有,本督以前無妻,你們?nèi)绾畏Q呼旁人我不管,但從今以后老板娘這個稱呼,本督不想再在其他的人身上聽到!”
在場的所有人皆是一愣,厲姝更是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此時莫說是厲姝了,就連姜朝歌本人也是吃驚不小。
她不敢去想所有的產(chǎn)業(yè)有多少錢,時夕弦給的這份信任壓得她有些胸悶:“大人,你給的太多了。”
她以前愛錢,愛自己,愛一個人,可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得到。
現(xiàn)在時夕弦什么都給了她,這份無條件的信任和愛,她太害怕了,害怕這些她幻想了無數(shù)遍的幸福,到頭來只是黃粱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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