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飯后又在河邊玩了好一會兒，才騎車回村。

亦清清回知青點后，就去技能教學模式里找白師父去了。

白師父依舊是雷打不動的坐在槐樹下閉目養神，香案上是一根燃了半截的線香，紙人丫鬟在給她沏茶。

“白師父！我有個事兒想問你！”亦清清熟門熟路的坐到她跟前。

白師父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亦清清也不以為意，直接說起了自己的來意：“白師父，還有半個多月就中元節了，我想在那天用我自己做的紙扎品和線香祭拜一下老師們，但是我不知道老師們的埋骨地，要怎么祭拜才能讓他們能收到呢？”

說完她還注意觀察著白師父，想看看她對自己要祭拜老師的想法有沒有什么特殊反應，畢竟白師父也是她的祭拜對象之一。

她的裝扮，看起來應該是民國年間的人了，教學的場所也和簽到地完全不一樣了，她也應該已經去世了。

白師父好像絲毫不覺得亦清清是要祭拜的老師和她有什么關系似的，只說：“異地祭拜的話，要在祭拜的時候說明被祭拜者的身份姓名，或者用黃紙寫一張表文就行。”

白師父一拂手，香案上出現了一張黃紙，一副筆墨，她提筆點墨在上面邊寫邊說：“黃紙上的書文要包括燒紙人的姓名、地址，還有逝者的名字，以及與燒紙人的關系，落款還要加上‘陰曹地府酆都城土地轉交’幾個字眼才行。”

亦清清一看就明白了。

“說起來你最近紙扎技能進步緩慢，缺的就是一股氣，閉門造車可不行。”白師父忽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這一下把亦清清說愣了：“缺的什么氣？閉門造車是什么意思？”

“你的紙扎和制香天賦都是極好的，尤其是紙扎，最重要的‘神’已經不是限制住你的東西了，限制住你的，就是這氣，氣不足，你的紙扎根本承載不了更多神，就只能如此了。

這紙扎品做了是燒給下面用的，認可度和名氣都很重啊，有這氣，你的紙扎品才能承載住更多的神，再上一個臺階。

一般來說，學紙扎的怎么著也要燒一燒賣點錢吧，你怎么一點氣兒都沒有？定是光閉門造車了，要不學學你師父我，開個白事鋪子吧，多省事。”

白師父說道。

“……”亦清清扶額：“這么重要的事兒您怎么不早說？”

昨兒她盤點技能進度的時候，還安慰自己這技能到了3級，就是這么難，進步這么慢也是應該的，要更努力，慢慢磨。

現在想想，她怕不是有點傻？

“誰能想到你學了紙扎一點都不用呢？”白師父表示不能理解。

“……”

亦清清嘆了口氣，自己之前給白師父講過現在這個年代的情況，但是對這些技能學習之外的事兒，一點都沒有記憶力。

“那我的制香技能呢？有沒有類似的需要？”

她有點不放心，畢竟這制香也算是半個祭祀相關的技能了，她學的第一種線香就是用來祭拜的。

“沒有，你制香技能進度慢就是香方背少了，做的香還不夠多！你現在做的成品香比紙扎品數量都還少，但香的品類可比紙扎品多多了！”

白師父一點沒照顧她的面子，仿佛在說自己的弟子在做大夢，還不老實去制香。

“白師父，我每天學制香和學紙扎的時間都是一樣的啊，只不過要做一味香，太慢了而已”，亦清清狡辯完，就預備溜了：”不跟您說了，我去琢磨中元節要準備的東西去了！”

技能教學模式終究還是以亦清清這個學習者為主。

她要溜，沒有老師攔得住。

她出來了就閃身進入了茅草屋空間。

鉆到雜物間里，把積攢的所有紙扎的材料都拿了出來。

有簽到得的金紙，有她自己買的玻璃紙和顏料，最多的還是過年新年大禮包里的那一堆紙扎材料。

她一邊理東西，一邊在紙上寫一些要做的東西。

除了金元寶外，還得按每位老師的情況給他們準備一些紙扎品，讓他們在陰世也不孤單。

目前她所有的技能老師，有六位已經不在人世，這其中還包括本來就是古人的狩獵技能老師李先生和應該是民國生人的白師父。

剩下的都是近十多年去世的。

除了這些有名有姓的，還有語言技能老師這樣的技能知識凝聚體，也是來自于農場那邊的人，不知名姓，不過到時候姓名這項空著，用被這個時代所累所冤的人做限制就行了。

她打算給這些人統一燒點金元寶和紙衣服，另外還預備一點類似的東西給孤魂野鬼。

最后算是把她所有的紙扎材料都安排上了。

列了個要做東西的單子后，亦清清按自己紙扎速度和每天可支配的時間，給自己按天分配了一定量的紙扎任務。

從學習時間上分出來一些做紙扎，折上半個月，一直折到中元節去，大概就能折好了。

雖然要耽誤一些學習時間，但也算是能安她的心。

而且還能聚點做紙扎品需要的氣，她現在絕對不可能開什么白事鋪，靠這個去賺錢的，就只能自己私下燒點了。

除了這些，還有她六月份開始就在準備的竹立香，這個數量不多。

這次假期還有兩天多時間，紙扎活兒也安排上了，她從現在就開始忙活起來，先從大件做起，首先就是每位老師的房子。

鄭老師和林老師是夫妻，就扎一個房子就行，亦清清扎的是樂器和繪畫技能教學模式里面的那個四合院。

書法老師王老師的是他那個小洋樓，中醫技能易老師的是他的中藥鋪子，白師父的就是她帶小院的白事鋪，李先生的亦清清給他扎了一座山和一個闊氣的獵人屋子。

光這些東西，假期這幾天全耗進去都沒做完。

再往后就是些日常用品的小件，容易許多，像衣服金元寶之類的，要更容易一些，金元寶裁好紙折就行，衣服剪好畫上些紋樣也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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